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欧阳希轮不得不承认,罗法圣实在是个令人讨厌不起来的家伙。
虽有许多人冲着他是罗氏未来的接班人与他出众的长相才接近他,可是喜欢他的人不只是那些迷惑干外貌的庸人,很多学业,办活动一把罩的学生也常支持他提出的观点,近来甚至视他为精神领袖,还酝酿拱他出来竞选学生会主席。
身为到处都吃得开的天之骄子,除了对她比较霸道外,她发现其实他总是亲切地对待所有人,不因那人的性别,美丑而有分别。
若非每一回与罗法圣相处,她一再提醒自己不能输,而努力地拉长脸让脸上的肌肉酸疼不已,和他一起消磨时光实在是一件颇愉快的事情。
老实说,如果他不夸下海口说一学期内就追上她,也许情况会有所不同;但现在已不是思索这些小事的时候了,反正只剩下不到一个月,她一定要赢!
作了大半天的自我激励,欧阳希轮终于自座位上起来,自信地走向着教室门口的罗法圣。
可她还没走到门边,就看到他这大情圣被一堆女生环绕着。女生们为他说的笑话发出阵阵娇笑,而他也乐于接受众红粉们亲呢的触碰,面对这种打情骂俏的熟悉景象欧阳希轮试着不做出任何情绪反应。
她没有出声唤他,站在门边作着深呼吸,试着想消除胸口那股不适。
她干嘛对这样的情景不高兴呢?说真的,她反而应该感谢这个老绕着他跑的活动后宫。
若没有她们时时的提醒,她很可能早忘了该抗拒他的魅力,阵亡在他温热的怀中。
“嗳!早知道就不选‘中外名著选’的课了!你看教授开‘西游记’那么简单的书,教人家这么有深度的女生怎么写读书报告嘛!”
罗法圣神闲气定地顺顺肩上的黑发。“别小看这本好似志异的神怪小说,其实,它兼具娱乐、劝世、讽刺等许多层面,可以让读者依年纪、生活历练的不同,而在书中找到他们需要的精神寄托。
“在阅读这本书时,读者不必冒任何险,只须用点想像力,借由角色扮演得到一种虚拟式的心灵体验,然后再转变为自身面对现实生活的参考经验,我倒觉得它是一部很值得探讨的历史小说呢!”
“哇!听你这么精辟的见解,这本书好像有些给它伟大起来了哟!但我怎么看,就觉得是孙悟空带着一堆白痴把妖怪当快打旋风打,一路K去印度的故事耶!”
“那也无妨,毕竟每个人对生命的体验不同。在读这本书时的体会也不一样,你就将你看到的。感觉到的写出来就好了啊!”
发问的女生搔搔头,好像还是不太知道该怎么写,“好吧!那我就将孙悟空和一班神、佛、妖任等的法力高低做个图表分析,当作报告好了!”
原本静静地听着的欧阳希轮也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耳失的罗法圣听声辨位,立刻发现她站的位置。“嗨!你可出来了,我们走吧!”
他护着她走出一片羡妒交加的目光,抛下一堆讫盼但注定无望的芳心,踏向小椰林道。
他熟练地握住她的小手,力道刚好,让她挣不开,也不至于弄痛她。
“期末考考完,你有什么计划?”
“还没到的事我不知道。”她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尖,生着闷气说。
他也不再询问,用几近命令式的口气道:“我的生日PARTY会在暑假中举办,当天打扮得漂亮点,我要你当我的舞伴。”
老天,就是这种口气惹得她火冒三丈!搞清楚,现在是什么世纪呀!他简直当她是他买来的女奴,当他这个主人说什么,她这个女奴只有听命的份儿。
哼!等着瞧吧!她才不会乖乖的听话。
“罗法圣,我记得这学期还没过完,若是你输了,就不能再来缠我,之后不管是你的生日,还是你孙子的生日全都不干我的事!”她摔不开他的干,只能用一双满是怒火的明眸瞪视着他。
他嬉笑着一张俊脸,神情暖昧的道:“哦?我孙子的生日不干你的事?或许吧!”
忽地,他将手一扯,她就像块铁片般朝他这块强力磁铁飞去;在她重重撞上他之前,他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腰撑扶住,让她安稳地栖贴在他的胸怀。
他轻喘着告诉她,“不过,你跟我们儿子的生日可大有关系。”跟着,便吻住她争欲辩的红唇。
好…好热!她混乱地想着,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因为春未的郁热,还是刚刚被他气出的怒火——不过,当他的舌瓣缓勾挑柔着她唇间的柔软时,她身体里那把炙烫的火焰已经烧去她的思考能力,让她以为只有他湿润的双唇才能扑灭这把无名火。
罗法圣知道该踩煞车了,否则就要糟糕啦!
“希轮……不能再——”他的唇又被她吻住;虽然他兴奋激动得要爆炸,但为了顾及良好的校风和社会风气,只好百般不顾的推开她,停止这个足以教柏油马路燃烧的吻。
“有、有人在看……我们得停了……”
欧阳希轮睁开迷茫的双眼看着眼前罗法圣,刚刚他们……
激腾的情绪让她无法面对他,更不知该如何自处,只有匆匆地挣脱罗法圣的怀抱,猛摇着头走开。
天!她不可以这么毫无抵抗的爱上他。
罗法圣老神在在的跟上她。
“嗨!战况很乐观嘛!不愧是OK王子。”一个路过的学长上前拍拍罗法圣道。
“呵!过奖了。”他厚脸皮地接受了对方的恭维,没有看到她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另一个鸡婆学姐也来凑热闹,她对稍稍落后的欧阳希轮说:“嘿学妹,别太快投降,要努力地刁他喔!”然后地又放低声量,“不过,记得,最后还是要假装输给他,因为像他这样上等的男生不好找,得好好把握哟!”
多重复杂难解的情绪一起涌上欧阳希轮的心头。他们这算什么?是关心,还是看好戏?而罗法圣又是怎么看待他们彼此间的感觉?征服与被征服?还是一项新鲜的游戏?
她不需要多余且泛滥的关注,也不喜欢像只猴子般供人取乐。
想到此,她迈步跑开,直跑到校门日,招了辆计程车离开,独留下追赶不及的罗法圣在人行道上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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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轮,等等!”罗法圣在欧阳希轮冲进铁闸门前将她拉进怀中。
“你放手!”她挣扎着,同时也为他独有的气息和急速起伏的胸膛而感到一阵心跳加速。
他不肯,更用力地将她抱在怀中。
“不,我不放!那天你莫名其妙就把我丢下,接着又一连五天不来学校。不接我的电话,不见我,你这样违反我们的约定,我受不你这样对我!”
“放——手!”她捶打他健硕的臂膀,“你受不了,我更受够了你这个混蛋和那一群白痴!”
“既然你不喜欢,我会叫他们不再来烦你。”接着,他想用吻来说服她。
她伸掌将他推开,气恼他说道:“不必,只要你别再来烦我就行了!”
这样的拒绝惹恼了他,他强扣起她的下巴,狼狈地吻住她,但这回却被她咬破了唇,“希轮,你——”
她趁势用力推开他,“你这个自大傲慢的家伙,我没兴趣陪你再玩下去,你滚!”
抹去唇际的血渍,他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扯到胸前,无比认真盯的望她看,“想清楚,你真要我走?”
她迅速将视线挪开,为自己的心仍会无法控制地因他悸动而感到懊恼与自我厌恶!
他立刻捉回她的下巴,蛮声喝道:“不准逃,看着我!”一边缓缓吻着她轻颤的唇角,“希轮,我承认情况的发展有些超乎我的预想,也让你很不好受,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难道你没发觉我对你是真心的吗?”
他一记记轻吻如蝶翅般在她的心湖上掀起阵阵涟漪,惹得她因遂增的渴望而娇吟着。
他得意地在心中暗笑,一面用舌端抵描着她红艳的唇,一面温柔地威胁道:“你不会要我走的……你怎么舍得我的吻呢?对不对?”
他不让她有答话的机会,只想尽情地沉溺在她唇间的柔滑甜蜜中。
长吻后,他急喘着气间:“现在你还要我走吗?”
虽然方才的激情仍未褪散,但他傲然的神色和自信狂妄的口吻教她无法服气,她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说:“对,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你是当真的?”他的口气忽地变冷。
她昧着良心回答:“对!”
他加重手劲将她再搂紧些,一边吻着她的发鬓,一边说:“别再说气话了,要是我真的走了,你会后悔死的!”
噢!她得趁自己对这片温暖的胸膛上瘾前,将倾听他有力心音的恶习戒掉!
“后悔?要剃头、倒立的人又不是我,会后悔的是你!”推开那个温暖胸膛的同时,她听见心底有个声音是骂她“大傻瓜”!
紧咬着牙,她昂起头转身走开,不愿眼角偷偷渗出的失落感教他看见。
她的背影消失在铁闸门里,夜也真正的降临了。
该死!若当初没有那个白痴的文告——唉!悔不当初呀!
罗法圣颓坐在黑暗中,任由无边的挫折将他吞噬殆尽。
于是乎,这场万众瞩目的追求就在男主角轰轰烈烈的剃发。当众倒立下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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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得如何了?”一个低沉略带疲惫的声音问着。
“罗总,因为后来欧阳小姐连续又搬了两次家,所以还没………
一只戴有K金袖扣的硕臂“砰!”的一声敲在桌上,将那人吓得不敢再往下说。
“都找了两个月,还找不到人?”罗法圣低咆着,“那个林捷君呢?也没联络到吗?”
“她……她也搬家了,我们还在努力……”
“好了,下去吧!”
这时,一名白净斯文的男子走进来,一个身着火红紧身套装的女子紧随他之后追来,口中还不住嚷着,“沈经理,这件事罗总早就裁决过了,你这样太莽撞了!”
沈经理却置若罔闻,径向罗法圣陈情,“罗总,我觉得用低价竞争的方式击垮‘跃腾’的方式不但过于激烈,也有损我们公司的利益,莫说以罗氏今日的地位,用这种不友善的方式逼一个未成气候的对手低头,我认为胜之不武,且有损形象,更会招来不必要的怨慰,做生意应该和气生财。
卡蜜儿无礼地打断他,“沈经理,时代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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