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肚里空空的,但她的精神却还满好的,大概是连续成交了三笔大买卖的激励吧!老实说,若不是得和罗法圣那个痞蛋共事,能这样时时享受工作带来的成就感,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唉!为了不让他吞掉她辛苦挣来的一切,她只好放弃之前绝不妥协的原则——不,是为免他把她的生活搞成世界未日,跟他小小“合作”一下,不算违背原则。只要她能尽快补起钱洞,她就可以早些摆脱这种悲惨的阿信命了。
她放下喝了半杯的奶茶,回到办公桌前,继续跟那堆淹死人的卷宗奋战。
这时,有个人悄声推开虚掩的门,向孜孜硅绝于案犊前的欧阳希轮走近。
“希轮,休息一下吧!”罗法圣搬开遮住她的文件堆,在她面前的空椅坐下。
但她不理他。
他才不让她这样漠视他的存在!他伸手一下子就怞掉她手里的笔。
“你什么意思?”她肚子饿得无法控制脾气,“我这么认真替你卖命工作,你却还故意来捣蛋,太过分了!”
他根本不将她的怒吼放在眼里。“别发这么大的火气嘛!我可是担心把你累坏,所以特地来提醒你下午茶的时间到了,”他随手端起那半杯奶茶,“虽然我对员工的要求很高,但也不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上司喔!”
听他厚颜无耻地自吹自擂,她正要狠狠地轰回去,却发现他正喝着那杯她喝过的奶茶。
“喂!那杯奶茶是我的。”她大声抗议,早忘了要反击。
“我晓得呀!”他恬恬唇,对她贼贼的一笑。
她的眉心打个结,不悦的道:“我喝过了……”
“没关系,”好像怕她冲过来抢,他两手握着杯子,朝她眨眨眼,将剩下的奶茶一饮而尽,“我又不会介意。”
但她介意!但看到杯绿粉淡的唇印被他一同喝卜肚,她心头一阵乱,驳斥的话也说不出口。
看到她双颊微微泛红,他又坏坏地提醒她,“大一年终舞会上,你偏要跟我抢最后一杯奶茶,还记得你有多恶劣吗?竟然呸了两大坨口水在杯里,但是呢!我还不是全喝了?比起那一次,这杯奶茶没有那么多口水,还有香香的口红印,好喝多了!”
听他讲起那件教她深深引以为耻的往事,她的脸又红了几分,“喂!你现在是老板,竟跟下属嬉皮笑脸,拜托你,长进些好吗?”
她轻嗔薄怒的娇态,根本没有一点吓阻作用。他正要进一步闹她时,救星来了。
“好了、好了,快来吃。小冰箱只剩一包泡面、一颗蛋,这克难的蛋花面你就将就点吃吧!”林捷君这个称职的小妈妈将面放在欧阳希轮面前,又从口袋拿出一份用餐巾纸里好的筷子和汤匙递给她。
“哇!这么费事的下午茶啊!”罗法圣有些意外。
听见他在一边嚷嚷,林捷君也不管他现在的身分是顶头上司,当下拉长了脸,向这对才子佳人狠训道:“费事?她把早餐、午餐一块儿吃,这还叫费事?就算要拼业绩,也不能把她逼出病来吧?”即使他不打算再度追求欧阳希轮,也不能把欧阳轮当廉价劳工般剥削。
吃了这么顿排头,罗法圣却没生林捷君的气,“嗯!有理。希轮,放下所有的工作,陪我上阳明山泡温泉吧?”
“哼!多谢了。”欧阳希轮挑起一弯秀眉,半讽地拒绝他。“我可没兴趣变成八卦新闻里的女主角。”
“唉!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他装正经的说道:“不知有多少女人为我疯狂,想争取这个女主角呢!”
“恶!那你还不快去找她们?别杵在这里,害我吃不下东西!”她吃了口面,用力嚼着,好似想将怒气发泄在那碗无辜的面上。
他还不想停战,继续惹她,“同一道菜吃久了总会腻,得换换口味嘛!”
她不屑的嘲讽回去,“承蒙你‘青眼’有加,只可惜你该我很倒胃口,我不想吃你这这隔夜菜!”
“哦!你怎能这么说呢?我好伤心……”
她拿起面纸擦擦唇,反攻道:“哟——你有心?是人工心脏吧?什么时候装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一旁的林捷君看着这两人熟悉的斗嘴模式,嘴边终于漾出笑容,于是抱起文件,光行走出办公室,留下这一对才干佳人继续过招。
罗法圣歪拄着头,爱极她牙尖嘴利的模样。不过,他还不打算就此举白旗投降。
‘唉……希轮,你知道吗?虽然我老被女人倒追,但也不知怎么搞的,我还是比较欣赏你这副冷冰冰的酷样。”
不知怎么搞的?因为他这天之骄子被女人惯坏了!所以心理双态,反而喜欢被人这样糟蹋。
她翻了个大白眼,不耐他说道:“你犯贱,就这么简单!哼,难道说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人对你说‘不’吗?”又捞起最后一口面放人口里吃。
他那双邪气的黑眸对她亲呢地眨了眨,然后暧昧兮兮地对她说:“有,怎么会没有?她们总是对我说:“不……不……不要停……
当场,她险些被最后的那口面呛死!
☆☆☆
☆☆☆
☆☆☆
罗法圣把身上铁灰色的西装外套以食指勾着。挂在肩后,神清悠哉地踱到一扇门前,也不敲门,以一脸的阳光笑容直接走进室内。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呀?”
欧阳希轮白了他一眼,“有,进门请敲门。还有请你出去,我需要安静。”
他不以为件,把西装扔到沙发上,拉了椅子到她身边坐下,细细打量着她生气时侧脸,“唉!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过奖了。”她把他的话当成赞美,“噶!这是上午你说要找的资料。”
自她手上接过刚出炉还热腾腾的文件,他毫不掩欣赏的说:“这么快?好厉害!”
听他巧妙运用广告词来称赞自己,她也以一句广告词回敬:“Trusme……Icanmakeit!”
斗舌的块感令罗法圣漾出个略显稚气的笑,她也爆出一阵轻笑,跟着他们又都不说话,各自静默地玩味较量后的余韵。
就在这一瞬间,罗法圣突然了解到,令他怀念的,不只是她的娇颜和甜美的笑靥,还有深得他心的抗辩和幽默。
以前,他要找一个和他在嘴上旗鼓相当的人较劲是一种奢望,好不容易在大学里找到欧阳希轮,不过,却被她逃了;后来毕了业进入罗氏,大家不是畏于他的权职,不敢轻言放肆,就是纯为公事认真的争辩,缺乏让人放松的善意。
而此刻,欧阳希轮也发现自己竟很怀念和他较劲的方式,密藏起的记忆此刻也一点一滴的窜上心头,教她暂时忘了他有多讨厌和繁重的公务,只觉身心无比轻松畅快。
看不到他深沉狂做的眼神,欧阳希化只看到他眼底交织嬉戏与激赏的亮光,那亮得像是要燃烧的光芒,神奇地使他年轻起来。
那张睑依稀是她第一眼见到他时的模样。恍惚间,她想起了在学校里的点点滴滴。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有默契地两人同时开口——
“你——你先说……”
“你——你先说……”
再同时顿住,要让对方先说,接着又同时笑了起来。
她欢畅不已,不禁想着,虽然他有一段时间很让她头大,但那段既自由又奔放的大学生活,若少了他的参与,必定失色不少。
“真好,好像回到念书的时候……”那时,还为他头痛了好些日子,但此刻回顾当年,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好似在时空距离的美化下,竟也变得弥足珍贵起来,看着眼前的他,她甚至觉得与这个曾经教地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同处一室,是件愉快的事情。噢,时间真是奇妙!
她如春风般的笑,立刻为他全身带来一股暖意,心口某个曾盈满甜蜜,也曾狠痛过的角落,又在此时淬然秤动起来。他努力地收摄着几要失去控制的意志,思索着自己至今仍逃不开她这么简单的一笑的道理。
难道……就是这样吗?对她的好感,总是在许多看似不经意,却又像故意安排好的对话中点点累积起来,她在他心头的影像,随着一次次与日俱增的好感而逐鲜明,直到再也承受不住的那一刻,引爆了这些难以尽数的喜欢,使得他陷人一如灾难般的狂恋里?
当年,前所未有的澎湃爱意令年少识浅的章法大乱,一个劲儿的激狂追求跑了她,让他们的关系一度退回到几近陌生人的客气;虽然经时间和他的努力,关系渐渐修复,但两人间通往爱清的路径却为之封闭。
凝望她动人心魄的笑容,他清楚地知道,她的一颦一笑仍是这般轻易地撩动着胸中的柔情。过去积累的喜爱不曾稍减,而再度相逢后,他以为那处已死的角落却在不知不觉间在她甜蜜的的笑涡中苏醒。
他们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既然上天安排让他找到她,他也已不再是当年会冲动的毛头小子。这一回,他的胜算太多了,他要再尝试一次。
让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他,完全以他的意志为依归,心甘情愿地在他怀中融化这样,她就得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偿债。
停了这半晌,他才语调柔缓的答道:“是啊!那时候只知道往前冲,什么都怕,真是段令人怀念的时光!”
“才不是什么都不怕呢!还记得大一时,我们选了刘老的课吗?那时光听学长说刘老是出名的‘八卦’老师,我们就选了他的课,心想可以听到很多商界的新闻,哪知……”说到这里,欧阳希轮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也是满面笑容的替她接续未完的句子,“哪知刘教授的‘八卦’是指说选他课的学生,八个会挂!”
语毕,两人更是抱着肚子狂笑不止。
他伸过手,用一种再自然不过的姿势轻攀住她的肩头,“我回国这么久了,你都没表示什么,走吧!你请我吃饭,算是补请接风宴。”
聊着过去共有的记忆让两人间的疏离感一下子消失了,连他亲呢的攀搭姿态都没教她感到威胁。
“喂喂喂!大老板,有没有搞错,要我请你吃饭?你请我还差不多!我又做成三千万的生意,很快就会达到上半年度的目标了!”
“喷喷!最近景气不太好,小心吹破牛皮。”
“不信,是吗?”她将十指互握,满是信心地对他说:“那我们就赌赌看吧!”
他站起身,两手交握在胸前,睥睨着她道:“好,一言为定。”
反正他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