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山中,天气凉爽依旧,过了花期的薄雪草已然凋零怠尽,飞落了一地的白色花绒,风吹过后,漫天飞舞的,如同过水扬花……
我喜欢站在二楼主厅的阳台上,那里可以清晰地看见绝壁下整片蔚蓝的湖泊,那种纯净的仿佛没有任何污垢的蓝色,也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才能见到。\wWW。qΒ5。COМ//
来到这里,已经一月有余,除了偶尔来打扫的妇人,这篇山地,依然是小镇中的禁忌,没有人愿意,也没有人敢踏进这里,所以对于住在这里的我,也格外好奇。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回来的目的,也没有任何想法,摈弃了手身份的我,永远无法如同一个普通人般的生活,一切平静的生活都是假象,无论在那个安逸的花店,还是如同天堂般的‘泪之城’。
所以我选择等待,因为那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DIS,HEL,OSIRIS就在我背后的陰影里,我知道他们在笑着望着我,一如十七年前般温柔,可惜我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十岁男孩,不相信永远,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被再次背叛,
每天傍晚,我会驱车下山,在小镇中用了晚餐后,便在山脚不远处的一个名为‘happy’的酒吧里喝酒,那里有味道最地道的的‘earthquake’,更多时候,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因为从哪里,可以看见整片笼罩在星空下的雪峰。
“先生,还需要添些酒吗?”,酒店的老板,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对于我这个几乎每天来的常客,他很快便熟络起来,经常向我推荐一些他新调制出来的酒**让我品尝。
“不用,谢谢。”我没有回头,叼着烟靠在椅子上望着星光下,闪烁着寒光的雪峰
“噢,”,他笑了笑,“您格外喜欢看星空呢,这是我配合您的感觉调出来的酒,我取名为‘天使之泪’。”
我回过头,看着放在我手边的那杯酒,杯地沉淀着深蓝色的莓酒,向上逐渐过渡成冷烈的透明,仿佛从阳台下望去的湖,不沾染烟火的纯净。
凑在鼻尖,轻轻晃动,酒液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着眩目的色泽,入口甘甜清凉,却在喉中如烈火焚烧般的感觉,仰头一饮而尽,感受着胃中灼热的痛感,放下杯子,才发现老板吃惊得看着我,“先生?……”
“味道很好。“我笑了一下,头部微微有些晕,自从迷恋上了酒精的迷幻感觉,很少再有什么烈酒让我感到晕眩,“名字也很合适。“
“谢谢,”看我起身付账是趔趄了一下,他赶紧伸手怕我摔倒,却在碰触到我的那一瞬间,被我一把甩开,尴尬的张手站在那里,“呃,我没有想到您一口将它喝完,我只是想扶您一下……”
“不,我不喜欢别人靠近,很抱歉……“,我付了帐,转身开门离去,却再次被店老板叫住,“先生,这酒的后劲很足,您开车回去恐怕……”
“谢谢,”我回了一个微笑给他,关了门离去。
昏昏沉沉将车停在车库,开了房门,一路吹过的风,凉凉爽爽,却没有将我从迷蒙的世界中拉回,眼前划过的漆黑的树影,鬼魅般在身边穿行而过,胃部再次怞痛起来,如同被搅紧的痛楚,让我压低了身体,头几乎靠在方向盘,才勉强将车开回了‘泪之城’……
杀气!
推开门,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本能的怞出腰间的枪,微微眯上眼睛,在黑暗中搜索着不属于这里的危险气味,黑暗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是手枪!
我惊了一下,冷冷一笑,丝毫不闪避的瞄准,扣动扳机的前一瞬间,我愕然看见熟悉的物件,是他,是他最爱的那把枪,就在我的正前方……
乓……
枪声过后,是一片死一般的静谧,伴随着血滴落在地面的声音,滴答,滴答……
握在手中的枪掉落在地上,手腕处,骨头碎裂的痛,分明的传达到我的神经,估计是断了,低头看不清手腕上的伤势,索性抹黑靠在门上,冷冷的望着屋内。
坐在沙发上的人打亮了火,点了烟,微弱火光中看到的,依然是如梦中,微笑的容颜,灭了,明灭的红色火光,仿佛灼烧着我所有的理智和思想,左胸的伤,伴着手腕胃部的疼痛,清晰地传达到我的脑部,然后,就是无尽的黑……
“这是做什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醒来已经是阳光漫溢的午后,我冷冷得从床上坐起身,扬扬扣在左手手腕的镣铐,微眯着眼睛开口。
站在窗前的少年回过头来,冲我一笑。充满挑衅的笑容让我觉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我的最后一个case,“原来就是你?DIS呢?”
我继续靠在床上,取了放在床头的烟,点燃掉在嘴里,镣铐固然限制了我的行动,但至少不是不能移动,长长的锁链,将我囚禁在只能在这个小房间活动的范围。那个男人知道我不会逃跑,但永远改不了掌控他人的习性,我哧笑了一下,透过烟雾打量着有些恼怒的少年。
“你不怕么?”
“怕什么?”,我好笑的反问,“DIS不敢来见我?还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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