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打量商品的眼光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遍以后,轻蔑的,隐隐带着冰冷的怒气说着一些让自己听不懂的话,不过那种傲慢的态度委实是伤到他小小的自尊。
"那几个衣着光鲜的垃圾是谁?"
蹲下身,继续换了地方将探铲凿向地面,一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
程司帆再次睁大眼睛,"你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是谁么?"
"高级垃圾。"
小衍你这次死定了……程司帆索性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看了站在自己对面显得更加高大的三个男人一眼,撇了撇嘴,"好像就是你想去巴结的司马世家。"
"什么巴结!是谈判!"听了程司帆的话,项衍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却露出更加不屑的眼神,"原来你们就是司马世家的败家子啊。"
还谈个屁判啊,程司帆突然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小衍你是我的偶像!你比天皇巨星还要拽,而且拽得这么有内涵……"
"闭嘴!"
项衍白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将探铲放到一边的树干靠着,这才转过脸来,"司马……司马什么?怎么称呼?"
"凛。"
"司马凛,就你的名字还算不错。"
"谢谢夸奖。"
"我要求你们停止明天的开工仪式,并无限期拖延到古墓发掘工作完成为止!"
司马凛挑了挑眉,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没有回答。
项衍也毫不示弱的回望回去。
司马晟来回把对峙的两人打量了几遍,耸耸肩,突然转头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小韫韫,你饿不饿啊?"
古杰韫依旧面无表情,"不饿,谢谢大少爷关心。"
正在喝水的程司帆-噗-的一声,极其不雅观的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小韫韫,哇哈哈哈哈……
"收声!"项衍回头再次白了他一眼,程司帆赶紧缩头作委屈状,"小衍衍,给我留点面子嘛。
项衍恶狠狠的朝他握了握拳头,满意的看他闭了嘴,继而转头看着司马凛,"这项工程谁负责?我要直接找你们的负责人谈!"
"找他谈就可以了哦。"司马晟笑嘻嘻的拍了拍司马凛的肩膀,"他全权负责这个项目。"
"夏虫不与语冰。"
"哼"司马凛冷冷的笑了一下,转身一语不发的下了土堆。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在夕阳照射下渐渐远去,项衍突然有种很熟悉,熟悉到几乎脱口就可以唤出对方名字的感觉。
看着项衍脸上一闪而过的迷惘,司马晟挑眉轻笑,"这个墓群,没有人比凛更清楚。"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司马晟转身下了土堆,刚走没两步再次回过头来,"他一定会毁了这个墓葬,你说服不了他,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是焱……"
"盐??什么意思?"
"呵呵,-无情最是帝王家-果然所言不虚。"
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项衍只觉得头突然一阵剧痛,痛得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不由得蹲下身来。
"小衍!"发现项衍的情况不对,程司帆连忙冲过来将他扶到一边坐下,"你怎么了?"
"头好痛……"
司马晟冷冷的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转头看了土堆下半开的车窗,"是你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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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项衍赶了一大早冲去市政府,人家前脚离开,项衍后脚进去,晚了一步把手中的调查报告和停工申请叫给土地规划专项负责人……-
奠基仪式上-
微微有些发福的市长热情洋溢的为这次奠基仪式致辞,并大肆宣扬着此次工程对城市建设以及经济发展所能带来的巨大收益……
司马凛一语不发的坐在主席台上,冷冷的睃寻了周围的人群,仪式刚结束便马上站起身在保镖的护送下拨开人群离去,司马晟则是笑面迎人的招呼着各位欢欣鼓舞的政府人员。
"二少爷。"
"去昨天下午到的那个地方。"
"是。"
烈日正午,打发了寸步不离的保镖先回宾馆,司马凛靠在树陰下静静的凝望着不远处间隔耸立的九个土堆。
想来他还真有心计,为了防止盗墓者的毁坏,竟然安排一夜间建立起九座完全相同的陵墓迷惑后人,既然无情又何必装作有心呢?
身后由远至近缓缓传来脚步声,点燃了烟眯眼看着烟雾缭绕下靠近的身影……
"你来干嘛?二少爷。"
"哼。"司马凛依旧冷冷的笑了一声,看着他挫败的甚至有些悲痛的脸,"我自己的地方难道不可以来?"
"你!"
弹开手中烟蒂瞥了他一眼,"你再好好看看,明天第一个推平的,就是它……"
项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愤怒的握紧了拳头,"浑蛋!"
他指的方向不偏不倚的就是昨天探到青膏泥的-鹰子包-,本来想等开工后想办法先拖延鹰子包动工的时间,然后与文物保护协会联系,强行制止对这座古墓的破坏,没有想到的是……
"你是有意的!"
"是,那又怎样?"走近两步跨到项衍身边,双手撑在他头颅两侧的树干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依旧桀骜不驯的人儿,"你能耐我何?"
你已经不是千年前高高在上的霸主,我也不再是为你平乱辅佐的封君,缺少了权势的你,在我面前如同蝼蚁一样可怜。
项衍没有说话,垂着头,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个中原因,只是直觉的不能放弃,仿佛有某种力量,或者说有个声音在地底嘶吼着,召唤着。
"你是来示威的么?告诉你我不会放弃!"项衍握紧了手中的厚厚的调查资料,"我一定要发掘这座古墓!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根本不会了解他的重要性!"
"是么?"单手挑起他由于劳累而明显消瘦的脸,缓缓的开口。"你不是焱,缺少了生杀予夺的权利,你果然平凡无助的可怜!现在的你,根本没有办法命令我做什么。"
焱,又是焱!从昨天到今天连续听到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只是……
"痛……"项衍眼前又是一黑,抱着头蹲下身来,"头,好痛……"
没有表情的,看着蹲在自己脚下缩成一团的身影,司马凛皱了皱眉,回头看了高大的-鹰子包-,伸出了手却终是没有将他扶起,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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