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我不是没有能力自保的孩童,我一定要知道焱和邸阳君之间的纠缠,是不是与书中记载的芈苍与厉一般!"
沉寂良久,程司帆只是低低一叹,没有再出过声……
进入十二月,更是天寒地冻。寒风卷起尘土扑散到温润的面容上,项衍静静的站在车马坑旁边,看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遗迹。
三天前在车马坑南部,随葬车辆和马匹开始露头。随着三天来的不断挖掘,车马坑显露的规模越来越大。在三十余辆随葬马车中,有将近一半是粗邝结实的战车。而且车阵竟是按照战国时期领兵作战的基本队形排列!
如果墓主人生前不是掌握军权的高级将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实力,拥有如此规模的军事力量?
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墓坑中部的一辆战车,细长的车辕两旁,竟各自并行排列着三匹马!古书记载"天子六乘",这样级别的车辆,只有统领天下的王者,才有权利驾驭!
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享受着最高级别的车马配给,这会是那位觊觎王权的楚国大将军吗?在传说中,这位神勇无比的将军就是因为被陷害以这样的罪名而被楚王误杀!
"你,到底是谁?",项衍对着日渐显露的墓室喃喃开口,"是厉?邸阳君?金头将军?还是,他们都是你?"
一辆车缓缓的停在项衍不远的空地,开门走出的是消失了许久的高大男子。微微皱了眉看着寒风中单薄的身影,"焱……"
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的人淡淡回了头,"你来了?"
"嗯。"来人缓步走近,取下了围巾绕在项衍颈上,仿佛无意的体贴,带着淡淡的温柔让项衍心头微微一暖。
司马凛侧了头,将冷洌的目光移到前方庞大的车马坑上,突然绽出嘲讽的笑意。"六骑车马,好高的礼遇。"
项衍心中突然又是一痛,抬了眼看向熟悉又陌生的眉眼,满溢的是寂寞,悲怆,还是沉寂了许久的情仇?
张了口,想说什么却依旧无言。
"凛。"清亮温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项衍愕然回了头。
一个端庄的绝色女子穿了素色风衣站在身后,高雅的气质,标志的容貌如同出水芙蓉,高贵而清丽。
司马凛笑着迎上去,脱下了风衣将她拥在怀中,"外面太冷,你回去车上等。"
"不用,这里就是在开发的战国墓袕么?我第一次看见,好壮观哦!"
司马凛用温柔到近乎宠溺的目光望着一脸惊喜的女子。这样的神情,是项衍第一次见到,更多的时候,出现在潭水般幽冷黑眸中的是冷漠讥诮和偶尔的寂寞沧桑,这样深情温柔的司马凛,让项衍眼中酸涩的似乎要落下泪来,这才突然明了了什么似的一脸愕然的呆立当场!
"凛,这位是你的朋友么?"女子回过头,笑着问。
"不是,我资助他所在的研究所发掘这座古墓。他是负责人,叫项衍。"
"哦,"女子笑着转过脸,"你好,我是岳琼馨。"
"你好。"项衍淡淡的伸出手,敛了心中的波澜与她握手,"我们感谢司马险胜的协助,岳小姐你可以四处走走,小心安全。我还有些事情,不奉陪了。"
"嗯,谢谢您,我让凛陪我四处看看就可以了。"
项衍回她一个浅笑,转身从司马凛旁边擦身而过,却没有再有任何的目光交流……
司马凛也似乎全部心思都放在女子身上一般,没有阻拦他的离去,更没有再回过头。
"琼馨,刚下过雨,你走路小心。"
"嗯,你保护过度啦!"
以为自己已经走了足够远,可是低沉温柔的话依然随风窜入耳中,冷得让他遍体冰凉。
夜晚,似乎是刚刚被雨水洗过的天幕,闪耀着漫天美丽的星光。项衍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暮色苍穹。不甘心,却又无力的想忘记今日的悸动。
不想承认,自己困惑与前世的记忆,模糊了今生的生活。前世的焱与邸阳君真的只是君臣那么简单么?如果只是那样,为什么自己的心在听到他的名字会如同撕裂般的疼?如果只是那样,为什么到现在,我都记不起他的名……
"司马凛……厉…邸阳君。"
眼前晃动着无数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纠纠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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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与你的相逢,曾经熟悉在多少无眠的日子,春去秋来;
离别,与你的离别,却已然陌生了和你的点点滴滴,来去匆匆。
或许这是从开始就注定终被流年带走的故事,到结束彼此所拥有的只不过是记忆里绽放的短暂光亮,倏忽明灭;或许这段缘分注定要始于落英缤纷的季节,经过一番无可奈何的波折和咏叹,又毫无眷恋的在同一个季节拉上了悲剧的帷幕。然而,竟是许久以后,我才读懂其间那份浓烈的忧伤……
"焱?你怎么会来,你该早些通知我的,我派人去接你。"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双深邃的某种溢满温柔的笑意,而后突然变得幽深,"梵忝?你怎么会同焱一起来!"
"奉大王之命,捉拿叛臣!"我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身后拥上无数的甲兵。他没有抵抗,只是用那双幽冷的眸子凝视着我,"你的命令,嗯?"
我挥了手,梵忝为我披上遮风的大裘。梦中竟然依稀记得,这白色的狐皮是他取大漠亲手为我猎取,合了眼转身淡淡开口,"回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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