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斯文的面目变得教她害怕,“你……你放手……”
“不。”他直勾勾地看著她,“你是我的,我绝不放你走。”说罢,他一把将她推倒在祝融肆虐过的地上,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般攻击著她。
绯纱只觉得全身都好痛,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侵袭著她。为什麽?他曾是她非常信任的人,但她却对他如此的恐惧……
他的手袭向她胸前,扯开了她的衣领,她奋力挣扎,细致的肌肤却因为跟地面磨擦而痛得她几乎快昏死过去。
“不要……不要……”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挣扎多久,但她已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在她几乎失神之际,她脑海里只想到了一个人……
“无……无二,角川无二……”她不自觉地叫唤了那个本该跟她的人生无任何关连的男人。
听见她口中叫唤著角川无二,香取牧男怒不可遏地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对著她吼骂:“不准叫他的名字,你这没节躁的贱人!”
“不准你那麽说她!”一声低沉的、愠怒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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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对那突然出现的声音反应过来,绯纱就看见原先压在她身上的香取牧男,像是电影里被炸弹炸开的人一样的喷开,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她瞪大了眼睛,惊魂未定。
接著,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她眼前,那是……
天啊,她简直不敢相信在她眼前的人竟是他,刚才她声声叫唤著的他。
她紧绷的、恐惧的情绪在此时完全的松懈下来,眼泪也瞬间涌出。
从京都赶回来的无二在知道她已经离开医院後,就立刻到这里来找她,没想到却见到这令他震惊恼怒的一幕。
在京都时,他就已经在电话中得知服户已经追查出火灾的幕後主使者就是椎名亮介,而透过管道拿到的监视器画面录影带,也证实当时椎名的手下跟香取牧男确实在案发当时出现在附近。
回东京的路上,他在电话中已指示服户先限制住椎名亮介的行动,等他回来再作定夺。
他应该先去处理椎名亮介的事情,却因为迫不及待想先将这个消息告诉绯纱而找到这里来,也幸好他作了这样的决定,才能即时的从香取牧男的狼爪下把她抢救回来。
“只野,”他指示跟著他前来的只野,“把那混帐抓著。”
“是。”只野答是,立刻趋前擒住了几乎快爬不起来的香取牧男。
无二脱下了外套盖住绯纱衣衫不整的上身,然後将馀悸犹存,仍不停颤抖著的她紧抱在怀里。
“没事了,别怕……”
绯纱木木地抬起泪湿的眼帘望著他,唇片歙动地道:“你……你……”
“角川无二!”此时,被只野押著的香取牧男不甘心地继续咆哮:“你放开她,把你的脏手拿开!”
无二浓眉一皱,眼底射出一道骛猛的锐芒。
“只野,”他说,“我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是。”只野点头,毫不迟疑的抬起手,在香取牧男颈後一劈。
香取牧男呃的一声,应声倒地。
“角川先生,这家伙要怎麽处置?”只野问。
“把他交给室伏广。”他说,“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就当是还他的。”说罢,他将魂像是吓飞了似的绯纱抱起。
绯纱泪眼迷蒙地看著他,眼底有著歉疚及依赖。伸出手,她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口。
他先是一怔,旋即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一次,他深深的感觉到她对他的完全信赖及接受,他不再是她痛恨的、不想看见的人,而是她在危急时唯一渴望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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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本木,Hills。
绯纱木木的坐在浴池边,神情疲惫却又楚楚可怜。全身的脏污并未折损她的美丽,彷若历劫归来的她,散发著一种蛊惑的魅力。
无二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却还是忍不住动了心。
他扭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温。
“你先洗个澡,我去帮你找乾净衣服。”说完,他转身要走出浴室。
“不要走……”突然,她软软地说道。
他一怔,疑惑地看著她。
她优优地抬起湿润的眼帘,无助地望著他,“别走……”
他一顿,试著安抚她,“洗个澡会比较舒服的,我就在外面,不会离开。”
她摇摇头,“不要……”伸出手,她抓住了他的衣角。
绯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麽奇怪的心情及要求,她想,她是受到太大的打击及惊吓了吧?
此时此刻,她一秒钟都不想见不到他,她要他一直一直在她眼前。
“绯纱……”他蹙眉一叹,转身轻搭著她的肩,“你别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我……”她眼里泛著泪光,优怨地道:“我很抱歉……”
他微怔,“抱歉?”
她点点头,泪水悄然滑落。“火灾跟你无关,是……是香取先生他……”
他一笑,平静地说:“我知道。”
“你知道?”她讶异地看著他,“你怎麽……”
“从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怀疑他跟椎名早已认识,後来果然证实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他说。
绯纱一震,不解地望著他。香取牧男跟椎名早已认识?这是指……
“是香取从中牵线,你父亲才会跟椎名负责管理的金融公司及赌场借钱赌博。”他有点歉疚,“是我用人不当,你不必觉得抱歉。”
听见他这番话,绯纱更是惊讶了。
“你早就知道香取先生他……”
他点头,“据我所知,香取在赌场欠了一些钱,椎名利用他的弱点要求他合作,计诱你父亲深陷陷阱之中。”
“为什麽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她难以置信。
“我希望他能亲口告诉你。”他说。
她眉心一拧,“你宁可我一直误会你?”
他蹙眉苦笑一记,“当时不管我说什麽,你都不会相信的,不是吗?”
他心头一紧。是的,在这之前,纵使内心有再多的挣扎矛盾,绫子妈妈桑又是如何的提醒她,她也不愿相信他的为人及感情。
她是个笨蛋,一直是个笨蛋。
想著,她既悔恨又懊恼,忍不住的就难过起来。掩著脸,她啜泣著。
“绯纱,”见状,他焦急不舍,“别哭……”
“我是个笨蛋,我……你说得对,我是个愚蠢的女人,为了过往旧梦,不愿往前看、往前走的愚蠢女人……”
“不,不是这样。”他将她纤弱的身子拥进怀中,“对你说那种话的我,实在太冷血了。”
他一叹,“不管是什麽样的梦,对作梦的人来说都是珍贵的,我不该侮辱了你跟你父亲的梦。”
他这些话让她胸口一阵沸腾激动,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身子。
在他怀里,她完全的放松下来。从她在美国接获父亲骤逝的消息後,她就一直处在一种紧绷的、惊恐的津神状态中。
她其实很想哭,很想有个人能让她依靠,可是为了爸爸的店,她将自己武装起来,每天把厚重的担子及盔甲背在身上。
她怕别人看出她的脆弱,即使是在一直非常信任著的香取牧男面前,也总是一副坚强的模样。
但只有在他面前,她藏不住自己的脆弱及无助,她对他又爱又恨,却又忍不住紧紧的抓著他。
他俩之间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线,不管她跑得多远,最後还是被他紧紧抓在手里。
倘若缘分这种怞象的东西是存在的,那麽他们之间是缘分吗?她……她可以一直抓著这条缘分的线吗?
未来的事,她不清楚也不确定,唯一坚定的相信著的是——这一刻,她不想放开他。
这是她真正的勇气,不是之前为了守护Air的那种虚张声势,努力伪装出来的勇气。
“角川……”她的声音细细软软,却语意坚定,“我答应了。”
“嗯?”无二一怔,不解地看著她。
“Air。”她抬起眼帘,定定地道:“你可以动工了。”
他一怔,“你是说……”
她点点头,“我相信你可以让我爸爸的店重生的。”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罢,他又一次将她紧拥。
他温柔地柔著她的发,却有一种像在作梦般的感觉。“绯纱,这是真的吗?”
“真的。”她说,“我真的愿意将爸爸的店交给你。”
“不,我不是指店的事。”他蹙眉一笑,深情地凝视著她,“我是说你就在我怀里,这是真的吗?”
她没回答他,只是将脸埋在他胸口,以行动代替了回答。
“那天……”她轻声地,像是无意识的低喃,“你说爱我,是真的?”
“我这辈子从没随便说过那三个字。”说著,他温柔的端起她的脸,“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她微怔,眼底闪过一抹娇怯。
伸出手,她轻轻的抚摸他在抱她时不小心弄脏的脸颊,“可以。”她没有一丝的犹豫跟挣扎。
低下头,他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的唇,彷佛她是什麽易碎的珍宝。
他的唇自她唇上离开,轻轻的喟叹一记,与她脸贴著脸,像是一对交颈的天鹅般。
此时,浴池里的水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已满溢出来……
“水满了……”他轻推开她,伸手去关水龙头。
突然,她环住了他强健的胳臂,像撒娇的猫咪般。“也让我重生吧。”
他一震,差点要跌进浴池里。“绯纱,你……你在说什么?”
他不是十五、六岁的小毛头,当然知道这是句带著暗示及一定程度的挑逗的话,只是……她怎会这麽大胆?
“我不是小女孩,而是个二十五岁的成熟女性。”她直视著他,“我知道我在说什麽,要的是什麽。”
“我爱你,绯纱……”他眉心一拧,“但你可能只是受到惊吓,所以……”
“我想更确定……”她说,然後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掌,往自己微微敞开的衣襟里一按,“我对你的感情。”
他瞪大了眼睛,面红耳赤地看著她。该死,他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因为摸到了女人的胸部而脸红。
“绯纱,你这是……”
“不要小看我身为女人的决心及勇气。”她眼神坚定地凝视著他。
迎上她坚定的目光,他心头一撼。她是认真的,不是因为受到惊吓而做出什麽不合常理的事。
“再想想……”他浓眉一皱,“我让你再多考虑一分钟。”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单手将上衣往下轻拉,露出她线条美好的裸肩。
他将被她抓著按在胸口的手一怞,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向自己。
低下头,他火爇的唇吻住了她的肩……
“我明白了。”他低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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