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榣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最浪漫的事,词/姚若龙)
‘你知道吗?我最大的心愿就像这首歌的歌词般!’席湘儿心有戚戚焉的倾诉。
南宫烈笑得既深情又温柔。‘太好了,这也正是我的愿望,我一定会为你实现的,我保证!’
席湘儿感动得再度落泪。
‘就算我有恶心的过敏症?’
‘我说过那不是问题,我会治好你的!’
‘就算我将来变成满脸皱纹,没有牙齿又秃头的老太婆?’
‘别忘了,那时我也是一个满脸皱纹,又秃又无牙的老公公了!’
‘你真的不会嫌弃我?’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最珍藏的瑰宝!’
‘小了帳─’
她激动得哭倒在他怀中,他则倾注所有的热情与深情包裹住她。
而收音机里依然播放着那首‘最浪漫的事’…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
美国.弗罗里达州
如果一定要用花来形容坐在大厅里那三个魅力四射的女人的话,冷艳绝俗的曼姬夫人,正是白兰的化身;而艳光四射,亮丽高傲的茱莉亚,无疑是一朵盛开的红蔷薇,也因此她一直有个封号叫‘蔷薇公主’;雪莉的温柔婉约、清逸灵秀,则宛如一朵芬芳的白百合。
‘两位大美人不约而同的来访,让弗罗里达增艳不少,真是令人兴奋,是吧!茱莉亚、雪莉!’曼姬夫人以迷人悦耳的嗓音说着客套话。
有着一头金色鬈发及碧绿眼眸的茱莉亚向来直话直说,不吃这一套。‘曼姬夫人,我想你和我们一样清楚,我们今天是特地来找你,而不是来度假的,所以我就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吧。请你告诉我们,烈在台湾和一个台湾女孩同居好一段日子了,这个消锨真的吗?’她的口气百分之百是咄咄逼人的那一种。
不等曼姬夫人回答,淡棕色头发的雪莉便开口为茱莉亚帮腔。‘曼姬夫人,我知道你一定清楚事实的真相,请不要隐瞒,否则我们就自己去证实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了!’她说话语气之坚定及气势,和她那柔顺娟秀的外貌简直是背道而驰。
曼姬夫人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静静的、很优雅的啜了一口伯爵茶之后,才缓缓的开口。
‘关于这件事我是早有耳闻没错,但是我最近事情较多,所以并未进一步去证实,而打算等烈回来之后,再当面问问他。不过…’她颇有深意的看了看眼前两位约二十五、六岁的大美人,才继续说道:‘就算烈真的和女人同居,也是他个人的自由,应该不犯法吧!毕竟他是个单身贵族,也没有任何婚约在身,是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两个也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茱莉亚和雪莉岂会不明白曼姬夫人话中的含意,但是要妒恨攻心的女人讲理,根本是天方夜谭。
‘没错!烈爱怎么样是他的自由,但是我要怎么做也是我的自由没错吧!曼姬夫人。’
从她说话的语气,就可以清楚的知道茱莉亚这个女人是属于攻击性强,个性又激烈鲜明的典型。而就是因为了解茱莉亚的个性,所以对于她狂傲的态度,曼姬夫人并不以为意。
‘你究竟想说什么呢?茱莉亚。’
‘我希望曼姬夫人不要干涉我们和烈之间的恩恩怨怨!’茱莉亚倒是快人快语。
贴身近侍正要为主子说话,却被曼姬夫人给阻止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和烈之间应该早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是吧!’
‘什么没瓜葛!必系可大了!’两个年轻女孩语气激昂,异口同声的表示。
曼姬夫人笑得有些冷漠。‘不会吧,你们都各自有了论及婚嫁的对象了,何况当初是你们抛弃烈的,烈应该不欠你们任何感情债了吧。’
‘我不允许烈爱上其他的女人!’两个大美人再次异口同声,而且脸上的表情一样的充满怨妒和愤恨。
曼姬夫人又啜了一口茶才做下结论。
‘我可以不管你们做什么,但是希望你们别忘了我的原则,我不会原谅伤害烈的人,不管对方是谁,懂吧!’美丽迷人的笑脸在说这句话时,转变成充满威吓力的表情。
两个年轻美人不禁瑟缩了一下,互看了一眼之后,才说:‘我们会记住夫人的话的!’
曼姬夫人毕竟是曼姬人人,就算茱莉亚和雪莉再如何目中无人,也不敢不敬她三分。
‘很好!那我恐怕要失礼了,待会儿我有个重要的约会!’
傻爪都听得出来,她是在下逐客令。
茱莉亚和雪莉倒也很识相,立即起身准备离去。
‘很抱歉打搅夫人了,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探望你。’
‘代我向你们的父亲问候一声。’
送走了两位不速之客后,贴身近侍即刻追问道:‘曼姬夫人,需不需要我处理一下?’
‘先暗中观察她们的行动就行了,万一她们真有什么对烈不利的行动,你再视情况行动。毕竟她们的父亲都和我们有生意往来,总是要给他们两位老人家留点面子,是吧!’曼姬夫人以优雅温和的口吻表态。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夫人放心!’
真不狼贴身近侍兼心腹,果真和主子心灵相通。
‘好了!我们该去赴约了。’
‘是的,夫人请!’
***
台湾.台北
再一个星期南宫烈就要回美国去了,所以席湘儿才会瞒着他在下班之后又兼差打工,想要多赚一些钱,买礼物给南宫烈。
虽然说她是‘主人’,南宫烈是她的‘情夫’,而且南宫烈口口声声说‘主人该负责供养情夫’。然而,事实上,他们生活在一起的这一段日子里,他们的一切生活开销全都是由南宫烈支付的。
并不是她想占便宜,赖皮不肯付帐,而是因为南宫烈的口才实在太好了,和他理论根本毫无胜算;若和他赌桌见输赢的话,想赢他就更是笑话一则了。
最重要的是,席湘儿不想因非坚持己见不可,而搞个不好失去了他,那才真是得不偿失,亏大了哩!所以绝不是她想占便宜,而是不得已才‘委曲求全’的。
但是,她想买东西送给自己心爱的小烈的心意却未曾稍减。问题是,每次她买了一样东西送给小烈时,他一定在次日就回赠她至少双倍价值的礼物,这么一来,送他礼物就好像是‘变相’要他送礼物给自己的‘手段’了。
虽然她知道南宫烈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她就是不喜欢这样,所以才会趁着即将出国前不到十天的日子里,做一个短期的兼差打工,买一样礼物,打算在上了飞机之后,再送给小烈,这么一来他就没机会‘回赠’了,呵呵!
幸好南宫烈最近似乎较忙,所以没有对她的晚归多加过问,加上好友柯佩玉的‘掩护’,她才能顺利的瞒着南宫烈在这家花店打工。
至于南宫烈本身究竟在忙什么,席湘儿也不清楚。没办法,因为自他们共同生活起,就曾经‘约法三章’,绝不相互干涉对方的个人**,所以她虽然知道每天早上南宫烈送她去广告公司上班之后,便像失踪了般,整天都不在家,不过他总是会在她下班回家之前,先一步回去。因此,她根本无从得知他究竟在做什么,而且也不敢过问,因为她怕‘答案’将出乎她的意料。反正只要她的小烈一直在她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都不再那么重要。
不过,她和柯佩玉都相信,南宫烈真正的身分绝不仅止于‘情夫’这么单纯而已!
‘湘儿,你把这几束花送到饭店去。’
花店的老板娘是个难得的好人,给了席湘儿相当的时间弹性,允许她趁午间休息和下班之后,分段来打工。为了感激老板娘的好意,席湘儿更加卖力的想把工作做好。
‘嗯!我这就送去!’
***
将花束顺利送到饭店柜台签收之后,席湘儿便准备赶回花店,继续下一份工作,却在转身离去之际,不经意的扫到一个隐没在角落的熟悉身影…
小烈?!席湘儿不禁向前走了几步,想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走眼了。
真的是小烈!
包令她震惊的是,他的身边竟然坐着一个金发大美女!
不会错的,是那个金发大色女,上次和佩玉、哲夫一起吃饭时,跑来向小烈搭讪的那一个!
她绝对不会看错,尤其是对她的小烈有‘不良企图’的人,就算化成灰,她都会认得。
为什么小烈会和她在一起?莫非自从上次以后,他们一直有往来,只是我不知通?!席湘儿愈想愈心慌,愈想愈激动。而接下来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更让她差点儿吓出心脏病来!
那一个不要脸的金发八婆,居然和她的小烈靠得那么近,而且似乎交给小烈一叠厚厚的东西,还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莫非那是…钞票?!
她为什么给小烈钞票?!一股可怕的念头倏地袭上她的心头…
不!不可能的,小烈没有理由拿那个八婆的钱,除非…不会的,小烈说过他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应该不会再接受别的女人的‘收买’,可是…
‘不!不会的,我应该相信小烈,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席湘儿拚命的说服自己,然而她的心却愈来愈往下沉。
问题是,像小烈这样人见人爱的国际级大帅哥,就算他原本无意,但是对方可不见得就肯因而放弃呀!何况小烈实在很适合吃‘情夫’这行饭呀!
偏偏另一个可怕的关键证据,挑在这个节骨眼跳进她的思绪中…
小烈并没有一份正当的工作,但是这些日子来的一切开销都是他全数支付,而且还买了许多价值不菲的礼物送我,难道那些钱是…?!
‘不会的,小烈不会的…’
若非场合不对,她的泪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夺眶而出。她恨不得就这么冲到小烈身边,问明故事的真相,奈何她的双脚却像生根了般,杵在原地动也不动。
她怕!她知道。她怕若这么莽撞的冲过去,事情恐怕将一发不可收拾,而她很可能会因而失去了小烈!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绝对不能没有小烈!绝对!席湘儿的心狂喊着,几乎震碎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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