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
“奴隶没有权利反抗主人。”
“放肆,谁是奴隶?”
“你就是。”
“你胡说,我是被那些人口贩子硬抓来的。”
“我才不管那些,我替你付了赎金,你就是我的奴隶。”
“你真的是沙漠之狼吗?”她怀疑。
“人家是这么叫我没错。”男人的语气有浓郁的戏谑。
“不可能,沙漠之狼应该是个正义英雄,不是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禽兽…唔…”她的双眼突遭大手蒙掩,按着,她的嘴也遭袭击,被他吞噬、火辣辣地肆虐戏弄一番,她惊愕得消音。
他拉回布罩,重掩口鼻,松开蒙住她双眼的大手,满意地谑笑,“记住,第三条戒律:我的女人不准对我口出恶言。”
她的心狂跳不已,久久无法言语,只能又惊又羞又气地怒瞪着他。
“才一个吻就爱上我,女人果然好骗。”男人狂傲地嘲弄。
“呸…”她气得朝他脸上碎了一口痰。
他全身散发出野兽发狂般的危险气息,右脚一拐,毕海蓝便失去重心倒地。
她想站起来,他快一步粗鲁地将她拉扯向他,右手抓住她的左手,强迫她的小手拭去她在他脸上留下的“杰作”毕海蓝想反抗,他却加重指尖力道,弄得她小手酸痛不已,不得不屈服照做。
懊死的男人,她一定要报仇!
趁男人不注意,她用指甲猛抓他的脸颊,顺便扯下掩住他口鼻的布罩。
她倒要看看这个“禽兽之狼”长成什么德性…“是你!”养老乃拢那个登徒子!
他一个箭步凑向她,再一次蛮横地夺去她的唇,比刚才更嚣张地吻她。
毕海蓝想反抗,这个臭男人不但夺走她的初吻,还造次?可是她却全身无力,可耻的是全身细胞都诉说着眷恋和兴奋。
见鬼,不该是这样的…
意识恍憾中,她感觉有一股热气拂过她的颈子,逗弄得她不住轻颤,不自主地呻吟。
像棉花糖般轻柔的触感尾随热气贴上你的颈子,软软温温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却带给她比那股热气还舒服的欢愉。
当她沉醉不已时,颈子突然一阵剧烈疼痛,拉回她神游太虚的意识。
回神第一眼,看见的是登徒子得意的讥嘲,撑住她的双手突然松开,她竟像从衣架上滑落的衣服,一气呵成地瘫落于地。
他并未因此放过她,俯蹲下去,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绝对威权地说。
“这是警告,下次再对我典礼…”他邪恶地扫了她胸口一眼,害她胸口着火似的发烫。
“不会只有一个吻痕这么简单就轻饶你。”他轻点她颈子上的玫瑰色,充满戏谑。
“今晚在这个绿洲扎营,开始行动。”男人起身,一派王者之姿,对七名随从下达命令。
“是,首领。”
七名随从旋即合作无间地忙碌起来,个个身手俐落,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人理会毕海蓝。
停在毕海蓝心中的,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好可怕,她怕他!
所以,她必须找机会逃跑,尽快!
“女人,过来!”
男人右手一扫,猎鹰攫物似地箝住她的右臂,用力将毕海蓝从地面拉起,拖往搭好的帐篷。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野蛮人。”毕海蓝拼命挣扎。
她不能被拖进帐篷,这只禽兽一定想欺负她,她死也不要。
“你再叫叫看!”男人睨她,黑眸燃烧着威吓力十足的压迫感。
毕海蓝马上噤若寒蝉,欺善怕恶的本性表露无遗。
哼!你以为你比较会瞪人,我就会怕你吗?别傻了,其实我是故意装成很怕你,好让你这个呆瓜掉以经心,我就可以找机会逃跑,大笨蛋,你就尽避得意吧!白痴。
既然没胆对人家凶,就只好骂在心中暗来。
沙漠之狼像丢什么耐摔耐撞的货物,用力将她丢在厚厚的毛皮上。
“你不会轻一点吗?很痛耶。”健忘算得上是毕海蓝的特殊才能。
“奴隶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沙漠之狼倔傲的说。
“现在是二十世纪末,就算奴隶也该有人权,你不该蔑视奴隶的人权,这是违反人权天授的重大恶行。”
“这么说来,只要你是心甘情愿的,我就不算违反人权?”他说话的方式很狂、很傲、很容易激怒人,却很有魅力。
“对,不过屈打成招不算。”这男人怎么这么该死的吸引人?害她移不开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沙漠之狼不屑地嗤哼,“要女人听话的方法很多,蠢人才会用暴力。”
“吹牛皮谁都会。”不妙,这话听来像挑衅。
丙然是挑衅。男人马上接获她,邪恶地说:“要不要试试?”
“不必!”
“由不得你。”
“不…”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首领。”适巧进门的男子救了她。
“有事快说。”沙漠之狼是停止了攻击,却没放开她。
“该用晚餐了。”原来是来请示开饭了。
“端进来。”
“他是你的手下,也是中国人?你们全景中国人?”毕海蓝好奇心马上又犯。
“奴隶竟敢质问主人?”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摩增她的雪肤调戏她。
“不准叫我奴隶,我可是有名有姓。毕海蓝,碧海蓝天的海蓝,很美的名字吧!”她应该说得更气概些,他的抚触偏让她分神。
“名字是不错,配你就可惜些。”
“你…”想骂他,却怕被报复,语气赶紧放软地改说:“你呢?不会是名字太可笑,羞于启齿吧?狼兄。”
不敢骂你,绕个弯损你总行吧?哼!
“雷御风。”
“耶!”
“雷御风。”男人很明显在嘲笑她吃惊的拙样。
毕海蓝实在太吃惊,敛不起呆像,“你…咏心的二哥!”
她在作梦吗?
神秘传奇的阿拉伯英雄“沙漠之狼”居然是中国人?而且正巧是咏心约二哥!
“不可能,没听咏心说过。”这家伙八成是那天偷听到她们的谈话才胡盖。
“咏心不知道,她从小就不喜欢我。”
“她总该认得你吧?”果然偷听到她们的话。
“咏心不会认人,你该知道。”
“这…”他怎么知道咏心不会认人?难道…
“你真的是咏心的二哥雷御风?”
“而你是我的女奴毕海蓝。”
“放肆…”她又气得挥掌。
他扯住她胸口的衣襟恐吓,“敢打我就撕烂它。”
“你敢?”想搁人的手倒已煞车。
“我不反对你试。”满脸的讥诮,摆明谅她不敢。
毕海蓝的确不敢,赶紧收回手给自己找个台阶开溜,“本小姐才不屑和野蛮人一般见识。”
“你说谁是野蛮人?”他逼近她,鼻尖贴上她的,唇边挂着令人窒息的戏谑,随时有侵略她的可能。
“当…当然是…我…”她不是胆小表,这叫识时务。
“首领,用餐了。”方才的侍从端着晚餐进来。
毕海蓝当他是救星,心中感激涕零,肚子也闻香饿了起来。大概她的馋像很露骨,侍从旋即会意,“首领,这位小姐…”“奴隶得服侍主人用餐后再吃剩菜剩饭。”雷御风早丢下她,坐到另一隅进餐。
“雷御风,你混蛋,当我是狗不成?”最可恶的是不给她饭吃。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提高三度的音调最具恐吓效果。
“我…”赶紧怕死地指住适巧路过毯边的小蚂蚁,“我是在对这家伙说。”
“原来如此。”摆明是看扁她、嘲笑她。
“哼!”好险,逃过一劫。
雷御风眸底掠过一抹不带嘲弄的笑意,很浅、很淡、很短暂。
随侍在侧的石杰却捕捉到,“你告诉她你的本名?”
“她是咏心的死党。”
“哦…”石杰意外,心中的疑问淡去许多。
或许让肚子直接以“咕噜”声抗议不太淑女,毕海蓝倒是挺感激肚子的。
两个男人齐看她一眼,石杰漾起友善温和的笑容,端了一碗汤走近她。
“你先喝汤,我再帮你弄主食。”
毕海蓝赶紧抢过石杰手中的汤,大喝一口,以防他小人反悔。
“我叫石杰,你呢?”
“毕海蓝。”这男人比那只臭狼好多了。
她趁雷御风没瞧她这边时偷瞪他一眼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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