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孩子威胁他。
简直愚蠢。
“易心然,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余鸷凑近她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邪佞道:“我最讨厌女人的算计和虚情假意。”
说罢,他离开她的耳边,双手撑在她脑袋旁的梳妆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今晚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儿,哪里都别想去。”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易心然跌坐在椅子上。
她捂住脸,泪水滚滚而下,浸湿了指缝。
“啪嗒”一声脆响。
易心然低头,怔愣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化妆盒。
镜片碎了一地。
她站起来,蹲在碎玻璃渣边,捡起碎片。
手腕被割破流出鲜红的血液。
她恍若未闻,将玻璃渣狠狠的扔进垃圾桶,又将化妆盒砸的粉碎。
她的眼眶猩红,表情狰狞。
余鸷,我恨你。
**
半个小时之后,余鸷从楼上下来,径自朝着门外走去。
司机替他拉开车门,恭敬的弯腰。
“少爷。”
“走。”余鸷语调淡漠的吐字,钻入轿车。
易心然一直盯着车窗,直到再也看不清楚那辆黑色豪华宾利。
她收回目光,扶着墙壁走到客厅,瘫倒在沙发上。
这一夜,她睡的并不踏实。
梦中,她总是会遇见那场爆炸,以及死亡的绝望。
醒来时,额头已经满是冷汗。
她浑身虚脱,连床都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一夜噩梦,让她的身子变得异常虚弱。
早餐时,她依旧没有什么食欲。
余母见状,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恩。”易心然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道:“妈,我还是搬去公寓住吧。”
她怕余母担心,只能编造谎言,暂且瞒住她。
“搬什么搬。”余母皱眉:“你爸爸的事情,我会查清楚,如果真的跟你没关系,我会帮你解决好的。”
“谢谢妈,您真好。”易心然抱住她,将脸埋在她怀里。
余母拍拍她的脊背,慈爱的叹了口气,说:“傻丫头,你是我女儿,我当然对你好。”
余鸷从厨房走出来,刚好听到余母这句话。
他眸光一凛,冷声喝道:“够了。”
他迈开腿,大步跨入饭厅。
“妈,我和易心然的事情,你别插手,我们会自己处理。”余鸷冷冷的睨着余母。
“阿鸷。”余母惊讶的看着他,有些不悦的道:“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易心然是你老婆。”
“呵。”余鸷嘲讽勾唇,“谁告诉你,她是我妻子?”
余母错愕的张大嘴巴,一时忘记说话。
“阿鸷,你怎么……”
“这件事不必多说了。”余鸷打断余母的话:“我自有分寸。”
“好了,先吃饭。”余父适时的打圆场。
三人围绕着桌子,安静的吃完早饭。
余鸷起身上班去了。
易心然独自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余母犹豫了很久,终究没把心底的疑问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