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逾矩了,别逼我拿王爷的身份来压制你!”
齐飞雪一笑,看着他,坚定地道:“你不会这么做,我们五人和你可以做不成下属、做不成亲人,却绝对不会做不成朋友,而你是不是绝不会对朋友施以身份压制。当初在塞外时,我们五人和就是名震东北的大漠六雄,真正排行第五的是你,五妹排行第六,而你天生的王者风范,在我们六人中一直是居于领导地位,所以当你决定转回中土继承王爷之位时,众人发誓跟随你生死与共,而今你愿毁掉这份患难与共的感情吗?五弟!”
在齐飞雪严正的逼视下,龙九天仰天苦笑。“三哥你又何苦为难五弟,你一直是最了解我的,你该明白,若失去你们五人,九天宁可不要郡南这一身的尊贵地位!”
“若不明白,众人又如何会誓死追随,若不明白又怎会替你隐瞒雪儿的真实身份”齐飞雪豪气相照地一笑,拍拍他的肩道:“往事已远人已逝。
雪儿只是无辜的小女孩,王爷当真还执意要再坚持仇恨吗?我说过为着往日的仇,而落得如今心伤、神伤、情更伤。值得吗?”
“三哥,我和雪儿之间的事让五弟自己解决好吗”他转身走下亭子,并未正面回答。
齐飞雪看着他的背影,幽然叹息地道:“五弟,这是三哥也是朋友给你的话,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加倍尝到这苦果,到时再多的付出,也弥补不了已造成的伤害!”
这如预测般的警告令龙九天抿着唇,久久未再言语!。
郡南王府的后山坡,千雪靠在一棵大树下,将自己的身形尽量缩到树底下的草丛里。她屈着膝,下巴抵在膝盖上,泪不停地滑落。
“五师父,你说王爷对我不是毫无感情,还说雪儿料错,如今…只怕错的是五师父你…”她哽咽地擦掉流下脸颊的泪。
她泪流满目地掩唇自嘲。“雪儿、雪儿,你真傻,自己都说不再作逐梦的痴人,为何还要为这样的事心伤,泪流得再多,他也感受不到,更不会可怜你,何苦做这让自己难堪的事…”
“伶妓还能有他的笑容,而我虽是身为王妃,却…只能有他冷言的轻视…”她咬着唇,脸孔紫理到双膝中,伤心地饮泣。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细微的异响令她微抬起头,感觉到一个黑影笼罩,知道前方立着一个人。
“小姑娘,你不要紧吧,何事让你哭得这么难过?”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俊逸少年,雪衣儒衫,尔雅中带着一股书卷气质,眉宇间却又透着一脸英气,此刻正充满关切地看着她。
“要你多事呀,你走你的路,我哭我的事,罗嗦鬼,管这么多干么!”
她无好心情地回他一句,便又低下头不再理他。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抬起头时,看到对方还在,只不过这次是站到她身边,且离她有一步之距,像是不敢太打扰她。
“你到底有什么事呀?”千雪烦躁地问道。
“这…在下看小姑娘你似乎哭得很伤心,如果有什么伤心事或困难,在下也许能帮得上忙!”
“不用!你帮最大的忙就是离我远一点!”她气闷地大叫,连伤心都有人捣乱,真是烦死人了!
“哦!”对方听了赶紧再退离她几步,可还是待在那儿。
“叫你离开,你听不懂呀!”千雪这下真的火大地跳起来了。
“可是姑娘,你现在正在难过,心情一定很糟,而且这里偏僻了点,对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我在这儿还可以保护姑娘,没关系,你继续哭,在下站远一点,不妨碍姑娘的。
“你有病呀,我又不认得你,你那么好心做什么!”千雪没好气,平日要好心人没半个。现不需要,才尽挑这时候出现。敢情这人是来闹场的?
“这…可是…”对方显然很有男子气概,被她劈头一咒也不生气,只是不愿这么抛下一个正在伤心的小女子而走。“那…我至少等姑娘你不再伤心了再走!”
“你…”没想到对方这么坚持,千雪便存心刁难地说:“好呀,要我不伤心也可以,我最讨厌桃花花瓣,你把眼前这几株桃树的花瓣让它们同时落下,我就不伤心!”
原要他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竟神色一松地笑着说:“好,一言为定,只要在下完成姑娘的要求,姑娘便能一展笑颜?”
“当然!”千雪冷笑地撇过头,对方岁是好心,但她心中也不得不暗笑:白痴,要做这件事没有深厚的内力,根本不可能,看他这副书生样也不可能是练武之人,而且他还年纪轻轻,能有什么高深内力?
可是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只见这俊秀少年,双掌合十在胸前,气凝掌心各划出一道弧形,七彩的霞光若隐若现,当他双掌打出,一股浩大的凌空气劲往那几株桃树而去,瞬间,桃树未摇,花瓣竟纷落!
千雪看呆了。片片的落叶洒下,缤纷美丽得令她奔进这片桃花雨中,笑着转圈。“好美、好美幄,你好棒、好厉害幄!”
看着她美丽灿笑的嫣颊,少年不禁也柔声笑道:“只要姑娘开心就好!”
“我当然开心了,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生姓来名清平。”
“宋清平!”千雪念着这名字,直觉知道他是外地人,在洛阳还没听过有这么年轻,就内力深厚的少年。
少年见她未唇轻启地念着自己名字,无来由地心中怦然一动!
“我能叫你清平哥吗?”千雪征询他问。
“当然,能得姑娘垂青,这是宋清平的荣幸,是否也能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宫千…”千雪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随即想到小王妃宫千雪这个身份人尽皆知,于是改口道:“我叫宫千寻!”
“宫千寻!”他念着佳人的名字,心中更加感到一股悸动。“我该如何称呼姑娘?”
“既然我叫你清平哥,你可以叫我雪儿嘛!”
“雪儿?”
“幄,我的小名。”她咬着舌头,暗忖自己差点露馅。“清平哥,你刚刚的一掌好厉害,是不是能教我?”
“这…也好,我这几日才到洛阳,今天才出门漫游就遇上雪儿你,可见我们也算有缘,只是你要答应我不以这套掌法伤人,我便传授予你。”
“没问题,我只能待在家里练来玩兴解闷,哪有机会行走江湖用呀!”
千雪答应,便又好奇地问:“这套掌法的名字,是什么呀?”
宋清平一笑道:“天决化悲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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