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殿下难道不明吗?”
“我……”
京辞动了动嘴,眼角却先流下了泪,她哽咽着道,“明又如何?不明又如何?我与将军本就不是一路人……”
“何谓不是一路人呢?”见她神色有所松动,祁善忙接着又道,“这婚约,臣既不认便不作数。”
他伸手想擦掉京辞的眼泪,却不敢动作,只道,“多说无益,臣自会证明……”
“殿下!登徒子在哪儿呢?放肆!还不快滚!”
祁善正说着话,那厢刘管事却提着扫帚风风火火地跑来了,口中还一直大声叫嚷个不停。
祁善咽了咽口水,正欲上前便立刻遭京辞拦住了,她一指墙头,飞快地道,“快跑吧!”
祁善权衡一番,不得不点头道,“是!那臣……”
“呔!登徒子!吃我一扫帚!”
好不容易出了凌王府,祁善拍了拍背上的扫帚印,翻身上马去了兵部尚书府。
林府的下人极为规矩地将他迎进了府,正堂之中,林启寒正在与其子林捷讨论政事,见他来了忙出来迎道,“贤侄今日怎么有空来此?国公爷怎未一同前来?”
祁善拱手道,“晚辈冒昧前来,有事相求。打扰伯父了。”
祁善目光清明行事得体,又因着是“未来女婿”的身份,林启寒一向极为欣赏他,便道,“我与你父亲情同兄弟,两家更是亲如一家,何来打扰一说呢?”
他拉着祁善进了正堂,道,“有什么事你便直说吧,无需客套!”
林捷也道,“是啊,你尽管说,我们必当鼎力相助!”
二人俱是诚意满满,却见祁善双手握拳猛地跪倒在地,敛目低头道,“晚辈请求林伯父做主,取消晚辈与贵府小姐的婚约!”
此言一出,林启寒与林捷俱是大吃一惊,林捷亦是知晓祁善与林若微婚约一事的,他率先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晚辈请求林伯父取消晚辈与贵府小姐林若微的婚约!”
“嘣——”
林捷一拳将祁善打倒在地,又揪着祁善的衣服把他提了起来,恶狠狠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祁善嘴角留下一丝鲜血,重复道,“晚辈请求林伯父取消晚辈与贵府小姐林若微的婚约!”
林捷抬手又是一拳,他本就身材高大威武,一向是打遍京都无敌手的,一拳拳下去直打得祁善脑袋发晕喉咙充血,但他仍坚持着说道,“晚辈……请求林伯父取消晚辈与贵府小姐林……若微的婚约!”
这更加的激怒了林捷,他怒极反笑道,“好!好!要退婚是吧?今日便叫你知道,林家的婚可不是那么好退的!”
言罢,他高举右手,每一拳都使劲全力,眼看着就要出人命了,林启寒却拦住了要上去拉开两人的管家,语气不善冷冷地道,“派人去把护国公请来。”说完话,他更是两袖一摆站到旁边,一语不发看起了热闹。
堂中的两人动静越闹越大,有好事的小厮连忙跑去内院将此事告知了林夫人与林若微。
片刻后,便见林若微提着裙摆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她远远地便听到了这边桌椅板凳碎裂的声音,忙娇喝道,“住手!”
这声音不大却实在是一味良药,林捷闻言竟立刻住了手,连忙起身走到林若微面前,焦急地道,“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你放心,大哥和父亲会处理好这些的!”
林启寒点头,附议道,“你大哥说得对,快些进去吧!”
“不!”林若微却指着倒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祁善,摇了摇头拒绝道,“哥哥解决问题的办法便是将祁世子打死吗?他犯了何错呢?”
“你不知道,”林捷忙道,“他、他……”
“他要退婚是吗?”林若微道,“来的路上我都听说了,可是,这罪不至死……”
“放肆!”林启寒厉声道,“你莫要替他求情,快些回屋去!”
林若微并不怕他,仍道,“父亲,女儿知道您是心疼女儿。只是,可否让女儿亲自问祁世子几个问题?”
她看向林捷,朝他努了努嘴道,“大哥,你一向最疼我了……”
果然就见林捷咬了咬牙,忍着怒气对林启寒道,“父亲,就让若微亲自问吧,”他冲着祁善小腿处狠踹了一脚,道,“谅他也不敢放肆!”
林若微使劲点了点头,“父亲放心,若有问题我即刻叫你们!”
见状,林启寒不再多言,一挥袖气呼呼地往院外走去了。
林若微连忙命小厮把祁善扶了起来,见他虽满脸鲜血好在神志尚清,忙端了茶给他喝下,等他缓和一会儿后,林若微道,“祁世子今日既来退婚,可否容若微问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