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脸来.
祝樊一脸感动,「娘子,还是-对我好。」
「我怎么会对你好呢?」她冷笑着说:「我早说过,要是情花毒无解,我就休了你。」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那没办法,也只能让-休了。」
他这么一说,反倒让她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天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天下红雨了?
他这家伙怎么这么干脆?以他婆婆妈妈的个性,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来抗议,实在很不寻常。
不只夏侯依依觉得很诡异,连陈浩江也是一脸狐疑。「-!你这矮冬瓜是怎么了,出去一趟被雷劈了吗?」
「你给我闭嘴!娘娘腔,穿岩山庄可是我的地盘,不想被围殴就给我闭嘴。」现在的情况可是他强敌弱,等他搞定了依依之后,要报这娘娘腔把他下狱之仇也不晚。
「谁说穿岩山庄是你的地盘?」夏侯依依双手叉腰,「我上一句话才说要休了你。」
「不用麻烦娘子磨墨写字。」祝樊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为夫的已经写好一封在这。」哼哼!再过没多久,她就会来抱着他的,求他不要抛弃她了。
这么一想,他脸上泄气的表情立刻一扫而空,显得得意扬扬的。
孙淳杏清了清喉咙,「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这种感觉,这人没说实话。」
其他人同时点头,「没错。」
「等一下!我哪里没说实话来着?」祝樊边说边寻找逃跑的路线,可是四面八方都被围住了。
「你找到解药了对不对?」夏侯依依逼近他,「给我说实话,否则有你好受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双手狂摇,「我怎么会骗-呢?」
陈浩江剖析他个性的道:「那就奇怪了,你这人的脾气我们都知道,要是事情没办好,绝对会怕死不敢回来。」
「喂!死娘娘腔你说谁怕死呀?」祝樊一拍胸口,「我可是卧龙冈的山寨主,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一条,怎么会怕被责骂而不敢回来?!」
「已经成过往的事就别提啦!」陈浩江一脸轻蔑,「我说你要不是找到了解药,就是有对付依依的办法,所以才回来。」
夏侯依依附和,「我也这么想。祝樊,你再不说实话,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娘子,-一定要那么绝吗?」
「谁是子,你休书都写好了,我还是子吗?」
他苦笑了下,「不是不是,这完全不一样,这是我替-代劳而已,是-休了我,而非我休了-,这中间大大有别。」
「你少放屁了!把这矮冬瓜抓走,我有办法让他说实话。」陈浩江一声令下,大伙立刻抓住他的手脚,一声吆喝就将他抬起来。
「哇!你们想动私刑呀,快来人呀,阿宁救命呀,有人要动你妹夫……喂,快放开我!」
众人手脚利落的将祝樊扛走,只剩下他的声音还在厅中回荡,「救命哪、出人命啦!哪个好心人快去报官呀!」
陈浩江笑骂着,「报你的头,我就是官。」
「-这到底是做什么?」柳芙蓉一跺脚,生气的抢下女儿正在收拾的衣服,抓住她的手道:「-不说清楚不行。」
「是呀,净海,怎么啦?奶奶可让-弄胡涂了。」
昨天还开开心心的准备要做新嫁娘,怎么今天就在收拾行囊,说要回家去?
「是不是跟夏侯庄主吵架啦!小两口有什么不能好好讲,非得要这样闹别扭?」
「才不是呢。」孙净海眼眶一红,「我只是突然不想嫁给他,我想回家了嘛!」
「净海,你说什么,婚姻是大事,-当是儿戏吗?」
「我没有。」她用力将手一挣,扯回衣服,「就是因为知道不是儿戏,我才决定这件事到此为止。」
孙老夫人和柳芙蓉让她弄得一脸胡涂。「哎呀!奶奶的宝贝呀,-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没有受委屈,是我让别人受委屈了。」她一跺脚,「总之就是这样,我出去了。」她不能再面对娘亲和奶奶的追问,否则她一定会承受不住,嚎啕大哭的。
「净海呀!」
把奶奶的叫唤当耳边风,她急急忙忙的赶在哭出来之前冲出去。
「娘,-别担心,小两口大概是吵架,过几天就好了。」柳芙蓉嘴里安慰着婆婆,心里却知道女儿的反常大概真的不简单,说不定她真遇上了什么无法解决的大事。
孙净海冲出院子后随步乱走,不知不觉到了花园里。
就是在这里,她和夏侯宁同时中了情花毒,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她含着眼泪转过假山,听见了一声轻叹,看见一双略带忧伤的眼眸。
她停住脚步,在那眼神的注视下,她仿佛被钉住了,无法动弹。
「我正在念着-,-就来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夏侯宁温和的说,眼里流露出一种强烈的渴望。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态度陡变,冷漠的刺伤他最热烈的感情。
她心里一酸,「别胡说了,你很清楚,都是情花毒的关系。」
说完她转身就走,他一个箭步,张开手拦在她身前。
「可是我在桃花树下见到。」
一开始,孙净海还不懂这话的意思,下一刻,那个美丽的传说浮现在她心里,她忍不住哽咽了。「那只是巧合,我只是刚好走到那里,任何人都有可能出现在那里。」
「对。」他认同她的话,「-说的没错,但毕竟是-在那里,而不是别人。」
「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拦着我是因为你打从心里相信那个传说。」
她好想哭呀,明明是情花毒的关系,又不是她自己的感受,为什么她要这么难过呢?
他反问她,「不行吗?」
「不行。」她强忍心痛的说:「不要那么可笑,你走开,别拦着我的路。」
他朝她伸出手,「净海,-只要告诉我,-的心意为什么变了,我就走。」
「我没有改变我的心意,一直以来我就是讨厌你。」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这么痛、这么悲哀。
她以前明明就很讨厌他,没有错呀!都是情花害的,害得她现在这么痛苦。
「-握着我的手,再说一次。」夏侯宁不死心的要求。
「你明知道我不能握你的手,会发病的。」
「我知道。」他生气了,「我会陪在-身边,一直到-醒来。」他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他不在乎她身上有什么怪病。
如果他们一辈子都要保持距离,他也愿意呀!
孙净海看着他,难过的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她再也克制不住的落了泪,「我只是、只是为你着想,如此而已。」就这么单纯、简单的替他着想,成全他而已。
他看着她,一声不吭。
倏地从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依稀是夏侯依依的声音。
「哥哥、净海,有解药了、有解药了,你们在哪里?」
孙净海听了全身一震,有些茫然的看着夏侯宁。
有了解药,他对她的依恋,也该要消失了,原来情花像冰雪,见到太阳就融化了……(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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