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毕业旅行】
中国──上海!
航空国际机场。\\WWW.qВ⑤、c0M\
在机场候机室入口处,只见一身穿黄色连衣裙、身材饺好,面貌清秀,举止文静,年约二十出头的老师正以她那清脆的声音有节奏地点报着她所集合的学生姓名。
学生们皆全神贯注地听着老师点名,四排整齐的队中,随着女老师的落音而连绵不断地有人应道。
在上海西郊,一片花草斗研,溪流瀑泻,莺歌燕语的环境优美之处,有两幢白色的圆顶苍穹式,下方立体,院内花园里百花齐放沁人心脾的豪华别墅。两幢别墅的外部造型几乎一模一样,令人难辨。
时刚凌晨五点一刻,天色微明,左边那幢别墅的一处房间里灯光大亮,借着强烈的灯光可清晰的看见:这间宽敞明亮的卧室里,一张锦被覆盖的『席梦思』上,豁然半躺着一位柳叶眉、秀发披肩、丹凤眼、樱口雪肌,身材丰满匀称,身穿粉红色睡衣,年约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
她白嫩如笋的双手捧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啊」她打了呵欠,略带倦意的放下书,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然后抬腕看了一下右臂上夺目的精巧手表,吃惊地坐直上身,说道:「哟,己经五点二十了!时候已经不早,我得去叫醒天扬那个大篮虫!今天我们得于八点前赶到飞机场的候机室集合乘机到北京去举行『毕业旅行』呢!」
说着,她便急忙掀被而起,穿着拖鞋,往楼下走去,边走边说:「爸爸,妈妈,这几天在科研所搞实验忙得三天也未回来一次,一个人待在屋里空荡荡的,真有点害怕!」
没走到六丈远,她便来到隔壁的别墅,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将其大门熟练的开锁拉开,然后轻轻地关上,直奔房子的二楼而来,边低咕道:「天扬的爸爸这几天为了公司而出差去了,这个家伙也是一人在家,现在一定还在贪睡,真是个十足的大懒虫!」
说时便上了二楼,来到楼梯右边的第二个房间,瞅准一把钥匙插入锁内,拔转了几下便「咔嚷」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她按了墙壁上的开关一下,日光灯便倏地亮了。灯光下,她面前的『席梦思』
床上躺着一个双目闭着,睫毛长长,直鼻朱唇,脸庞白晰,国字脸,裸出一半发达胸肌的十分英俊的小伙子,他睡得很香,鼻中出着有节奏的呼吸声。
她娇咳地注视着那小伙子,埋怨地道:「这个家伙真是的,还在睡懒觉!看我来弄醒你!」
说时,她便来到床前,轻拧着小伙子的耳朵,俯首在其身旁喊道:「天扬,你这大懒虫,快起来呀!」
这被称为「天扬」的小伙子,长长地「昭」
了一声,嘴唇动了动却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睡去了。
她不禁有些恼火,遂用细长的小指在他耳内拔动,但却毫不起效,他只是动了动,却未醒来。
她边叫着,边嘟着小嘴,一把掀开盖在其身上的羽绒被,只见他只穿着一个白色的内裤,双手紧抱胸前,但有一股刺鼻的精液腥味传进了她的鼻中。
她将其翻过身来,只见他的「小弟」坚挺,将内裤挑的老高,搭起了帐蓬,她不由捂鼻含羞,似嗔还喜。
她伸手在口前「哈」了一口气,便在其腋窝内搔痒起来。
他翻转了几下,忍不住皱眉睁开眼,猛然见少女正俯身边为他搔痒,由于其上身低俯,使她那雪白的胸脯己暴露了一半出来。
他有些贪婪得盯着其胸脯,咽了一口水,他猛然将其搂在身上,并说:「凤翔,我刚才正做梦和你干……正好!你来了,我们来玩一会吧!」
说完,没等这叫「凤翔」的少女表示能否,便张臂一手搂在其腰,一手搂在其前面,同时并将那充满漏*点而滚烫的双唇印在她的樱唇上,狂吻起来。
凤翔本想挣扎,口中欲叫,但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起来,她开始乖顺起来,由勉强到迎合,她亦张臂搂在他的虎背上,并开始轻抚起来。
他的舌头已不规矩了,它杀进了她的口中,并疾速的舔、搅、咬、吸……她开始喘了,并满面涨红,艳若桃花……他的双手开始自她搂着的腰间缓缓向上探寻,已紧紧的把握住那坚挺圆润,肤如凝脂的两座山峰了,他揉搓着,抚弄着……他觉得「小弟弟」正在狠命地硬了起来,到最后竟硬得如钢,成了一柄百折不弯的枪。
他故意将其顶在她的腹间,并来回的磨擦着。
她已感到心中万分难忍,她在急切的等待,渴求……她觉得浑身已散了架,酥酸难耐,并感觉下体的桃源里有一股清泉在狂涌而出。
她的娇喘愈来愈紧促了,其声愈来愈大,让人听后丢魂落魄,不能自抑……她的娇喘给他的神经带来了兴奋,他觉得浑身酷热无比,喉咙己变得异常乾燥,他努力咽了一口水,喉间立时传出一声沉闷的「咕哝」声。他双手揉搓的速度变得剧烈起来,并开始由上向下滑来。
她无法再忍受了,便急急低呼:「天扬……我……我要……」
他点点头,兴奋地带着战胜者的口吻道:「嘿……你终于向我妥协了!好!我的『枪』己迫不急待的要上阵了,再等一会儿。『弹』可要出膛了:那我现在就冲锋陷阵了!」
说时,他边抚摸着,边将她拥至床沿,然后将其缓缓压倒在被褥上。他腾出一只手将睡衣、乳罩褪掉,扔在床下。
两人只各剩下一条内裤了,他用一只手左在他两乳上来回的轻揉着,另一只手则将其内裤正向下褪拉,那浓密的草丛,鲜红的樱桃己陡然现在他的眼下。他扫视着她那白如玉,滑如脂的肌肤,双目不禁再难得一眨了。
她那精雕细琢,完美无暇的**已暴露无遗的横呈在他身下。
他端详着她的**,目光慢慢游移,像是在欣赏一个他亲手设计,雕琢而出的艺术品那般的扫视着,哪怕是─根毛发他也要看个清楚。
她已兴奋得快要喘不过气,她伸出双手将他的内裤拉了下来,并毫不示弱的反击着,她的双手握住他那令她心颐、欣喜、兴奋、渴求的『钢枪』来回的磨搓着,轻抚着……天扬被她那温柔如玉的双手抚摸得漏*点高涨,他轻声说道:「哎!小美人,快叉开你的腿,我要进攻了!」
凤翔乖顺得如一只绵羊,她双腿大张并将臂部抬起,小腹上挺,作迎状待之。
龙天扬一挺「长枪」,并在她双手拉送的帮助下,杀进了那泉水涌出,等待多时,欢迎佳宾的「桃花源」。
一声异响,「长枪」已杀入重围,它在里面奋力激战着,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
凤翔满意的娇声说道:「你那『小弟』果然是一员骁将,功力似乎比以前又进长不少,啊!用力呀!好爽……」
龙天扬使出浑身解数,精招迭出,左刺右戮,奋力抽刺着。
凤翔不甘示弱的迎击着,她疯狂地扭动着,娇喘着,挺送着……天扬挺动长枪旋、顶、挺……里面杀伐之声不绝于耳。
凤翔被他这娴熟的枪法杀得全身酥颤不已,情不自禁的低语着。胸脯及腹间剧烈的起伏着,她双眼微闭,樱唇微张,神情甚是舒爽。
粗浊的喘息声与娇脆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汇合成一道令人魂牵梦移的交响曲。
天扬左手轻揉着她的两乳,右手在她全身轻抚着,嘴唇与其樱唇对吮着……二人碌战了二十多分钟,双方才鸣金收兵,偃旗息鼓……皆飘飘然沉睡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风翔被那窗外射来的强烈阳光刺醒了,她用右手揉了揉。睁开双眼。
天扬也己醒了过来,正用指在她的乳峰上轻揉着,并轻弹着那粉红色的**,冲她戏谑道:「凤翔,没想到几天没摸你的**,你那本来是平坦光滑的『飞机场』,却突涨猛长变成了这么丰满的『珠穆朗玛峰』了!以后我就能让你更舒服了!」
凤翔听他提起「飞机场」,便不由想到了要去真正的飞机场了。于是,一把将正在伸舌吻她奶头的天扬推起,急忙道:「你这个色鬼,还在搞,看看桌上的钟表几点了,都七点半了!起来……我们要到机场去了,已经快迟到……」
龙天扬见时间已晚,便坐起身仍恋恋不舍的在她丰乳上拧了一把,才将其抱起入浴室洗净身上的脏物,洗漱完毕,凤翔便回家理行李去了。
龙天扬整衣修饰一番后,收拾了一下行李,便下楼到隔壁与凤翔乘车向机场匆匆赶去。
女老师继续念道:「龙天扬!」隔了十秒钟,也不见人有应「到!」女老师顿双眉紧皱,面露愠色。同学们也在互相小声说话,嘀咕起来。
此时,女老师强忍心中的愤怒地转过身去,口中自言自语地道:「这笨蛋又迟到了!我己交代他好几次,千万不要连毕业旅游都迟到,他竟然还是将我所说的话当耳边风……」
女老师边说边泄愤似地一跺脚,心急火燎般地来回踱步起来,不时地抬腕看着手表,愤急地说:「还有十分钟,飞机就起飞了,若再不来,我就不等他了。」
旁边的同学有人说道:「你看老师多着急呀!龙天扬也真是的,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还漫不经心。这儿可不是在学校,在校里看他天天上课都迟到,哟,时间就差五分多钟了,来晚了飞机可是不等人的……」
「是啊!他不来还没关系,凤翔这次可给他害苦了。」在旁一位圆脸女孩接着说道。
那位同学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旁边的另一女生大声叫道:「你们看,门外那边跑过来的可不是他俩的吗?」
全体同学顿时随着那女生的声音一齐望向机场进口处,都如释重负似地长吁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齐声道:「唉:等了这么久,总算来了。」
只见一男一女正气喘吁吁地推开大厅的玻璃大门,那十七八岁的男生边跑边说道:「凤翔,幸好咱俩跑得快,你看,大家还在。」边说边用手背擦了一下脸旁流下的汗珠。
那被称为凤翔的女生也语不成句地道:「是的……我俩……终于赶……赶上了,累……累死我了。」
当他俩还正在满心高兴时,女老师已双眼圆睁,两手叉腰盯着跑步而来的二人,愤怒地吼道:「你二人真准时啊!正好到上机的时间就来了。」
黄凤翔见老师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忙上前向老师道歉:「抱歉老师,我俩让你们久等了,真对不起。」
女老师看了─眼满脸歉意的凤翔,心中一软,柔声对她说道:「算了,凤翔你一定又是陪着那只糊涂虫才会迟到的吧?凤翔,你别让这个笨蛋给带坏了。」
老师话音刚落,那老师口中的糊涂虫龙天扬己跑过来油嘴滑舌地向老师拍马屁道:「老师,你的眼光好厉害也,佩服!佩服……」
不说还好,一说,顿让老师己降的火气再度上升,对他大声吼道:「你别给我耍嘴皮子,你还不知道自己在班里什么都是『第一』吗?学习倒数第一,纪律最散漫的第一……今天又迟到了,这次看你又要编什么理由出来搪塞?如果说不出合情理的话,我和全班同学便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走,现在时间不多,上了飞机再听你好好解释。」
众人都陆续顺利地登上飞机,找了座位坐定。
老师特意坐在龙天扬与黄凤翔的前排座位上,刚一坐定,老师马上又向龙天扬问道:「龙天扬,现在你向我和等你到来的全班同学解释解释你来迟的理由吧!」
龙天扬看着老师那愤怒而冷漠的神情,和在机上全瞪着他看的同学,惊恐而着急地道:「哎呀……这个……」
人边说边伸出右手在鬓角揉了揉,露出满面犹豫不决之色。
本己等他回答的老师一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顿时更愤怒地道:「龙天扬,怎么了?这次是不是找不出适当的理由了,别吞吞吐吐的,把你那每次迟到在我面前,都扯得挺圆满的『理由』,说出来听听。」
被吼的龙天扬吱吱吾吾了一会,看着众人用嘲笑地目光盯着他,他缓缓地道:
「我说出来,大家可别笑我呀!事实上,早上我要起床时,却被鬼压在身上了,令我也动弹不得,没办法……所以,就……迟……迟到了。」
可他话未落,大家都己笑得前仰后合。这次连老师也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地道:
「龙天扬,你以前上课迟到了,捏造的谎言让人还觉得可信。今天,你却编出这样离奇的借口,简直能令人笑掉大牙,你当我们是什么……」
「真的,你们相信我吧!那鬼很厉害,我的身体丝毫也挣扎不动呀!并且我还听到有人在我脑海深处,叫着:『天扬─天扬……』」龙天扬见众人不相信,便更着急地继续说道。
这时,老师顿时气恼地吼道:「喂!龙天扬,你不要再胡说八道。」
龙天扬一听老师之言,头向下一低,深沉地道:「老师,我说的全是实话!我在昨夜还曾梦到飞机坠毁了呢……并且……还梦见好几次!」
此言一出,老师顿时气得脸色发青,颤声说道:「龙天扬,现在我们正好坐着飞机前往北京,你却在飞机上说出这样不古利的话来,……不理你了。」
说完便转身坐好,闭起双眼养神起来。
龙天扬蓦地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刚才说漏嘴了,更哺哺自语道;「啊!对了,说到不吉利的话啦……」
同学们都怒视着龙天扬,不约而同的说道:「龙天扬!你再要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来,我们可要骂你啦!」
龙天扬茫然地道:「真是的,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们都不信,为何还要骂我呢!」
「当然要骂了!今天适合说这种话吗?」同学们都愤愤指责完也都不理会他了。
不一会儿,龙天扬突然双手紧捂太阳穴,脸色发育,口中模糊地道:「呀哟,疼死我了,哎哟……」只见他额头,鼻梁上顿时冒出了滴滴冷汗。
坐在龙天扬旁边一直未语的凤翔见状,忙关心地问道:「天扬,你怎么啦?要不要紧?」
龙天扬揉着两边的太阳穴,幽幽地道:「可能是我昨夜恶梦连连,大脑太受刺激的缘故吧,头才会有些痛。」
黄凤翔美丽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扑闪着,红苹果般的脸蛋呈现出疑惑的神色。
她看着龙天扬那原本英俊而白晰的面孔,由于头部疼痛而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心中不由一阵酸楚。
黄凤翔担心而温柔地问道:「天扬,好点没有,刚才你所说的那些恶梦到底是怎么搞的呀?说什么一会儿鬼压在你身上,又是什么飞机坠毁……让人听后心惊胆颤的,太不吉利了!」
龙天扬想了想道:「大概是我昨夜在睡觉前,看了这本《世界怪谈》,吧!这本书里面讲叙的是世界各地的奇闻怪事,很恐怖的,也很刺激!
看了之后,满脑子乱想,可能就梦出这些怪梦口巴!」
黄凤翔未待他道完,便气呼呼地道:「天扬,你真是的!整天都看这些无聊的书。我从没见你看过半本像样的书。」
龙天扬不服气的反驳道:「凤翔,你说的太过份了!我怎么没看过像样的书呢?比如,中国的四大名著《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西游记》这些名著小说,内容我都记得滚瓜烂熟,书都翻烂了呢!尤其是《三国演义》那里三国的英雄,我最了解了,像那勇冠三军的关羽,张飞……」
没等他道完,黄凤翔接过道:「天扬,好了,别吹啦!你对《三国演义》了解,不是你看的书多,而是受游戏机的影响,你看到的那关羽、张飞、赵云个个都是晓勇无比,能征善战,是不是都在游戏里面表现出来的。」
天扬惊愕地道:「呀,你怎么知道我的秘密?」
黄凤翔吃吃地笑道:「当然了,与你在一块长大,并在一起学习,你的喜怒哀乐,爱好、性格,我都熟悉的一清二楚,你以为我们才认识一两天啦?」
龙天扬点点头笑道:「哈哈……凤翔你说的丝毫不错,你虽对我了解入微。但这次你说错了,《三国演义》那本书我真的看过好多遍,里面的任何一个细节,我都能讲得出来……」
龙天扬正津津有味,兴高采烈地向黄凤翔讲叙着,《三国演义》里那精彩的情节,这时,前面的几位男同学向他高声叫道:「喂,天扬,要玩牌吗?过来,咱哥们几个打一会儿,怎么样?」那几人说着,扬起手中的扑克牌晃了晃。
龙天扬一听要玩牌,眼睛一亮,忙应声道:「当然要玩了,我这就过来。」
说罢,他让坐在外座的黄凤翔让一让,好让他过去。黄凤翔愤怒地瞪视着他,小声地道:「真是屡教不改,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刚一舒服就这样了。」
龙天扬撇撇嘴,扮个鬼脸学着古人戏道:「娘子,请让小生过去行吗?」
黄凤翔瞪眼斜膘了他几下道:「你别油腔滑调的,今天本小姐绝不让你过去。」
龙天扬狡黠地一笑道:「娘子,如此道来,小生只好失礼啦。」
说罢,只见他双手一按座位的后靠,腾身而起,跃到黄风翔身外的走道上,学着古人的模样,一抱拳,嘻嘻哈哈地对黄凤翔道:「娘子,小生得罪了。」
黄凤翔惊叫道:「喂,天扬,飞行中要好好坐在位子上,小心碰伤。真是的!
」天扬却嘻嘻一笑,径自跑去玩牌了。
气得黄凤翔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脸色由白到红,恨恨地道:「算了!说他也是白说,浪费我的力气。真是不可救药,不知被骂多少次,一点也不悔改!」
她独自在座位上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伸手拿了一瓶饮料,掀开喝了一口。
这时,后面不知是谁在讥讽道:「凤翔,哎哟,因为老公被抢走而生气了?
嘻嘻嘻……」
黄凤翔骤闻此言,还未吞下的饮料,就「噗!」地一声被呛的吐了出来,抬起头一看,原来是班上的「小瘦猴」曼波。
黄凤翔用手绢擦了擦嘴,红着脸,害羞地道:「你……你别乱说啊!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呀!我和天扬只是一块儿长大的好朋友而已。」
「小瘦猴」曼波「嘿嘿」地笑不停,戏笑的说道:「别嘴硬了,既然没有那种关系,为什么脸这么红啊?『天扬』还叫得挺亲密的的嘛?别不承认了,你们在校已经是大家公认的『天生』一对呢。」
稍停了一会,「小瘦猴」晏波又调皮而讥讽地说道:「可是,像你们俩这样的一对,还真少有呢?学校有史以来成绩最好的大才女─浦东中学的黄凤翔,竟然会和一个笨蛋、蠢猪般的龙天扬在一起,岂不可笑?唉,可惜呀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黄风翔愤怒地叱道:「晏波,你嘴巴放乾净点,不要污辱天扬,我觉得他挺好的,是个不错的男孩,你刚才说我是……是『才女』,这本人倒真的不敢当。」
说到这里黄凤翔脸露羡慕神色的道:「晏波,我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别看天扬他表面上学习成绩很差,纪律校规散漫,上课爱迟到,早退……老实说,如果天扬要是真正认真起来,我这学习成绩第一名的宝座就得拱手相让于他了。」
「瘦猴」曼波顿似听到天方夜谭般的睁着眼睛,惊诧地盯着黄凤翔怪异地道:
「喂?不可能吧?你倒说出来听听。」
黄凤翔道:「小时候,我学习成绩不怎么好,便常常要天扬教我功课,他的学习成绩那时在班里无人能及的,他给我讲的非常仔细,非常透彻,我觉得他教得甚至比学校的老师还好。」
「小瘦猴」晏波半信半疑的凝视着黄凤翔,问道:「他在小孩时就能教得比学校的老师的还好?我……我不相信?」
黄凤翔叹了一口气道:「这该怎么说你才相信呢?因为,从小我就和天扬在一块玩耍、学习……我发现他不管做任何事,总是自然而然地就能抓住整件事的重点,所以,他往往会因感觉而做出一些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不过这些神妙的感应力,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呢!」
黄凤翔刚说罢,便发现令她十分气恼而又无奈的事情:在前舱,龙天扬正和三个男同学在兴高采烈地玩着扑克牌,他瞅了瞅手上那花花绿绿的纸牌,哈哈大笑道:「各位老兄,不好意思,哥们我又赢了!」
那三人均满面愠色,极不情愿地暗中掏出钱来。其中一人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骂道:「妈的,老于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倒运,又让你赢了。」
另外两个人也垂头丧气地齐叹道:「唉!这小子的运气这么好,局局通吃!我怀疑他简直是赌钱的恶魔……」
龙天扬将桌上的钱收了起来,放进口袋里,拍拍手望了老师所坐的方向一眼,轻声笑道:「今天小弟侥幸赢了几把,不好意思,这钱我就拿走了。」
「小瘦猴」晏波朝黄凤翔白了几眼道:「果然厉害,可惜他却不是如你所说的在学习上,而用在玩牌上,这也许就如你说他的能捉住事物的重点,有着与众不同的能力,但他现在好像太滥用这份才能了……我真为他感到惋惜。」
他俩正说间,龙天扬已像一位得胜的将军,凯旋归来般的来到凤翔身旁,轻声道:「凤翔,让一下吗?网开一面,让我进去……」
黄凤翔没好气的道:「看你喜滋滋的样子,刚才一定又是赌场得意,满载而归吧!你这人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的没你的名,坏的倒是行行能称状元……」
天扬朝她一伸舌头,扮个鬼脸,趁机跑到里面的座位上坐下,赔着笑脸道:「凤翔,对不起。
我不该惹你生气,我该死。我是小狗……」
风翔看着龙天扬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个人呀,脸皮比那长城的城墙还厚,我真拿你没办法可是……,再别说那些什么『死』呀这些不吉利的话,如果再听到这样的半句话,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扭过身去,背对着天扬,佯怒着一声不吭。
龙天扬侧过头,轻轻地拍了一下黄凤翔的肩膀,轻声的问道:「凤翔,真的生气了?我刚才见你生气,才口不遮拦地脱口而出说出那个『死』字嘛,我也不是有意的,看你,不要这样满脸阴云似的,紧绷着脸,弄得我都不自在。」
移近了一些,龙天扬用右手遮掩着在凤翔耳边悄悄地道:「说出那不吉利的话,不是证明我对……对你爱的真吗!」
黄凤翔脸上登时浮现一片红云,娇声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准又是在甜言蜜语,口是心非的哄我开心,全是一维虚情假意的谎言。」
龙天扬急得连连摆手,摇着头道:「不是我说的,全是发自我的肺腑之言,绝无半句虚言,如果说有半个字假了,我就……」
不待他说完,黄凤翔急忙用手指挡在嘴唇前,轻轻地「嘘」了一声,佯嗔地道:「说那么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笑话你,好了,我相信你所说的全是真心话,还不行吗?看你那一张,涨得通红的关公脸,料想也不会假到哪儿去。」
龙天扬如获大赦,忙学着古人道:「娘子明察秋毫,小生沉冤昭雪,多谢青天大老爷。」
黄凤翔看他那副滑稽的模样,吃吃笑道:「谁是你的青天大老爷?少给自己脸上添金。还有『娘子』这二字,可是你随便叫的吗?也不害臊。
跟你说吧,本小姐看你一副可怜今今的样子,才对你说了一句安慰话,没想到你这人脸皮真是厚。」
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同学看着他俩,嘻嘻笑道:「你看人家小俩口多亲密,坐在一块打情骂俏的,多有情意,哪像我们坐在这儿无聊透顶,寂寞难熬呀!」
龙天扬、黄凤翔对看了一眼,忙都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语,黄凤翔窘得满面通红,低头小声说道:「都怪你,恁地在这儿说个不休,嗓门又那么大,现在好了,他们都拿我们当话题说开了,你呀龙天扬连忙说道:「大小姐啊,别生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对,行了吧!」
黄凤翔佯怒道:「哼!油嘴滑舌!」
龙天扬一见凤翔不再怪罪,心情高兴的透过机窗看着那云雾下的山川、河流、高楼大厦,一切秀丽的景色,尽收眼里。他入神地点点头,喃喃地道:「真是『一览众山小』啊!这景色真是太美,太壮观了」
同学们也都迫不及待的靠在机窗边,透过玻璃,俯视着大地的景物,不断的发出惊叹的声音:「喂,小李,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吗?」「是的,在飞机上看下面的山川河流,楼房都变得那么小呀!
下面的景色就象一位画家画出的巨画,有山有水有房屋……真是太美啦!这次的毕业旅行真有意义呀!」
「啧啧……」咱们中国地大物博,山河锦绣,这一次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咱们祖国竟是这般壮观,美丽,啊!你看那平时看去宽阔得可以同时行驶七八辆汽车的高速公路,现在,在这上面看去,竟像一条飘起的黑色带子,变得是那么窄小。唉!你们看那山……同学都七嘴八舌,为祖国的美丽景色而惊叹不己,唏嘘长叹……龙天扬与黄凤翔他俩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机下那美丽壮观、气势磅礴的祖国山河。忽然,龙天扬低下头,默然神伤,刚才的高兴劲一扫而光。
黄凤翔疑惑地问道:「天扬,你怎么了?」
龙天扬双目噙泪,悲痛的道:「我在想……这么好的景色,如果妈妈……她要是能与我们一块在这飞机上欣赏这令人难忘的景色,那该有多好啊!我真希望妈妈能一睹如此多娇的山河景色。可是,我妈妈她虽生长在北京,可她却没见过我们中国人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
黄凤翔闻言,惊讶地道:「你妈妈是北京人?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呢?天扬,你不是说伯母她在你五岁的时候,就病逝了吗?」
龙天扬悲痛地道:「是的,我妈妈和爸爸结婚后,就住在上海。几年来,妈妈她极少回到外婆家,由于工作忙,她也没有去过长城,没想到达却成了她这生最大的遗憾……」
黄凤翔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她在为天扬过早的失去了母爱而感到伤心。更为他母亲作为一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而没有看到中国人引以自豪的一一万里长城,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突然,随着机身的一下轻晃,从天扬的衬衣领口内,晃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来。
黄凤翔一眼瞅见那项链,忙问道:「天扬,你这项链好像有些与众不同?像是古文物似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龙天扬用手托起那项链,喃喃地道:「这条项链是我妈妈临终前的遗物,她让我千万要保管好……哦!我记得当时妈妈她还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至今,我还未琢磨出她所说这句话的含义。」
黄凤翔惊讶的看着天扬,急忙问道:「是吗?能否说出来听听呢?」
龙天扬点了点头,目光茫然地缓缓说道:「妈妈在临终前,将这条项链交到我手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道:天扬,记住,使命创造命运!」
黄凤翔不解地间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呀!让人听来觉得神秘,难懂的。」
龙天扬低沉地道:「我现在想来,意思大概是说:因为有了使命,所以才能创造命运。妈妈反复说了几遍,我想那话的含义就是这样的吧!」
黄凤翔好像也在思索着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转过身来,迟疑地道:「天扬,你那项链下的坠牌,我看很是稀奇古怪,能否给我看看吗?」
天扬忙应了一声,将项颈上所挂的项链坠牌递到黄凤翔手中。
凤翔仔细地盯视着手里的项链坠牌,只见那是一个不知何物质所铸的圆形坠牌,坠牌的两面雕镂着密密麻麻的格栏奇形图案,像是远古时代的象形文字,使人琢磨不透,而坠牌的靠边处则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龙身的金色鳞片层叠连绵,龙角后竖,龙口暴张,看去甚是狰狞可怖。龙目暴睁,闪闪熠辉,放射出令人眩目的蓝绿相力口的异光,而那锋利的龙爪正抓着一颗晶莹透明熠熠生辉的圆珠,这圆珠正巧镶嵌在坠牌的正中央。整条金龙,首尾相连,若一晃动此牌,顿觉光芒四射,若隐若现。
这坠牌让人看去只觉奇异诡秘,令人感到神秘无比。
黄凤翔将这项链坠牌还给龙天扬,又迷恫地道:「这坠牌真是令人揣摸不透,但我肯定它一定不是近代所制的项链坠牌,那它究竟是什么时候的古文物呢?」
二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同学们依然在为那美妙绚丽的景色,不停的发出感叹之声。
突地,有人惊叫起来:「啊!前面出现了黑漆漆的乱积云,看不到下面的大山啦!」
同学们都惶恐,急躁起来,杂乱的议论声几乎将飞机的轰鸣声都淹没了。
机舱前的驾驶室里驾驶员正紧张的向机长报告道:「机长,前面有大片的乱积云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这样飞行是非常危险呀!」
机长虽然极力镇定心里的紧张情绪,但仍可见那涔涔冷汗正顺着他前额流下,他急忙对驾驶员命令道:「小刘,要镇定点,冷静的驾驶。这片黑云来得好突然,好快呀!奇怪?根据气象预报,今天没有这种现象呀!这怎么可能会出现黑云呢?」
机长喃喃地道:「从我任这机长十几年来,一直没出现这种怪天气,真是不可思议。」
机长擦了一把流到睫毛的汗水,边向地面「气象预测站」发出了探询电话,而地面「气象预测站」回答道:「一切正常!」
机长惊骇不已,浑身冷汗涔涔,口中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这次我们全完了。」
同学们惊恐的在走道里挤撞成一团,纷纷惊呼道:「妈呀!这次死定了!」「闭上你的乌鸦嘴,还没等到坠机呢,就在这儿说出不吉利的话。」
龙天扬和黄凤翔二人也惊得紧紧抱住座位,唯恐飞机下坠……忽然,龙天扬一下从座位上弹起站立,惶恐而悠悠地道:「啊!我又听到被鬼压着时的叫声了,他在叫着我的名字:天扬,天扬……」
黄凤翔「噗」地笑出声,她用右手掩口讽笑道:「天扬!你真是在白日故梦,可能是昨夜你梦见鬼多了,吓破胆了吧!」
龙天扬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还在那儿怔怔地喃喃地道:「鬼!鬼又在喊着我的名字:天扬……」旁边的女老师怒瞪着龙天扬,用手指着他怒吼道:「龙天扬,你又在胡说八道,说出这些不吉利─的话来,等到下机后,看我怎么罚你。」
龙天扬依然喃喃地道:「啊!那鬼叫得更大了,你听他喊:天扬,天扬──」
女老师气急败坏地狂吼道:「龙天扬,你再说这种话,我们真的会把你扔下去的!」
龙天扬双眼直瞪,像被鬼附身似的道:「呀!那声音在前面叫我呢!我得去看一下。」说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机舱,两脚径直向前走去。
黄凤翔惊恐万分的急忙叫道:「啊!天扬,你别往前走,等……等等我。」
黄凤翔站起身来,就欲追去。
「小瘦猴」晏波及老师齐喊道:「凤翔!你不要跟着去,飞机在漫无目的地乱飞,很危险的。别去了!」
黄凤翔边扭头边快跑着道:「老师!我看天扬神情有些不对劲,不知他怎么搞的?我得跟着去看看,我不能不管他。」
黄凤翔快跑几步,快要追上龙天扬了。
忽地,那漆黑的云层里霞光万道,里面像有一条腾空横跨的金色长龙在云层里闪电似的向上腾飞。驾驶员小刘惊讶失声的向机长道:「机……机长,你看那前面云层里是……是什么……东西呀!」机长注目一看,面前监控系统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件奇异的怪事:在那即将到达的目的地──中华民族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的上空,一堆黑漆漆的黑色乱积云中,突然现出了一巨大无比的金色长龙,腾飞而起,正以疾快的速度向上飞腾。
机长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颤声道:「这──这是──不不可能的事!天下难道有这样的荒谬,奇怪之事─难道我们──在做梦吗?这不可能是事实。」
正在向前走着的龙天扬,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啊!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天方夜潭』!」
随后而来的凤翔,跑到他跟前,一下惊的呆住了,不由失声惊叫道:「怎么可能呢?天扬,你这项链坠牌会放射出璀璨夺目、金光四散的霞光来,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驾驶室里的小刘,继续向机长报告道:「机……机长!前面不远那条金龙正以流星般的速度,向我们飞撞而来!你看,它还张着似山洞般的血盆大嘴向我们咬来呢?」
机长两排牙齿发出:『咯……』的撞击声,他颤声道:「这回……真的完了…
…完了,我们……彻底完……完蛋了。」
机长刚道完,吓得双眼暴睁,几乎昏死过去。原来,他见那恐怖、狰狞的金色巨龙已摇头摆尾,巨舌长伸,快要撞上飞机了。
只觉一阵颤抖,哇!那金色巨龙像幻化出的虚体一样穿过机身,向龙天扬等人直扑而来。
龙天扬和黄凤翔只觉眼前金光一片,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金色巨龙时,只觉得好像被什么席卷了一下,身子便腾空而起,到了一黑暗,腥湿的地方了。
同学们都惊得魂飞魄散,失声叫道:「妈呀!龙天扬和黄凤翔他俩被……被那怪兽吞下去了。好……好可怕呀!」
「唉!那金色的怪兽怎的不见了?奇怪!这是怎么搞的!机舱内竟然没有破洞,这真是怪事,明明看到那怪兽进了这机舱内,却怎的不见有破的洞呢?」前舱里,机长躺在转椅上,看到监视屏幕上那金色的巨龙用那瀑布般的腥红舌头将那两学生卷进口中,然后,如流星般从云层里头下尾上地向下飞去……那黑云很快地消失了,飞机又正常的飞行…
【第二章身临乱世】
公元二零七年。
荆州,新野。
此时,在新野一荒野上,有两军对垒,似要发生厮战,两方的气氛煞是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原来,这两军:一方是曹操摩下大将曹仁所率的曹军,另一方则是刚盘踞在此的刘各军。
自刘玄德离曹而去,来到荆州,曹操探知后,便有取荆州之意,逆差曹仁、李典并降将吕旷、吕翔等人领兵三万屯于樊城,虎视荆襄,伺机而攻。
等了十几天,曹仁实在无法再等下去,遂遣降将吕旷、吕翔等人向刘军挑战,在新野一决雌雄。
刘备得知后,遂与军师单福共商御敌之策。
单福道:「既有敌兵,不可令其入境,可让关羽率一队人马从左杀出,以攻敌军中路;张飞引一军从右而出,以攻敌军后路;赵云出兵前路相迎,敌即可破。
玄德按照他所说的,即让关、张、赵三人前敌,自己与单福及其妹冬梅等引二千人马摆阵相迎。
两边各稳住阵脚。玄德出马于旗门下,大声呼道:「来者何人,竟敢侵犯我的领土?」
吕旷策马奔上前来,大声道:「我及大将吕旷!奉丞相之命,特来擒你!」
玄德大怒,让赵云出战。只见从刘军人马中,驰出一骑,马上之人,生得面如冠玉,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额,子执─杆银枪,威风凛凛。
吕旷喝叱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赵云答道:「我乃常山赵于龙也!」
二人一招呼,即飞马挺枪战作一处,不几回合,赵云一枪刺吕旷于马下。
玄德挥军掩杀,吕翔抵挡不住,率军便走。
正行间,路旁忽有─军闪出,为首大将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红枣,唇若涂丹,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手提一把雪亮的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此将即关羽关云长也。冲杀一阵,吕翔折兵犬半,忙夺路而逃。
行不到十里,又有一军拦住去路,为首大将直生得: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此人手执一柄丈八蛇矛,向吕翔他们大吼道:「张翼德在此!」话音未落,便一挺蛇矛,直取吕翔,吕翔措手不及,被张飞一矛刺中,翻身落马而死。
余众四散奔逃,玄德合军追赶,敌兵多半被擒。玄德班师回营,重待单福,犒赏三军。
那逃回曹兵回见曹仁,禀告道:「都督!二吕被杀,军士多被活捉。」曹仁听罢大惊,忙与参军李典商议。李典神情平静,低沉地道:「吕旷兄弟二人乃傲敌而亡,我们只宜按兵不动,遣人速报于丞相,遣大兵来征剿,才是上策。」
曹仁傲然而愤愤地道:「不可,今吕氏兄弟战亡,又折了许多兵士,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区区新野小城,何足道哉?哪烦丞相大军?」
李典劝道:「将军!不可轻敌呀!那刘备有关、张、赵等猛将冲锋陷阵,又有那足智多谋的单福为军师,我们自是要小心为上,先思而后行。」
曹仁冷沉地说道:「李将军,你是否害怕那刘备者儿?」
李典慌忙辩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不是害怕他,而是担心胜不了他。」
曹仁大怒道:「你定怀有二心,我一定要去生擒刘备!」
李典无奈地道:「将军若去,属下愿守樊城。」
曹仁吼道:「你若不同去,乃更证明你真怀有异心!」
李典无亲,只得与曹仁点了五万人马,星夜渡河,意欲踏平新野。
玄德得胜回城,单福对他道:「玄德大人,曹仁屯兵樊城,今知二将被杀,必派大军来战。」
玄德道:「先生,那当如何迎之?」
单福道:「主公,咱们『静观其变』。」
次日,忽有探马来报导:「曹仁率大军已在外叫战,请主公定夺!」
单福颔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遂请玄德出军迎敌。两阵对垒,赵云出马,唤来将答话。
曹仁命李典出战,二人约战十余合,李典料敌不过,拔马回阵,赵云纵马追赶,曹兵忙拉弓射箭,遂各鸣金收兵。
李典向曹仁急急地说道:「将军,刘军精锐,不可轻敌,我们暂且不如回樊城!」
曹仁大怒道:「你这厮未出军时,已乱我军心。今日又说如此话来,你可知犯了何罪?罪当斩首!」遂喝刀斧手推出李典要斩,众将苦苦齐求,才免了一死。
曹仁余怒未消,又命李典率兵在后,他亲自引兵为前锋。次日鸣鼓进军,布成一个阵势,派兵士问玄德道:「刘备,你等识得此阵吗?」
单福便上高处观看后,对玄德道:「主公,此乃,八门金锁阵!所谓「八门」
就是:化、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古,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此阵虽布得整齐,但中间还欠主持。如从东南方由生门击入,往正西景门而出,则其阵必乱。」
玄德传令,教军士把住阵脚,命赵云与单福之妹冬梅率百名军士从东南而入,直向西杀去。子龙领命,挺枪跃马,率兵径朝东南方,呐喊着杀入中军。
赵子龙威风凛凛的纵马横枪,冲向曹兵,冬梅也毫不示弱,虽然她年纪小,但武艺超群,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她紧随其后,杀入敌阵。
子龙看约离曹兵还有十几丈远时,便一挥手中钢枪,大声道:「军士们!给我冲!」
众将皆兵士争先恐后,旋风般杀向敌人。子龙双目圆睁,一杆枪如巨蟒一般,快挑狠刺,「噗……」只见他左刺右挑,瞬间便杀死十几名曹兵。
冬梅怒叱一声道:「子龙将军!看我的。」
话音甫落,她人已从马鞍上腾空而起,手中剑泛起片片剑影刺向敌人,「啊」
惨吼之声不断传来,她轻妙的纵落马上,却见其身后却躺下了十几人。
众将也刀劈枪挑,斧剁锤砸杀死无数曹兵。
一声轻叱,冬梅一挥手中剑,幻起一片剑网,又将靠近身旁的三名曹兵的首级砍掉,「骨碌碌」地滚出老远。
周围的曹兵未料及这位貌若天仙的少女,杀起人来,竞这般狠、快。皆吓得不敢近前。
冬梅冷漠的「哼」了一声道:「我以为曹仁的军队多厉害呢?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战战兢兢的又有几名曹兵手执兵刃扑了过来,冬梅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小姐不杀你们,你们竞在后突袭我,看来饶你们不得。」边说边挥起宝剑,砍向他们。只听得「叮叮铛铛」几声兵刃撞击之声,她马前马后已又躺了七八具尸体。
冬梅正杀得兴起,子龙此时催马驰来,手中枪一抖,便是一团斗大的枪花罩向迎面扑来的几名曹兵,「嗽嗽」几声惨厉的啤叫,这几名曹兵挣扎了几下,便寂然不动。
子龙边战边对冬梅道:「冬梅,单军师说,让我们从正西景门而出,曹兵此阵必乱。我们从景门杀出去吧:」
冬梅一摆手中剑,答道:「是:赵将军!」
子龙与冬梅首当其冲杀向景门的曹兵,众将紧随其后,众人齐心拼杀,杀开一条血路。直杀得曹兵尸横遍野,鬼哭狼啤。─边观战的曹仁气得暴吼连声,不停地怒骂道:「该死的单福,该死的赵子龙,还有那个臭丫头……你们竞破了我这苦心排练的『八门金锁阵』,我曹仁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曹仁看着死伤累累的兵士,正在如潮水般四处逃窜,他气得将帅旗一挥道:「军士们,不要怕,千万别乱了阵式!」
可兵败如山倒,他哪还喝得住那些正逃命都来不及的队伍呢?士兵们依然四散逃窜……只见赵子龙众等人如猛虎下山,直杀得曹兵们哭娘叫爹不迭。
在山坡观战的玄德,关羽、张飞及单福等人皆面露喜色。关羽捋着颔二尺长髯,扬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连连颔首道:「呵呵……曹仁军队已大乱,『八门金锁阵』已被我军攻破。子龙果然厉害:」
关羽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忙向玄德道:「大哥!依此情形看来,这场胜利是我们的了。」
玄德微微一笑道:「呢!这一切果然都在军师的预料之中。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单福军师谦恭的道:「大人过誉了,虽然,我军可胜。但这『八门金锁阵』也甚是厉害,不过被我们窥出它人员分配的位置:生、死、伤三门后,就容易攻破了。」
玄德惊喜道:「单军师乃当世奇才,有扭转乾坤,未卜先知之能,今有先生相助,足乃天赐你于我,备不甚感激涕零,此乃备之福、天下苍生之福!」
二人兴高采烈地畅谈古今。
旁边关羽用手一指,对翼德道:「三弟,你看那单军师的妹妹冬梅杀的多起劲,所向披靡,杀得曹兵鬼哭狼嚎。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张飞连连颔首道:「对啊!二哥!真看不出冬梅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竞这般英勇,真是厉害。」
单军师在旁接道:「二位将军,你们别再夸那丫头了,像她这般好打打杀杀的,我……真担心,这样下去,她会变成老姑娘啦……」
众人「哈哈」大笑不止。
正在激战中的冬梅,猛的「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心里道:「晤,这个喷嚏打的这么响,一定又是大哥在说我的坏话了,哼!」
冬梅眼看就要冲出景门了,兴奋的一挥手中剑,娇喝道:「儿郎们,快冲出景门,杀呀!」
将士们乘胜向前冲杀,冲向曹兵。
突然,在前面约十几丈之处,金光四射,霞光万道,那高空的黑云里,像有何物在疾速降翔而下。
冬梅冲在最前,她身旁几名将士见状,失声叫道:「天啊!那是什么怪物呀?」
那怪物离地面愈来愈近了,冬梅被那强烈的金光射得睁不开眼,她忙用手遮在额下,众将士俱惊骇万分得提缰急退。
蓦的,冬梅一眼瞥见那怪物己向她们这边飞坠而来,啊!近了,只有几丈远了。冬梅这才看清了那怪物的真面民而她却双目圆睁,丢魂失魄般地失声惊叫道:「啊……是……是条金龙!」
身旁的将士们俱骇得魂飞魄散道:「妈呀!是……是条……龙,龙……从天…
…而降!」
众人正惊骇间,只见那金黄色的龙爪抓着一颗硕大白珠,昂首张口,伸舌龇牙的狰狞恐怖巨龙,向冬梅等众人俯冲而下……山顶上观战的玄德见冬梅快要杀出景门,众人正自欢喜,忽见有一金龙从天而降,坠在前面交战正酣的冬梅等众人之处,不由大惊失色,惊骇不己……兵士们齐声惊呼道:「天啊!这这……怎么会……
有龙……呢?龙……从天……坠下了!」
玄德惊异地道:「竟然真的有龙?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张飞骇极道:「天啊!竟然还有这等怪事,不……绝不可能的!」
众人惊的面色大变,竞忘了现在这儿还是战场,几乎疑在梦境之中。
忽地,单福回过神来失声叫道:「啊!冬梅他们那边离的最近,该不会……冬梅……!」
话未道完,单福已向冬梅那边驰出二十多丈了。
那金龙「砰」然坠地,继而不见。但却从那龙口中跌下两人来。这二人正是被那金龙用长舌卷走的龙天扬及黄风翔。
二人揉了揉摔疼的身子,睁开眼,只觉四周模糊不清。
龙天扬揉着肿起的左臂皱着眉说道:「哎哟,疼死我了,啊?膝盖也跌肿了…
…喂,凤翔你伤的怎么样了?」
「好痛……浑身酸软疼痛,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凤翔吃力地道。
龙天扬又揉了揉疼痛朦胧的双眼,惊讶地说道:「周围怎么是金黄色的雾呢?
哎,一点也看不清。」
他吃力的勉强站了起来,刚一移动,一脚碰到块石头,他不由疼的尖叫起来,「哎哟!这里好像有很多石头哇!」
凤翔迷惑的看着天扬问道:「这儿是什么地方?怎的四周都是黄澄澄、雾蒙蒙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龙天扬扫视着四周,低低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这到底怎么搞的,我的头疼死了,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以前的事好像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我们是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黄凤翔用手捂着太阳穴,幽幽地道:「我也跟你一样,只觉头疼的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怎的到这儿了?」
龙天扬努力想记起以往的事,他喃喃的道:「是怎么来这儿的呢?啊!我记得咱俩被那怪兽一起吞下……吞后……哎,真的一点也记不起了。」
那金黄色的云雾渐渐消逝,二人只觉眼前豁然大亮,首先映入二人眼帘的就是那一堆堆的,一具具还正在潺潺流出鲜血的尸体。
二人骇得「啊」的一声尖叫,急忙退了五步。
惊恐的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半天说不出话来。
龙天扬惊的脸色煞白,哆嗦的道:「妈呀!这儿怎的死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呀!你看……这些……人身穿铠甲,手执长枪、大刀……啊!还有这人,你看他有二尺长的头发呀!……」
黄凤翔亦颤声道:「是呀!你看地上丢弃的那些刀、剑、枪……像是战国时代的古兵器……啊!这把剑又宽又长还是青铜制成的,呀!这好像是中国古代的战…
…战国时代……很有可能就是的,咱们所学的《中国历史》上,介绍的战国时的兵器、衣饰……不就与眼前的情景差不多吗?还有电视剧里播放战国时的人物装束跟这些人所穿戴的也是一样的……」
二人既恐惧又好奇的扫视着这些死去的兵士那稀奇古怪的装束……忽然,旁边传来低低的痛苦的呻吟之声。龙天扬忙弯腰细听,嘿!是旁边这具尸体所发出的,不,不是尸体,因为,她还在蠕动。
龙天扬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旁,仔细一看,啊!还是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他不禁愣了一愣,心里十分矛盾,他本来正欲用手将她『挽扶起来,但又想到对方是一个来路不明,又陌生的女孩子,这样做是否得体呢?
那女孩又艰难的移动了一下,龙天扬见她那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惜、同情之情。
双手从那女孩的背后将她搀抱起。
那女孩如触电般的一挣,惊怒的瞪着龙天扬问道:「你是什么人?看你这身奇装异服的打扮,定不是好人,刚才还那般下流……」
龙天扬惊愕的看着那女孩道:「姑娘,你……你误会了,我刚才是想帮你将…
…你扶起来。」
那少女半信半疑的盯着龙天扬道:「公子二人……想必就是刚才那坠下的金龙口中之人吧?」
龙天扬与黄风翔疑惑的看着这少女,听不懂她这话的含义。但转念一想,她说那将我们抛向这里的是什么金龙,如果那是龙的话,我与凤翔就是从那腥湿的龙嘴之中,跌落下的。
想至此,他便高声道:「是的。」
那少女惊讶万分的扫视着他俩,半响才惊道:「你们真是从那龙口中出来之人?简直令人难以相信。」龙天扬点点头,稍停又道:「姑娘,我帮你扶起来吧:」
那少女应了一声,龙天扬双手从后将那少女扶起。忽的,龙天扬只觉得两手所抱处,竟是软如绸、绵若缎的少女胸部。他既惊且喜,心里道:「哇:真的好软,好绵耶!而且还有极强的弹性,就像按在……」
龙天扬正在入神的惬想着,不料,那少女却猛一转身,龙天扬豁然回过神来,双手忙急急抽回。
那少女俊俏得如出水芙蓉般的脸孔,突然,变得冰冷如霜,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只见她一挽衣袖,弹掉尘灰,冲着龙天扬的左脸庞就是一耳光甩去。
龙天扬见那少女气愤难当的模样,便知是刚才抱住了她那视若生命般重要的胸部,而恼怒了她。骤见少女一掌打来,忙退后欲躲,但只觉眼前掌影一闪,左脸庞便已结结实实地被扇了一巴掌。
龙天扬疼得「喔」了一声,忙用手捂住火辣辣的渐肿的脸庞,黄凤翔忙扶住险些摔倒的男友。
龙天扬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高八尺,凶眉恶目、全身披挂、顶盔贯甲的彪形大汉,高在三丈外,对着身旁的少女喝道。
少女急退两步,沉声道:「你是何人?莫非就是那曹仁的手下吗?」
龙天扬蓦地一凛,失声道:「什么?他们是那三国里魏国大将曹仁的部下?啊!我们怎么来到了古代的三国时代呢?这怎么……」
黄凤翔在他脑后伸手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着急地道:「天扬,你先别说话,看他们究竟干什么?」
龙天扬脸憋的通红,急急的道:「凤翔,痛死我了,我快憋死了。」凤翔连忙将手放开。
那曹将一见龙天扬二人,急忙失声叫道:「啊!你们看,那身着奇服异装的两人,正是从那龙中现出之人。没料到那黄色巨龙的口里竟然有着两个如此奇异之人,不……不是:是两个怪物。」
另一人接道:「你们看!这二人还和刘军在一块,会不会是刘各的妖术师?罢了,管他是何人?咱们将他们先包围起来,再统统宰掉。」
这人厉声怒吼道:「快,围上去。」众曹兵蜂拥而上,将龙天扬与黄凤翔及那少女层层围了起来。
那少女悄声对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道:「糟糕!我们现今被敌兵凶凶包围的水泄不通了,待会,我们几人一齐杀出去。」
龙天扬问黄凤翔道:「凤翔,你怕不怕?」
凤翔恐慌而低低地说道:「你是明知故问,怎么不怕?看来我俩一来到这个古三国时代,就要像被地下那些人一般被杀死,唉!真不知是那条龙上辈子和我们有什么仇怨?把我们带到这地方,一落下地,就要与世长辞……」
龙天扬失望的道:「看来这次我们是死定了,认命吧!」
黄凤翔用眼膘了他一下,轻轻地道:「不死定了才怪呢?你以为这是在拍外景历史电视剧呀!」
龙天扬惊恐的道:「当然不是啦!你看他们这些人,不管是哪人,都是凶神恶煞似的,恨不得将我们活吞下去。」
这时,那位领头的士兵,用刀一挥,大喝道:「给我杀,统统杀掉!」
他话音甫落,身旁己冲出一骑,这人长得甚是凶恶,骠悍无比,手执一把大刀,策马扬刀奔向那少女而来。
那人驰马将至,大吼一声,声大如雷,高扬大刀,劈向那少女。
少女娇喝一声,纵身而起「唰唰」几剑反刺敌人,那人躲避不及,被一剑划破手臂,疼得他「嗽嗽」大叫,少女乘机踢掉他的大刀,一个旋身,跃起二丈多余,手中剑「唰!」的砍向敌人颈脖。
那人躲避不及,只字未出,便身首异处,那头颅「骨碌碌」的滚出几丈远。
那些围着的曹兵,见此情景,忙向后退。直吓得肝胆欲裂,魂飞魄散。
龙天扬和黄凤翔,惊的脸色苍白,颤抖不停,惶恐万分的道:「啊!这人的头颅被砍飞啦!血……血还不停的从……从那颈……颈脖流着呢!」
「哇!真是太恐怖,太吓人了……」黄凤翔捂着眼,骇极的道。
看着那亦在泅泅流出的鲜血,黄凤翔连吐不止,失声哭了起来。
那执剑少女向正在哭泣的黄凤翔大喝道:「你这毛丫头!住嘴!这时是在战场上,杀人是最能解决办法的办法,不要在此大哭大叫的!」
龙天扬疑惑地道:「什么?姑娘你说这儿是战场?那……那你是哪方的人呢?」
龙天扬正问间,忽见围着的敌军中有一人挺枪刺向身旁这少女,他惊得叫出声来,但那少女却象早已料到一般,转身抡剑斜挡刺来之枪。
两人剑来枪往战了几回合。忽的,这少女运剑如风,只见剑影重重,刺向敌人上身,那人似乎未料到面前这少女的剑法竟是这般快捷,高超。他只惊的手中枪,停顿在空中,出手只慢了一点,此时,那少女手中利剑已闪电般深深插进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摇晃了几下,他便一头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此时,不远处,驰来─骑,此人手执长剑,提缰跃马直奔向圈内三人而来,边着急地问道:「冬梅,你没伤着吧!」
那执剑少女惊喜地道:「大哥……你来了?我……我没事的。」
围在四周的曹兵,骤然扑向那驰来之人,只见那人甚是骁勇,刺砍之间,己倒下几名曹兵。那叫「冬梅」的少女也在内呼应,舞起长剑「唰唰」
刺向敌人,瞬间,己倒下六七具曹兵的尸体。
余下的曹兵,俱骇的不敢近前,只在旁握着兵器惊恐的看着那人。
那人驰入圈内,勒马停住,急忙道:「冬梅,这儿太危险了,咱们杀出去回营吧!」
蓦地,这人看到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这身与众不同的装束打扮,便喃喃自语道:「晤……这二人不像是我们中原之人……啊!难道他俩是从那龙里面出现的?太不可思议了。喔!那少年前额上是……那是『轮点痣』,对,有轮点痣之人,就拥有『天命』难道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就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吗?」
突地,有一曹将冲至龙天扬二人面前,「呛哪」一声,拔出利剑,恶狠狠的道:「你俩个从天而降的妖怪,我要杀了你们。」
话音未落,那人便挥剑向龙天扬闪电般砍刺,二人都吓得颤抖起来,不知如何躲避,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忽听一声大吼道:「住手!」,只见冬梅的兄长驱马挥剑,挡住了那曹将即将砍着龙天扬的长剑,二人「铛……」的交起手来。
龙天扬与黄凤翔吓得瑟瑟发抖,想到刚才差点两条小命就此搁下了。二人不禁面上汗如雨下,大口的喘着气突闻一声惨啤,那人被冬梅兄长一剑刺中心窝,』坠马身亡。
龙天扬忽的惊叫一声,惊骇无比的扫视着四周,只见那些曹兵又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了。
那被称为「冬梅」的少女已又和曹兵战了起来。冬梅之兄见龙天扬满面惊恐之色,忙对他安慰道:「小兄弟,别害怕,我会救你们的。来!你们坐我这黄骡马。
」说罢,他跃下马,欲将龙天扬二人扶上马鞍。
正在奋勇杀敌的冬梅,忽见大哥将龙天扬二人扶向马鞍,忙急急的叫道:「大哥!你看这些曹兵越来越多,杀敌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不是救人的时候。」
「不行:这少年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他也许会成为夺得天下的重要之人。我必须要救他们出围。你要小心应敌。」冬梅之兄坚决地说道。
冬梅惊诧道:「大哥!你……说什么?这少年是拥有『天命之相』之人,这…
…这不可能吧!我……不信!」
「唉!别多问了,回营后,我再向你细细说来。」冬梅之兄边说边将龙天扬他们扶上马鞍。
此时,突地有一曹将大喝道:「嘟!你这个龙里的妖怪,我要杀死你。」说罢,抖手刺来一枪,直奔龙天扬前胸而来,来势甚疾。
左脚己入脚蹬的龙天扬忽见敌人向他刺来一枪,骇得手足无措,冬梅之兄正扶着他上马,陡见那曹将向这少年刺来,忙惊得失声大叫道:「啊!危险!小兄弟快……」话还未完,那枪尖已有半尺就要刺入龙天扬前胸了。
这时,冬梅之兄脑里忽地生起一个念头:这少年是有『天命之活z扛漱h,他将可能成为夺得天下的命相之人。帝王之相天下有几人可有?是啊!
能成为夺得天下重要之人,现在是不可以死的。我要救他……想至此,他蓦然一把将龙天扬拉至一边,就在这问不容发的一瞬间,那狠击刺来的枪尖却深深刺进了冬梅之兄的左胸。那曹将凶狠地用力一甩,将他甩出一丈多远,跌落在山坡上。
龙天扬惊的失声大叫道:「啊!这……这怎么会这样?」
那面目凶狠,身材高大的曹将跃下马,一步步向那在地上慢慢蠕动,鲜血直流的冬梅之兄逼了过去。他用枪尖一指地上疼痛难忍的冬梅之兄,狠狠的道:「好,你这无用的家伙,我便先送你归西吧!」
忽然,外面围攻的曹兵们异口同声地大声道:「将军!他是刘备的军师,千万要砍下他的头来。」
这曹将一听,喜上眉梢,「嘿……」的奸笑道:「啊!你是刘备的军师单福?
哈哈……今日,我遇上你,算我走运,像你如此重要的人物如果取得你的首级献给丞相,那我就可升官发财了!哈…正勇杀曹兵的冬梅,忽见大哥因救龙天扬,而被曹将刺成重伤,眼看那曹将即要下毒手了,她不由心急如焚,忙奋力刺倒几名曹兵,欲脱身救兄,哪知,敌人己将她层层围住,如铁桶一般,自己这边已是岌岌可危,更无法谈及去救兄长了。
龙天扬见那曹将己逼得冬梅之兄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惨遭毒手了,他不由急的抓耳挠腮道:「天啊!那个人看来马上就要被那曹将杀死,他……是因为要保护我,才被那曹将刺伤的!我可得想……想法去救救他啊!」
猛地,龙天扬窥见旁边有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这剑正是冬梅之兄所掉的。此时,他决定要用这把剑去救冬梅之兄,遂弯腰将剑拾起,冲向那正挺枪刺向冬梅之兄的凶恶曹将。
黄凤翔在后急忙叫道:「天扬,别去呀,危险:你斗不过那人的,天扬?」
黄凤翔在后喊道时,龙天扬己奔到那曹将身旁。
他一看那比自己要高大一倍的曹将,心中不由一阵发悚,但见那快要刺到冬梅之兄的长枪时,他又不禁的双眼喷火,挥剑砍向这曹将的双脚跟。
那曹将正挺枪向冬梅之兄刺到,忽觉背后有人来袭,忙撤枪转身回看:啊!竟是与龙同降的那少年正挥剑向他脚跟砍来,他忙躲避,但为时已晚,龙天扬落下之剑,已在他的小腿砍出一道长约三寸的血槽。龙天扬又接连几剑刺去,那曹将竟被面前这少年的勇猛攻击而惊住了,「唰」的一剑又刺中了他的右腿。鲜血潺潺流出。
这曹将又恼又惊,由于龙天扬比他约矮一半,身子灵巧且专攻他双脚,使他防不胜防。一时之间他竟被龙天扬逼的手忙脚乱,不住后退。不提防一脚绊在一块大石头上,「扑通」一声,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受伤在地的冬梅之兄,注视着龙天扬心里暗道:「这少年果然非同凡人,甚是高明!他竟然会依仗自己身材较敌为矮的优势,而采取低姿势来攻击敌人难以防御到的脚部!真是太聪明了……」
正与曹兵酣战的冬梅,忽见那攻击大哥的曹将,竞被龙天扬砍伤倒地,她不禁低低地惊呼道:「啊!这少年竟然能将比他高出一倍的敌人砍倒,这真让人难以相信……」
龙天扬见那曹将己被他砍伤在地,忙又扬剑欲砍,那曹将吓得在地连连翻滚。
不料,他脚下碎石一滑,「砰!」地一声,被摔倒在地,手中长剑,也被甩出老远,那曹将见龙天扬被摔倒在地,手中己无兵刃,忙「嘿……」冷笑,从地下一跃而起,奔至龙天扬跟前,双手紧紧抓住了龙天扬的衣服,将他拉到身旁。
龙天扬惊的大叫道:「你这坏蛋,放开我……」那曹将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右手用指捏住他的颈脖,狠狠的道:「小鬼,你虽然砍伤了我,但你砍得太轻了!嘿……我要扭断你的脖子,送你上西天!哈……」
旁边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黄凤翔,忙尖声道:「不要啊!天扬……你……」
正在此时,忽有一彪人马杀了过来,为首一将手执丈八钢矛,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声若巨雷,甚是威猛。他见那曹将正捏住龙天扬的颈脖,忙大吼一声,右手一把抓住那曹将的小臂,那曹将被他那如铁钳般有力的手捏得「嗷嗷」
痛叫,龇牙裂嘴。
张飞怒吼道:「你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伤了我们单福军师!俺张飞张翼德今日决不饶你!二哥,这小子你替我教训他。」说罢,一把将那曹将扔向他身后三丈外一位手执青龙偃月刀,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之人。
那曹将刚才的威风气势─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惊恐万分的神情,他哆嗦着丢魂失魄般喃喃自语道:「张……张飞,二……哥?难……难道就是关……关羽关……云长?」
他话还未道完,人已离关羽之处只有七八尺了,他忙吓得「哇啊」一声大叫,活像见到了地府下的阎王。
只见那关云长面色冷漠,看着那被迎面扔来身胖如牛的曹将,他一扬手中青龙幅月刀疾砍而去。
只听「哺」的一声,那曹将己被关羽拦腰斩为两断。
关羽将刀一摆,厉喝道:「你们这些曹兵听清,我关羽关云长在此,你们快快下马投降!」
曹兵们大惊道:「啊……?他俩是关……关羽和张……张飞?妈呀!妖怪来了,快……快逃啦!」
突又有人厉喝道:「你们哪里逃!我赵云赵子龙在此,快快前来领死吧!」
曹兵们如一群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逃乱窜,溃不成军,惊恐的齐呼道:「妈呀!快……快逃!他们都是妖……妖怪……」
三人舞动兵器,杀入敌群,如入无人之境,恍若砍瓜切菜一般,直杀得曹兵尸横遍野,尸堆如山。
龙天扬看着那正与曹兵厮杀的关、张、赵三人,只觉得此刻像在游戏厅里玩那《三国志》游戏一般,令人疑在幻境之中。
他惊愣的喃喃自语道:「竟……竟然有这种奇事……他……他们三人不是三国时代的豪杰吗?怎么可能在此……遇见他们呢?」
此时,曹营这边正有一曹将向其主帅曹仁禀道:「都督!票告都督……我军阵式大乱,己无法阻挡关羽等人的攻击……是否……」
曹仁未等那人道完,便暴吼如雷:「混蛋!那些该死的怪物们!退兵!传令下去全军撤退………」
一阵紧促的鸣锣之声,曹兵如倒退的潮水般撤退回营……一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龙天扬见曹兵都纷纷撤退了,不禁惊喜地道:「啊!他们全走了……地上这么多尸体……」
此时,黄凤翔急急向他奔来,边跑边道:「天扬──」龙天扬骤见黄凤翔,忙高兴的应道:「凤翔!这里好凄惨,好恐怖呀!」
黄凤翔关切地道:「你这傻瓜,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竞拿剑和那凶猛庞大的曹将相斗……你知道我多担心呀!」
龙天扬看着黄凤翔那副怜爱的神情,沉沉的道:「我知道凤翔你关心我……可是,我如果不那么做的话,那救我之人就会被杀死的……」
黄凤翔缓缓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看那叫什么冬梅的女孩,他哥哥挺爱护你的,竟宁愿替你挡了那致命的一枪……算了……不说这些了,还好你没有发生什么事……」
二人正在那儿说着,突然,有人大声问道:「喂!和龙一起降落的,就是你们吗?」
龙天扬抬头一看,那个像铁塔一般高大的张飞,正在向他俩问话,他俩怔怔地惊骇的扫视着与张飞站在一块的关羽、赵云……思索片刻,龙天扬缓缓地点点头。
张飞来向他俩看了看,转过头,轻轻的问关羽道:「二哥,咱们将他俩带回军营吧。」关羽略一沉吟,缓缓颔首赞许。
张飞三人来到龙天扬面前低沉地道:「这里是荒山野地,尸横遍野的地方,我带你们到我们军营去吧!」
二人被带到了新野县刘各的军队阵营里的一座单独营帐里。
蓬外的士兵们纷纷小声议论一名士兵低低地道:「唉!兄弟们!听说『龙之子』就在这帐蓬里面耶!」
另一名士兵不相信的道:「老兄,你不是在这儿说大话,胡吹吧:这怎么可能呢?两个年纪轻轻的小毛孩子会是与龙同降之人?」
又一人气得暴瞪双眼的怒声道:「你说什么?你不相信这是事实?兄弟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和龙一起落下来的!怎的?你连我的话也不信?」
众士兵在外面喋喋不休的争议着。
此时,而帐内的龙天扬二人却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不安和恐惧之中。
二人沉默了一会,龙天扬悲哀的低沉地道:「从《三国演义》那本小说里我知道:在这场战争中……关羽和张飞从此威名远扬……他们立下了不可磨灭的赫赫战功……这儿是不折不扣的乱世……是真正的《三国志》里的战争杀伐时代!这儿到处充满了血腥的杀戮,那一具具令人恐怖难怵的尸体……这一切的一切……绝不是梦幻,也不是拍电视剧的场景!」
龙天扬脸上现出极度恐惧的神情,稍停,他又续道:「那个叫冬梅的女孩子好像是和曹仁的军队在作战。而且,张飞称那位救我之人为单福军师,从这单福任刘备的军师看来……这里是公元207年的荆州新野。」
「我根据《三国演义》这部长篇历史小说里记载的史实来推断:现在是自曹操平定了汉末张角的『黄巾之乱』后,又企图统一中国,而大展雄风的时代。现在孙权应在江东地方治理『吴』,而此时刘备应该还只是荆州乡下的新野城城主而已。
而这一战是曹操为了踏出征服荆州的第一步,而派部下曹仁来犯刘备……恰巧,我们却跳进了这场战争中……最激烈的阶段……而且,由刘备还没回城看来,这场战争尚未结束……」
黄凤翔双手捂着胸部,泪流满面的急急地道:「不要说了!」
龙天扬见黄凤翔如此伤心的模样,忙急急问道:「凤翔,你怎么啦?」
黄凤翔低着头,悲切地说道:「这不是现实!不是……我们怎么能从现代的社会一下来到这种到处都充满战争厮杀的时代,这……绝不可能是时间转移?『时间转移』,只有我们在那些科幻书和电影电视里看得到,而这不可能是真的……」
悲痛的抽泣了几下,黄凤翔又哭着道:「我们怎么来到了这血腥的三国时代…
…对,这一定是场恶梦!因为,刚才我们还坐飞机往北京正在毕业旅行,和同学们吵吵闹闹的呢……」
正在此时,那营帐的布帘被掀开了,二人惊然一惊,忙抬头看去,只见进来一名士兵装束的人,那士兵冲着二人道:「喂!你们跟我来吧!主公在叫你们……」
天扬沉默了瞬间,坚毅地大声道:「好,我们这就来!」
黄凤翔泣不成声的道:「天扬!我不想去,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也不愿意再看到……那些恐怖凄惨…杀人……场面。」
天扬面带惕色的道:「要有空哭诉,倒不如想想今后该怎么活下去!我们要是死了,那还能回到现代去吗?这不是梦,是活生生的现实……是不折不扣的战乱时代,我们要勇敢的面对它。」
天扬脸上露出了坚毅果断的神情,他拉起坐在地上正哭泣的黄凤翔的手,轻轻地道:「走!凤翔:我们跟那士兵去看个究竟……」
黄凤翔也许是因那惨烈的战斗情景,还心有余悸。她猛然挣脱了天扬握着的手,悲凄的道:「我不去:」
龙天扬瞪了她一眼,毅然独自向那士兵走去。
黄凤翔被龙天扬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所震惊了,她暗道:「天扬生气了…
…我从来没见发过脾气的天扬生气了?啊!还有,像刚才他挺起剑与那曹将战斗的举动,实在不象以前的他……对了!一定是他的潜在能力明白了事物的重点所在的直觉,指挥着他……一旦处在这情况下,天扬独特的能力便迅速地觉醒了。」
想至此,她急忙叫道:「天扬!等我一会。」说着,便快步跑到天扬身旁,两人一道随那士兵前往……黄凤翔心里暗付:「如果是和天扬一起的话……如果是现在的天扬,也许他会找出返回现代的方法……」
走不多时,那士兵已将他俩带到一座较其它华丽阔大的帐篷来。那士兵站在帐帘外沉声道:「主公,我己将他们二人带到了。」话音甫落,只见掀帘走出一人,随后便是关羽、张飞、赵云三人。
那人一见龙天扬二人,忙满面春风地嘻道:「呵──!你们来了!」
龙天扬见面前这人生得甚是怪异,只见他:身长七尺有余(按古代计),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全身披挂,甚是威严。他怔怔的打量面前这相貌奇异之人,不知该如何答话。
此时,那高大威武的张飞走到那人旁边,悄声道:「大哥,和那金龙一起出现的就是他们。」
那人惊异的注视着龙天扬半晌,微笑着道:「我是新野城主刘备,能一睹两位贵客的仙颜,真乃小民的荣幸!」
刘备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敢相信,与龙一起出现的竟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龙天扬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刘备,暗道:「刘备……就是这个人吗?简直令人不可思议,这是为什么……他身材比关羽、张飞矮了许多,但感觉却很高大,象是有一股不可拟喻的天生令人望而敬畏的气质魄力。不!并不止这样……难以置信,我竟然能在现实之中……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国群雄见面!这不是在作梦吧!」
龙天扬的心脏不禁「怦怦……」的剧烈跳了起来。
此时,刘各温和而轻轻地道:「少年,如果你有名字的话,请你告诉我,可以吗?」
龙天扬有些惊慌失措的道:「啊?你……我叫龙天扬。」刚一说完,他心里就暗暗自责道:「呀!好失礼呀!」
刘备听罢,微微颔首道:「好名字……」心里暗付:哦!龙之子也有名字吗?
真想不到。
稍一沉思,刘备微笑道:「天扬,麻烦你们与我一起到那顶蓝色营帐里去,好吗?我本来有很多事想讨教你……但是,军师他向我请求,说想和你们单独谈谈,大概有何要事对你讲。走!我们过去,可以吗?」
龙天扬微一思索,便点头道:「好!好的!凤翔,我们过去吧!」黄凤翔闻言,迟疑地道:「啊!好……好吧:」
刘备在前颔着二人向单福军师的营帐走去。
张飞看着龙天扬三入走出的身影,愤愤地对赵云道:「呀!他俩同大哥走了!
混蛋!我们也想知道那两个小鬼的来路呀!没料到单福那小子竟然一个人先独享!
真……真是太狡猾了!你说是不是,赵云?」
赵云淡淡的道:「这其实并不值得你发如此大的火呀:单军师让他俩去,定然有事要对他们讲,你嫉妒什么?
不过,我等谨遵军师吩咐!就是了。」
张飞听罢,暴跳如雷。他气愤的道:「子龙,你真是一点都不会说话,哼!气死我了。」
刘备正领着龙天扬二人走着,突然,关羽从后赶来,悄悄地向刘备道:「大哥!你听我说,你让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和负伤的军师在一起,这很危险的。如果他们是曹兵的奸细呢?那军师不就……?」
刘备不待关羽道罢,忙一摆手道:「云长!你太多心了,我看他们的眼中并没有敌意,不像是恶人,你放心吧,大哥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军师让我带这少年进去,可能是他最后的愿望了!而且大概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说给他们……
」
刘备领着二人来到一蓝色的营帐外,朗声道:「军师!我已将你想要见的二人带来了。我走了!」
营帐内传出一阵紧促的咳嗽,接着,便有人嘶哑地道:「呢……咳……『龙之子』你们来了,欢……欢迎……你们。我叫单,福……」
龙天扬进了营帐,注视着单福,心里道:「他叫单福?不……不,他原名叫徐庶徐元直!他为了逃避杀人之罪,因而改名,前不久,才投靠刘备,成为刘备魔下的军师。他也是在历史上与曹仁交战,仅以五千兵力大破曹军五万人的知名谋略家龙天扬正入神的想着,突闻单福吃力的道:「二位,本来……我……想独自……和你们谈话……比较好……但舍妹冬梅……坚持要陪着我……因而……」他话还未道完,便「呼!」的吐出一口瘀血。
冬梅大惊失色,呜咽的扶着兄长道:「大哥!你的伤太重了!别逞强了,快休息吧!」
龙天扬注视着池,依然大惊,他见单福那已被鲜血染成通红的白袍,还有那血肉模糊的枪洞,心里不由的一阵酸楚,禁不住热泪盈眶。暗忖:单福这伤是刚才为了保护我而受伤的……我该怎么办?
鲜血顺着单福的嘴角及伤口不停的脉脉涌出,他咬着牙,微笑的对冬梅道:「妹妹!我……我告诉……你吧,我这伤……是好不了的……你不要再……再安慰…
…我了,冬梅!」
冬梅扶着兄长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悲痛的道:「大哥!你不要这么……说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单福痛苦的摇摇头。
龙天扬疑惑的暗道:「徐庶现在就会死?不可能,这和历史不……不相符啊!
现在和曹仁之战还未结束,他怎么能死呢?」
单福看了看正陷入沉思中的龙天扬,吃力的道:「少年啊!……你……为什么会出……出现在……今天正在……拼杀的战……战场上呢?」
龙天扬慌忙摆摆手道:「单军师,不……不是呀!我们……不是自己要来的!」
单福突听此言,眼中突放出奇异的光芒,激动的道:「哦!少年,那么你们有……有侍奉……侍奉的君主吗?是你……你们的……君主命令……你们来的吗?」
龙天扬慌忙道:「没……没有。不过我们不是这里的人。」
单福又羡慕的续道:「那么!你们是没……没有君主的自由……之身了。原来拥有『天命之相』的人,竟是这般自由呀,今天,我与你能相逢于此,我真是太幸运了!」
龙天扬迷惑不解的道:「单军师,你说我拥有『天命之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单福呼吸变得愈来愈急促了,他缓缓而低沉的道:「少年,刚才你都听到了,我……我快不………不行了……」
龙天扬着急的道:「单军师,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调养一段时日,一定会好起来的。」
单福苦笑的摇遥头,痛苦的道:「我快……死了,但我还不……想这么早就…
…死去,因为,主公与曹仁之战才才刚开始…单福稍停,又缓缓道:「少年,我…
…我想和你见面,其实也是……有事想……拜托你,不过这是个……个无理的……
要求,但是为了玄德大人,我……我只好如此了。」
龙天扬看着单福那庄重、信任的目光,他小心的问道:「单军师,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你只管说出来吧!刚才,是你救了我,才害得你伤成这样……我心里真得好难受……有什么事,你说吧!」
单福勉强的笑笑道:「刚才那件事,你……你别放在……心上,即使不替你…
…挡那一枪,他也会杀……杀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出……来了,少年,我就要……死了,我死后……请你代替我……成为玄德大人……的军师吧!」
龙天扬闻言,惊的双眼圆睁,如遭雷击。他用手指向自己前胸,惊诧万分的道:「单军师,你……你要我当军师?」
顿了顿,他疑惑不解的又问道:「单军师,你……我没听错吧!由我?我……
我来当刘备的军师?」
冬梅也急急的问道:「大,大哥!你没弄错吧!让这种小孩当军师?曹兵不笑掉大牙才怪呢?他们一定说我们新野无人,无才?」
单福双眉紧皱的道:「昭!冬梅,这可不象平日你说的话呀!作战并不需要年纪,而是勇气和武术天份及智谋的合成?」
冬梅用手揉了揉鼻尖,支吾的道:「这……」
单福神往的道:「自古以来,和龙一起现身之人都会是傲视天下的英雄豪杰!
而这少年乃是和龙一起降下的……」
突然,龙天扬连连摆手道:「单军师,等……等一下!我可不是什么神奇的人物,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不可能成为什么傲视天下的英雄豪杰。大家都说我们是『龙之子』,但我们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
单福深沉的道:「晤!你们的确是人类,没错!但是绝对没有人会平白无故与龙而降!人的命运没有偶然。因为有了使命,所以你才会来到这个战乱之地吧。」
【第三章计败曹军】
龙天扬豁的听到「使命」二字,便似触电似的一哆嗦,他喃喃自语道:「使…
…使命?啊?……母亲给我这项链坠牌时,她也说过『使命创造命运』!!项链!
对了,因为这个项链坠牌发光的缘故,所以我们才会被那金龙吞下去的!而凤翔也是受了我的连累,才会被带到这个时代!啊:我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龙天扬象在梦吃一般,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但单福却听得清清楚楚。
单福注视着龙天扬颈脖上挂的项链坠牌,他低沉地道:「少年,你那胸前所挂的项链坠牌,一定是引发你从天而降于此的原因!但一切都晚了………」
蓦的,龙天扬大叫一声道:「单军师,我不能当刘备的军师:我不能再因为我而让凤翔遇到任何危险!不管怎样,我也不能接任当军师之职!」
黄凤翔看着龙天扬,心里暗暗惊诧不己:「唉?天扬在此以前,我从来未见他如此坚决的说话,今天怎么说起来,却这样斩钉截铁?」
单福幽幽的道:「少年!原来,你是想保护这个女孩吗?不过!你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了!……因为现在是乱世!要活……活下去,就只……只有战胜敌人!」
龙天扬见单福此时说起话来,神情激昂,如火山爆发一般。他惊诧地注视着单福,嗫嚅着……单福低沉地又续道:「啊!还有,叫你当军师……我只要……要你假装是军师就成了,其余的一切你就不必担心……」
龙天扬听至此,不由失声道:「什么?单军师,你让我假装?」
单福答道:「没错,军师一旦身亡,我方士气必定大散,这就影响到作战时的胜败问题之关键。但你是『龙之子』而成为军师的话,反而能够使曹军更惧怕,这就威胁到他们,利用这份威胁性,就可攻破曹军。你只需采用我预先传授的战术就可以了。」
龙天扬疑惑的道:「只……只要采用你……预先传授的战术就可以了,哪那么……7容易呀!啊!对了,你不用着急,因为你不可能会死在这种地方,历史不是这样的。而且,打败曹仁的是你徐庶呀!怎的会是我呢?」
龙天扬刚说完,那单福暴睁双眼,身子踉跄着怒道:「你……你刚才说……什么?徐庶!你为何知道我连玄德大人都未告知过的本名?你……哇」单福由于急怒攻心,话未道完,便连连吐了几口鲜血。
龙天扬忙用手捂住嘴,心里道:哎呀!糟糕!怎的没有细想,就将他的真名道出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看单福吐的如此厉害……这「哇哇」单福又连吐了两口鲜血。
冬梅急得直掉眼泪道:「大哥……你别吓我啊!你要振作点。」
单福用手颤抖着指向龙天扬对冬梅道:「冬……冬梅……这少年,绝不可让他离开玄德大人。」冬梅狠狠的盯着龙天扬,暗道:「这……这小子,怎么知道大哥的真名呢?哇!他说过历史他熟知,更熟知这个乱世,且夸下海口说无人能及他。
哼!而现在却是付佯装不知的模样,真是个大骗子。」
龙天扬瞥了单福一眼,见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口中喃喃道:「这下子真的惨了……不知单福他要不要紧?」
黄凤翔嗔怪道:「天扬,都是因为你多嘴啦!你看他的血流的那么多,不知…
…」
冬梅见大哥双眼紧闭,身子不住的抽搐着。
吓得大叫起来:「玄德大人!进来呀!我大哥……我大哥他……他快不行了。」
站在帐外的刘备,关羽、张飞等人突闻冬梅惊叫不已,玄德忙急急地道:「二弟!我们进去看看,难道……军师……」
几人忙掀帘进帐,只见冬梅紧抱住单福,失声痛哭。众人紧促的脚步声,又将昏迷过去的单福惊醒了,他睁眼见刘备众人正疾奔而来,忙吃力的道:「哦!主公!我大概……将死矣……请原谅我……没尽到做军师的责任就撒手而去了……咳…
玄德见奄奄一息的单福军师在生命垂危之时还这般自责,心中既感动又难受,他忙急急道:「军师,你快别这么说了!你不是成功地击败了曹军吗?你的能力我相信!」
关羽忙道:「没错!单军师,等你伤好后,再和我们一道痛杀曹兵……」
张飞也急急道:「是的!单军师,等你伤好后,再与我一道去杀得那些曹兵落花流水,狼狈而逃……振作点,单福!你这点小伤是不会死的!」
单福痛苦而激动地道:「啊!你们这番……话太抬举……抬举我了,你们既然……既然如此看重……我,那么你们愿意……听我这位……名军师临终临……终前的所托吗?」
玄德悲痛的道:「军师,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单福吃力的抬起右手指着龙天气扬道:「玄德大人,请把……这名龙之少年…
…任命为玄德大人你的军师吧!」
玄德及众人都惊的目瞪口呆,玄德支吾的道:「这……」
张飞在一旁气的暴跳如雷,大吼道:「这小孩是『龙之子』又怎样?他就能当军师吗?哼:」
单福缓缓的道:「大家都感到意外是吗?会有疑虑,自然是应该的。但我相信『龙之子』一定能当得好这个军师的。不然,我们……就在此……在此试试他……
他的军师才能吧!」
单福凝重的道:「龙之少年啊!我快……快死了……就是说我这个刘军军师将不在了……得知我死讯后的……曹仁会如何进攻……进攻我们呢?你好好地回答吧!」
龙天扬大吃一惊,心想道:「什么?单福军师的死期比我预料的还早,啊!他不是说要给我传授作战计划的吗?这……」
单福望着满面诧异的龙天扬,心想:「这『龙之子』迟迟不答,不知是何缘故?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告诉他打倒曹仁之法了!我与玄德大人他们打贿,看来是我输定了。这龙之子若熟知此乱世,他一定能答得出来,然而他却……这一战我军是输定了!」
单福想到这些,心中不由一急,「哇!」的一声,便又吐出几口淤血……众人见状,忙齐上前扶住单福,冬梅油泣道:「大哥!不要……你不要离开我,留下我一个玄德亦泪水涟涟道:「军师!你……你要坚强些……我们大军还需要你来调度啊……」
单福不住的颤抖、咳嗽、粗喘着……龙天扬见单福如此情景,暗暗吃惊,暗道:「我当然能答的出来单福军师提的问题,因为我熟知《三国志》。但是,我一回答出来,就必须得担任这个军师之职!这一来,又把凤翔也卷入战场中了;而且,此次若我身为军师,万一调度失败,我们二人一定都会被曹仁军杀掉的……但……
但徐庶是因为保护我而被斩杀的,这是我的责任!」
黄凤翔凝视着那正入神思考的龙天扬,心里道:「天扬他……他此刻……好像,不像是从前疯疯颠颠的天扬了。」
黄凤翔轻轻的向他问道:「天扬,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龙天扬看了看正盯视着他的黄凤翔片刻,始慢慢地道:「如果我回答的话,那连你也会被卷入这战场之中的:」
黄凤翔坚定的道:「天扬,徐庶不是也说了吗,他说:『要活下去就只有战胜敌人。』我想他这话说的是对的,我也这么想:」
龙天扬双目露出感激的神色,他激动的道:「凤翔……你……我……」
黄凤翔见龙天扬那着急的模样,遂微笑着安慰鼓励道:「天扬,你不用担心我,我相信只要是你来任这个军师,我们一定能战胜敌人活下去,一定的:」
「喂:你们两个小鬼!别在那说悄悄话,单军师问你的话,还不快答:」张飞走到二人面前突然大声道。
龙天扬看了看黄凤翔,遂面露不忍的神色:黄凤翔轻声道:「天扬,你快过去向刘备大人说吧……」
龙天扬来到玄德面前,肃穆的道:「刘备大人……怒我冒昧,我想请你立刻召集兵士,准备作战。因为,曹仁他……大概会在今晚进行夜袭!」
刘玄德与关、张、赵四人异口同声的惊道:「会……什么……」
龙天扬看着他们惊愕的神情,忙沉声解释道:「由于他们知道我方军师倒下…
…曾一度大败,而伺机再起的曹仁他绝不可能放过这求之不得的良机!他一定会前来夜袭,但我们要反过来利用他们夜袭,而成为我们进攻曹仁的大好良机!」
刘备疑惑不解的问道:「龙之子,你……你说什么!这可……可能么?」
刘备又转身至奄奄一息的单福面前,激动的道:「单福军师:龙之子他说的这些话会是真的吗?」
单福使劲的点点头,幽幽的道:「玄德大人,没错!龙之子他说的完全正确!」
单福将头吃力的移动了一下,他面露喜色的道:「龙之子,你不必假装军师了。即使没有我的协助,你也一定能击溃曹仁的……孔明,你……你说的一点也……
也没错,有『天命之相』者……就拥有超人的……超人的智慧。现在,我……死亦瞑目了……」
话未道完,单福由于太激动,而接连吐了几口淤血……突地,他四肢痉孪抽搐了几下,便缓缓地合上了双眼……一位神机妙算的智谋家,带着满意的微笑,寂然而逝。
冬梅悲痛欲绝的痛哭流涕,她使劲的摇着兄长道:「大哥──,你睁开双眼吧!大哥!呜………」
刘备等四人亦痛哭不己,呼喊着其军师的徐庶虚名──单福,悲痛不已的哀悼著……龙天扬看着单福那安详的遗体,心中不由生出几丝悲伤,暗道:「徐庶他…
…他真的死了!一代名军师徐庶竟然……而我……而我却要……代替徐庶和曹仁的五万大军对垒!」
徐庶之死……正是历史开始改变的序章。
在这崎呕不平的山路上,有一辆马车正「吱吱唧唧」的发出刺耳的滚动之声,一名士兵悲伤的牵着马缰,缓缓的走着……车里放的是一具崭新的棺木,车后是刘备等众人在悲痛万分的缓缓而行。
山路两旁是高高的石山,在一块巨石后,有一名鬼鬼祟祟的似是探马之人正趴在石上低头喃喃自语道:「晤!那缓缓而行的的确是运棺材的马车,看那马车所走的方向,象是还特地把死人送回城里,看来那单福死去的传闻是真的了。」
这人正是曹仁派出的探子,特意探听单福的死讯是否属真。那探子看了看渐渐远去的马车,这才站起身来,忙回曹营向曹仁禀告去了。
那曹兵探子只顾得看那马车去了,而未料到在他旁边却有人早己监视他多时了。这真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监视着曹兵探子之人正是三国豪杰──关羽关云长将军!
此时,刘备走了过来,关羽忙向他票告道:「大哥,那敌人派来的探子已经走了。」
玄德颔首道:「喂,一切正如我们所料。」
刘备与关羽正走间,忽碰到单福之妹冬梅,玄德忙关切的道:「冬梅,你不要太悲伤了。哦!你为何不和你兄长一道回城呢?」
冬梅狠狠的坚毅地道:「不,玄德大人:在未打败曹仁之前,我绝不回去!」
玄德若有所思的道:「昭!是吗?既然你已决定,我也无话可说。那你就为你不幸遇难的兄长,多杀几个曹兵吧!」
突地,赵云大声道:「啊!对了!翼德,你见着那个叫天扬的小鬼没?他要孙乾大人告诉他这一带的地形……却不知跑到哪里了!」
张飞闻言,这才记起龙天扬来,远大吼道:「你说什么?这小鬼竟然到处乱跑游玩,而不为自己的救命恩人送行!他……真的是没有一点人性。」
玄德忙喝道:「翼德……别这么生气,你一气,脸就显得更大了。也许今晚曹仁会趁夜偷袭我们,天扬他身为军师,必须尽早思考对策,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也没见他在玩,却在这里一派胡言。」张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蓦地,冬梅杏眼圆睁,双眉倒竖,气呼呼地道:「玄德大人,我……我绝不承认那小子是军师?就是因为救他,我大哥才会死掉:代替我大哥?那小子怎么可能有那种本领?我绝不承认他当军师。」说罢,气愤的转身离去。
张飞见状,在一旁搓手道:「也难怪冬梅会生这么大的气,因为她一直很自豪自己的兄长能当我们刘军的军师啊!可是现在,大哥突然让这个叫天扬的小鬼宋代替他大哥之职,她当然生气了。」
关羽亦插言道:「不过大哥,冬梅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真的要任命那个小孩做军师吗?」
玄德正色道:「昭!若说我无半分不安,是骗人的。天扬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让他当军师,我确实不能全信于他,不过我必须得承认他那超卓的见识,能预测到曹仁会在今晚来夜袭我们。你们也看到了,连单军师都点头称他说的对,料的准,这不得不承认他有这个当军师的条件。」
关羽与翼德面面相觑,齐吞吞吐吐的道:「这个嘛,大哥,我也知道……」
玄德又续道:「而且,天扬又是单福军师赔上性命推荐之人。我不能无视他的遗命。我相信单军师所认可的天扬的才能,因为,单军师是不会看走眼的。」
在离此约有七八丈远的参军孙乾的营帐里,龙天扬正在那牛油蜡烛的光亮照明下,聚精会神的看孙乾拿来的地图。
孙乾和黄风翔站立在营帐帘边,二人见龙天扬一副全神贯注的神情甚是入迷,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冥思苦想……龙天扬仰起头,扑闪着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暗想道:「在历史上,利用夜袭的曹仁,不但未突袭成功,反而被刘军利用他们的偷袭的机会,而设计将他们陷入火攻中而惨遭败北。而从这地图上看还得找出安置机关的有利地势。利用火攻便需要了解风向……可是这些历史书上并没有详细写到。我所知道的只是历史结果而己!问题在于要实际……不,更重要的是………
…是徐庶又伏击了逃过火攻的曹军,而得到最终胜利!就算想办法做到火攻成功,但要正确地预知曹仁军逃窜的路线而设下埋伏,事实上就更难了!还有,如果曹仁躲过伏击,那再度致胜的良机就会没了!这样一来一切都完了:再也无法确掌握曹仁的动向了!更不用谈能将曹仁击败了……站在帐帘边的参军孙乾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天啊!我真的……真的连作梦都没想过这与龙同降的少年竟会当我们的军师:简直太像神话了…旁边的黄凤翔瞥了一眼孙乾,心里道:「似你这般『尊容』,谁又能料到你也能当上一名参军呢?彼此,彼此!」
忽的,帐帘被掀起,从外伸进一满面虬须,豹头环眼的上身来,这人正是张飞,只听他叫道:「喂:小鬼,计策想好没有?」
站在旁边的黄凤翔被张飞这一举动,吓得「哇啊」一声,大叫起来,退了几步,惊恐的看着张飞。
刘备、关羽、赵云也在后缓缓走来了。
关羽见黄凤翔那惊恐、瑟瑟发抖的模样,便知是被张飞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吓的。忙开玩笑的道:「翼德,你别突然伸出你的脸,你那副尊容,小姑娘人家看了会害怕的!」
张飞瞪了云长一眼道:「什么?啊!我的脸很难看,我知道。但是,我的脸像怪物吗?」
赵子龙在旁边也接道:「怎么?翼德,你自己还没有感觉到吗?」
张飞恼道:「赵云!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和我过不去,总是寻我开心!你……」
赵云笑笑道:「张飞,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你的脸又变大了哇!」
张飞气的暴跳如雷道:「赵云,你……」
玄德喝道:「喂!你们二个都别吵,安静点。天扬他还在思考对策呢!」
玄德看了看龙天扬对黄凤翔道:「凤翔,看起来天扬他好像很烦恼,还正在想对策呢?」
黄凤翔答道:「玄德大人,天扬正是在苦想具思应敌之策,不过从很久前,他就是那种……当真有麻烦时,会想出办法,而让人安心的人。」
刘备点点头缓缓走向天扬这边。
龙天扬正侧首沉思,忽见刘备来到他身旁,忙起身道:「啊,刘备大人……」
刘备颔首微笑道:「天扬,如何?计策拟好了吗?」
天扬道:「昭!大致上我已想好,作了一些详细的拟定。不过我看到这幅地图后,明白了一件事:自从单军师在这里设阵时起,他便预料到曹仁会来夜袭的。」
刘备惊讶失声道:「什么?天扬你说什么?
很久之前,单福军师就预料到曹仁的突袭了!」
龙天扬颔首道:「是的。我只不过是按照单福军师准备好的计划『依葫芦画瓢』而己!」
旁边的关羽向龙天扬问道:「天扬,你说那单福军师从很久前就拟好对付曹仁前来夜袭的对策了?」
龙天扬点点头。
张飞惊喜的紧握双拳道:「大哥!很好!这样我们就赢定了!杀他们曹兵个片甲不留。」
刘备微笑道:「咽!二位贤弟你们安心了吧!」
刘备心里道:「我这两个义弟转变得还真快,刚才他们还在抱怨军师是个小孩呢:算了,这一来关羽和张飞就会照天扬的指示行事了。」
大家正在高兴地谈论著如何将曹仁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这时,龙天扬却突然说道:「刘备大人,我还有话要说:单军师他的确预言曹仁会来夜袭这件事……但对有关对抗敌军的具体方针,他却什么也没说过。」
刘备闻言大惊道:「这么说来……单军师并没有把攻破曹军的计策授与天扬你了!」
龙天扬微笑着点点头。
刘备见龙天扬面含微笑,毫无惊慌束手无策之容,暗付道:这龙军师一副从容、心有成竹的神态,显然是他靠自己的脑子想出了克制、打败曹仁的计谋了!
龙天扬果然已计谋在心,胸有成竹,他在营帐内对众将吩咐了如此这般……才能将曹军打败。
当下刘军们忙于准备以应曹军来犯。
在曹仁军据点一一樊城,此刻,正有一探子向主将曹仁票告道:「将军!我己查得刘军之军师单福已亡,他们刚才用一辆马车将其尸首运柱新野城去了。请将军定夺!」
只见这曹仁长得甚是凶恶,满面阴狠之色。
他听完这探子的话后,猛一拍身前桌,大声道:「你说什么?刘备的军师──单福死了!」
那探子惶恐的道:「是的,将军!属下为了慎重起见,我还偷听到刘军的对话,他们都叹气唉声……啊!还有刘备、关羽他们也在那运灵柩的马车后,痛哭不己……那单福之死,一定不是谣传。」
曹仁听罢,高兴的仰天大笑道:「晤,这可是个大好的良机!没有了单福的刘备军也只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他们一定会因为军师之死而动摇了意志,而指挥也会失常!我们恰巧可以利用这点趁夜偷袭,他们一定会立刻溃不成军,狼狈而逃……」
忽然,从人群中闪出一人。此人乃是曹仁军参谋李典。他向曹仁躬身拱手大声道:「请等一下,曹都督,如果今晚就去攻打刘备,是否太急了呢?太急的话,可能导致战败的。还请大人你三思而后行。」
曹仁面露悦色道:「李典,你在担心什么?敌军可没有军师了呢!这场仗打起来,我们是十拿九稳一定会赢的。」
李典着急的道:「啊!可是刘备有关、张、赵等猛将相助,自是不可太低估他们了。还有,将军你也有耳闻了吧?今日那和龙一起出现的两个小孩也落入刘备之手。万一他们也成了刘备的帮手,那我们轻易采取行动是很危险的。」
曹仁闻勃然大怒道:「混帐!你休要在此扰乱军心,妖言惑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听说那龙之子也只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鬼罢了!那种小孩有个屁用!
根本不足为惧!关羽、张飞、赵云他们虽然厉害,但我们兵多将广,还怕他不成?」
稍停,曹仁又道:「至于那条龙也一定是个骗局!是他们怯战心虚,用来迷惑我们的一种笨方法:如果怕了那假龙,我们就会自乱阵脚!想诈谑我们,才是他们的目的!」
李典此时也觉得曹仁分析的有些道理,他低沉的自言自语:「对!将军分析的对,的确有这种可能。」
曹仁得意的大吼道:「他们那些笨蛋,想骗身经百战的我,真是太可笑了!我要剥了那『龙之子』的鬼怪面具,将他们统统杀死!上!全军出击!这次我们一定要取得刘备首级!出发!」
曹仁趁夜亲率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直奔刘备所辖的新野县而来。
关羽站在那高高的山坡上俯视着山脚下那如潮水般急涌而来的曹兵,不由捋须顿首微笑着暗道:「果然不假,正如『龙之子』所说的……曹仁动员全军,想夜袭我们,以山脚下那些军力来看,留在樊城中的敌兵大概已廖廖无几,我正可趁机夺取曹仁据守的樊城。这是多么卓绝的见识啊:竟然让那『龙之子』早早预料到了,难道他拥有千里眼吗?」
夜黑人静,然而,忽有一阵「哒……」的马蹄声,扰断了这宁静的夜空,这马蹄声听来非常悦耳,原来,是曹操的手下大将曹仁正领兵走到这道路狭窄、崎岖不平的森林里,两边的山坡上怪石林立,杂草树木丛生茂密。
那乘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曹兵领兵主将曹仁,他身后之人乃是参谋李典。
突然,曹仁扫视着四周,哈哈大笑道:「唉!我感到很意外,那刘备无单福这个军师后,变得竟是如此愚蠢不堪,令我颇感他真是一个十足的傻蛋。」
李典突听曹仁如此道来,甚感不解。疑惑的道:「啊?都督!此话怎讲?」
曹仁得意忘形的道:「你想一想吧!他们在这个阴森森的森林中扎营驻定,不是刚好能让我们用火攻烧了他们吗?」
李典也暗道:「昭!……这一说,的确怪了?」
曹仁阴狠狠的道:「哼!一群蠢货……我就成全你们,把你们烧个精光!」
忽然,有人道:「喂!小心点森林中一片黑暗呢:」
「唉!这么黑!让我怎么走?真受不了,点火把又怕被敌军发现!」
「扑嗵」一声,有曹兵惊叫道:「啊!踩进水坑了!奇怪!这几天都没下雨啊!哪来的水呢?」
「妈呀」一声,有曹兵跌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疼的直叫唤。他挣扎着爬起来,忽的,觉的手上滑腻腻的,他喃喃的道:「这不是水呀?水哪会滑滑的呢?」他又将手放在鼻孔前闻了闻,只觉一股油味直扑鼻内。这曹兵疑惑不解……突的,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忙如见鬼般的大叫道:「不得了啦!这……这地上的……不……不是水,而是……是油──」
曹兵皆惊恐不己,忙大叫道:「这地上是油,是油……」
那些早己埋伏在两边山坡的刘军弓箭手,见曹兵己全都进了森林中央部份了,忙将火箭搭上弦,有人将令旗一挥,箭手们便「哩……」的一齐将那燃着的火箭射向曹兵。
那些箭一落即着,地上的油沾上箭头的火苗,「忽」的熊熊燃烧起来。不多时,地上及山坡上的大树皆被烧着了,成了一片火的世界,汪洋火海。
曹兵们惊的目瞪口呆。马嘶人叫响遍了整个森林及峡谷。
士兵们唬的魂飞魄散,惊叫道:「呜啊!火……火烧起来了!啊!救……救命啊!呜!」
曹仁早己骇的惊慌失措,语无伦次道:「李……李典,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难道我……我们中计了?他……他们为什么……知道我……我要进攻!」
李典急急的道:「都督!他们用油浸在地面,火势散布的很快……我们已有…
…有大部份的士兵都……都陷入火海之中了!」
曹仁双目圆睁,角毗欲裂。他嘶哑的狂吼道:「该,该死的刘备。喂!快点!
全军快朝上风处前进:」
曹兵们如洪水般都向火稀处逃去。他们都大声吃喝道:「快逃呀!不……不得了啦!火势烧上来了。啊……妈呀……」
曹兵们四处逃散,丢盔弃甲,慌不择路乱逃乱窜。
突地,那些撒腿狂奔的曹兵,被身后「哒哒」的马蹄声所惊醒,忙欲闪身避开,不料,人多碰撞,被迎面飞驰而来的马匹冲撞出文多远。那马蹄踩在这些士兵的身上,驰了过去。
这些骑马之人正是欲逃命的曹兵主将曹仁及李典等众将领,他们唯恐大火烧身,忙策马向外逃命,边跑边挥马抽鞭道:「滚开!别挡路!你们这些小兵们,快快让我们的马通过。」「啪啪」马鞭抽处,便有人被抽得在地上乱滚乱叫。
那些跑的快的马,突然,在前面的山坡下均象被人施了魔法似的,齐齐从马上倒栽葱飞出二文开外,被后面继而赶来的马匹踩踏的身如肉泥。
「啊」的一声惨叫,又有几人被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摔的半死。
李典见状觉得有些蹊跷,仔细一看,见有一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剧烈的荡个不停,他勃然大怒,一剑砍去,那东西应刃而断。李典拾起一看,气得破口大骂道:
「混帐:原来这是涂黑了的绳索!而且还绑在刚好同骑兵们头部一般高的高度!怪不得他们全被撞的倒跌飞出。这些绳索,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骑兵们继续沿山路向前狂奔,突然,前面有十几名跑的较快的骑兵,连人带马齐滚进了一个偌大的坑内,坑内是十排排一列列整齐而尖长的竹矛,那滚落的人马全被竹矛洞穿,鲜血即□□流出,惨不忍睹。
原来,这条山路到处都布满了陷阱,只要那些曹兵从上一走,皆被掉进大坑里刺死。
「呀……啊」又有十几名骑兵带着凄厉的惨叫跌进了陷阱,立即又成了一具具不能动弹的尸体。
李典大喊道:「不能走山路!你们逃向林中。」
曹兵们又蜂拥般向两边的山里逃去,没逃及几步,便又发出如狼啤般的惨叫。
只见林中草丛覆盖着的浮土下,豁然是密密麻麻的尖桩、竹矛、「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曹仁看着跌入陷阱之内惨死的人越来越多,忙向身旁的李典颤声问道:
「李……李典!这山路、树林所有的地方都有陷阱,这……这么一来我军……死亡人数就会大增!照此下去,我们那些五万大军要不了多时,就会全军覆灭……李将军,你……你有何良策?」
李典狠狠道:「大人,既然有陷阱,那就表示那个方向的敌兵较少,我们派小兵向前,让他们去挡那些可怕、骇人的陷阱!然后,我们再率领骑兵跟在他们后面……那就踩着这些死人前进!因为,第一次踩上的陷阱,就不可能有第二次威胁了!……除此法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办法能出去……是吧?大人!」
曹仁听罢,不由得面色惊得煞白,但他一想,也是如此,除了这个最安全的法子外,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低低的道:「晤!好:就按照你所说的去传令……」
李典勒住前驰的骏马,大声道:「快!趁没被火包围之前,你们这些步兵跑的慢,在前面快跑,离开这地方!」
这些步兵还喜不自胜,以为他们的将军是危难之时,先照顾他们呢?遂争先恐后的使劲向山上跑,却不知已死到临头了。
这些跑入树林里的步兵,纷纷如被火药炸飞的石块般「咚咚」跌翻到那竹矛尖尖,树桩细长的陷阱里,顿时,一阵鬼哭狼啤,凄厉惨烈的叫喊之声,响彻山谷,树林。
后面那些正向树林奔来的曹兵,顿时被眼前这令人惨不忍睹、毛骨悚然阶惨景惊得呆住了。众人齐怒骂道:「他……他妈的!开,开什么玩笑!要我们当牺牲品,当地地道道的垫脚石……谁要待在这种军队里!我们走吧……」
这些兵士们如散窝的马蜂「嗡」的一声,便四散奔逃,再也不向那恐怖的树林里跑去。
曹仁气的大骂道:「你们这群蠢猪,胆小鬼……啊!你们给我……给我统统站住,不可以私逃!等我……我回营去好好处罚你们……」
李典在旁劝道:「都督,算了,别管他们!失去理智而随意行动的话,又会中了敌人的埋伏的。」
李典抬头看了看四周,深沉的道:「都督,敌人应该在陷阱的反方向设下了伏兵!快!在追兵袭击前我们快……快撤退!」
「是──」那些骑马兵早已如一群无头的苍蝇,不知如何走好,忽听李典这么一说,忙跟他一块,策马疾驰。
他们一路狂奔,翻山越岭……李典目注前方,突然惊喜的说道:「哇!前边有一条河,太好了!我们得救了!走,赶快一点到前面河里去洗把脸,看看我们这些人都是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唉!」
蓦地,从一片乱石后闪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将:身握丈八蛇矛,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全身披挂,威风凛凛,拦在众人面前。
众曹兵齐大惊道:「啊!又有人拦住了……」
拦截众人之人正是张飞张翼德,他哈哈大笑道:「各位抱歉了:在没有打倒我张飞之前,你们还不能说『得救了!』这句话!」
众曹兵犹如见到阎王般,大惊失色的倒退几步,颤声道:「哇啊!他是张……
张飞!」
曹仁见张飞拦在面前,他才猛然醒悟过来,遂咬牙恨齿地道:「晤晤晤!他竟然把主要军力安置在陷阱方向!我竟然……会中计了!」
张飞大吼道:「曹仁小儿,你有什么好遗憾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龙军师说既然你是身经百战的名将,那你一定会选这条路走的。」
曹仁失声道:「什么!龙军师……?不会是龙之子吧!」
张飞喝道:「呵!没错!!正是那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小鬼!」
曹仁一见手下那些将士个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大怒道:「你们这些饭桶,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上。」
一名执大刀的家伙,哆嗦的一拍坐骑,手中刀搂头盖脸,直向张飞劈去。
张飞怒骂道:「你奶奶的,就凭这两下丢人的把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今天你爷爷就成全你吧!」说罢,一举手中文八蛇矛。将那劈来之刀架住,稍一用力,往上一举,「当啷」一声,那把重逾四五十斤的大砍刀,竟被张飞震脱出三丈开外。
那曹将吓得面如土色,正欲转身逃走,张飞大喝一声道:「鼠辈,哪里逃?」
矛随话落,那丈八蛇矛已快逾闪电的扎进了那曹将的小腹,从腰透过。
张飞用力一挑,将那曹将自马鞍上高高挑起,然后,猛然一甩,将那尸体甩出二丈之外。
曹仁等人吓得不敢上前。
此时天己微微透亮,东方渐渐现出红霞。
而此时,刘备陪龙天扬,黄凤翔他们却还在一河边严阵以持,以防曹仁这群漏网之鱼。
突地,刘备钦佩的对龙天扬道:「天扬,未料到你想的陷阱之计真的不错,竞让曹兵死伤累累,鬼哭狼嗥而逃……真了不起……」
龙天扬沉沉的道:「啊?是这样的,我已料到既然是人称『智将』的曹仁他绝不是一般的平庸之辈,酒囊饭袋,他很可能会觉察出我们的埋伏而顺利逃走,所以,我们倒不如利用他的智慧而故意设下陷阱,让他上当!……我想现在,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应该和张将军在作战……」
玄德接道:「昭,就算曹仁他们逃过了翼德的猛攻……但接着子龙会率领大军迎面痛击曹仁的。如果连子龙那一关都逃过了的话,还有我们这最后一击,我想那时曹仁所率的曹兵也所剩无几了……」
参军孙乾亦钦佩的对龙天扬道:「龙军师,属下对你的绝妙对敌之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军师不管是陷讲的设计或攻占樊城之计,你都设想得太奇怪!太周到了!」
龙天扬谦虚道:「孙参军过奖了。我……才没有那么高明呢:这全是托单福军师为了要火攻敌人,而在这里设营的福,如果能打败曹仁,那这…切都是单福军师的功劳。」
天扬身旁的黄凤翔真诚的低低说道:「天扬,你太谦虚了……我知道你很想替徐庶扬名,但多少也得承认一些自己的功劳,这没什么关系吧!」刘备在不远处静心的聆听着二人的谈话,心里在不时的思索着什么……只听龙天扬焦急的道:「凤翔,可是,要是有人承认我这个军师的才能,那就麻烦了!因为我每次想抽身时,却觉得更陷其中!你难道从来没发现过吗?这与说出徐庶的名字后一样,结果是令人难以承受的……」
此时,刘备走了过来,敬佩地看着他,沉沉地道:「天扬,没料到你谋略过人,而品德更是让我敬佩,恃才而不骄!这点也很适合当军师。」
龙天扬惊愕道:「玄德大人,你太过奖了。我实在愧不敢当。」
黄凤翔用手轻轻的摇了他一下,轻声的道:「天扬,怎么样?连玄德大人都如此说你。看你还谦虚呢?」
忽而,刘备黯然道:「唉!不过冬梅却不知你超凡的才能与品德,她可能却不认为你是一个合格的军师,因为,她对兄长单福军师之死,一直耿耿于怀,深恨着你呢!」
刘备话音甫落,忽的有人接道:「没错!都是因为你龙天扬的出现,才会害得我大哥身死。所以,我恨死你了!」龙天扬忙转头看时,只见冬梅正骑马驰来,边狠狠的用眼瞪着他。
龙天扬低头沉默不语。
冬梅忽的对刘备道:「玄德大人!我再也受不了,要听从龙天扬的派遣!即使是我一个人,我也必定能取得曹仁的首级回来见你!」
说时,她一抖缰绳,驱马疾驰而去……龙天扬惊叫道:「冬……冬梅,太危险了,快……快回来。」
刘备亦着急的阻止道:「冬梅,慢着,你别去……这丫头真是太冲动,太傻了!孙乾!快骑马追去,阻止她,她这样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孙乾应了声「是」后,一提缰绳,追了上去。突然,龙天扬快步跑至孙乾马前大声道:「孙参军,请……请带我一起去,请等─下!」
孙乾看龙天扬阻拦在他马前,忙将那狂奔的马缰向后猛地一扯,才堪堪避过站在前面的龙天扬,险些撞到他的身子。
孙乾惊疑的道:「龙军师,你……你说什么?让我带你一起去,这……这太危险了。」
黄凤翔亦流泪担忧道:「天……天扬!那里已是……已是一片战场,烽火四起,你要和孙参军一块去,你……你知道那儿有多危险吗?我有多担心吗?」
龙天扬伤心的道:「凤翔,你很担心我,伯我发生意外……这些我心里明白,谢谢你!但是,单福军师是为了保护我而被曹兵杀死的,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妹妹去送死呢?」
黄凤翔看着那大义凛然、坚毅磊落的龙天扬,心里不由得生出─股崇爱之情。
孙乾听罢龙天扬这几句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亦不由连连颁首道:「咽!有道理,我懂了,你为何要和我一起去追救冬梅的原因。龙军师,你上来吧!」
龙天扬看了看孙乾,感激的道:「多谢孙参军,咱们赶快追上去吧。」道完,翻身上马,同孙乾一道向那已渐去的冬梅追去。
黄凤翔看着乘马欲去的天扬,忙急急的道:「天扬,你要小心呀……」
龙天扬双手紧抱着孙乾的腰,闻言,忙回首道:「凤翔,你和玄德大人别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刘备向渐渐远去的二人凝注了许久…他心里道:「龙军师他好像因单福军师的死,而感到深深的愧疚,不过,他的神情真的太惊人了。看他那温和的五官下,气魄却如此惊人……」
那坐在马背上正内疚的龙天扬,看着前面快速奔驰的冬梅,心里暗道:「冬梅……我一定要保护你。绝不让你发生任何意外。」
【第四章金龙坠牌】
冬梅心里气恼,风驰电掣般策马疾驰。前面树林是赵子龙将军率领的伏兵所在。
冬梅来到这片浓密的树林之间的山路上,奔势稍缓,沉吟片刻,仍策马疾驰,向曹军的方向追去。
有士兵发现冬梅,忙惊叫道:「阿?刚才那骑马女子……是……冬梅小姐…!」
这士兵忙跑来向子龙并禀告道:「赵将军刚才冬梅小姐从我们这儿单枪匹马的向曹军那方疾驰而去了!大概是找他们算帐去了,乾脆咱们也跟去支授她吧!」
赵云坚毅的道:「不行!龙军师命令我们在此拦截那些溃退下来的曹兵,我们必须在此耐心等待,而且,冬梅也许是受了龙军师的秘令,前往曹兵处另有妙计也说不定……我们不可以随意、妄自行动!万一有了什么过失,谁人能担当得了?」
与此同时,张飞与曹仁军战得正激烈──只见曹仁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你…
…你们给我上!将这……这黑张飞给我剁成肉酱。」
几名曹将颤栗着不敢近前。因为,刚才张飞将那名曹将一个回合之下就从马鞍上挑出三丈开外。这般勇猛,谁敢上前送死?
曹仁见这些兵将都如老鼠见了猫似的,那般惧怕张飞,遂破口大骂道:「你…
…你们这些……这些酒囊饭袋,懦夫,胆小鬼,给我上:不准退后!违抗军令者,回营立斩!若有人能将这张飞杀死或擒住,必有重赏!」
几名曹将不知是因为怕受到处罚的缘故,还是受到「重赏」二字的诱惑,他们一咬牙,硬着头皮,挺起兵刃,齐狂风暴雨般向张飞全身各大要害击去。
张飞大吼一声,挥起丈八蛇矛,舞成一片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当啷啷」几声,这几人的兵刃或被震得飞向半空或断成两截。张飞一挺手中的蛇矛,直插敌人。
眨眼工夫,这几名曹将,便成了张飞矛下的鬼魂。地上横七坚八地躺着这几名曹将痛苦、惨极而扭曲变形的尸体。
张飞一挥丈八蛇矛,冲向曹仁。
曹仁惊的大叫道:「你……你们!快……快给我拦住他。」
张飞大喝道:「嘟!你们这些小喽罗,只能让我的蛇矛多沾几人的血,顶个屁用。还不快快给我滚开!曹仁!你有种的话,就快出来和我张飞比试比试。别在里面做缩头乌龟……」
曹仁闻言,气的面色铁青,惶恐的道:「这个张……张飞,真……真是个怪物!」
李典跑过来,悄声对曹仁道:「大人!我等不宜和他在此缠斗,要尽快离开此地,方为上策!不然,继续恶战下去,我们的将士将会伤亡的更多。」
曹仁愁眉苦脸地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这张飞太厉害了,我们脱不了身呀:」
李典奸笑一声道:「大人,不必担忧!他张飞再厉害,也躲不过咱们那如雨般的利箭吧。」
曹仁猛的醒悟过来,大叫道:「弓箭手准备……把所有的箭都柱张飞那儿射:
他那巨大的身躯,用来当你们的箭靶子是再适合不过了!」
弓箭手们快速整齐的列成了二十人的一列,齐弯弓拈箭,蓄势欲射。
曹仁大吼一声道:「放箭!」
话音未落,只听「哩哩……」箭如流星般挟看破空的锐风,如蝗般齐向张飞全身射去。
只见张飞微一皱眉,那些迅疾如闪电般的利箭已近身旁了,他大吼一声,伸出左手,只见四周皆是手影,那射来之箭,尽被他左手全接在掌里。
那些弓箭手们惊呆了,半晌才齐惊道:「我的天,张飞太厉害了!他……他一只手,就能接住了我们射去的所有的箭,这真是太神了!」
张飞大声道:「你们这些蠢货!我可不是单凭一身蛮力就能沙扬的!俺张飞一身高超的武功也是被人称为怪物的原因之一!你们这些鸟人,愣呆在那里作甚?不用怕:再射,快继续放箭呀!让我张飞再见见你们那些箭是否能射穿我的头颅?」
李典一挥手,那些弓箭手又齐齐向张飞的面部射去。
只见张飞略一偏头,矛交左手,将左手一伸一抓,那些射来之箭,又被他尽抄在手里。
张飞冷笑道:「看我轻而易举的接你们的箭!这种烂箭,也想射着我,简直是白日做梦。哈哈!你们再使把劲儿,用力射过来吧!……」
张飞正像耍猴似的漫不经心的接着那些弓箭手射来的箭。
此时,忽有一兵士跑来向张飞禀告道:「张……张将军,别和这几人在这儿玩箭了!曹仁已经逃跑了……」张飞骗骤闻此言,惊骇万分地急急地道;「你说什么?啊?」
说着忙扭头看时,只见曹仁他们正策马逃走,己跑出半里之遥。
那曹仁边跑边回过头来冷笑道:「张飞,蠢的人是你!哈……我让人放箭只是为了引开你的注意力而己!要不然,我们怎么才能让你这蠢猪上当呢?」
张飞恼的一跺脚道:「曹仁你这龟孙……该死!我这次太粗心大意了!唉!也难怪,这种粗心事我不是常发生吗?算了,虽然很令人生气,不过曹仁的首级,我只好让给子龙去摘了,这个功劳就让给他吧!嘿……真正该痛哭的人是你啊!曹仁!」片刻之后他率领兵士们回营去了。
龙天扬与孙乾二人正心急如燎般在后紧紧追赶冬梅。忽然,天扬沉沉的道:「唉!孙参军,我们与冬梅的距离越拉越远了,仔细一想,可能是我们二人共乘一骑,驰的当然慢多了,因而才落下路了吧!」
孙乾应道:「龙军师:照这样看来,我们是追不上了。如此,我们就只好走林里的捷径了。」
说着,孙乾一提马缰,二人从赵云将军埋伏的林中山道里策马而驰,奔向曹兵所逃的方向。
林中埋伏的兵士看到二人,忙惊讶道:「啊!赵将军,龙之军师与孙参军他们二人,也朝曹仁军的方向驰去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云默不作声,心中却也纳闷道:「连『龙之军师』与孙乾大人都亲自上战场,我看这里面不太对劲……」
被张飞杀得狼狈而逃的曹仁军,一路上如惊弓之鸟,急急奔逃。曹仁他们顺着山路,一口气跑到一河边。曹仁看了看四周,得意的道:「张飞那蠢猪和我们斗,我略施小计,咱们就安全脱身了,哈……好!到达这上游的河难后,我们再渡河而行,上了大道,就可回营歇息了。」
曹兵们疲惫不堪的上了河岸,刚走在较为宽阔的山道上,曹仁远远便见有一骑,在前面大道中间拦住他们的去路。
曹仁渐渐走近,这才看清拦住他们的乃是一年轻貌美的少女,他不由一怔。正想开口问那少女,却未想少女倒先开了口。
这少女正是刚疾驰而来,欲取曹仁首级的冬梅。只见她双目喷火,怒视着曹仁道:「曹仁,你这黑心贼!我是刘各军的军师单福之妹冬梅!今日,我要为惨死于你曹兵之手的兄长报仇!曹仁!献上你的首级来吧,以祭我兄长在天之灵。」
曹仁一愕,但随便随即又阴笑道:「哦:你是单福的妹妹!很好!本都督今天就陪你玩玩吧!我虽然不敌张飞,但我将军的封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来吧!」
冬梅冷「哼」道:「好!曹仁,我会让你尸首异处,颜面扫地的。」
曹仁咆哮道:「你休要怜牙利嘴!臭丫头:马上就会得出结果的,看剑!」
话音未落,曹仁已恶狠狠地一剑刺向冬梅前胸而来,剑势凌厉,迅猛无比!
冬梅坐在马鞍上,冷笑一声,突地从马背上凌空而起,犹如一只正在展翅高飞的燕子般快捷的升起二丈。然后,如鬼魅虚影般在空中一个倒转,头下脚上的凌空刺向曹仁的天灵而来。
曹仁忽见冬梅腾空而起,身轻如絮,腾起的速度快得令人目眩,遂失声惊呼道:「她……怎么会……」
正在惊诧之时,他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剑光直刺向天灵,未及头顶,己觉冷风习习,他大惊失色,忙侧首握剑相挡。
二人双剑互碰,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之声,一蓬火花溅起,曹仁不由惊住了,暗道:「这少女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而轻功却这般绝妙,更料不及那纤纤苗条的情身,竟有如此大的臂力,震的我虎口也隐隐作痛,真是厉害:」
冬梅一剑击出,遂跃回马鞍,这只是在短短的一瞥之间:击剑,跃回,一气呵成,这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令人目不暇接。
在旁观战的李典,亦不由惊道:「这少女好快的身法,好猛的剑法……啊!她又跃回马背了!不过将军也很厉害,他躲过了这少女凌厉、骇人的─剑……」
曹仁看着冬梅,自我安慰的道:「臭丫头,你的身手太慢了,要想刺中本将军,谈何容易?」
冬梅冷笑不语,突地,她猛一转身,自袖内抽出两把短小的利剑,「唰」的一声,两把利剑向曹仁疾射而去。
众曹兵齐声惊叫道:「曹都督,小心!」
曹仁忙欲避开,但己不及,「噗」的一声,两柄短剑深深的刺中了他的两肩,鲜血登时急涌而山。
曹仁怒骂道:「该死的小……贱人,我要……要杀了你。」说罢,双手猛地将剑拔出,急用战袍捂住伤口。
冬梅腾地立在马背上,恨声道:「曹仁我不会那么容易地杀了你!我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亲的人……,这种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一定要你加倍偿还!我要把你挖心掏肺,干刀万剐之后,再送你下地狱,曹仁你拿命来吧!」
忽的,李典向身旁的一将喝道:「喂!」
那曹将忙应道:「啊!什么?李将军。」
李典沉声道:「将你的弓箭递于我一用。」
那曹将依言,将弓箭递于李典。李典嘴角登时浮出一丝阴毒的冷笑。
此时,冬梅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刺向曹仁前胸,剑幻起一片令人目眩的剑网罩向曹仁。
曹仁惊然一惊,暗道:「这少女好快的身手!我竟连他剑尖的动向都看不清楚,真是惭愧。」
剑光已至胸前,曹仁奋力执剑,忍着剧痛,舞起一道剑光,挡住对方的进攻。
冬梅身在半空,又得换气撤剑,忙一个「鹞子翻身」欲跃回马背。
那李典正拉弓拈箭,紧盯着冬梅下落的身子,口中自言自语道:「是时候了!
」话音未落,右手一松,那箭便如一道白虹般射向冬梅。
冬梅双脚刚沾马身,突听「哩」的一声锐耳的破空风响,已知不妙。便在此时,一根飞来的劲矢,正从右腿膝盖下穿透,她疼得大叫一声,跌落尘埃。
曹仁兵将都为李典齐声喝彩道:「李将军,真是太高明了!未料到你竟然能用箭射中那丫头如此迅速的身影!佩服……」
李典低沉地道:「那丫头的动作的确迅速如风!令人难辨,难以抵挡。不过,只要得知『风』向,就能够挡住『风』了!」
道罢,遂驱马来至冬梅面前,冬梅由于箭正中膝盖处,伤的甚重,忍不住低声呻吟着,忽见李典来到她旁边,遂抬头怒视着他,不服气的道:「你为什么能射中我?」
李典幽幽地道:「因为,你在每次攻击曹将军之后,一定会落回马背上……你太相信自己的武功了,好似天下之大,只有你一人了得。然而,我只要知道马的位置,要射中你人,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现在,你这丫头再明白了吧。」
冬梅恼恨的瞪着慢慢向她走来,手执长剑的曹仁,眼中顿时现出仇恨与痛苦的神色。
曹仁目露凶光,狞笑着对冬梅道:「臭丫头,你竟然伤了本将军,让我如此大费周折……该死的小贱人!我要把你的头割下来!」
道罢,曹仁凶狠的抽了冬梅几个响亮的耳光,他还不解恨,又使劲踢了冬梅四脚……冬梅疼痛难忍,忍不住嗓泣起来。心里暗道:在这……这种地方……我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连大哥的仇都还未能报得,我就快要死了!看来大哥的仇,只有等到下辈子再报了……就在这山坡上,此时,孙乾与龙天扬二人正乘马追到这儿。突然,他俩见曹仁正在踢打冬梅。
二人大吃一惊,知道冬梅己受了伤,且曹仁随时都会取她性命的……孙乾见状,着急地道:「龙军师,冬梅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不然,她不会毫不反抗的,糟了!曹仁己高举宝剑,似要对冬梅下毒手了,我们要救她,恐怕也来不及了。」
突然,只见龙天扬猛跃下马,向那正挥剑欲刺的曹仁凌空扑去,口中亦大声道:「冬梅……」
孙乾骇极喃喃地道:「龙……龙军师竟从这儿往下扑去,这上面至曹仁至少也有二丈高啊…正闭目等死的冬梅,突听有人高喊自己的名字,忙注目看时,见是龙天扬,遂欣喜的道:「天……天扬!救……救救我!」
曹仁未料到这山坡上竟然会有人扑来,当看清有人扑向他时,已躲避不及,被龙天扬撞出三四步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亏他身高体大,才能把稳的住。
但他定睛看时,见是一年不及冠的少年。遂怒喝道:「你这小子,快给我滚一边去!」
龙天扬不但未让,反而挡在地上的冬梅身前,紧握双拳,怒视着曹仁。
曹仁恶狠狠的道:「混帐小子!你也是刘备手下的追兵吗?如若不是,就让一边去。让我杀了那贱人。」
龙天扬凛然道:「是又怎样?我不准你伤害冬梅!」
曹仁狂怒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道罢,扬起手中长剑向天扬砍来。
躺在地上的冬梅,嘶哑的惊道:「天扬你这傻瓜!难道想与我一块死吗?就凭现在的你,不是那曹仁对手的!不要乱来……快闪开!」
天扬向后「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堪堪躲过迎面击来的一剑。
曹仁咬牙切齿地道:「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和那臭丫头一块到地狱去报到吧!」
说罢又狠狠挺剑向龙天扬前胸刺来。
龙天扬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只能躲闪一两剑……突然,他记起胸前所挂的项链坠牌来,心想:要躲过他这一剑,只有用这招了:曹仁见龙天扬在那儿发愣,以为他心里胆怯,遂冷笑一声,挺剑闪电般直奔龙天扬胸口刺来。
龙天扬却不退让,反倒迎了上去。
冬梅吓得失声大叫道:「我的天啊!天扬一曹仁一剑刺中龙天扬胸部,正感得意,突觉有异,只见手中那又宽又长的利剑,已齐至剑柄,整个剑身皆变成了碎末……他魂飞魄散地失声道:「什么!我的剑……怎成为这样……」
他话未道完话未道完,一片强烈刺眼,光芒四射的白光自天扬所刺的胸前四射而出。
众人忙用手遮在双眼前,齐惊愕地道:「啊?这是什么光线!好……好刺眼!」
曹仁骇得蹲在地上,偷眼窥视了几眼龙天扬,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站在山坡之上的孙乾也惊愕不已,他喃喃自语道:「『龙之军师』在发光?这……这光定是神相助,不!他是龙的化身。」
龙天扬自己也愣住了:「刚才是?是……是和在飞机中出现的光芒一样。这怎么……可能呢?」
众曹兵将士亦惊恐不己,纷纷议论道:「你看,那个小鬼在……在发光?而且,曹将军刺进他胸口的剑,竟然在眨眼一瞬间裂成了碎末?这岂不是怪事?」
冬梅也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这天扬……身上的光,是怎么回事,竞……
」
曹仁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颤声道:「小鬼!你……你到底是……是何方神圣!」
山坡上的孙乾接道:「曹仁让我来告诉你吧!」
曹仁抬头一看,山坡上还有一骑,便仔细一看,不禁失声惊道:「哦!是你──孙乾!你有何话要说?」
孙乾一昂首,大声道:「曹仁你听清楚,小心别吓坏了,这少年,正是『龙之子』龙天扬大人!而且,现在是我们刘军的新军师!」
曹仁骇的面如土色,哆嗦的道:「你……你说什么?他……他就是龙之子!这……这怎么…曹兵将士亦议论纷纷,「啊:这少年就是龙之子?令人太不敢相信了。那么,他身上放射出来的光芒?就是他所发的神力了!」
龙天扬听着他们对自己越说越玄,心中不由得不安起来:看来,这次……大家对我误会越来越深了。
此时,曹仁突地将冬梅震落地上之剑捡起,凶狠狠地道:「你这个妖怪!看我现在就把你斩成碎片!」
道罢,曹仁紧走上前,欲挺剑向龙天扬刺来。
龙天扬忙道:「等等!等一下,我……有话要说……?」他正欲将自己的经历道出之时。忽听「呜──」地一声破空声响,。只见从半空飞下一条似怪蟒般的大枪,「铛」的一声,将曹仁手中的剑震飞出去,而曹仁亦被震得跌倒在地。
,曹仁见那插在石缝中还几自颤动不停的长枪,不由吓得冷汗涔涔。他颤声道:「这……这枪是谁丢的?」
曹仁话音未落,只见对面有一批人马疾驶而来。在不及三丈远处,正飞驰来一人。
那人边跑边道:「军师大人,我是子龙。」
龙天扬惊喜的叫道:「赵将军……」
曹仁骤见赵云等人追来,慌忙道:「糟糕了!快……快逃命,别管那河水有多深了,马上渡河。」
曹兵们如丧家之犬般蜂拥着向河里奔去,逃命去了。
赵云一把将地上刚扔出救了龙天扬一命的钢枪拾起,大声对兵士们道:「你们快渡河追击::别让曹仁他们逃走!」
将士们策马向那正逃窜的曹兵追击了。
赵云关心地问天扬道:「军师,你没事吧:请原谅我违抗了军令!因为,我在树林中看见你和孙参军两人,神情急匆,有些不对劲,所以,我们怕有闪失,才跟着过来了。」
龙天扬也学着古人的模样,一抱拳道:「赵将军,快别这么说。人人称你是临机应变的智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对了,还得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赵云躬身道:「军师过奖了!子龙愧不敢当!」他心里暗道:「军师说:『名不虚传』这四个字……,他的语气,我好像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似的……」
赵云稍瞬又道:「军师,我还要去追曹仁,属下先行告辞了!」道罢,勒转马头,追曹仁军去了。
龙天扬看了已全逃跑的曹兵背影,想道:「曹仁虽逃得掉,不过看他们应该己没有再攻来的战斗力了。这一来我们就得救了!」
地上的冬梅挣扎着爬了起来,她关心的向天扬问道:「天扬……你的胸口伤的怎样?」
龙天扬摇摇头道:「冬梅,你放心吧!曹仁刺我时,我早就用项链牌……」
龙天扬正说着,突然止住了。他惊愕的看着掏出来的项链玉牌,不由得失声叫道:「啊!我……我的项链坠牌……裂……裂成两半了!这……我这可是关系到时间转移的项链坠牌子啊……完了!
搞不好,我和风翔会因此而无法回到我那梦寐以求的现代了。这……项链坠牌裂……裂成两半了。
唉!也难怪了,这坠牌即使是金属的也不能拿来当盾牌挡剑呀,何况还是玉的……」
冬梅惊诧的看看龙天扬道:「天扬,听你的弦外之音好像是你故意,用那项链坠牌去接曹仁的剑吧?」
龙天杨轻声道:「昭,没错。由于,我眼见你就要遭那曹仁的毒手,因而情急之下,我没带武器就跳了下来,他用剑刺来,我就只能用这一招来挡他了。」
冬梅闻言,悚然大惊道:「天扬,你真是个傻瓜,如果曹仁不刺,而是用剑劈人的话,那不就被他劈成两半了吗?真是──头蠢猪……」
龙天扬真诚的道:「啊!我当时只想能将你救下,而没想到这些……因为,你已受了重伤,不能反抗。如果曹仁那一剑刺下去,你还有命在吗?所以,哪想到这些……不过还好,现在我们俩人都已经得救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啪」的─声,龙天扬的右脸已被冬梅左掌打了一耳光,胚上顿现出五个红肿的指印来。
龙天扬感到莫名其妙,他惊诧地道:「啊!你……」
只见冬梅怒火冲天道:「你刚才说什么嘛!什么叫做『还好』?如果你就这样因我而死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让大哥的遗愿化为虚有的罪人了吗?你的命是我大哥拼死换来的,就算我会死,我也不准你糟蹋自己的生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所以说,你刚才能用『还好』二字吗?」
龙天扬听完冬梅这一番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感动的泣不成声,喃喃道:「冬梅……」
冬梅看着愣在那儿的龙天扬,低沉的说道:「你这笨瓜,还在这儿发什么呆,还不上马回城?」
冬梅、龙天扬、孙乾他们一行人向新野城策马驰来。
曹仁率领这些狼狈不堪,哀声叹气残兵败将历尽干辛万苦,经过多少次死里逃生,终于将至他们的据点──樊城。
在这些残兵败将的人群里,有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队,他俩就是败军之帅曹仁与参谋军李典。
李典看着前面的城楼,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将军,我们总算平安无事地回樊城了。」
曹仁满面愠色,他大声问道:「李将军,我们还剩下多少名士兵?」
李典迟疑了片刻,低声道:「将军!我们大约只剩下……只剩下五千人马。」
曹仁勃然大怒道:「什么?我们五万大军竟然只剩五千人马!这……那该死的龙之子!那个小鬼,那个妖怪……竟然让本将军,让本将军的……人马所剩无几…
…」
曹仁气得双目圆睁、角毗欲裂……他们已来到樊城门口,李典正欲让人叫喊:
「打开城门迎接!」
正在此时,那城门己豁然大开。
曹仁见城门已开,忙喜不自胜的低声道:「啊!城门打开了……是出迎的士兵吗?」
城门快速奔出一彪人马,为首大将乃关羽关云长,他将刀一摆大喝道:「曹仁我等你很久了!樊城如今落入我关羽之手,你该觉悟了吧!」
曹仁见樊城已被关羽所占,忙惊喝道:「不,不好了!快……快撤退!」
关羽高举大刀,沉喝道:「将士们,追!别让他们逃掉!拿下曹仁的首级!」
众将士领命冲前,刀劈枪刺,锤砸斧劈直杀得曹兵哭爹喊娘,哭声震大,马蹄声,马嘶声,人吼声,人哭声……响城─片,那惨烈的场面令曹仁魂飞魄散。
他和李典策马疾驰,吓得头也不敢向后看一眼,曹仁咬牙切齿地道:「气死:
气死我了!这又是那龙之子小鬼的计策……你给我记住!小鬼。总有一天,我会来血洗这奇耻大辱的:那时,我要让你加倍偿还……」
一声激战终于结束了。
虽然后来曹仁及李典从关羽手中逃脱,不过手下兵士只剩廖廖几人了。
在这场胜仗中,龙天扬发挥了他超人的军事智慧。虽然只是代替徐庶,但此战过后,龙之军师龙天扬的威名,从此、名震天下。
战争是惨烈的,残酷的,悲惨的……在新野的城外那昨天交战的树林里,横七竖八,层层叠叠的尸体,让人看了发麻,这些尸体全被烈火烧成黑炭般,从这些尸体的形态上看,有紧抱胸部、龇牙咧嘴的、有将双手紧捂自己面部的……总之,这些人死得很惨,很痛苦。
龙天扬和黄凤翔在林里看着这些被大火烧死的曹兵,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悲凉与寒意。
黄凤翔满面泪痕,她悲惧而伤心的说道:「天扬,这些尸体好可怕!他们全被烧死了,真惨……」
龙天扬低头不语。
黄凤翔见天扬未应声,顿觉自己刚才不该提这件事,而导致他伤心自责。她忙低沉的道:「真……真对不起,天扬!我不该提起让你伤心的事,都怪我……」
龙天扬淡淡地道:「没关系,凤翔!我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的。但是,我们为了要活下去,就不能不杀掉许多的敌人。可是……这些人之死,是我,是我亲手把这些人……害死的。」
龙天扬用手捧着那忧郁、悲伤的面庞,又伤心地道:「如果象这样杀人,就是单福军师所指,是我的使命的话,我真不想要有这种使命啊!凤翔黄凤翔理解地道:「天扬,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但是我们也是身不由已……」
那边和刘备在一起指挥搬运尸体的冬梅将他俩的谈话全一字不漏的听到耳里。
冬梅幽幽的道:「天扬,他真是太软弱了,杀这些曹兵,有什么可怕的。将他们杀了,才正好!」
刘备闻言,缓缓地摇摇头道:「不!冬梅。也许对他们而言,曹军也和我们一样是人,是一样有生命的吧。哦!对了,他们两个是不属于这个乱世的人。但不知老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原因而把这些孩子派遣到这乱世里来呢?」
冬梅看着刘备心里道:「看不出,玄德大人还挺善解人意,体贴人呢!」
刘备等众兵士将那些战亡的将士尸首埋葬之后,传令歇息一日,次日。即拢营回樊城。
全军浩浩荡荡向樊城进发。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坐在张飞驾驭的马车上。二人看着那些宏伟高大的古建筑,心中不禁汹涌澎湃,深深的为中国三国时的古文化的灿烂而感到骄傲、自豪。
不多时,全军已进了樊城大门。黄凤翔与龙天扬不由齐声赞叹道:「哇:这就是中国古城?上《历史》课时,曾听过……原来村落真的建在城墙之中的。」
马车缓缓地在城内大道上行驶着。大道两边全都围满了樊城的百姓们。他们夹道欢迎刘备军的到来。
百姓们齐声欢呼道:「啊!刘备大人的军队入城了!那前面骑马之人定是刘备大人了……啊!果然不同凡人呀!刘备大人!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们大军神通无敌,赶走了曹军,我们又有好日子过了。」
刘备在马上抱拳还礼。
人群中有人纷纷道:「哇!他就是张飞将军吗?好威武、好强壮耶!」
张飞闻言,得意的对黄凤翔道:「凤翔,怎么样?我张飞也是很受百姓欢迎的吧?」
黄凤翔不屑地道:「啊!对呀,不过你为什么会在敌城里,那么受欢迎呢?是你们将人家杀了以后,再来到这儿,才受欢迎的。」
张飞气的「哼」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稍瞬,张飞似又想出理由来,他得意地道:「喂!你知道吗?这里原来可是属于荆州的城郡!荆州被占后,这里才被曹仁占据。现在,我们打败了曹仁军,赶走了他们。所以大家才会因为我们从此给他们带来了平安,快乐的日子才这么高兴,而欢迎我们呀!连这种事你都不知道,看来你比我还没见识嘛!」
黄凤翔气得嘟哝着小嘴,心里暗付道:「可是,这些事情在《中国古代历史》课本中也没这么详细的记载过啊。『哼』竟然被你这鲁莽张飞当成了傻瓜……更可恶的是,我和天扬莫名奇妙地卷入了这充满血腥的乱世……我们此后的命运到底如何呢?天扬……」
在城内有一卖鱼的老翁,他正在发愁没空去一睹玄德大人的风姿。这时,突然走来一对似夫妇之人。
那男子只生得身长八尺(按古代计),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器宇轩昂,气度不凡。那女子秀发飘逸,端庄秀丽。好─对年轻如神仙般洒脱的伴侣。
那男子沉声间道:「老板,你缸里的几尾鱼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
那老翁抬头看了面前二人一眼,招摇头。
沉吟片刻,那男子又道:「老板,你那些鱼便宜些卖给我吧!」
老翁这下可动火了,他怒道:「我说过不行!你这人还真烦人耶!年轻人,你快回去吧!托你的福,我都没办法去一睹刘备大人的风采了!」
那年轻人微微─笑道:「老丈,在你肯便宜将这缸中之鱼卖于我之前,我就一直待在这里。」
老翁无奈的道:「年轻人,你还真有耐心,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竟缠着我不放?」
年轻人摇摇头和他的妻子离开了这老翁的鱼摊。年轻人缓缓地道:「再过一会儿他就会便宜些将那鱼卖给我们的,月英!」
他妻子月英低沉的道:「唉!我早就说『有钱』,你还怕买不到……」
这名叫月英的女子突然的停话了,她惊奇地看着那前面正在得意非常,坐着马车而来的张飞身前的龙天扬。她仔细的打量着龙天扬,暗暗惊奇不已。口中不由轻呼道:「啊!那少年额中不正是轮点痣吗?难道他?孔明!你看那少年!」
原来他丈夫名叫孔明。孔明顺着他妻子月英的手势看去,仔细的注视着张飞身前的那少年。
隔了良久,孔明惊诧地道:「啊?这……这少年额中有颗轮点痣,他是天命之相吗?月英,这个乱世,看来要变得更加骚动不安了……」
【第五章天命之相】
却说曹仁虽从关羽手中逃脱,但所剩军士廖廖无几,他又惊又恨星夜逃回许都。
营仁与李典一下马,即至丞相府叩见曹操,哭泣着跪在地上请罪,哭诉损将折兵之事。
曹仁自责道:「丞相……这一场败仗的责任,应全由我营仁一人承担,请丞相降罪吧!」
李典向前跨出一步,也惭愧地道:「不!丞相。我李典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白白损失这么多的兵马,我应早已有所觉悟了……」
曹操曹孟德一一汉帝因丞相,微微颔首,赞许的俯视着叩跪在地、忠诚的二人,沉沉说道:「二位将军,你们对此战的过失也不必太耿耿于怀,深感愧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何况战争根本就不可能有百战百胜这种事…
…没关系……这次我不怪罪你们。二位将军,请起!」
曹仁深感不安,愧疚难当。他大呼道:「这相……如果你不降罪于我,营仁心有不安啦!…曹操摆摆手,缓缓地道:「你们不必多说,下去疗伤吧!啊?对了,刚才你们说这次是谁为刘备出谋划策?」
曹仁忙说道:「禀告丞相,那为刘备出谋划策的先是单福,后是『龙之子』。
那单福被我军所杀,他死后,由一个叫龙天扬的『龙之子』少年接替单福军师之职,我们还亲眼看见『龙之子』使的诡计,啊!我们还亲眼看见『龙之子』在我们双方厮战正酣之时,他和一少女与龙同降,那情景现在想起,还疑是做梦……」
曹操低沉道:「你们退下,回去疗伤吧!「二人齐抱拳,恭敬道:「是,丞相!我们告退!」二人言罢转身离去。
曹操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双眉紧锁,似有心事重重。
忽的,他大声道:「荀军师……本相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只见从殿内文官队列中最前面迈出一峨冠高耸,面貌俊朗的年青人,他正是曹操的军师苟或。
荀或双手一拱,躬身道:「丞相有何问题?但请问吧!」
曹操沉沉的道:「曹仁所说『龙之子』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呢?」
荀或谦恭的道:「丞相,依属下之见,那『龙之子』既然与龙同降,自不是凡人了!他一定有神灵庇护,我们大军与刘军作战,自是要小心应付……这次曹仁将军率军作战,吃了败仗,正是事实……这一次战役,刘军所用之计,如果真能完全掌握曹仁将军动向的话,这倒是值得我军警惕之处。」
沉思稍瞬;荀或又续道:「属下对陷入『火攻』之计后的兵马设下陷阱,又以逃出陷阱的道上暗藏伏兵,这些计谋是难以理解的。而我们这一来非得牺牲步兵,然后骑兵再往陷阱方面冲去,才是上策。但是后来变成原本应该牺牲在陷阱中的步兵却逃走了。而且被『火攻』削减了兵力的五万大军,又再被分散成数个小部队…
…然后,再遇上了张飞、赵云、或许再加上刘备的重重埋伏……因而,我军几乎全军覆没。我想,即使我是当时领兵的军师,也同样难逃败仗的噩运。」
曹操听着荀或如此说,惊诧的道:「哦……荀军师,连你也自叹不如……」
曹操仰面向天,嫉妒的怒道:「哼……玄德──你可真是令人羡慕,有了关羽、张飞、赵云……又有了『龙之子』为你出谋划策。为什么天下英杰总是被你刘备抢先一步收揽在摩下呢?」
曹操双拳握的「咯嘣」响,双目怒火进射,他大吼道:「『龙……龙之子』…
…我一定要想办法将你纳入我方阵容之中!一定……」
曹操心里己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龙之子」纳到他的摩下,为他出谋划策……而此时,在樊城城内宽阔平坦的练兵场上,龙天扬正在认真而虚心好学的向关羽求学武功。关羽见这个小小年纪的龙军师却是这般肯吃苦好学,而且又聪慧无比。他乐于传授。
关羽教龙天扬从最基本的马步、出拳、踢腿……学起。龙天扬悟性极高,练功勤苦,他将关羽所教的这些武功反复练习,竞也像一位英姿勃勃的小将。
关羽在一旁不时的给他做着示范动作,及武功中招式的精髓要义。
突然,关羽猛然一记猛拳向龙天扬面部击去,这一拳快如闪电,疾如流星,挟着刚猛的拳风迎面击来。关羽心里知道龙天扬有把握接住。
龙天扬没提防关羽会猝而击他,忽听拳风及面,忙侧身一闪,同时快捷的攻出一拳,击向关羽腰部。虽然,他这一拳的威力比及关羽的要差多了,但也不容轻视。
关羽见龙天扬不仅能将他那迅猛的一拳躲开,而且还能在闪身的同时,向他腰部攻出一拳。
当下,心里道:「这龙国师学得还真不慢,『孺子可教』也。」他身子微微一闪,龙天扬击来之拳,登时落空。
关羽边战边谆谆教导道:「天扬,你虽然进步的很快,反应敏捷。但你的拳还不够重!要刻苦练出击拳的力量,还有,不要将力气用在上半身,下盘要扎稳,移动脚步时,要以能踏破石板般的力气踏下。」
龙天扬边出拳击向关羽,边点头道:「关将军,我会牢记的,一定会练好你所教的武功!」
不远处,缓缓走来二人,他俩正是刘备与赵万。
刘各微笑着道:「子龙,龙军师也跟二弟在学武功呢!你看他学得多认真,竟然连有人过来了,都末察觉,他好像练的入神了。」
赵云点头道:「是的,主公!龙军师跟关将军学得很卖劲,很勤奋……他已经学了七八天了。」
刘备注视着龙天扬,沉沉的道:「我想,在关羽的严格教导下,天扬可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赵云点点头,疑惑不解的道:「大哥,作为一名军师他应该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天扬怎么却去跟关二哥学武功呢?」
刘备低头沉吟道:「昭……我想天扬他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吧,譬如说他想用来防身……救人等等。所以天扬他才自己表示想要学一些武功。啊!
象昨天:他不会武功还冲上战场力斗曹仁,去救冬梅。像这种冲动的人,还是学一些防身术比较好……你看那多危险,险些出了事……连他自己后来想到那场面时,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呢!」
赵云深沉地道:「大哥,你这样考虑的很有道理。如果一个人没有一些最基本的防身武功的话,那就很危险了。」
场中的龙天扬与关羽,正练打的很激烈。关羽真不愧为万夫莫敌的勇将,只见他出拳如风,拳影如山。他打完一套后,面不改色,心不跳。
龙天扬拳势也甚是迅猛,精力充沛,毫无疲惫之态。
突然,关羽大喝一声道:「天扬,你出拳击我吧!」
龙天扬运足力气,右拳紧握,双足飞奔而至关羽,击向他小腹。
只见关羽身形微侧,避过天扬之拳。右拳快若闪电般轻击天扬肩头。
「砰」的一声,天扬摔出老远。他疼的「哎……」「哟」字正欲出口,他突感到:刚学武功,就叫苦连天,那怎么行?忙改口道:「关将军,谢谢你的指导。」
此时,刘备与赵云走了过来。笑着对关羽道:「二弟!我当初要你当天扬的武术教练,你还不太愿意呢……现在看来,你俩好像蛮投入的嘛!」
关羽沉沉地道:「大哥!我想这是身为武将的本能吧,尤其是在一个有『武学天份』者的面前,他将会把自己的全身武功都奉献于那个具有『武学天份』之人,我想你们也有同感吧!」
刘各微感惊讶地道:「哦……关二弟的夸奖除了冬梅外,我倒是头一道亲耳听到。」
关羽点头道:「大哥,你说的也是实情。我至今除夸奖冬梅外,就只有天扬了。但他却与冬梅的资质完全不同……冬梅是用『虚』的动作来迷惑对手,再在对方还未看出破绽的那一瞬间出手制敌为胜。而天扬的情况则是『虚』的相反……是『实』的资质!他可在对战攻守之际,将多余的动作完全剔除,用一出手即能将对手造成威胁的战法,一举将敌人击倒,这是天扬与生俱来的天份。」
稍瞬,关羽又羡慕的道:「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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