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神枪猛将】
却说他们前面的赵云,这时,他奋力杀死数名敌人,逃了出来。wWW.QВ5、com\顺着那条小路疾驰而去,追寻两位夫人。
可是,他已追出四五里地,也未见着两位夫人所乘的那辆荤。赵云心里不禁暗气道:“这下可急人了!能摆脱敌人的追兵这当然很好,可是……没想到竟会把夫人们的辇跟丢了……不知她们现在怎样?”
想至此,赵云便心急如焚的一夹马肚,加速向前驰去。
刚驰出几十丈远,他豁然看见前面约四五丈的地方侧倒着一辆荤。
赵云忙提□驰至前来,惊诧地道:“哦?这……这不是两位夫人所乘的辇吗?
怎么……”
他翻身下马,走至辇边,掀起廉孔,见内空空如也,不禁失声惊呼道:“啊!
里面竞没半个人……我太大意了!没想到这条小路……己早有敌人的埋伏!两位夫人及幼主一定是被敌人掳去了!这些该死的家伙……”
赵云紧握双拳,向路旁的两边树林焦急地大呼道:“夫人!你们在哪里?我是赵云!”
喊了数声,无人应声。赵云微一思索,便喃喃道:“不过,她们应该还没有走多远才是!因为,从她们走时至现在,最多也只不过才有一顿饭的时间而己!对!
我得四处找一找!”
说着,赵云便抬腿向路旁的林子奔去。
突然,有柄匕首毫无声息的闪电般向他脖子射来。
赵云早己察觉,他只觉寒风扑面,在那匕首己近面部之时,才微一侧首,倏伸左手一把将那匕首挟住。随便怒喝道:“竟用匕首这种小玩意来突袭……是谁?有胆就滚出来吧!”
话音未落,只听他身后有人阴森森地道:“呵……赵子龙!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对付得了的!”
赵云猛转首,打量着身后那人,只见那人骑着一匹黑马、顶盔贯甲、面蒙黑巾、手执一杆似是非是方天画戟的兵器。
赵云突然一惊,双眼凝视着那人的身前,只见他身前的马背上横放着一名女子。
赵云一瞥之下,随说口惊呼道:“甘夫人!”
正在此时,那人冷冷地道:“果然用的‘饵’越高贵,钓到的‘鱼’便越大!
”
顿了顿,他盯着赵云冷傲的道:“我叫‘黑尸虎’,是‘五虎神’之一!如果你要想领回夫人,就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打倒我吧:不然,哼…”
赵云闻言,心头一凛,他的确怕对方将甘夫人伤害了,便急想将她救出,随迈步直向“黑尸虎”走来。
赵云走到“黑尸虎”面前两丈许站定,他紧紧注视着对方手中的那奇形兵器,心里不由暗道:“这人的兵器有些象方天画朝,但又不是……那前面枪尖周围又布满了利刃,这……这种兵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黑尸虎”见赵云己近身前,便傲然地道:“赵云!你的枪术天下闻名,有资格做我这杆双天戟‘震雷’的对手!”
赵云闻言,不禁大怒,他将长枪一抖,铿锵有力地道:“来吧,‘黑尸虎’!
今天我就以‘赵家枪’术的威名誓保甘夫人的安全!”
“黑尸虎”冷笑着跃下马来,二人各挺兵器,四目冷对,凝神对峙着,伺机而攻。
对峙片刻,“黑尸虎”猛然大喝,一抖手中的“震雷”,舞起一圈枪影快迅无比的刺向赵云前脑。
赵云见状,暗想:“这‘黑尸虎’竟然想来招‘直揭黄龙’,那我就使出‘四两拔千斤’吧!”
想至此,他一挺手中枪斜掠那“震雷”同时,却将身子一扭避开对方那如狂风般刺来的枪影。
“轰”的一声,“黑尸虎”的“震雷”己将赵云身旁的一棵参天古树一下从中刺断。那树如巨雷般“轰”的一声,砸倒在地。
赵云见状,暗惊不己道:“啊!他这一枪就能将这棵大树刺成两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黑尸虎”见赵云躲开了他这“震雷”的攻击,随冷傲地道:“嘿嘿……不错,你能躲开了我这一枪,的确难得:如果刚才你用枪拔我的‘震雷’的话,只怕你的枪早就被震为数段了!”
赵云亦暗忖道:“确实如此,如果我的枪被高速回转的‘震雷’卷进去的话,那肯定会被震断的……若硬碰硬的话,我的枪根本不是‘震雷’的对于!”
正在此时,“黑尸虎”冷笑道:“哼……你在犹豫如何进吧!难道你不知道犹豫会导致急躁而造成破绽吗?”
说看,他又一挺“震雷”,旋起一圈枪影直刺赵云而来。
赵云一闪身,随用枪把一压他的枪身,暗想:“既然如此,我就虚晃一招攻其不备!”
想至此,赵云便挺枪疾刺“黑尸虎”前胸,可是,“黑尸虎”似是已知其意,随用“震雷”四周的利刃改刺为削,向赵云的胸腹闪电般削来。来势令人目不暇接,疾如闪电。
赵云惊然大惊,忙抽枪来挡,同时并向后急跃。“档”的一声,进起一蓬耀眼的火花,二人的兵器猛然撞击一起,发生震耳欲聋之声。
赵云险险避过,但腹间的战抱仍被“黑尸虎”划破一道长远尺许的口子。他不禁暗道:“我真得太大意了!没想到他换招的速度这么快!”
“黑尸虎”收回“震雷”,傲然地道:“这就是‘震雷’的威力,攻守如电光,威力震天地!不过,看来我是太抬举你了,如果你只会这点花招,也不过如此而已的话,那我就会在这里毫不留情的取下你的性命!”
赵云闻言,如触电般的暗惊道:“‘花招’……我赵子龙……!”
“黑尸虎”这一番带有极浓的侮辱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不禁使他忆起幼年随父学枪法时,其父曾教导他对他说道这“花招”二字的往事那是在赵云七岁之时,他在父亲的严格指教下,终日刻苦学习枪法,但半年来,其父一直让他只学挡、拔、刺这些枪法的基本功。─日、两日……时间─长,赵云不禁就厌烦了,有─天,你在自家的阔院内,练了一会的基本功后,便气呼呼收起枪站在─边歇息…
…突然,其父走了过来,严厉地道:“你怎么了,子龙!我还没让你休息呢!继续练!”
赵云忙不服气的辩道:“可是……爹,这半年来,我一直在练飞挡、拔、刺这些枪法的基本功,这些招术我已经记住了,请你教我其它厉害的枪法吧!”
其父闻言,神情肃穆地注视着他许久,忽地,他从地上拾起长枪,倏地向赵云的双腿拔去,赵云还未看清怎么回事,便被拔倒在地,摔得大叫起来。
父亲沉重地对他道:“你看清楚了,即使是‘拔’你一下,也同样能把你打倒的!就算你学会再多的招式,如果不会运用,那一点用处也没有。
在把基本功练到炉火纯青之前,你不需要学习别的枪法了!‘挡、拔、刺’是最基本的枪法,比起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招’来,‘基本功’就是最强的招术!
”
赵云忆至此,不禁感慨万分地暗道:“‘黑尸虎’说的没错……我在犹豫什么?为什么要用那些花招而不敢正面迎敌呢?从小到大,我每天要练几千几万次基本功,现在、我的枪法显然早己超过了家父,我一定要将这‘黑尸虎’击败!”
赵云随枪一挺,即向“黑尸虎”的前胸刺去。枪势快逾流星,幻起一片枪影,几欲刺到。
“黑尸虎”冷笑道:“哼……来得好!我要找得正是现在斗志昂扬的你,不过,我手上这柄‘震雷’可从未有过对手!”
说着,他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赵云刺来的长枪旋动绞去。
可是,赵云仍不避不让,径向他的“震雷”
迎上。
“黑尸虎”见状,傲然地道:“赵云,你开什么玩笑?你想和‘震雷’硬碰硬吗?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的枪震为碎屑!”
说着,已将“震雷”旋舞的更强猛地绞向赵云的长枪。
赵云双眉紧皱,倏然用力将长枪拔开他的“震雷”。那“震雷”被拔击到地上,登时将地上砸出了一个偌大的深坑,石土飞溅四扬。而赵云一拔之后,便疾猛无比的仍向“黑尸虎”的前胸闪电般刺去。
“黑尸虎”惊骇万分地暴吼道:“什么?你……你的长枪居然能拔开了我的‘震雷’!这…话音未毕,他的前胸己被赵云的长枪深深地刺了一枪。
赵云怒视着他,铿锵有力的怒喝道:“我赵子龙决不会让敌人使用三次一样的招术!‘震雷’的确是件可怕的武器,不论任何武器,只要卷进双天戟的利刃之中,都会变成碎屑的,不过,只要找到它旋转的规律,就不会受制于‘震雷’了。而且,枪法中的拔挡,实际就是沿着半圆的曲线划动,只要顺水推舟,用枪法的基本功就可以破解你的招数!现在,你明白了吧?”
“黑尸虎”用手抓住赵云刺在他前胸长枪的枪身,阴森森地笑道:“嘿嘿……
哇哈哈……不愧是赵子龙!你的枪法果然厉害无比!”
说着,他突然将赵云的长枪自胸前拔出,转身就像林里的黑马奔去。
赵云见状,怒喝道:“‘黑尸虎’!哪里逃?”边说边挺枪向他追去。
“黑尸虎”一跃上马,便将甘夫人推至马下,然后,策马疾驰。边回首对赵云低沉地道:“我把夫人还给你了,赵子龙!今天就算你赢了,不过,希望你能活到我们下次交手的时候!我先告辞了!”
说完,策马狂奔而去。
赵云惊然大惊道:“晤!真不敢相信,他前胸被我刺了一枪,居然还平安无事!”
陡地,他注视到刚被“黑尸虎”自前胸拔下的长枪,不禁脱口惊呼道:“这枪尖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迹!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刺穿他的前胸呀!这……这真是让人太不可思议了!”
说着,赵云面色沉重地眺望着“黑尸虎”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沉沉地道:“‘五虎神’真是武功深不可测的对手……”
沉思良久,赵云便急忙奔至甘夫人身前,双手将甘夫人轻轻托起,甘夫人已昏迷过去了。他见甘夫人安然无恙,便喃喃地道:“哦!夫人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不然,我将无法向主公交代的!对了,糜夫人和公子还不知下落。”
话音未落,只见从小路的东面驰来一骑,那马上之人驶近赵云身前,赵云惊喜地道:“啊!原来是糜芳将军!”
来人正是糜竺之弟,糜夫人之兄──糜芳。
只听糜芳低沉地道:“我在前面发现了夫人的荤,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
正说着,糜芳一眼瞅见了赵云双手托着的甘夫人,便惊讶地道:“子龙,你抱着的不是甘夫人吗?”
赵云点头道:“你来的正好,拜托你把夫人带回主公身边!”
说着,赵云便将甘夫人轻轻地放到糜芳的马背上。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跃身上马,提缰欲驰。
糜芳沉沉地道:“哎!将军你要上哪儿去!?”
赵云转首深沉地道:“我还没有找到糜夫人和公子的下落。因此,我这就去…
…”
木待他道完,糜芳便惊骇万分地道:“什么?我妹妹……她不见了!”
赵云坚定地道:“她应该和公子在─起……你去告诉主公,请他放心,我赵云一定会把糜夫人和公子带回的!告辞!”
说完,赵云便一抖马缰、顺着小路疾驰而去。马蹄扬起,尘烟滚滚……糜芳急急地道:“赵将军!你要小心呀!”
赵云策马疾驰,同时,心里暗道:“糜夫人、公子你们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呀…
…不然,我赵云将要内疚一辈子的……”
司马懿率领“虎豹骑”大队人马己赶了来,他扫视着地上那些被他的士兵所杀的百姓们,心中不由有了一种征服感,他傲然而不屑的喃喃地道:“玄德呀玄德,你现在应明白了带着这些百姓一齐逃亡,而最终还是逃不脱我的掌握之中吧!”
突然,地上有一个奄奄一息,还未死去的中年百姓,挣扎着昏迷地道:“晤…
…玄德大人……求求你!你……一定要……要逃走……”
司马懿抖缰驰了过去,将那中年百姓用马踩死,然后,他惊骇的低沉地道:“原来,拥有民心的人是玄德,这是多么可畏的力量!我懂了!原来,这就是曹操所害怕刘备的原因……”
正在此时,驰来一骑,那马上之人,正是“赤飞虎”。只见她来到司马懿身后,单跪于地恭敬地道:“司马懿大人,丞相即将来到这儿了!”
司马懿闻言,凝视着“赤飞虎”,冷沉地道:“‘赤飞虎’,丞相来后,我要你再演一出精彩的好戏!”
“赤飞虎”忙作揖恭敬地道:“遵命!属下明白!”
“赤飞虎”说完,就待离去,仲达猛地一伸手将其柳腰揽住,贴近其身,淫笑道:“小美人,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忙于战事,而无暇顾及与你进行床第之欢,现在忽然有了一种想要你的感觉。来吧,趁丞相还未到之时,咱们好好亲热一番,成就鱼水之欢吧!来!美人!”
说着;便将“赤飞虎”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已紧紧的搂到身前上,并张口亲上她的樱唇。
“赤飞虎”亦一改刚才那严峻,冷漠的神情,转而换来的一副充满妩媚,淫荡的笑容,她万种风情的故作娇嗔地道:“大人,你不要这么猴急吗?其实,属下的内心比你都急呢,要干……也得卸下甲胄,将战袍铺在地上再干也不迟呀!不然,弄得浑身灰草,马上丞相见了那多失态呀!”
边说她边为仲达卸下甲青,宽衣解带。仲达停下狂吻,亦用双手为她脱下衣裙,二人这才赤身**的躺在那铺在地上的战袍上,疯狂的扭转着,狂吻着,揉摸着……他们就这样忘情的交战了一个多时辰,才云散雨收,尽兴而起,擦净身子后穿好衣服,等待着曹操所率大军的到来。
此时,曹操率大军离这儿只有十里许的路程了。曹操与夏候悖策马在前。
忽然,夏候悼对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们就要追上玄德了!这回他肯定是插翅难逃!”
曹操深沉地点头道:“昭……刚刚经过那块丘陵地时,所见到的敌兵的尸体,一定是‘虎豹骑’识破了敌人的计策,杀死了他们那些士兵。敌人会设下陷阱埋伏,这表示他们的大本营离此不远,此刻,‘虎豹骑’大概和玄德的人马交战完毕了吧?”
顿了顿,曹操圆瞪双目,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等着吧,玄德!这次,我一定要把多年的账一次全算清!”
此时,在他身后不远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兴奋、激动不己,她极目远眺前方,暗道:“近了……我感觉得到天扬……我刚刚那种强烈的异常担忧感已经消失了,我的心情也感到欢愉了一些。不过,天扬……天扬……我好想早点看到你……我好想你呀!”
黄凤翔心情激动万分地想着、盼着龙天扬…突然,她看到前面的地上有一具具、一堆堆的尸体,忙注目看时,不禁惊讶悲痛万分……那全是刘各所率的百姓们的尸体呀:黄凤翔的心中痛如刀绞,她忙转首对许褚急急地道:“许将军,停一停!
”
许褚忙勒马停车,惊疑地道:“娘娘,你……你有何事?这地上到处都是尸体你……”
黄凤翔悲恸地下了马车,来到百姓们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旁,失声痛哭……她的心在颤抖,在自责。她为自己没能阻止“虎豹骑”而使百姓们惨遭毒手,这些悲惨之事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及愧疚。
夏候悼见黄凤翔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亦不由有几分悲哀之情。他侧首对曹操低低地道:“丞相……这可糟了!”
曹操面含惧色的道:“夏候将军,说话小心点!”
夏候敦闻言,不由一凛,忙颤声道:“是………”
低头沉思瞬间,曹操自责地道:“不过,没有阻止部下杀害百姓,这一事实,确实是我之错!
当我得知娘娘随军前来之前,就应传令给打头阵的司马懿他们,现在,己成这种局势,我想娘娘恐怕会对我产生疑心和不满了!”
话音未落,大将张辽忽然驰到他身旁,低低地道:“丞相,刚才有士兵前来票告说:‘虎豹骑’死伤惨重……”
曹操闻言,满面惊骇之色,他失声惊呼道:“什么?‘虎豹骑’死伤惨重?”
顿了顿,曹操狂怒道:“快!我们赶快到前面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忙策马疾驰,不多时便已赶到。司马懿与“赤飞虎”率“虎豹骑”早己在此等待,见曹操大军来到,忙齐上前参拜拱手道:“属下参见丞相!”
曹操摆摆手,示意二人起来。二人始站起身来,司马懿手指前面十丈许的那些堆积如山的“虎豹骑”的尸体,悲恸地道:“丞相,我们的‘虎豹骑’己伤亡无数了……”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扫视着那些遍地狼藉的尸体惊骇骇万分的颤声道:“啊!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杀死了如此之多的‘虎豹骑’……难道是关羽干的吗?”
司马懿淡淡地道:“不,你说错了,丞相!这些‘虎豹骑’都是‘龙之子’一人所杀的!”
曹操闻言,大惊失色的瞪着司马懿,脱口惊呼道:“什么?‘龙之子’一个人?”
曹操身后的黄凤翔闻言,大惊道:“是……天扬?”
众人皆惊骇不已,皆惊讶地纷纷议论不止…曹操既惊又悲的沉沉地道:“真的难以相信……我最引以为豪的最强大的精锐部队───‘虎豹骑’,竟然被他一人打得落花流水……!?”
司马懿插言道:“不错……指挥‘虎豹骑’前卫军的‘赤飞虎’出亲眼看见了!‘赤飞虎’你仔细的将情况讲给丞相知道!”
说着,用眼斜膘了一眼“赤飞虎”,“赤飞虎”忙单跪于地,拱手道:“是,司马懿大人!”
曹操面色凝重的俯视着地上的“赤飞虎”,沉沉地问道:“‘赤飞虎’,这真的是‘龙之子’干的吗?”
“赤飞虎”忙恭敬地道:“不错,丞相!虽然‘龙之子’他只有十五、六岁,是个少年。但是他的战斗力却正如‘龙’的化身,是无比的强大!而且,他是自报姓名称自己是‘龙之子’的!”
曹操惊骇万分的沉沉地道:“晤……你是说‘龙之子’他不仅有军师之才,而且更有万夫不挡的武勇吗?”
“赤飞虎”忙点头应道:“正是如此,丞相!”
曹操满面惊惧之色,顿了顿,他沉沉地道:“不过,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龙之子’己把我当作了他的敌人!”
突然,他身后的黄凤翔急急的反驳道:“不,你说错了,丞相!”
曹操惊愕不已而迷恫地注视着她,低沉地道:“龙娘娘,你……”
黄凤翔低沉地道:“天扬他并不是要与亟相为敌的,这一点我敢肯定!他只是不饶恕那些滥杀百姓,毫无人性的‘虎豹骑’!”
曹操惊异的瞅着她,疑惑惊讶地道:“什么?‘龙之子’不是与我为敌,而是与‘虎豹骑’为敌?”
对面的司马懿那阴沉冷酷的面孔,此时,亦布满了惊疑,骇然的神情。他惊异的注视着黄凤翔,同时,心中又在飞速的思索着……黄凤翔扫视着地上那些惨不忍睹的“虎豹骑”的尸体,心里暗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刚才不久前,我心中的那股异常的感觉,原来是天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伙伴被杀害时那无比的悲伤;那强烈的仇恨和杀气所化为情感的意念而传到了我的心中!
此时,曹操敬佩地注视着黄凤翔,你沉地道:“龙娘娘的确是非常爱护百姓的……我可以理解‘龙之子’为什么要与‘虎豹骑’为敌……”
倏而,他将目光移向对面的司马懿,神情激动而怒道:“杀死无辜的百姓,实在是过于残暴,而这一切乃是你司马懿所为!如今,‘龙之军师’与我为敌的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因为你,我才树立了这样一个强敌,司马懿,你想怎么弥补这些过失?”
司马懿正欲答话,只见“赤飞虎”急急地道:“慢着,丞相!没有阻止士兵杀害了百姓,这是我的责任。与司马懿大人毫无关系。”
说着,她将腰中长剑倏然拔出,架在自己颈上毫不犹豫地道:“这个过失……
就用我‘赤飞虎’的项上人头来抵罪吧!你意下如何?”
曹操大惊,众人皆惊讶不已。纷纷议论、惊叹不止!
“啊!这‘赤飞虎’虽然只是个女子,可是这份忠义之心……真是让人叹服!
”
“她为了开脱司马懿之罪,竟不惜牺牲自己。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会是一名女子所能做出的!”
突然,那坐在曹操身后马车上的黄风翔不屑的注视着“赤飞虎”,娇叱道:“够了,‘赤飞虎’!你不用再演戏了!”
“赤飞虎”闻言,惊恐万分地脱口惊呼:“什么?你……”
曹操亦不由转首惊疑地道:“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众将士皆满面惊诧之色,齐惊道:“‘赤飞虎’自杀是在演戏吗?娘娘!”
黄风翔冷笑一声,沉沉地道:“‘赤飞虎’,如果你不是在演戏,那么,现在‘虎豹骑’仍在残杀着百姓,你为什么不去制止他们的恶行,却要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如果你们不想和‘龙之军师’为敌的话,就不要再滥杀无辜的百姓了!”
“赤飞虎”忙低首羞赧地道:“是……”
众将士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啊……是呀!
娘娘说得没错,她真是英明!”
曹操亦点头沉沉地道:“哦,娘娘说得不错!司马懿,你立即传令‘虎豹骑’再不得滥杀无辜!”
司马懿忙拱手作揖,恭敬地道:“遵命!”
随转身对“虎豹骑”众人命道:“各位将士!从现在起,你们再不得杀害无辜的百姓了!”
“虎豹骑”众人忙异口同声地道:“遵命!”
曹操见状,随抽出宝剑,大声命道:“好,全军出发!讨伐刘玄德!”
将士们齐策马前驰,向刘备一行人追去。
司马懿与“赤飞虎”在一起并马而行。“赤飞虎”侧首看了一眼司马懿,惭愧地道:“司马懿大人,刚才……我……”
司马懿轻“哦”了一声,淡淡地道:“的确,连我也没想到你佯装自杀,会被阻止……如果你自杀成功的话,那我们就可以获得众将的同情……虽然,你这次的戏没演好,我也不怪你,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赤飞虎”忙谢道:“多谢司马懿大人!”
司马懿道罢,心中不由暗道:“刚才,‘龙之女’居然能看破‘赤飞虎’是在演戏,照此看来:她的‘天命之相’的智慧正在急速的成长!如此一来,嘿嘿……
‘破凰’与‘天命’那自古至今的较量之时,不是己越来越逼近了吗?”
与此同时,赵云正顺着先前那条小路,一直向前驰去,寻找糜夫人及其公子。
约莫驰出五六里路。赵云一眼瞥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茅屋,墙边有一井,糜夫人抱着公子阿斗正坐在井边,不住地啼哭着。
赵云一见,忙惊喜地道:“糜夫人!”
糜夫人注目一看,见是赵云,随喜道:“啊!赵将军……!”
赵云趋马至前,翻身下马至糜夫人身旁,“扑□”一声,跪在地上愧疚地道:
“夫人……你和公子都没事吧!都怪我未及时赶到,而让你们受惊了!”
糜夫人急急地道:“赵将军,快别这么说,你从敌军之中闯到这里,真是辛苦你了……”
赵云正待答话,忽一眼瞥见糜夫人的右膝有一片血迹,随惊呼道:“啊!夫人,你的腿………?”
糜夫人淡淡一笑道:“哦……这是辇车摔倒的时候,我为了保护公子,不小心才摔伤了……不过,这点小伤没什么事的!啊!对了!是一位恩人把我和公子送到这儿来的,他说还要把车上的甘夫人也送到这里来……”
赵云闻言,忙惊问道:“夫人,他是什么人?”
糜夫人忆道:“他没有告诉我自己的名字,不过他穿着一套十分威武的销甲,面蒙黑巾,手执一杆方天画朝似的兵器……”
,赵云暗惊道:“手执一杆方天画戟似的兵器,难道是‘黑尸虎’?不过……
奇怪?他为什么要救敌人的夫人呢?”
糜夫人贝赵云沉思不语,随问道:“赵将军,你认识那位恩人吗?”
赵云忙答道:“不,我不认识!但甘夫人我己请糜芳将军带回主公身边了!”
糜夫人闻言,惊喜地道:“甘夫人和我哥哥都平安无事……那真是太好了!”
顿了顿,糜夫人沉重地道:“赵将军,我请你将公子带回交于主公吧!望将军可怜他父亲飘荡半世,才只有这唯一的血脉的份上,务必请你亲自将公子交于他…
…如此,我虽死无恨了!”
赵云忙双手接过公子,愧疚地道:“夫人今日受伤受惊,全是我赵云卫护不周所致。夫人不必多言,快请上马,属下这就步行拼命杀敌,来保护夫人突出重围!
”
糜夫人低沉地道:“将军,现在只有一匹马,如果我和将军及公子共乘一马的话,我想我们是不可能杀出重围,平安回到主公身边的。再说,将军身负救出公子之重任,杀敌突围怎么能不骑马呢?而我己受伤,行动不便,死不足惜!请将军快抱公子速速离开吧,不要顾虑我这个累赘!”
赵云闻言,急急地道:“可是,我怎么能置夫人而不顾呢?快,夫人!杀声已近,追兵快到了,请夫人快上马吧!”
糜夫人亦急道:“将军,恕难从命,你带公子快离开吧:不然,将难以突出重围了!”
赵云无论如何也不肯弃舍糜夫人而去,随又苦苦相请,糜夫人终不肯上马。
此时,四边喊声骡起,赵云急急地道:“夫人,快上马!不然追兵来了,我们就难走脱了!”
道罢,赵云便遥观着那杀声阵阵、马蹄蹋哒哒即将驰来的敌军人马,不禁心急地焚。
糜夫要趁此机会,猛然翻身跳入井内。她暗道:“对不起,赵将军……但是,现在我不能拖你们的后腿,因为,我要是被敌人俘虏当人质,那只会对主公的大业更为不利。因此,我绝不能拖累了你们,我走了!”
赵云猛然听到身后的枯井内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忙转首看去,已知夫人跳井自尽了。忙至井口,不禁潸然泪下的惊呼道:“夫人,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急于寻死呢?我……我真是太蠢了!”
赵云痛哭不己,蓦地,他听到敌人的马蹄声已到了这片树林,不禁暗惊道:“敌人己追来了!
难道……难道夫人是不愿意被敌人俘虏成为人质,才主动寻死的?糜夫人……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她真是一位聪明而完美无缺的女子!”
赵云见夫人己死,恐敌人发觉而了盗尸,随将那土墙推倒,掩盖住枯井,然后,在井边悲恸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便解开腰间的勒甲绦,放下掩护心镜,将阿斗包护在怀。
包扎完毕,随提枪上马,刚驰出不及十几丈远,便见有一曹将率一队人马挡在前面那一片广阔山势较为平缓的山坡──长□坡前。
赵云扫视着那一望无际的敌兵人群,低沉地道:“看来通往前面‘当阳桥’的道路,已全被曹军封锁了!虽然如此,但夫人以死相托的公子……即使有几十万曹军阻挡,我赵子龙也要将公子平安的送到主公手里!”
赵云坚定地说着时,便勇敢的向曹军后面疾冲过去……却说张飞及冬梅、字文结率领一些人马一路奋力冲杀,好不容易才赶到了长□坡的当阳桥──张飞将马缰交给冬梅,郑重地道:“冬梅,我大哥和天扬他们都交给你了!我抵挡他们!你们快些走吧!”
冬梅无奈的一抖缰绳,载着刘各、天扬及月英、小虎策马疾驰而去。
张飞独挡在当阳桥头,他手势蛇矛,眺望远方,威风凛凛得恍若天神下凡。
他自信地道:“这条河上只有这一座桥,不论曹军有多少人马,只要想过桥却必须通过我这一关,而我就能争取不少时间让大哥他们撤离!走着瞧,曹操!我要让你们大吃一惊:尝尝我张飞的厉害!”
此时,坐在车内的龙天扬心里却万分悲痛的暗道:“这儿就是历史上的‘长□坡当阳桥’的地方吗?我以前读《三国志》里‘长扳坡之战’的时候,只是觉得很兴奋,那时我还不知道打败仗是什么滋味,而现在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伙伴们战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多大的悲哀啊!虽然,我了解历史,清楚这些战役……可是我却没能保护好大家……”
龙天扬正在深感自责,已不知此时曹操所率的大军正和那剩的千余名刘军在‘长□坡’尽力拼杀着。这些势单力薄的刘军哪里是那兵力庞大的曹军对手,他们被追逼得走投无路、死伤惨重,差不多已陷入毁灭性的状态。
而追随刘备的大部分难民,则均被曹军活捉。不过,由于龙娘娘的命令,曹军才没杀死这些无辜的难民,他们才得以活命。
虽然,刘备平安的逃过了“当阳桥”,但那些在“长□坡”奋战的刘军几乎全军覆没,逃到“当阳桥”只剩下百余人了!
刘备早已在大马车上醒了过来,当他扫视着那些周身血迹斑斑,费了九死一生而侥幸逃生的士兵们,他不禁仰首向天,沉痛而悲恸地道:“虽然,我玄德有那么多信任我的军民,但我最终还是无法保护住他们。不仅如此,最终……我还是牺牲了他们而保全了自己。航一先生,你为什么阻止了我去向曹操投降?不然,我虽死了,但可以换来大家的生存呀!现在,那么多的士兵和百姓为了我而失去了生命,我难道还有活下去的价值了吗?我……我这个无能之人……”
刘备言未毕,便己痛不欲生、泪流满面的用双手抓挠着头发……车内的龙天扬闻言,亦不由暗暗自责不已:“我也……一样……大家都牺牲了,而我却仍然活着。虽然,这就是历史,也许我无能为力……可是亲眼看着伙伴们被杀害,我的愤怒和痛苦又如何能够抑制呢!我最无法原谅的,就是自己,现在除了逃跑别无他法。
实在是愧对那些死去的同伴……”
正在此时,车上的月英突然倏悠地道:“人生于大地,死后归于尘土,身为尘土心为虚空,有志才能化为人!”
刘备闻言,惊疑的凝着月英,低呼道:“月英?”
月英仍继道:“人的生死自有因果,与其悔恨百姓之死,倒不如继承他们的遗志……我认为,继承百姓的遗志,将其发扬光大才是未死者的‘使命’!”
众人皆沉默不语,怔怔地注视着月英……旁边,刚随军而来的糜竺见状,便对刘备劝道:“主公,黄夫人说得对!为了众多牺牲的百姓,你也该想办法如何逃生呀!不然,百姓和士兵们的死就毫无意义!”
刘备闻言,思索瞬间,坚毅地道:“糜竺……你们说得对!是呀,难道士兵和百姓们的牺牲、流血就这样枉死、白费吗?我们……我们现在只继承他们的遗忘!
我们只有前进,不能后退!”
此时,“当阳桥”上──张飞正对宇文绪及几十名士兵细细地吩咐道:“你们听明白了吗?我和敌人一交战,你们就按照我的计策去行动。宇文绪,我就交给你来具体调度他们了!”
宇文绪拱手道:“好的,张将军!你只管放心吧!”
正在此时,从桥头对面驰来一骑。张飞注目一看,随惊呼道:“啊?那不是糜芳吗?”
正说时,糜芳己近身前,张飞忙关切地道:“糜芳,你没事吧?”
糜芳客气地道:“托张将军的福,我还好!”
张飞见他马背上坐有一妇人,随注目一看,不禁惊呼道:“啊!糜芳,这不是甘夫人吗?怎么……保护夫人的不是赵云吗?他……他难道出什么事了?”
糜芳急急地道:“赵将军他一人闯敌阵,说是去找我妹妹和公子了:他临行前将甘夫人从敌人手中救出,而遇到我,就将甘夫人托付于我带到主公身边的!”
张飞闻言,大惊道:“什么?他一个人?这……”
糜芳忙急急地问道:“对了,张将军!你在这桥头干什么呢?敌人已快来到这儿了!”
张飞得意地笑道:“嘿……,我也是一军之将。偶尔也会象天扬那样布点‘疑兵之计’!以后,我要让大家称我为‘智将’了!”
话音未落,宇文绪己被张飞这番话说得忍不住“噗”得一声,笑出了声来。
张飞转身一握拳头,冲宇文绪喝道:“喂,你这小子,刚才笑我了吧?”
宇文绪连忙摇手道:“张将军,我哪有啊?”
糜芳暗道:“这张飞不知道想得是什么鬼主意?让人觉得神秘今今的!”
只见张飞朝宇文绪一瞪眼,气呼呼地道:“哼:算了,不和你计较……还不快去执行计策,准备准备?不过,赵云这家伙……居然一个人跑去救糜夫人和公子,实在是太莽撞了,简直和我的脾气不相上下!”
宇文绪和糜芳一块率领兵士直向桥后的刘备等人行去。
而张飞仍独立桥头,以敌曹兵……而此时,曹军己抓住了大部分四下逃散的刘军及难民,正准备追击刘备。
那曹军为首大将晏明对手下士兵命道:“你们快把俘虏的士兵及百姓给我带回去!剩下的骑兵跟随去取刘备的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忽听一些士兵齐惊道:“啊!曼将军,后面来了名敌方的骑兵了!
”
众人忙勒转马首,注目看去,只见前面的山坡快速驰来一骑白马银枪的年青骑兵。
来人正是赵云,他见前面有这一队敌人挡住去路,知道只有硬冲才能突出重围。便挺身而出枪跃马疾冲而来。他见即至敌群,随伸左手“呛啷”
一声,抽出腰间宝剑,左手执剑,右手挺枪,威风凛凛地杀到众人跟前,边大喝道:“你们这些曹操的贼兵,给我统统滚开,否则,我杀无赦!”
现出两名曹将,他们手执长枪,挡在前面,其中一人冷冷地道:“这家伙是什么?”另一人接道:“他这个蠢货,单枪匹马还说什么大话,我看他是找死!咱们上!”
两人齐唱一声,各挺手中长枪向冲至前来的赵云狠狠地刺去。
可是,惨嚎之声却自他俩口中传出,两人的前胸己各被枪、剑所刺穿。随即坠下马来。
赵云将枪一摆,又冲了上来。
众曹兵见状,齐惊道:“什么!真……真厉害!瞬间就杀了两人:”
晏明大怒道:“你们怕什么,他不过是一人而已,全部给我上!”
众人得令,齐喊杀着冲了上来。赵云双眉一皱,杀机顿现。左手将剑向冲至左边的两名敌人的颈脖齐削过去,右手枪却往身前后三人闪电般顺着刺去。
五人一齐惨啤,鲜血喷溅而出,将赵云的胯下之马全染红了。
赵云状若猛虎般冲进故群,似虎入羊群,惨嚎之声接连不断,尸体亦快速的愈来愈多。
一名曹兵只骇得浑身颤不停,牙齿哆嗦的惊呼道:“这……这么多人都干不掉他,他……真是人吗?简直……简直就象凶神恶煞一样……啊!”
他正说着,赵云已将长枪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后背,一声惨叫,便口喷鲜血,坠下马来。
众曹兵惊骇不已,皆惊恐万状的看着赵云不敢近前。
晏明见状,大怒道:“你们这些胆小鬼,饭桶!既然如此,就让我晏明亲自来会会他!”
话音木落,便一夹马肚,冲向赵云。已近身前,随一挺手中三尖两刃刀大呼道:“我这把三尖两刃刀身经百战,先吃我一刀!”
说着,陡地直扎赵云咽喉,来势疾猛非常。
赵云见状,不屑地道:“可惜,太慢了!”
就在晏明的刀即将刺到之时,赵云始挺枪快逾闪电的直刺他的前胸。“噗”的一声,长枪已深刺晏明的胸膛,随着一声惨叫,他便鲜血喷流的落下马来。
就在他未死的一瞬间,从他那布满惊诧之色的眼神里,可猜知他一定想说:“什么……明明是我先出手的,为何先被刺中了?”
曹兵们齐惊呼道:“什么……晏明将军也被他杀死了!”
就在他们惊诧之时,赵云冲他们大喝道:“给我闪开,否则,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众人闻言,如遭电击,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道来,赵云催马挺枪冲了出去。
众曹兵注视着他那渐远的身影,皆惊骇无比的纷纷议论道:“这人真是太……
太厉害了……”
“啊!他……他就像那催命的‘阎王’………”
赵云一口气驰出二里有余,他看着胸前用战袍所包的公子,不禁暗喜道:“太好了……公子总算平安无事……”
这一看公子,又使他想起刚刚投井自杀的糜夫人来,不禁悲恸而坚定地暗道:
“糜夫人……我虽没能保护好你……不过,请你在天之灵放心,我一定会把公子平安地护送到主公身边!”
突然,自两边的山坡上现出无数的曹兵将赵云前后挡在坡下。
赵云低呼道:“昭!他们是想前后夹击!”
正在此时,从两边的人马中,各驰出两员敌将。左边的两人正是曹将张凯、马延。右边那两名长相凶恶之人正是曹将焦触、张南。
张凯狠狠地对马延道:“马延,我们决不能让敌人单枪匹马的在百万曹军中胡作非为,随随便便的出入自如!”
右边的张南亦不由得意地道:“左边有马延、张凯,右边有我张南和焦触,看你这家伙往哪里逃?”
说着,他注视着对方,打量了瞬间,恶狠狠地一挺手中枪,欲冲向赵云。又觉得似曾相识,但由于对方浑身血迹,一时之间又辨认不出……正巧,赵云此时也将双眼猛然向他扫来,张南这才细细一看,不禁脱口惊呼道:“他……他是赵子龙!
”
焦触闻言,不禁惊骇无比地道:“怎么会是他?”
马延、张凯紧紧打量着赵云,肯定地齐惊道:“‘白马银枪’,没错,他就是赵子龙!”
原来,马延、张凯、张南、焦触四将在归顺曹操之前,原本是袁绍帐下的武将。而当时,赵云是与袁绍敌对的公孙瑶的摩下大将,双方曾多次交战过。因此,四人亦知道赵云的厉害,现在认出他后,心中不免惊骇非常。
赵云冷“哼”一声,淡淡地道:“没想到又见到老朋友了。不过,我赵子龙现在正值怒火中烧之时,不要以为我还会手下留情!不要命的话就放马过来,与我一战!”
张南闻言,不禁大怒,随对焦触道:“不要害怕,我们冲过去干掉他!”
二人互视一眼,即冲向赵云。手中长枪齐刺向对方前胸。
赵云待二人已近身前,倏伸长枪,快靛流星,疾若闪电的分刺他俩咽喉。
二人一声惨叫,咽喉己均被赵云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瞥之间所刺透,鲜血□□流出,随即便从马背摔与地。
左边的马延、张凯见状,骇得魂飞魄散。马延结舌地道:“他……他出枪真快呀!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看来,他比我们在袁绍那儿与他交战时更厉害多了!”
张凯浑身颤栗着怯怯地道:“那时候我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更是……我们该怎么办?士兵们与他斯战只能上去送死,起不了丝毫的作用!我看……马延,你上吧!”
马延愠道:“什么?……张凯,你不动手吗?只是我一人前去与他交战,只怕战不了两个回合,就……”
张凯急急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让士兵们抵挡他一阵了……”
此时,曹操率大军正在他们左边的一座大山───景山上观战。
曹操在山头上俯视着山下那与曹兵交手时,犹如砍瓜切菜般晓勇无比,厉害无匹的赵云,不禁点头赞道:“山下那名敌将真得厉害!汉想到他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势若猛虎下山一般,你知道他是谁吗,张辽?”
他身旁的张辽忙拱手恭敬地道:“是……看来将白马银枪……莫非就是‘常山’赵子龙吧!”
曹操闻言,惊讶而惋惜地道:“哦!他就是赵子龙!没想到刘备除了关羽、张飞之外,还有这样的猛将……他在刘备军中真是太可惜了!”
顿了顿,曹操一挥左手,对身边一名士兵命道:“好,传令下去,不许使用弓箭,务必将赵云生擒活捉:”
张凯见赵云骑勇无比,已杀死许多曹兵。他不禁又惊又怒地咬牙低呼道:“赵云,你这个该死的……”
此刻,走来一名士兵对他大声道:“张将军,丞相有令:不许使用弓箭,要活捉生擒赵云!”
张凯闻言,脱惊呼道:“什么?不许使用弓箭?开什么玩笑,想杀死他都难上加难,更不用说生擒他了!”
正说间,赵云枪刺剑砍杀死七八名曹兵,夺路而逃。
张凯见状,大惊道:“糟糕!赵云已经突破重围了!这样下去,他非逃走了不可!”
张凯焦急而又无奈的向山顶上观战的曹操看去。曹操见赵云己突破重围,不禁惊忧地道:“哦?要让赵云逃走吗?”
一旁的夏候敦闻言,己知其意,便安慰地道:“不用担心,丞相!”
说着,他向身后的两员身材高大威猛,一人执斧,一人执矛二人注视着,那二人会意,随抖缰驰下山向赵云齐喝道:“赵子龙,让我们钟绍、钟绅兄弟俩来打发你上西天吧!”
说着,齐挡在赵云面前。
山顶上的曹操惊疑地侧首注视着夏候悖,像是问他那二人是谁?夏候悖俯视着那己身赵云进攻的二将,自豪地道:“丞相,那兄弟俩是我的得力爱将。他二人中哥哥钟绍的大斧和弟弟钟绅的长矛的招术都很精妙。现在,他兄弟二人联手进攻赵云,我看赵云虽然厉害,但也不可能轻易取胜的。”
此刻,山下的钟绍兄弟俩齐猛烈疾快无比的攻向赵云。钟绍挥起大斧在后直砍赵云的头顶,大斧呼啸而至,幻起一片斧影,令人目不暇接。
同时,钟绅的长矛亦快如闪电的抖起一团矛影,刺向他的前胸。
只见赵云左手一抖马缰,座下马便向前横跃三步,避开钟绍之斧。同时,手中长枪疾如流星的硬向钟绅的长矛的矛头迎去。
钟绅见状,遂大喝一声,用矛尽力向赵云的长枪挑去,“档”的一声,赵云的长枪被他挑起老高。那长枪被挑向赵云身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朝赵云身后钟绍的头顶劈下。‘钟缙见赵云的长枪骤然迅猛无比的劈向他的头顶,不禁失声惊叫道:“啊──!”
话音末落,他的头颅已被赵云的枪刃从中劈开至胸前。其情惨不忍睹。
钟绅见状,惊恐万状的惊呼道:“啊!这……这家伙借长枪的反弹之力,用枪刃劈死了在他身后的我的大哥。这……”
他正说时,赵云猛拔出长枪,倏然刺向钟绅的咽喉。
钟绅未叫一声,咽喉己被赵云的长枪刺透,一道血箭喷射击而出……赵云拔出长枪,扫视着他兄弟俩的尸体,淡淡地道:“哼!雕虫小技,比黄飞虎差远了!”
山顶上观战的夏候敦见赵云瞬间便杀死了钟缙兄弟俩,不禁失声惊呼道:“啊!钟……钟氏兄弟被……被杀了……!”
正说时却见赵云倏刺突挑间杀死十几名曹兵,突围而去。
那领兵的张凯见状急急地喝道:“不……不要让他跑了,给……给我追!”
曹兵们喊杀着向前追去。
山顶上观战的曹操俯视着山下那渐渐驰远的赵云,不禁沉沉地道:“看来是难以生擒赵云了,这也是我太轻敌之故!好,全军追击赵子龙!他一定是去和刘各汇合的!”
百万大军如潮水般向赵云追去。“虎豹骑”
之首一一司马懿率“虎豹骑”众人亦紧随大军其后,他遥望着那突围而去的赵云的身影,敬佩地道:“昭!确实是很厉害!怪不得‘黑尸虎’会对刮目相看呢!
他不光是基本功朔熟,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而且,枪法更是变幻莫测,随心所欲……赵子龙,看来你是我们的又一名强敌!”
赵云杀出敌围,径向长□坡的当阳桥疾驰而来。
张飞威风凛凛地挺矛立在桥头,见远处有一骑正向他这边驰来,忙注目一看,见那渐近面前之人浑身血迹斑斑……。
张飞打量着来人,惊诧而激动地道:“啊!
赵云,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哦!追兵来了,你快到桥后树林里我大哥他们那儿去吧!”
话音未落,他又急急地道:“对了!你不是去寻找糜夫人去了吗?她和公子呢?”
赵云闻言,浑身如触电般的一颤,遂悲恸地道:“夫人她……她害怕自己受了伤会拖我的后腿……所以,她将公子托付给我之后便投井自杀了………!”
张飞惊得双目暴睁,怒喝道:“什么?夫人自……自杀了?混蛋,有你保护夫人怎会让她………?”
赵云热泪盈眶愧疚的自责道:“这全是我赵云的失误,我对不起主公……”
张飞见他如此难过,自责万分……随心里一软,低低地道:“看你浑身鲜血的模样,我知道你也是拼死突围而出的。况且公子无恙,我也就不责备你了!你快点到桥后树林里我大哥那儿去吧!这里由我来抵挡!”
赵云闻言,激动万分地道:“张将军,我……那就有劳你了!”
张飞急急地道:“别多说了,你快带着公子走吧!曹兵己冲前来了……”
赵云转首看了一眼张飞,咬咬牙策马驰向树林中,见刘备去了。
他刚离开此桥不及三里,曹兵们已如潮水般疾涌而来。张飞怒视着那将驰至桥头的曹兵们,不禁痛心疾首的暗怒道:“就是眼前这些家伙逼得糜夫人投井自杀!
我虽有勇无谋,可糜夫人却尊重我,她是我所遇到的女子中,最无可挑剔的人……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曹兵,我一定会让你们赔给糜夫人一条命的!”
此刻,曹兵们己在他面前十丈远之处排阵停下,皆惊疑地注视着张飞……突然,有两名曹将轻蔑地齐道:“只有一名敌将挡在桥头,咱们去干掉他!”
说着,二人齐催马挺枪杀向张飞。
张飞倒竖虎须,豹眼圆睁,待那二人长枪几欲刺到之时,方一声大吼,挥起蛇矛,耀起一片矛影横斩二人腰间。
二人未喊出声,便已被张飞拦腰斩落马下,肠血流了一地,其状令人作呕不已。
张飞一挥蛇矛,怒视着面前的曹军,嘶哑地狂吼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我绝不会轻饶你们,我要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赵云此时己驰入林中,见前面的一棵参天大树下,刘备等人正在谈论著什么。
赵云驰至众人身旁,跃身下马,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的将怀里的公子双手逐于刘各,悲恸万分地道:“主公,赵云该死,我没能完成你的重托……糜夫人身已受伤,不肯上马,趁我未曾提防之时,投井而死。我……我真是罪不可恕,不过,幸得公子无恙!但我……我对不起你……”
刘备闻言,悲痛地流着泪,喃喃地道:“是吗……糜夫人已投井自杀了吗?”
赵云悲痛欲绝地嗫嚅着,抽泣着……糜竺兄弟俩悲痛万分地口呼“妹妹!”泪流满面……众人无不悲痛、热泪盈眶的啜泣不己。
龙天扬早己泪湿衣襟,悲痛万分。心中自责地道:“糜夫人……对我来说,她就像我母亲一般善良、贤淑如果我不是因为中了敌人的暗术而失去控制的话……也许我事前完全可以改变她投井自杀的历史……!”
此刻,刘各看着臂弯里的儿子──阿斗,不禁怒气冲天的低吼一声,猛然将其掷落于地。阿斗不禁被摔得大哭“呱呱”起来,其声甚悲。
众人见状,齐惊诧不己的大呼道:“啊!这……”
赵云忙向前走出两步,抱起公子,惊疑而痛心地道:“主公,你这……这是为何?糜夫人拼死才保住公子平安无事,你却……”
刘备悲恸而激动地道:“百姓们将天下太平的希望寄托于我,而不顾自身的安危……为此,我必须要打倒曹操,粉碎他的野心,因此,现在对我来说,象子龙这样的忠臣比任何人都重要!而为了这孺子,险些断送了子龙的性命,那我要他还有何用?”
赵云闻言,感激涕零的悲声道:“主公……赵云感激不尽!主公对我恩重如山,此次有负所托,实属属下无能,罪该万死!不过,我赵云今即使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主公的深情厚意……!”
刘备亦激动不已,热泪盈眶,两手颤颤的将赵云搀了起来。
正在此时,旁边与冬梅站在一块的龙天扬,忽地目不转睛的眺望着林外“当阳桥”那边。
冬梅见状,惊诧地道:“天扬,你怎么啦?”
龙天扬惊骇万分,急急地答道:“来了……曹军的大队人马终于来了!张将军的‘伏兵之计’恐怕就快要被敌人识破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着,他便如飞的奔向宇文绪所布置的“伏兵之计”之地───前面林中的一块空地。
冬梅拉着紧握着他右手的小虎,急急地追了过去。
此刻,曹军们己与张飞皆凝神怒目对峙着。
谁也不敢先贸然进攻对方。
曹军阵前,曹操勒马凝视着张飞,喃喃地惊道:“那个身如铁塔的壮汉就是张飞吗?难道他想一人守住大桥,对抗我百万大军?”
此时,曹操对面的张飞却神情自若的扫视着面前的曹兵们,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嘿……铺天盖地的曹军冲过来了,真有趣,我又可痛杀一回了!”
突然,他一眼瞥见对面的一辆马车上坐着一位貌若天仙,超凡脱俗的少女。
张飞忙定睛注目一看,不禁暗惊道:“啊!
她……她不是‘龙之女’黄凤翔吗?难道……难道她真的成了曹军的保护神了吗?”
顿时,昔日与黄凤翔一块喝酒聊天时,那愉快惬意的情景又浮现在张飞的脑海里……黄凤翔见张飞入神地注视着她,心里不由暗付道:“我想,张将军是在为我担心呢……或者是忆起我们以前在一起喝酒、逛城时的快乐往事……想至此,黄凤翔激动不已的将双手举起,作举杯饮酒的模样,心里同时亦暗道:“将军……我没有忘记你,那美好的过去我是不会忘记的!”
对面的张飞蓦然见黄凤翔神情激动万分的凝视着他,不禁豪情万丈的暗道:“‘龙之女’!你还记得我吗……还是以前喝酒时一样……看你不急不惕的神情,莫非你是想告诉我,不要担心你,专心和敌人作战吗?若是这样,那我……我真的太高兴了!“想至此,张飞倏地使劲一挺长矛,暴睁环眼,声如巨雷的厉喝道:“对面曹操的贼兵们,你们听清,我乃燕人张飞张翼德!谁敢跨过此桥半步,我就立时让他死无全尸2“其声震得众曹兵双耳皆“嗡嗡“作响,满面惊骇已极之色。
曹操闻言,不禁被张飞那慑人夺魄的威势所震怵,口中低低而喃喃地道:“好大的气魄呀!关羽曾对我讲过:‘张飞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一般。难道……难道这就是那连关羽都自愧不如的张飞吗?真的让人浑身都感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
此刻,在曹操身旁不远处的司马懿与灵虚二人亦不禁为张飞这令人惊心动魄的煞气及威势所震惊不已。
灵虚见张飞只身一人挡在众人面前,且众人多曹兵皆被震悚了。见状,他心中不免气忿不己,遂欲提缰冲前与张飞一决高低。
司马懿在旁,侧首注视着他,深沉地道:“灵虚!别轻举妄动!刚才张飞身上所散发出的斗气……也许凌驾于令兄吕布之上了,难怪你抑制不住自己……”
灵虚闻言,忙恭敬地道:“是,司马懿大人!”
此刻,阵前的曹将夏候悖见张飞独挡一桥,遂不屑地对左右四名将军急急地道:“你们四人跟我冲!他不过只有一人而己,却在那说什么大话,看我夏候悼取他的狗命!”
说着,五人齐催马挺枪向立于桥头的张飞气势汹汹的杀来。
五人驰至跟前,齐挺枪向张飞闪电般的刺去。张飞倒竖虎须、豹眼圆睁、猛然一声厉喝犹如睛天霹雳,他见五名敌将的长枪即将刺到,遂陡然一挥丈八蛇矛向五人拦腰横扫,其势令人目不暇接,势若雷霆……“噗咚”一声,夏候敦等五人的上身及马首皆齐被张飞一矛扫落,坠落桥下的河水之中。
鲜血登时将那桥下的河水染成一片血红,水花也被溅起丈余高……这五人末出一声,便齐被斩为两段。
曹军们皆惊骇已极的齐惊呼道:“啊!他……他一枪已把五人连人带马劈为两半……这……”
“张……张飞他竟能将夏候将军等五人在一照面内全斩为两断,这……难道他是大罗神仙降世的吗?”
此时,骑马在队伍前排,神情原本十分威猛的曹操此刻见状,亦不禁惊魂失魄般瞪眼结舌地惊道:“啊!张……张飞,好厉害……比传言中更勇不可挡!”
【第二十二章自然之气】
正说着,蓦地,曹操看见张飞身后的树林里尘烟滚滚并快速的弥漫扩散向四周。他不禁惊骇万分的暗付道:“张飞身后的树林中尘土飞扬难道……难道有伏兵吗?”
原来,林中那扬起弥漫的灰尘,乃是张飞让宇文绪所执行的计策……只见宇文绪向兵士们命道:“你们跑动的范围再大一些,多扬起一些灰尘,让敌人以为树林里有大批伏兵,而不敢轻易追来……”
士兵们闻言,皆抖缰绕树而驰,而他们座下马的尾巴上却绑着一小捆树枝,那些树枝所拉之处,立时尘烟滚滚、尘土飞扬……宇文绪扫视着四周越来越浓越大的灰尘,不禁敬佩地轻轻地道:“真没想到张飞还能想出这样的计策,让士兵们在马尾巴上绑上一些树枝,扬起尘土佯装有很多士兵伏在此,而心有顾虑,因此,曹兵们才不敢攻来。哦!看来他也挺有心计的吗?”
突然,有人在他身后急急地道:“这样是不行的,宇文绪!这点小把戏是骗不过敌人的………!”
宇文绪骤闻此言,忙回头看去,不禁惊讶地脱口惊呼道:“‘龙之子’!你…
…”
只见龙天扬与冬梅、小虎正自林中向他走来。冬梅搀着龙天扬,小石头亦用小手关切的拉着龙天扬的左手,目不转睛的仰视着他。
冬梅见龙天扬面色惨白,满面汗水……神情极为勉力,她遂关切而担忧的急急地道:“天扬,我说了让你不要勉强来此,你却……看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
”
宇文绪在旁亦低沉地道:“是呀,‘龙之军师’你一定要养好身体才行!你不用担心我们了,因为,张将军的这条‘伏兵之计’肯定很有效果的!”
龙天扬闻言,暗忖道:“没错,在历史上曹操确实因为张飞的这‘伏兵之计’而暂时退却,可是……现在,敌方有那拥有‘破凰之相’的司马懿在,他一定会…
…”
想至此,龙天扬语重心长地对宇文绪道:“你忘了吗?字文绪!司马懿的法术……可是能看破你们这伪装的。”
宇文绪经他这么一提,豁然大惊,他紧握双拳,神情凝重的急急地道:“对呀……糟糕!我们这个小计策他要不了片刻,便能看得出来……”
龙天扬神情肃穆的沉沉地道:“因此,对于凭气观人的司马懿来说,这条伏兵之计根本起不了丝毫作用!”
冬梅在旁惊诧万分的注视着他,不解其意。
冬梅惊疑地向龙天扬问道:“天扬,你刚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伏兵之计’对司马懿行不通呢?”
龙天扬面色凝重地道:“当然,张将军现在牵制住了曹军,扬起尘土伪装有伏兵,这也有一定的效果,特别是曹操还不知道孔明军师去了夏口,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孔明军师的伏兵之计,因此不敢紧迫不舍……不过,这计策只有当他认为我们有相当数量的伏兵时,才会有效果!如果他们得知我们根本没有多少兵力的话,那‘伏兵之计’就不管用了!而且,司马懿使用神仙术,即使不能用肉眼观测出我们,但他也能凭借‘气’辨别我们的数量!因此,‘伏兵之计’对他……”
未待他道完,冬梅已惊骇万分的急急地道:“啊……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敌人知道我们没有伏兵的话,那张将军再厉害,也不可能挡得住数万曹军的进攻呀:”
一旁的宇文绪亦沉思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不光是玄德公……我们也会全被曹军杀死的!”
听宇文绪如此一说,冬梅亦更惊骇不己,小虎也惊惧的抓住冬梅的右臂,满面惊惶之色。他嗫嚅着仰视着龙天扬……龙天扬伸手轻轻在小虎的右肩上轻拍了几下,然后,悲恸而坚定地道:“小虎,我……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伙伴们被敌人杀死了……!”
闻言,小虎突然急急地向他问道:“龙大哥,我……我哥哥他……他死了吗?
”
说着,小虎目不转眼的注视着龙天扬,急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龙天扬悲恸万分的流出泪来,低低而愧疚地道:“小虎……对不起!我……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你……那都怪我……你哥哥为了救我……而………”
旁边,冬梅与宇文绪二人皆沉默不语,神情悲哀不已……小虎怔怔地流着泪,而并未哭出声来,龙天扬见状,愧疚万分地抓住他的双手,低低地道:“小虎,我……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小虎闻言,强笑道:“龙哥哥,你不要太愧疚,因为我哥哥他真的很喜欢为你战死的……”
顿了顿,他回忆着道:“我哥哥在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他一人辛辛苦苦地把我带大,当别人一嘲笑他既没有父母又没有钱时,他就忍不住和别人大打出手的。其实……哥哥他非常羡慕龙哥哥你,因为,你也没有父母,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玄德大人的军师!”
龙天扬激动万分的道:“小虎……你……你哥哥是这样说我的吗……”
小虎点点头,低低地道:“哦!其实他并不喜欢卖油卖壶……而最喜欢的是:
能当上‘龙之军师’的士兵。当他成为你的士兵之时,不知道他有多高兴呀:所以,他临死之前,能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已感到死而无憾了……”
还未道完,小虎便悲痛欲绝的痛哭起来。
龙天扬见状,亦悲伤万分。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小虎的双手,轻轻地道:“小虎……我对不起你及你为我而死的哥哥……”
小虎感情的潮水在放纵奔流着,他泪流满面的痛哭不止。天扬注视着他只觉得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在快速的升腾……升腾为一股豪气……突然,他双目暴睁,激动万分的沉声地道:“小虎……你们听我说,我有─个办法可以瞒过司马懿!
”话音未落,冬梅与字文绪齐惊道:“啊!
能瞒过司马懿?这……这……”
龙天扬神色肃气势汹汹的续道:“不过,我是第一次尝试,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但是,我己别无选择,为了死去的伙伴们,我只有用那超越‘神仙术’的力量了!”
此刻,曹操惊疑万分的凝视着张飞身后那遮天蔽日的尘烟,对身旁的张辽深沉地问道:“张辽,你怎么认为……那对面林中飞扬的尘土?”
张辽思索着低沉地道:“丞相,属下以为张飞虽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但他却不可能一个人守得住这桥,我想……我想他们一定有伏兵隐在林中,他们想乘我军渡河时发动狙击,袭击我军!”
曹操闻言,微微颔道道:“哦,你想得正和我一般……刘备他有孔明为军师…
…而那孔明的诡计又是让人防不胜防的那林中一定有他们设置的伏兵!”
那身在曹操左边的司马懿闻言,不禁暗笑道:“伏兵?看来丞相还不晓他们那所玩的小把戏,我看得见,也能够感觉到,敌人的数量并没有多少……最多不过三十几人!没办法,如果我不劝谏亟相,那刘玄德和‘龙之子’就会乘机逃跑了!”
想至此,他正欲提缰向曹操走去道明事实,突然,他感觉到有一股惊天泣地的强“气”正快速无比的逼了过来。
司马懿惊然大惊,暗付:“难道……难道这股‘气’是……是敌人的气在增加吗?这气真的强烈的让人发怵!”
的确,这令人心颤胆寒的“气”正是由林中龙天扬身上所发出的。只见他双手下垂,双目微闭。周围的树木花草……皆在震颤不已……冬梅扫视着四周,谅疑万分的道:“奇怪?
明明没有风,树木却在晃动,树叶纷纷飘落。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
骑在马背上的宇文绪游目四望,亦惊诧万分的低声道:“啊!邪门……我为何总是觉得周围的树木花草都象是在看着我呢?”
说时,他将目光停注在三米外那神情肃穆的龙天扬身上,暗忖道:“‘龙之子’,他神秘今今的究竟在干什么?”
此刻,龙天扬正在运用“神仙术”来抵抗曹军的侵入。他边运功边暗想道:”
神仙术’也就是‘云体风身’之术所开发出的人体所潜藏的能力,如此得到超越常人的力量……不过,我在受到‘赤飞虎’的暗术被关入自己的内心世界时感觉到:
作为人类思维的心灵比起生命的本质,那只是毫不足道的……而当我听到月英的‘尊者文字’时,我才感觉到了生命的‘根源之力’的存在!司马懿,你尽管用‘气’、用法术看吧,感觉吧……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因为,我这就施展出你企图让我坠入‘破凰’时,我所获得的力量,森罗万象的──‘生命的呼吸’!”
想至此,龙天扬只将双手一错,交叠胸前,顿时,只见他衣衫袂袂,衣袍如鼓……旁边,冬梅、宇文绪等刘军众人只觉得有一阵莫名其状的狂风骤然刮起。皆大惊不已……士兵们皆惊诧着议论著道:“啊!怎怎么突然刮起风来了……”
“这风来得好快呀!不过,这风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有一种……有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冬梅扫视着四周,惊诧已极的喃喃地道:“风……这是风吗?怎么感觉到有些怪异……”
她左边的宇文绪亦惊骇万分的道:“不对,这绝不是普通的风,为什么我感觉到这风里有股强大的‘气’呢?难道……”
与此同时,桥对面的曹军人马皆人喊马嘶,乱成一锅粥般……只见那些骑兵的座下马,皆扬蹄张口,乱蹦乱叫……众人皆惊骇万分的道:“啊!这这马怎么突然受惊了?真的奇怪……?”
那勒马喝止不住的曹操惊骇万分的暴睁双目注视着对面桥后的树林,暗惊道:
“这股气非同小可,是何故……有这突然而来的‘气’呢?”
曹操紧皱双眉,努力的猜想着……此时,那坐在马车的黄凤翔亦感受到这种神奇的“气”流。
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对面桥的的树林,惊讶万分的低声道:“这是怎么了?我……我怎的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道视线!啊!还有一种压迫感!”
此刻,曹操左面的司马懿亦惊讶的暗道:“晤!连战马都本能地觉察到这股异常之‘气’,不过,刚才敌人只有那么一点‘气’,为何现在却增加了无数倍呢?
”
正在此时,他身旁旁的灵虚却深沉地道:“司马懿大人,我……”
未待他道完,司马懿便沉沉地道:“灵虚,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问这‘气’是谁发出的对不对?”
灵虚惊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与此同时,那独挡在桥头的张飞亦侧首向身后的树林注目看去,同时,心中暗惊道:“为何……为何我的背后会传来这么强大的‘气’呢?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就在他身后的树林中,龙天扬正在凝神运功。只见他双手时而平伸,时而下垂……旁边的冬梅见状,惊诧地喃喃地道:“天扬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感觉到周围的‘气’愈来愈强呢?”话音未落,忽有人低沉地道:“这是自然之‘气’!”冬梅忙回首看去,只见身后的一棵古松旁,不知在何时月英己立在那儿。她忙惊呼道:“月英!你……”
月英扫视着四周,静静地道:“天扬使周围的自然……包括树木和小动物……
一切生物的‘气’产生了膨胀……”
冬梅闻言,脱口惊呼道:“啊!会……会有这种事?怪不得他在那儿一直神秘今今的……”
月英顿了顿,低低地续道:“‘气’是生命所散发出的能量……并不是只有人才具备的,没有感情的树木也会生长结实,拥有‘生命之气’。草木虽然不会象人类一样思考问题,但其生命的本质却和人类毫无异样。也就是说根本的‘生命原则’不论是人类还是花草树木,他(它)们都是相通的,只要领悟了此‘原则’就可以象天扬一样以自身为媒界,使自然之‘气’发生流动!”
冬梅听罢,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不解地道:“月英,你刚才所说的这番话太深奥了,我一点也听不懂耶!”
月英颔首道:“哦!这些话确实很难理解!
因为,这也是‘尊者悟性’的一部分。不过,虽然这只是‘尊者智慧’的一小部分,但天扬只接触了一次,就能立刻灵活运用……因为,‘天命之相’真是存在着无限的潜力!”
曹军们被龙天扬好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气”
所震慑了。他们的马匹乱蹦狂嘶的更厉害了。
前面的张辽用手紧紧勒住马缰,以防马匹狂蹦乱跳。他侧首注视着曹操,急急地道:“丞相,这样下去,我想我军将会发生混乱的,那时就难以调遣了。依属下看,不如……!”
曹操扫视着左右众人,然后,一勒马首,深沉而无奈地命道:“敌军似乎有许多伏兵……好,那我们就暂且退兵!撤!”曹军们闻言,遂急急地拔转马首策马疾驰向后逃去。
司马懿率“虎豹骑”众人亦急急抖缰疾驰。
与他并辔而行的灵虚向他侧首问道:“司马懿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狼狈的撤兵吗?咱们这么多人就这样窝窝囊囊的离开,未免让他们太耻笑了!”
司马懿瞥了他一眼,神情肃穆地道:“灵虚,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刚才那股逼近的强‘气’与‘神仙术’的威力相异……我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法术,如果我们贸然追击的话,也许会遭受很大的损失。我猜十成的就是‘龙之子’搞的鬼,他竟然掌握了这样强大的力量!这……我绝饶不了他,我决不允许有比我更厉害的人物存在!”
道罢,司马懿的额上不禁沁出了细微的汗珠,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惶恐的神色……灵虚闻言,不禁暗惊道:“龙天扬……竟然能令司马懿大人忧心重重,看来我得应早点干掉他们才行!不然,我们将寝食难安……”
此刻,就在他俩身后,黄凤翔坐在马车上,许褚手握马缰,驾驭着马车,向前疾驰。
突然,许褚转首向车内的黄凤翔深沉地问道:“龙娘娘,你是否也感觉到刚才那强烈的令人几乎窒息的‘气’了吗?”
黄风翔颔着道:“哦……不过我感觉到他们大林中的人数不多。虽然如此,但那汹涌而至的‘气’却有排山倒海之势……隐约之中,不知为什么我却感觉到那‘气’中有一种异常的亲切感……”道至此,黄凤翔己完全沉溺于遐想之中,她暗付:“那亲切感,就象以前天扬在我身边时的安全感一样……”
突然,她觉的脑海里有入在亲切地道:“凤翔!”骤闻此言,黄凤翔不禁失声叫道:“天……天扬!”
驾车的许褚闻言,惊疑地注视着她问道:“娘娘,你怎么啦?”
黄风翔正欲答话,忽听龙天扬的声音又在她的脑里耳里响起:“凤翔,现在…
…我还不能去救你……但是,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黄凤翔闻言,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她通过体内那条神秘的视线清晰的看到,龙天扬正在她对面的林中深情地遥望着她。见此情景,她情不自禁的激动万分地暗道:“天扬……天扬,我一定等着你的到来,不论等多久,你放心吧!”
树林中的龙天扬凭“气”竟触到她这番令人激动万分的话语,面孔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突然,他感觉到头部一阵昏眩,眼前一黑,便身不由己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站在他身旁的冬梅见状,惊然大惊,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急急地道:“天扬……天扬,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与此同时,黄凤翔亦通过体内那神秘的视线,见龙天扬忽然倒地震得她不禁脱口惊呼道:“啊!天扬……天扬,你千万别吓我啊……”
许褚惊诧万分的注视着她,关切地道:“娘娘,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太累了?”
黄凤翔实摇摇头,痛苦而惭愧地道:“我真的是软弱无力,太没用了……眼看着心爱的人受伤晕倒……而毫无办法……”
说着,她便泪流满面的啜泣不己……许褚闻言,摇头叹气的重重地道:“唉!
娘娘……”黄凤翔心中惆怅、愧疚、自责不己。
【第二十三章疑兵之计】
威风凛凛的屹立在桥头的张飞注视着疾驰逃去的曹军们,不禁得意的自言自语笑道:“哈哈哈……看来是我的‘伏兵之计’吓退了这些家伙,没想到,我张飞也有天扬那小鬼的妙计吧!啊!对了,我赶紧得把桥烧掉,这样就可以多争取一些时间,以防他们从此桥度过,追击我们!”
说着,他便转身正欲用蛇矛斩桥时,只见对面冬梅扶着龙天扬正向他走来。
张飞见状,忙急急的关切地向天扬问道:“天扬,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
你为何会来到这儿呢?”
龙天扬静静地道:“张将军,你正准备毁桥是吗?”
张飞点点头,低沉地道:“对呀!怎么了?
难道你有什么意见吗?莫非……”
龙天扬微笑着道:“张将军,千万不要将这桥毁掉了。因为,就这样我们更能争取时间!”
张飞疑惑不解的瞅着他半天,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冬梅向站在那儿怔怔发愣的张飞低沉地喊道:“走吧,张将军,天然已晚。你还要考虑得那么多,天扬自有他的妙计!”
张飞极不情愿的提着蛇矛,缓缓与众人一道走进林中。
不多时,月牙儿已升持在空,校结的光辉洒泼在林中的草地上。
在一块空地上,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刘备等人围在周边,在不住地议论著……只见刘备端坐在一块磨盘大的巨石上,他扫视着众人,静静地道:“看来,我们已经成功的吓跑了曹军……”
他左边的张飞闻言,不禁,吹胡子瞪眼的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刘备侧首注视着他,责备道:“翼德!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张飞气咻咻地辨道:“我当然在生气了,大哥!因为,我以为是我的‘伏兵之计’吓退了曹军呢,现在才知道原来却是天扬在后面帮的忙……让我空欢喜一场,你说我能不气吗?而且,我要烧掉当阳桥,天扬他也不同意……!”
张飞喋喋不休的说着……刘备将目光移向对面的龙天扬,钦佩而坚定的道:“翼德,你别再罗里罗嗦了!天扬他说得没错,如果你毁掉木桥的话,那曹操一定当即就会看出我们没有伏兵,而率兵前来追杀我们!天扬他的卓识远见,我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龙天扬闻言,忙起身谦虚地道:“玄德大人,你太过奖了!”口中如此说出,他心里却暗道:“这这是在《三国志》里看后才知道‘毁桥’反而引来追兵的。其实,我也不知道的……”
张飞见刘备对龙天扬赞口不绝,钦佩不已,不免更气恼万分。他虎着脸,鼓着腮帮……坐在他右边的赵云见状,遂对他安慰道:“张将军,你不要生气。依你的计策也确实吓退了曹军,只不过敌人之中有一个会以‘气’观人的的家伙──司马懿,如果天扬不那么做,你的‘伏兵之计’不是要被他识被了吗?”
张飞闻言,无奈的自责道:“说来说去,还是说明我的计策不高明……”
龙天扬忙安慰道:“张将军,你太谦虚了,其实你的‘伏兵之计’的确吓退了敌人!”
张飞喜道:“真的吗?天扬!我说呢,我的‘伏兵之计’不会没有效果的!”
此刻,刘备侧首向右边的糜竺突然急急地问道:“对了,糜竺,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被曹军追到了这里,根本不可能去江陵了!”
糜竺沉思片刻,低沉地道:“主公,我认为咱们应该佯装败逃江陵,半路改道汉津。从汉津乘船沿江水而下,投奔镇守夏口的刘琦公子才是上策。”
刘备缓缓地点点头,深沉地道:“哦!你与我所想得一样……”
忽地,他注视着龙天扬,征求道:“天扬,你意下如何呢?”
龙天扬微一思索,静静地答道:“我也赞成这个意见。”
刘备闻言,双拳紧握,忽地从青石上站起,坚定地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立刻出发吧!为了逃生,我们要尽量捡大与敌人的距离!”
众人遂皆起身欲去准备出发之事。
冬梅至龙天扬跟前,真切地道:“天扬,你的伤势还未康复,来,我来扶你吧!”
说着,她伸出双手欲将龙天扬扶起,龙天扬摇摇头,感激地道:“不用了,冬梅!我能走的………”
突然,张飞走至他二人身后急急地道:“天扬!我忘了告诉你,我白天在‘当阳桥’看见了‘龙之女’,她和曹军们在一起!”
龙天扬闻言,沉默不语……张飞见状,低沉地道:“天扬,看你毫不惊讶的模样,莫非你已经知道风翔今天同曹兵们同来的事了?那么,你一定打算把她救回来了?”
龙天扬点点头,兴奋地道:“当然了!等我将她救回来后,我们三人再在一块比比酒量怎么样?”
张飞闻言,笑道:“嘿……别吹牛了!不过,我的确在急切盼望有一天能与‘龙之女’像从前那样在一起举盅畅饮、一醉方休!”
龙天扬闻言,双手抱拳感激地道:“多谢张将军,你还念念不忘,牵挂着凤翔。”
张飞连忙摆手,佯怒道:“只许你牵挂她,我就不行啊!算了,咱们不谈这些了,还得准备出发到夏口呢!”
道罢,一行人皆准备一下,趁夜出发了。
此时,曹军却在离他们只有四五里地远的景山上扎下营寨,共商攻刘备之计。
在一座座落在众营帐之中,华丽宽敝的营帐里,曹操端坐在一木墩上,众将并列两边。只见“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向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想提议,咱们今夜就趁机去讨伐刘备,打得他落花流水……”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惊诧不己的道:“你说什么,司马懿?我们现在就去讨伐刘备?”
司马懿沉沉地道:“是的,丞相!因为,现在正是讨代刘备的大好时机,千万不要错过,不然,他们马上就会借机逃走的!”
曹操闻言,面带愠色地道:“司马懿,你别胡说了,难道你没看到树林中那飞扬弥漫的尘土吗?那说明他们可是早就藏有伏兵的,而且,敌人中有位擅于谋略的孔明,我们夜袭实在是太危险了!”
话音未落,只见司马懿双手作揖恭敬地道:“丞相,你别担心!孔明现在已不在刘备军中,我们只管放心的杀去吧:”
曹操闻言,脱口惊呼道:“你……你说什么?”
司马懿忙解释道:“未将以为,孔明现在应该已经去夏口搬援军去了……并且,关羽也不在此,那现在刘备已是势单力薄,根本无法与我军对抗了!”
曹操直视着他,冷笑道:“嘿……你的话倒挺有趣……你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吗?你是如何得到这些消息的?”
“……这是我的直觉在告诉我的!”
“哦!你的直觉可真厉害呀!不过,司马懿,既然你说刘备势单力薄,那他为何不毁掉‘当阳桥’呢?如果他的力量薄弱,那他自然就会毁掉大桥,来拖延时间,以防我们追上才对呀!”
司马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曹操见状,不耐烦的一挥右手,淡淡地道:
“行了,你可以退下去了,司马懿!我看你是邀功心切,太激动了,追击刘备的任务就交给张辽和文聘去负责,你调集‘虎豹骑’去攻打江陵吧!”
司马懿骤闻此言,不禁又急又气,沉默不语。
曹操扫视着帐内右边,铿锵有力的命道:“张辽、文聘二人听令!”
二人忙闪身站出齐拱手躬身应道:“末将在!”
曹操注视着那相貌威猛、环眼虎须之人,沉沉地道:“文聘,你是荆州之将,对这一带的地形一定很熟悉。因此,你一定要协助张辽给我将刘备干掉,知道吗?
”
文聘忙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我一定会带刘备的首级前来向你请功的!
请放心吧!”
突然,司马懿大声阻止道:“且慢,丞相!”
曹操惊疑的轻声“哦”了一声,双目紧盯着司马韶,面现不悦之色。
只见司马懿缓沉地道:“丞相,你说我‘急于邀功’,难道是我滥杀百姓而遭到龙娘娘的斥责和反对,丞相才因有此一说吧?”
曹操冷冷地道:“你既然心里明白,就不用多问了!”
司马懿闻言,冷笑道:“哼!其实丞相你也变化了许多呀……我曾听人传闻,丞相为了大局,可以不顾牺牲无数的百姓和士兵……真是位豪气冲天的枭雄呢!不过,龙娘娘虽是‘龙之女’,但她尚且年幼,丞相怎能对她的话百依百顺,深信不疑呢?……”
未待他道完,曹操己气得暴跳如雷的大吼道:“什么?你……你说什么……?
难道……难道你想说我曹孟德对龙娘娘神魂颠倒吗?”
众将皆惊讶万分的瞅瞅司马懿,又瞅瞅曹操,边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曹操强忍着压住心头的怒火,思索片刻,将右手一挥沉沉地道:“行了,你下去吧,司马懿!你的忠告我会记在心上的!”
司马懿闻言,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刚才我所言多有失,但均是为丞相着想,请丞相见谅!”
道罢,他便转身走出帐外。
众将齐注目盯视司马懿,纷纷议论道:“哎!这家伙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竞也顶撞丞相!”
“难道他不怕丞相大怒之下,会传令杀了他吗?”
此刻,曹操注视着司马懿那即将走出营帐的身影,不禁暗付道:“司马懿这个家伙……如果我现在下令杀他的话,众人一定会对我产生不满,如果不杀他,又实在觉得太没面子了……他倒是挺会掌握时间的!”
众人正纷纷议论惊叹之时,司马懿已走出帐外,还未走出四丈远,灵虚也从帐内走出,跟了过来。
他来到司马懿右边,惊疑地道:“司马懿大人,你刚才为何要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冒死力劝主公呢?”
司马懿闻言,冷笑道:“哼!你以为我是真的想那么做吗?我只是想‘播种’而己。因为,如果龙娘娘是男人的话,即使年纪尚轻,众将也会将他尊为军师的,但是,她身为女人,那就不一样了。虽然娘娘说的都是正确的话,不过,由于丞相对她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毫无非议……因而,在众将眼中,丞相就会变为一个沉溺于美色之人,长此下去,众人便会对他产生疑问和失去崇敬之心。虽然刚才我确实很冒险,但是收获却很大………”
灵虚闻言,不禁暗惊道:“这司马懿的内心真是阴险得让人毛骨悚然。他简直把‘死’也当作儿戏一般,若非我的双目失明,我真的想亲眼看一看他所想象的乱世……”
正在此时,司马懿侧首向他沉沉地道:“灵虚,走快一点!进帐休息吧!这几天内,你定能听到我所‘播’下的‘种子’发芽之声的!”
灵虚面露惊疑之色,那疤痕累累的面部骨肉在不停的抽搐着,他紧赶两步,随司马懿进入营帐休息去了。
三天后,司马懿所播下的“种子”果然生根发芽了──曹操派出的探马探听到刘备一行人已从当阳逃走了。
曹操闻讯,陡然暴跳如雷的大吼道:“刘备这个混蛋!给我追,不要放他逃走!”
曹军们忙拔营起寨,风风火火,浩浩荡荡的驰过“当阳桥”直奔刘备他们疾追而去。
驰在队前的张辽、文聘二人策马疾驰,张辽似有什么心事似的看了看左边的曹操。又瞅了瞅右边的文聘,欲言又止。他犹豫着嗫嚅了片刻,忽然对右边的文聘低低地道:“喂,文聘!”
张辽轻轻地道:“文聘,司马懿说的果然没错,那晚他让丞相派兵去夜袭刘备,丞相而未采纳他的提议……我想,刘备一定是那晚逃走的,如果丞相立时派人去围剿他们,或许刘备他们现在己不在人世了,丞相也就少了一位对手了。可惜……
唉……难道亟相真的对龙娘娘……”
文聘点头道:“对!让人听见了,我可真完了!”
二人遂默不作声,抖缰策马向前疾驰……曹军们刚驰过“当阳桥”,灵虚与“五虎神”六人便来至桥头。
司马懿手执一根又长且粗,乌黑发亮的铁杆,他扫视着那浩浩荡荡的曹军队伍,冷沉地道:“看来,这次亟相要恢复失去的威信,只怕很难了。这一切果不出司马懿大人所料……”
话音未落,“赤飞虎”便恨恨地道:“不过,我们‘五虎神’这次却失去了和‘龙之子’交手的机会。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报上次被他所伤之仇!!
”
灵虚闻言,点点头,神情肃穆的恨声道:“你说的没错!关羽、张飞、赵云还有‘龙之子’虽然,现在还不是杀你们的时候,不过总有一天,我们要亲手打倒你们的!”
说过后,灵虚大喝一声,猛然一挥手中铁杆,直捣身后的木桥,只听“轰隆──哗啦!”的震耳欲聋之声骤然响起,那坚实宽大的“当阳桥”
给他这惊天动地的神力用杆一捣,瞬间,己轰然塌下,坠落河中,溅起丈许高的水花。
灵虚倏地收起铁杆,咬牙切齿的咆哮道:“‘龙之子’,我一定要将你打败,你等着吧2”
就在曹军得到刘备逃走之讯,开始追击他时,仅存的少数刘军和难民已经向汉律进发了。
刘备与糜氏兄弟及张飞、赵云、天扬等人乘马走在人群之前。刘备忽地转首向后看去,思索瞬间,他欣慰地道:“曹操的人马还没有追来,看来他们仍然以为我们想逃往江陵的……”
他左边的糜竺闻言,遂面露欣喜之色地道:“是呀,主公!看来‘龙之军师’的‘疑兵之计’奏效了!不然,他们一定己在这时追来了!”
刘备骤闻此言,遂侧首向其右后边的龙天扬看去,口中亦喃喃地道:“疑兵之计’……”经糜竺如此一说,使他不由得忆起了在“当阳桥”后的树林中,临行前的情景……他们在临行前,龙天扬曾提议道:“玄德大人,我想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诱敌军,这样我们就应该能摆脱得了曹军的追杀……”
未告诫他道完,刘备便惊诧的急急地道:“什么,天扬?你说要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诱敌军……这……”
龙天扬平静地解释道:“玄德大人,你别着急,让我细细地道与你听……因为,曹操一定会从俘虏的士兵和难民口中得知你要去江陵之事的,只要我们派诱兵前往江陵,曹军一定会跟踪追去,进军江陵的。如果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到达汉津,就有可能乘船逃往夏口了!”
刘备思索着焦急地道:“可是……我们用三分之二的兵力作诱饵,那会不会…
…”
糜竺亦急急地插言道:“是呀,天扬!如果‘诱敌之计’失败的话,敌人一旦向我们发起进攻,那我们肯定会全军覆没的!”
龙天扬扫视着身后只剩下二三百名的士兵,低沉地道:“可是,我们现在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兵力,本来就无法和曹军相抗衡的。而且,我们在这林中如果留下的足迹太少,那一定会被敌人窥破出我们先前由张将军所设的‘伏兵之计’,那时,他们就会派兵将我等围杀掉的!如此半途而废的做法反而会坏大事的!玄德大人,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将敌人拦阻住的!”
刘备沉思片刻,遂颌首赞许。众人皆依计而行……忆至此,刘备不禁钦佩而感动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暗赞道:“一个人真正的价值,只有在陷入绝境之中才能够真正的体现出来。在极度危险的兵败之际,普通的武将肯定会尽量将更多士兵带在身边,以保安全。可是,天扬他却竟然将生命置之度外,而派大部分士兵前去做诱饵……这绝不是一个平凡的十六岁的少年所能做到的……他已经拥有了一名帅才的能力!”
此刻,在他身后与龙天扬并排而行的冬梅双目紧盯着龙天扬,嗫嚅着,似有什么话要说……龙天扬侧首向冬梅看去,见状,遂轻轻地道:“怎么了,冬梅?难道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冬梅蓦然一惊,支呈地道:“啊!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在想,那些做诱饵的士兵是否很危险?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吗?”
龙天扬颔首道:“哦!原来如此!有我不用担心,我会让他们在适当之时分散逃跑的。他们可以改扮成难民,躲到附近的村子里,而且,即使被曹军捉住了,曹军也会把他们当作难民,而不会杀死他们的!”
冬梅闻言,遂欢喜地道:“是吗?天扬!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哦,对了!天扬,与敌人在‘当阳桥’时,其实你如果救凤翔的话,也许早把她救出来了…
…但你却错过了那个机会!”
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怔了一怔,思索瞬间,遂静静地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玄德大人及百姓们平安无事地送到夏口……如果只考虑个人的感情的话,也许会因为我一人的冲动而给大家带来了莫大的危险。要救出凤翔……我想等这件事办完之后也不迟……!”
冬梅被他这番发自内心的肺腑诚言所深深感动。她双目噙泪,暗道:“天扬他变了……从前天扬总是说自己是为凤翔而活着的,可现在他却把玄德大人及百姓们的安危放在首位,他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真让人感动万分,我觉得他越来越象玄德大人和我那死去的哥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天扬也会和我哥哥步入同一条命运的……”
就在此时,曹操正率领着大军,向江陵一路疾驰而来。大道上尘烟滚滚,遮天盖地,人喊马嘶,蹄声哒哒。
曹操策马在前疾驰,遥望着前方,他不禁烦燥的自语道:“哼!我们追了这么久,怎的还未发现刘备他们呢!”
口中虽如此道,但他心中却暗惊道:“虽然我不愿意相信,刘备那晚会逃走这个事实,但是司马懿的预言却果然应验了!难道说这是我过于自信而导致的恶果吗?……”
突然,曹操右边的张辽急急地道:“丞相,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曹操骤闻此言,微微一惊,遂疑惑地注视着张辽,惊疑地道:“张辽,此话怎讲?”
张辽用手指着面前那密密麻麻,深达寸许的马蹄印,沉沉地道:“丞相,你看地上这些敌人所驰过的马蹄印,是很奇怪呢!”
曹操遂注目向地上看去,扫视了片刻,他不禁颔首沉声道:“确实,这些马蹄印是朝江陵的方向而去的。但是刘备的军队里有不少伤兵和难民,他们肯定没有马跑得快……”
话音末落,张辽便惊讶地接续道:“可是这些马蹄印……不论是步履还是印深都象是在全力奔跑的模样,因此,这便是值得蹊跷之处!”
曹操闻言,沉沉地道:“晤……没错,经你这么一说……使我想到了,莫非刘备……他己兵分两路了!”
“的确如此……这全力狂奔的马队一定是诱饵,以诱我们全力追赶他们,而吸引我们的兵力!”
“可是,张辽,你不觉得这些做诱饵的马蹄印是不是太多了吗?”
“是的,所以我才无法断定这究竟是不是‘疑兵之计’……”
曹操思索瞬间,惊讶的冷笑道:“真有趣……如果这是诱饵的话,那设计的人不是白疑就是天才!”
顿了顿,曹操昂首高呼道:“全军一一停止前进!”
曹军们忙勒缰止步,齐向曹操看去,等待命令。只见曹操向右边的张辽、文聘扫视一眼铿锵有力的命道:“张辽、文聘!你俩率领五万人马,立刻前往汉津追杀刘备,因为刘备除了江陵之外,就只有沿水路逃往汉津了!”
二人忙拱手躬身齐应道:“遵命!”道罢,遂调整人马而去了。
曹操忽地又转首向左边的司马懿沉声道:“司马懿!按原计划,你先率领‘虎豹骑’去攻打江陵。如果途中发现刘军,用不着手下留情,除‘龙之军师’外,全部给我斩尽杀绝!”
话音未落,那坐在他身后马车内的黄凤翔闻言,不禁悚然大惊,暗道:“这次看来,刘军又要惨遭毒手了!……”
只见曹操顿了顿,又深沉地望着司马懿道:“没有听你的忠告乃是我的错,今天,你就尽显神威吧!替我将刘备的首级取来!”
司马懿忙拱手道:“遵命!多谢丞相……我一定会让丞相如愿以偿的!”
众将见状,纷纷议论道:“啊!丞相竟然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看来说丞相沉迷在龙娘娘的美色之说,那只是司马懿的想象而已,并非事实。”
“亟相真了不起,竞能作自我检讨……”
此时,司马懿却气恼万分,心里暗骂道:“哼!曹操他明明己确信刘备逃去了汉津,却故意让我去攻打江陵……他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廖廖几语便不动声色的又博得了众人的崇敬和信赖!”
曹操扫视着众人瞬间,忽地拔出长剑,高呼道:“好,待人马调整完毕,立即出兵!”
正在调集人马欲发兵律的张辽见状,不禁暗赞道:“丞相真的是英武无比,立刻就能判断出刘各是逃柱汉律的,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了和‘龙之子’决战的这一天了……我要亲眼见识一下他本领,是否与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不多时,张辽二人调配拔人马完毕,便率众曹兵浩浩荡荡的开始出兵汉津,追击刘备。
此刻,在曹军们所行大道旁的一座山顶上“虎豹骑”中的“五虎神”己齐聚在此。他们俯视着山下那调拔后,各行其是的曹军们,站在最前面的“黑瘴虎”冷笑着道:“嘿……他们终于向汉津发兵了!曹操不愧是一代亟相,这么快就发觉了敌人的‘诱兵之计’,不过,他们能不能追上刘备就很难说了。”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赤飞虎”便笑道:“哈……其实他们追的更好,因为‘龙之子’是我的猎物,我不准别人来杀死他!”
话音甫落,只见他身旁缓缓走出一位身空白色长袍、袍上绣着一些面目狰狞恐怖的鬼怪图案的中年男子。这人阴森森地道:“嘿嘿……‘赤飞虎’你说出这些话可让我为难了……”
“赤飞虎”疑惑不解地注视着他,惊疑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冷冷地道:“因为我‘白冥虎’已经特意派遣部下潜入了张辽和文聘所宰的曹军之中,他可以替我……”
未等他道完,“赤飞虎”己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你……你难道又用‘僵尸鬼’了吗?你为什么要派那个杀人工具?难道你想杀死‘龙之子’,扫我的兴吗?”
“白冥虎”淡淡地道:“别生气嘛,我又没说过要杀‘龙之子’……只不过…
…如果放着叛徒不管,我‘白冥虎’的面目何在?”
“赤飞虎”闻言,惊讶地道:“难道你说的叛徒,指的是宇文绪吗?”
“白冥虎”也不答话,却从那宽大的左袖内取出一种还是鲜血淋漓,几自滴个不停的东西,啊!那是什么……那是一颗刚从人身上扒出的人心呀!
“白冥虎”阴森森地冷笑道:“嘿嘿……虽然字文绪只是个普通的士卒,不过年轻人就是有省悟……但愿‘僵尸鬼’他不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连‘龙之子’也不敌……”
说着,他盯着右手上那己将他掌指染得通红,并从指缝中流出血来的心脏,狂笑不止。
“赤飞虎”见状,不禁哼了一口,暗道:“真让人恶心!不知道‘白冥虎’他用是是何种法术,竞能掏出活人的心脏之后,利用邪术将死者化为傀儡进行操纵…
…虽然,他这种邪术与‘跳尸送行术’很相似,但比其更让人毛骨惋然,厉害百倍。活人的心脏被掏出后,其尸体便会被他化为‘僵尸鬼’,但是,他不仅不象僵尸那样浑身僵直,而且动作敏捷异常,力量比生前强大数倍,甚至能徒手杀死一头猛虎。可以说他是拥有不死之身的杀人魔鬼,而‘龙之子’现在重伤未愈,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看来这次‘龙之子’是在劫难逃了!”
【第二十四章勇斗僵尸】
此刻,张辽、文聘所率的五万大军已驰出很远了。曹军们争先恐后,风驰电掣般的策马疾驰,顺着通向汉津的大道向刘备等人追去。
在众多的曹兵中,有一名神情冷漠,目光呆滞,面色惨白如纸的士兵一声不吭,毫无表情的紧紧催马前驰。
他身旁的另一名士兵见他神情有异,遂关切地道:“喂!兄弟!你的脸色怎的这么白,没有什么事吧?”
这士兵冷冷地道:“没……没事,我……很好……”
曹军们继续赶疾驰向前驰去。
与此同时。在汉津港口一一刘备等众人已在此岸边等候已有半个时辰了。张飞执矛扫视着河面,烦躁地道:“糜竺这家伙怎么还不来……我们好不容易到了汉津港,可是船只全都出航了,现在无船可乘,真是让人束手无策!”
刘备闻言,坚定地道:“翼德,别急!我相信,糜竺一定能找到船只的。”
张飞急急地道:“可是,大哥,如果我们现在在这时遇到了敌人,那我们可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张飞旁边的赵云沉沉地道:“不过,看来今天所设的‘诱敌之计’进行的还十分顺利……在准备好船只之前,我们一定要尽量争取时间,不然,曹军们马上就追上来,那时我们就难以走脱了,说不定我们还会全军覆没的!”
他身后的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禁惊然大惊,额头上已沁出滴滴汗珠来。他心中暗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提早行动,后而弄巧成拙了吗?在历史上,孔明军师洞察了曹操的一切进攻路线,料定刘备的军队必定会放弃江陵,沿汉水逃走,因此便从刘琦处借兵,赶赴汉津。途中孔明军师与赶赴江陵的关羽将军汇合后,共同切、助刘备渡过汉水,甩开敌人,平安无事地到达了夏口。可是,如今我阻止了‘虎豹骑’的进攻,又劝阻了张飞毁掉‘当阳桥’争取了逃跑的时间,这样一来,历史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本来刘备应该是在这里和孔明军师汇合的,可是现在我们却提前到达了汉津……张飞将军说得没错,这里和内陆不一样,我们背临汉水,如果遭到敌人的袭击,那我们就会走投无路,被他一网打尽的……!我本来是想尽量多救一些人,才拼命争取时间的,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了绝境!而且敌军己近在咫尺了!我已能清晰地看到……敌人的‘气’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了……!看来我虽想尽办法也不能改变被敌军穷追不舍的历史呀!但是,若这样下去的话,那只有……只有束手待毙!不行……我得……”
想至此,龙天扬高声道:“玄德大人,请让我也去找船吧!我去附近的民家转转!”
刘备骤闻此言,惊疑地反对道:“哦?有什么必要非让军师亲自动手去找船呢?派士兵去不就行了吗?”
话音未落,龙天扬坚决地辩道:“不,因为现在我的身子很虚弱,无法战斗,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琐事了!而且,我是‘龙之子’,说不定更容易能找到船呢?”
刘备思索片刻,激动而无亲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麻烦你了……”
龙天扬忙谦逊地道:“说哪里话了……现在已到了紧要关头,已是刻不容缓,玄德大人,我得乘马走了!”
说着,便走到一匹红栗色健马旁,正欲翻身上马,忽听一种细微轻脆的声音在脑里响起,呼唤道:“天扬!”
他忙转首看去,见月英己站在他身后,遂惊诧地道:“黄夫人,你有什么事吗?”
月英用“传音仙术”道:“追兵……已经接近了吧,天扬!”
龙天扬亦用“传音仙术”道:“请你……不要告诉大家,我是去……月英,你也觉察到了吧……孔明军师的船队已经接近汉律了!”
月英点点头,道:“可是……”
龙天扬淡淡一笑道:“没关系,我并不打算去送死……我一定会……会回来的!”
月英感动万分,语不成句地道:“天扬……你……”
正在此时,冬梅走来了过来,对龙天扬关切地问道:“天扬,你要去找船,要不要我帮忙?”
龙天扬颔首道:“冬梅,这次我要去远征,你不能跟着我……”
话音未落,冬梅己羞得满面通红,她向龙天扬一挥手,娇叱道:“给我滚!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一定不会跟着你……”
龙天扬翻身上马,然后,转首看了一眼冬梅,黯然地暗道:“对不起,冬梅…
…其实我根本无心思与你要闹。不过,我又不能让大家为我而担心……”
边想着,他边一抖马缰,向他们刚才所来的那条大道驰去,他想独自力阻敌人,力挽狂澜……月英注视着他那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禁感动万分,双目噙泪的暗道:“天扬……如果主公他们得知敌人已经接近的话,那肯定会离开港口,或是前去应战。可是,那样一来,他们就不能顺利的和孔明所借来的援兵船队汇合了,反而会因此威胁到大家的性命。但是,如果留在这里的话,在孔明他们到达之前,应付遭到敌人的袭击……所以……你得知这些后果后,才要冒险应战……争取时间让主公和孔明军师汇合,而单枪匹马的向敌人和大队人马挑战……天扬,你舍己为人的精神,真让我感动不己……”
想至此,她不禁已泪水涟涟,直流至颔下。
此时,策马疾驰的龙天扬,遥望着前方那己隐隐现出的敌人人马,大义凛然的暗道:“我的生命已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了,因为,在战场牺牲的伙伴……他们的灵魂已经融入了我的体内!现在我的身体……就算被‘云体风身’之术四分五裂,我也再所不惜!为了让那些信任我,崇敬我的士兵及百姓们免遭敌人杀戮,哪怕我是战死沙场,也毫无悔意!我一定要阻止敌军的进攻!”
想着,他又抖缰策马,更快地驰向敌人。
与此同时,龙天扬前面不远张辽、文聘所率的五万大军亦正急急忙忙的追了过来。
张辽、文聘身为先士冲锋在前。忽然,文聘冷笑着傲然地对右边的张辽道:“张将军,汉津己近在咫尺了!我们比比看谁先取得刘备的首级!”
张辽闻言,暗笑道:“哼!就凭你也能取得刘备的首级吗?他身边的张飞、赵云可是万夫难敌的大将,连我也自不是他们的对手,你……”
突然,文聘左边的一名编将惊讶万分的用手指道:“二位将军,你们看,前面有人!”
文聘忙注目看去,他不禁丢魂失魄般的惊叫道:“啊!那……那少年不就是‘龙之军师’吗?”
张辽闻言,亦不禁惊呼道:“什么?他……他就是……‘龙之子’?这……”
的确,那挡在他们大军之前的大道中央之人,正是急驰赶来的龙天扬。他扫视着对面那密如草莽的曹军,不由暗付道:“大概有五六万敌人吧,真够多的!看来,我得先阻他们前进,虽然,我再无力运用森罗万象的‘生命的呼唤’这仙术来打败他们,但是我可以让他们的战马止步不前的!”
想着,龙天扬便双手猛然一沉,接着倏地向上一圈,往前一推,只闻“啵吱──”的空气激荡翻滚的巨响之声,陡然响起。
同时,对面那些曹军的战马皆齐声嘶鸣,扬蹄狂跳不前,众曹兵皆大惊失色的紧握缰绳,慌忙喝马止步……顿时,惊叫声、马嘶声、马蹄踏地的“砰砰”声骤然响起,尘烟蔽日。
文聘见状,紧提马缰,惊骇无比的道:“这……这是怎么了?马怎的突然狂跳不止呢?”
张辽惊骇已极的注视着前面那正在默运仙力的龙天扬,满面惶恐这色地自语道:“这是……这股强‘气’阻我大军之人,就是这面前看来毫不起眼,神情漠然的少年吗?这……这样下去不行!全军下马捉拿‘龙之子’!”
话音未落,立即有两名身材魁梧,面貌凶恶的偏将跳下马来,齐恶狠狠地向龙天扬奔去,边齐拔出腰间的长剑,凶狠快捷的砍向龙天扬。
龙天扬毫不惊慌,冷笑一声,身逾闪电的冲至二人的中间,未待他们的长剑砍下,便倏地伸出双臂将二人执剑的手臂纹抓住,同时,运劲用“实拳”怦然分击他们的腋窝,其势快似若流星,令人目不暇接。
只闻一声“咯□”的骨折之声,紧接着那两人齐惨嗥大叫道:“哇!我……我的手──!”
说时,已痛得冷汗涔涔而下,齐颓然痛苦的倒地,大叫不止。
那些刚翻身下马,正欲上前的曹兵见状,不禁骇得大惊失色,止步不前,惊恐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
龙天扬扫视着面前这些神情惊骇万分的曹兵,不禁暗道:“这帮士兵和‘虎豹骑’不一样,他们没有那么厉害、勇猛、置性命而不顾……我只要让他们伤筋断骨,就能挫败其斗志!即使我不使用‘云体风身’只用‘实拳’,也能抵挡好一阵!
”
想至此,龙天扬大喝一声,如猛虎下山冲至几名蠢蠢欲动的士兵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实拳”直捣其胸腹要害之处。
惨啤连声,瞬间那七八名士兵便口吐鲜血,砰然倒地,纹丝不动……文聘见状,不禁冷汗涔涔,双目暴睁、张口
结舌地道:“好……好厉害!这就是……龙之子的力量吗?”
龙天扬扫视着地上那几名士兵的尸体……突然,他感觉有些异样,忙回头看来,不禁脱口惊呼道:“啊!你……你是谁?”
话音末落,只见他背后不知在何时已站有一将,那人闻言冷哼一声,右拳却闪电战般雷霆万钧地直击他前胸而来。
龙天扬惊然一惊,忙掠身斜飘二丈之外站定,惊疑地打量着来人。
只见此人颔首赞佩道:“哦!不愧是‘龙之子’身法快得让我都目不暇接!我乃大将张辽特向你请教一二!”
龙天扬闻言,暗惊道:“啊!他就是张辽!”
正在此时,张辽陡然击出一掌,攻向他的面部,其势快捷无比,令人眼花缭乱。
龙天扬见他拳已近面部,遂侧身一闪避开他这一击。谁料,张辽却猛然出手曲肘捣向他的前胸。
龙天扬心里暗惊,忙跃身后退,张辽见肘击不成,遂俊然凌厉无比,快若闪电的踢出一脚,攻向他的双腿。
龙天扬心中一沉,身形如风般疾迅无比的斜掠二丈之外。
张辽见状,暗惊道:“怪不得许褚将军拿他没办法,原来‘龙之子’真的……
真的很厉害!”
龙天扬亦暗惊道:“这张辽确实不简单,不愧是曹军中一员出类拔萃的大将。
刚才这闪电般交手中,根本没机会使用‘实拳’,他的武功一定会在‘赤飞虎’之上!看来,我得小心应付,不能大意轻敌才是!”
陡地,二人齐大喝一声,又拳来脚往激烈的战在一块,只见两条人影忽左忽右,忽躲忽攻,到最后只见两人己战为一团,人影片片,掌风呼啸,劲气激荡,沙石飞扬……文聘在旁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二人。忽然,他嘴角浮出一丝狞笑,阴森森地自语道:“打得真激烈……嘿……这可是个好机会,‘龙之子’正全神贯注的与张辽交战,而他背后却毫无防备……现在正是杀死‘龙之子’的良机!”
说着,他喜不自胜的“呛啷”一声,抽出长剑正欲向龙天扬奔去。
突然,有人在他背后如雷般的大喝道:“你这蠢猪,要上哪儿去?”
文聘惊骇万分的忙回头向后看去,可还未等他看清之时,来人的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已闪电般的砍向他的颈脖。
末待他叫出一字,那硕大的连盔头颅,便被来人砍落滚跌在地,鲜血自那正疾速倒下的尸体脖颈间狂喷而出……这杀死文聘之人,正是宇文绪。只见他怒视着身旁文聘那分离的尸首,恨恨地道:“谁想妨碍一对一的公平决斗,我宇文绪决饶不了他!”
正在酣战的龙天扬骤闻此言,遂惊讶地道:“宇文绪!你……你怎的知道我不是去找船,而是来到这里的?”
宇文绪将长剑上的血迹在脚底擦了擦,俊然将剑入鞘,淡淡地道:“哼……即使你能骗得过别人,但却骗不过我这曾是‘虎豹骑’之人的眼睛,龙之军师!而且,师父也将你托付给我了,如果你轻易地便跑来送死,那不是让我为难吗?”
龙天扬正欲答话,突然瞥见宇文绪身后已悄悄地走来一名手执长剑,意欲向其劈下的曹兵。遂惊恐万状的大呼道:“啊!危险,宇文绪!”
他边说边飞快地向宇文绪冲了过去。宇文绪闻言,忙回头看去,不禁吃惊叫道:“啊!”
宇文绪见己无机躲避,正在惊慌之时,龙天扬恰巧冲至他身旁,猛把将他推出丈余外。二人刚刚沾地,只闻“轰隆”一声,刚才宇文绪记站之处己被那士兵一剑劈爆出一道长逾二丈,深达尺余的深长大裂,沙石尘灰登时四处进溅……龙天扬见状,不禁脱口惊呼道:“啊!好……好大的威力!这……”
张辽见状,亦不禁惊疑万分的自言自语道:“这……这个士兵是何人?我怎的不知道我所率的大军里还有剑术如此超绝的士兵?”
众曹兵也纷纷议论惊呼道:“怎么可能,他怎的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呢?”
“谁知道……真是不可思议……”
此时,龙天扬与宇文绪从地上站起来了。突然,那士兵双目冷酷,冷漠地对宇文绪道:“叛徒只有死路一条……难道你忘记了吗?宇文绪!”
宇文绪惊疑万分的打量着他片刻,突地,颤声道:“莫非你是……你是‘僵尸鬼’!”
旁边的龙天扬闻言,惊讶地扫视着这被宇文绪称为“僵尸鬼”的家伙,心里暗付道:“这‘僵尸鬼’浑身都透露一股极强的‘杀气’!如果不早些干掉他,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想至此,他倏地抽出腰间长剑,幻起一片剑影如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僵尸鬼”
,边大呼道:“空破山──!”
谁知,他托剑即将劈至敌人的头顶时,对方还不知躲闪,不仅如此,且故意用头顶向他长剑迎去。
“噗”的一声,龙天扬的长工剑己深深砍入“僵尸鬼”的头顶深至眉间。虽然如此,但奇怪的是,却不见有血自伤口流出!
龙天扬见状,惊讶万分地脱口呼道:“啊!
怎……怎么可能……他故意用头挡我的长剑……”
突然,“僵尸鬼”以令人目不暇接之势,骤然向龙天扬斜砍一剑。
龙天扬惊然大惊,慌忙中一拔长剑,纵身后退三丈,堪险避过其剑。
龙天扬刚将身形站稳,那“僵尸鬼”己如凶神恶煞般的站立眼前,阴森森地道:“逆我者……只有死路一条……!”
众曹兵见状,皆魂不附体的惊呼道:“啊!
他……他头上挨了一剑还不死……这真是个怪物、妖怪!”
张辽见状,亦惊讶不己的脱口惊呼道:“什……什么……真难以相信,还有这样的事实………!”
旁边的宇文绪不由既惊且怒的骂道:“这个不死之身的混蛋!……”
此刻,龙天扬不禁面色疑重的暗惊道:“我体内的肌肉都快崩溃了……如果我能运用‘云体风身’之术的话,现在已经把他一剑劈为两半的……可惜,我的体力不支,看来今日就这样横尸于此吗?……”
突然,“僵尸鬼”阴森森地冲他吼道:“去死吧,蠢货!”
说着,“僵尸鬼”便高举长剑,倏然向龙天扬劈头盖脸的砍下……宇文绪见状,嘶哑地惊呼道:“‘龙之军师’,快躲开!危险!……”
龙天扬艰难地正欲闪身避开,忽听身后“哩”的破空锐耳之声,骤然响起。只见“僵尸鬼”
大叫一声,身子便莫名其妙倒跌在地。飞腾出二丈开外。
龙天扬忙注目看时,只见“僵尸鬼”的腰脂间豁然插着一支长逾三尺的巨箭。
他不禁惊疑地道:“啊!这……这支箭是……”
张辽见状,遂注目向龙天扬身后离此有十几丈远的一骑马老将。凝视半响,他沉思片刻,面现惊诧之色的自言自语地道:“这支巨箭……难道是是黄忠!没错…
…能持巨箭的只有黄忠,他……他怎么会……”
正说时,那骑马老将己策马驰上前来,冷笑道:“嘿嘿……居然还有头上挨了一剑也不死的士兵……我黄忠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
话说孔明往夏口刘琦处借了一万人马与关羽共合一处同乘船往汉津而来。
孔明与关羽直立船头,眺望远方……船桨划水时的“哗哗”声连绵不断的传进关羽的耳里。他焦急地来回踱步,双眉紧锁……此时,从舱内走出一名士兵至关羽身旁,安慰道:“关将军,你别太急,我们马上就到汉律了!”
关羽闻言,勉强笑了笑,轻轻地“哦”了一声。顿了顿,他走至孔明身边,沉声道:“孔明军师,你准备好了吗?”
孔明轻摇羽扇,静静地道:“好了!不过,主公他们一路上肯定受到了曹兵的追击。这样一来,他们就只有水路可逃,现在肯定在汉津港口!”
关羽颌首担忧地道:“我想也是如此……不过……可是……”
孔明闻言,急急地道:“关将军,‘可是’什么?”
关羽双目噙泪的幽幽地道:“从前几天地起,我一直心跳得慌,这可是能什么预感吧!我们必须马上抵达汉津,不然,我怎么也放心不下大哥他们,但愿他们能在我们到达之前平安无事……”
停了瞬间,关羽转首向划船的士兵们命道:“划快一点……要争取最快时间赶柱汉津!”
十兵们遂使劲摇动木奖,向汉津方向驶去。
此刻,那被黄忠所射,震倒于地的“僵尸鬼”惊恐地注视着黄忠……龙天扬打量着面前这银白色长须,双目炯炯有神,精神矍铄的老将,暗惊道:“他……他就是《三国志》里曾和关羽战成平手的老将黄忠吗?”
他旁边的张辽亦暗惊道:“我曾听文聘将军讲过:黄忠本是荆州牧刘表摩下的一员大将。现在长沙太守韩云摩下,他的武功、德才有目共睹,在荆州无出其右者。我想,即使在魏国也没有这样的大将……”
突然,他瞥见对面的大道上尘土飞扬,蹄声哒哒,转眼间又驰来一骑。那马上之人老远便冲黄忠喊道;“黄老将军!”
黄忠闻言,忙转首注目看去,不禁微笑道:“啊!魏延你刚来呀!”
正说时,那人己至黄忠跟前,他正是那日自荆州逃出,后投靠长沙太守韩云之人──魏延!
只见魏延气喘吁吁地道:“黄老将军,你在这儿啦……我一直在后追不上你…
…”
忽地,他一眼瞥见手执长剑的龙天扬,注目仔细一看,遂脱口惊呼道:“啊!
那……那不是曾和玄德公率军民到荆州的‘龙之军师’吗!对面大军的旗印是张辽和文聘的,这……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黄忠闻言,欣喜地道:“昭?那少年是‘龙之军师’?这太有意思了!本来我们是为了防备曹军全力对长沙图谋不轨,而来探查的,不料却碰上了这种事。从前,主君刘表对‘龙之子’敬佩之至……现在,趁此良机我们前去拜见一下吧!”
正在此时,那被黄所射倒的“僵尸鬼”忽地从地上站起,双手猛然将插在腰腹间的巨箭抽了出来。
众曹兵见状,齐膛目结舌的惊呼道:“啊!
他……他还活着,被那巨箭刺穿了……还活着,真……真是个妖怪!”
距“僵尸鬼”只有二三丈远的龙天扬与宇文绪见状,皆惊骇无比的嗫嚅着……
就连张辽亦又惊且疑地喃喃自语道:“啊:这士兵看其装束是我部下……可是我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士兵,不,是妖怪!哦……对了,一定有人在幕后指使!”
突然,与龙天扬站的宇文绪猛然拔出长剑,铿锵有力地道:“‘龙之子’你走开!这畜牲是要杀我的!我和这妖怪是我以前所在的‘虎豹骑’后军中的部将……
‘白冥虎’所操纵的‘僵尸鬼’!”
龙天扬闻言,惊讶地道:“僵尸鬼!”
宇文绪颔首沉重地道:“是的,‘白真虎’可以随意操纵死尸,令其变成‘僵尸鬼’而杀死敌人。‘白冥虎’其实也是‘五虎神’之一,也许是他不允许手下叛变,而派‘佃尸鬼’前来杀我的…忽然,他对面的“僵尸鬼”将拔出的巨箭一把仍出,冷笑着道:“宇文绪,你说的不错!我们‘虎豹骑’绝不允许有叛徒出现。现在,你去死吧!因为,你们是杀不死我的!”
说着,“僵尸虎”“呛啷”一声抽出长剑,恶狠狠地陡然向宇文绪当胸刺出凌厉无比的一剑。
宇文绪神情漠然,冷笑一声,手中剑斜挡格开“僵尸鬼”已近胸前的长合剑,同时,舞起一片剑网骤然罩向敌人。
“僵尸鬼”身形暴掠,堪险险避过……宇文绪一撤长剑,冷傲地道:“你这家伙,别小看我,我己今非昔比了!”
“僵尸鬼”颔首恶狠狠地骂道:“不错,你确实不不起,厉害无比……不过,你这蠢货,灭绝人性的家伙,你背叛了‘虎豹骑’……”
末待他道完,宇文绪己怒不可遏的大吼道:“闭……闭嘴!”
说着,一挺长剑“噗”的一声,将“僵尸鬼”从胸贯穿而过。
突然,“僵尸虎”狞笑一声,未持他拔出长剑,左手己疾如闪电的紧紧扣住其手腕脉门。
宇文绪悚然大惊,脱口惊呼道:“啊!糟了!’’边道边用力想挣脱手腕,可手腕已被“僵尸鬼”紧紧扣住,疼麻万分……“僵尸鬼”见状,冷笑道:“宇文绪,你现在应该知道刀剑等兵刃对我这个死人是毫无作用了吧!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现在你就去死吧!”
说着,右手高举长剑恶狠狠地向宇文绪接头盖脸的骤然劈下。其势快猛无比,令人目不暇接…宇文绪大惊失色,“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右腕被“僵尸鬼”
扣得死死的,挣扎不得,看来只有闭目等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僵尸鬼”那即将劈至宇文绪脖戏曲的长剑忽地“铛啷”一声,坠落于地。啊!那长剑的剑柄之上还豁然留下其齐腕而断的手掌。
“僵尸鬼”惊然大惊,脱口低呼道:“这……这股强烈的‘剑气’是……是‘空破山’!这……这是‘龙之子’所发的……”
说时,他急转身注目向龙天扬看去。只见龙天扬斜挥长剑,大义凛然,威风凛凛地逼视着他,铿锵有力地道;“‘僵尸鬼’!我不能让你……在我面前杀死我的朋友!即使我粉身碎骨,也不能再看到朋友受你们这些曹兵的杀戮!”
宇文绪闻言,心中感动万分。他趁“僵尸鬼”这分神之际,猛然跃身而起,拼力挣脱了其扣住的手腕。
“僵尸鬼”大怒道:“宇文绪,你要反抗到底吗?难道你不知道反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条…蓦地,他双目顿炽盯着龙天扬,穷凶极恶地吼道:“好,我先杀了你,‘龙之子’!”
说时,“僵尸鬼”猛然用左手抽出宇文绪刚才插入他胸膛的长剑,疾步挺剑冲向龙天扬。
宇文绪见状,悚然大惊地呼道:“不好!快跑!‘龙之子’!”
龙天扬骤见敌人向他冲至,刚想挺剑上前迎敌,突觉浑身百骸如同散了架般的疼痛无力。他忍不住疼得“哇!”的一声,暗惊道:“不好!我动不了身了!这几日连续用‘云体风身’及‘空破山’之术用过头了!现在,动弹不得,怎么办!…
正在此时,“僵尸鬼”己冲至他面前高举长剑,作势欲劈,情势十分危急!
突然,“僵尸鬼”只觉握剑待劈的左手被人用手紧扣住了,动不得丝毫。他不禁侧首向后看去,惊诧不己地道:“啊!你……你怎么……”
阻止“僵尸鬼”之人正是曹军将领一一张辽。只见他横眉怒目的的怒喝道:“妖怪,你太过份了,亟相有令不杀‘龙之子’的,难道你要违抗军令吗?”
说时,张辽怒不可遏的袖出利剑,疾逾闪电的砍向“僵尸鬼”的脖颈。
“啪!”的一声,“僵尸鬼”的连盔头颅被张辽斩落于地。尸体亦“轰!”地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曹军们见状,齐欢呼道:“太好了!张将军砍掉妖怪的首级!”
龙天扬见张辽在间不容发的危急之时,挺身救了自己,不禁感激万分地注视着张辽,低呼道:“张辽将军……”
正在此时,突然,“僵尸鬼”的头颅从地上疾快无比的飞了起来,双目怒睁,巨口暴张,倏然飞至张辽的肩头,一口咬住其左肩。
张辽躲避不及,被其咬得声大叫不止。
众曹兵只惊得魂飞魄散,肝胆谷裂的齐呼道:“哇!这……这是怎么回事?脑袋被砍掉了,竟然还活着……”
龙天扬见状,担心低呼道:“张辽将军……”
只见张辽还是狂吼道:“死妖怪!你……”
.突然,龙天扬失声惊呼道:“啊!首级和尸体都能动,真……真是怪事……
”
但见他面前“僵尸鬼”的尸体正从地上骤然站起。同时,那咬在张辽左肩的头颅的双眼忽地逼视着龙天扬,奇事便发生了,那尸体倏地挡在龙天扬面前,左手挺剑向龙天扬头顶迅猛无比的砍下。
宇文绪见状,大惊失色的忙奔了过来,自“僵尸鬼”的身后拦腰将其紧紧抱住,边对龙天扬急急地道:“快……快逃!‘龙之子’!我来抱住他……”
龙天扬悚然大惊忙急急地道:“宇文绪!小心!”
话音未落,“僵尸鬼”倏地猛然将左手所握之剑插入自己的胸膛。“噗!”的一声,长剑将二人连刺在一块,剑身自宇文绪背后还透露出丈余长。
宇文绪只觉疼痛难忍,口中惊骇无比的喃喃自语道:“啊──!难道我被捅穿了吗……”
此时,“僵尸鬼”猛然将剑撤出,宇文绪大叫一声,重重地后倒于地,鲜血泪泅地自他胸前伤口中流出,染红了片沙土……旁边的龙天扬见状,嘶哑地惊呼道:
“d阿!
宇文绪,你怎么样了?……”
说时,他奋力挣扎着用剑支撑着身子,怒视着“僵尸鬼”,陡然一股强烈的怒火涌上仓皇心头,他暗付道:“我的体力正在慢慢的恢复,对……我不能丧失信心,凤翔还需要我去救!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儿,我要杀死这伤害了我朋友的妖怪!
”
想至此,龙天扬拼力双手挺剑向“僵尸鬼”
的腰腹刺去。
哪知,刚刺出不及二尺,“僵尸鬼”候地捡剑骤然向他头顶劈下,其势甚疾,令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暗叫“不好!”,但“僵尸鬼”身材高大,微一弯腰已够到他了,因此,要想避开已是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龙天扬忽觉面前剑影一闪,紧接着便是“档!“的锐耳的金属撞击之声,火星耀眼,令人目不能视。
只闻来人一声冷哼道:“哼!我可不能将‘龙之子’的性命交给你这畜牲!”
龙天扬忙转首向身后注目看去,不禁惊讶惊讶万分地道:“黄……黄老将军!
”
来人正是黄忠,他注视着龙天扬,钦佩地微笑道:“‘龙之子’!你乃一名少年武功竞如此了得……危急之时,让老朽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说时,黄忠大喝一声,猛然用力将挡住“僵尸鬼”的长剑上抬,但令人惊讶的是,“僵尸鬼”
下压的长剑只是被他的长剑震得有些颤抖,而并未脱手或荡开。
黄忠见状,不禁满面惊疑之色的脱口
惊呼道:“啊!怎么会这样?这混蛋……居然能压住我这重逾千斤的大力!?
……”
龙天扬见状,遂抽身站起,扔掉手中长剑,暗惊道:“看来,我得运气……把最后的一点力量集中起来,只要一击最后的……就行了!”
想至此,他倏地将双手一圈,力贯双臂,陡然一挥右掌击向那正与黄忠拼力的“僵尸鬼”前胸,边厉声喝道:“你去死吧!‘僵尸鬼’!仙气发动!”
话音未落,只闻“轰隆”一声巨响,“僵尸鬼”己被龙天扬这凌厉威猛无比的一掌震得倒飞出四丈之外,他双脚甫一落地,即将他地上倒驰出一道深达半尺余深的长沟。
虽然如此,但奇怪的是“僵尸鬼”的尸体虽遭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巨力所击,却末被震碎或震倒。
黄忠惊讶万分地自语道:“啊!多厉害的发动术呀!可……可是奇怪,这家伙挨了这么大的力量所击竟还不死……这……”
龙天扬亦惊诧不已,突地,他感到浑身酸软疼痛已极,遂情不自禁的颓然坐在地上,暗付:“我的身体己经真正的毫无力气了,动弹不得。但是……我不能灰心……要坚持到底!不过,这‘僵尸鬼’也确实太厉害了,现在,已无力战败他了…
…”
此刻,众曹兵也惊骇已极地齐惊道:“真是不可思议……连‘龙之子’都杀不死他……”
突然,黄忠急急地对龙天扬道:”龙之子’!你歇息一会,我来替你干掉这妖怪!”
说着,便手执长剑冲向“僵尸鬼”……忽地,有几名曹兵惊讶地齐呼道:“啊!那是谁?有一单骑从前方飞奔而来了!”
只见自他们对面的大道上如风驰电掣般的驰来一骑,马上之人手提大刀,威风凛凛。
张辽注目一看,遂惊讶地喃喃自语道:“啊!那……那武将难道是关……”
此刻,黄忠及即将奔至“僵尸鬼”身旁,突然,他只觉身旁凉风一掠而过,未等看清,身旁己豁然多了一骑,马上这人大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幻起一片刀影骤然向“僵尸鬼”拦腰斩去。
只听“砰!”的一声,“僵尸鬼”的尸体己被来人斩为两断。忽地,自他那斩断的上半身腹间滚出一拳头大小外贴一些让人难以看懂,像是符的心脏来。
那咬在张辽左肩的“僵尸鬼”的头颅见状,不禁魂飞魄散的大呼道:“啊!我……”
话未道完,只见其眼珠一翻天覆地,“轰!”然自张辽肩上骨碌碌地滚落在地。尸与首再也纹丝不动了。
众曹兵见状,皆满面惊骇,钦佩之色的齐呼道:“啊──!这人不是关羽吗?
真厉害,一下子就能将妖怪解决了!”
黄忠打量着眼前的提刀大将,喃喃地惊道:“多厉害的刀呀!这就是关羽吗?
”
旁边的龙天扬注视着关羽,喜极而惊疑地低呼道:“这……这不是幻觉吧!关……关羽将军……这证明孔明已赶到了……太好了!”
话音末落,他只脑部一阵昏旋,接着便不省人事的倒于地上。
关羽扫视着地上“僵尸鬼”的尸首几眼,便向龙天扬走来,一瞥之下,不禁大惊。他见龙天扬纹丝不动的躺在地上,遂下马上前将其抱起放于鞍上,关切而喃喃地道:“天扬,这次让你真的受累了。你居然一人与敌奋战,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生命要比你所想象的更为重要吗?天扬,你的出现真的是我们刘军之福,不然……”
此刻,那静候在景山山顶的“五虎神”中的“白冥虎”正眺望着远方,心中暗喜道:“这次有我的‘僵尸鬼’出战,看来‘龙之子’与叛徒宇文绪的性命……嘿嘿……他们这次在所难逃了!”
他正傲然的狞笑时,突然,他一眼瞥见左手所握的“僵尸鬼”的原心正在进发缕缕的青烟。
“白冥虎”悚然大惊,面色骤变,嘴唇哆嗦着道:“啊!是……是关羽这家伙……我用‘通心术’看得出是关羽……他居然斩断了‘僵尸鬼’的‘符心脏’!这下可糟了!”
他身旁的“赤飞虎”闻言,不禁暗惊道:“居然能从‘僵尸鬼’手里生还……
看来‘龙之子’真是幸运之人!”
“白冥虎”扫视了“赤飞虎”他们四人一眼,垂头丧气地道:“我们还不下山吗?这次就饶过‘龙之子’……”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的恨恨离去,几人一行满怀着惊惶、烦恨的心情离开了山顶……
【第二十五章援兵会合】
与此同时,关羽刚将龙天扬抱上马鞍。只见前面大道上尘烟滚滚,蹄声大作,人喊马嘶……关羽见状,不禁伸手捋须微笑着颌首不语。
众曹兵皆惊诧地议论道:“喂!快看,前面像有大批人马向我们驰来了,不知是何人……”
“谁知道呢……啊!已经近前了……”
原来,这些人马正是急急赶来的刘军。只见刘备手执双股剑抖缰疾驰,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身旁三人紧随其后,他们是张飞、赵云冬梅。孔明却坐在一辆二马拉驰的马车上。只见他将右手中的羽扇向前一挥,急急命道:“快!保护‘龙之军师’!”
刘军们转眼即至曹军们阵前,众曹兵注目仔细一看,齐惊呼道:“啊!那……
那是玄德的军队!张飞和赵云也来了……”
张辽亦注目凝视,口中惊万分地喃喃道:“这支大军是什么来头?难道就是刘备的援军吗?”
话音未落,旁边的关羽淡淡地道:“没错,张辽!孔明军师从江夏夏口刘琦处借得大军一万数千人,你自信能胜得了吗?”
张辽闻言,嗫嚅着惊疑地注视着关羽……心中暗付:“我们从襄阳长途跋涉,士兵们己筋疲力尽、疲惫不堪要是遇到少量的敌人还好,可现在遇上了刘备的援军,人数如此众多,而且关羽、张飞、赵云等猛将都在,这样一来,若真正交战,我方的胜算看来是非常渺小的。既然如此,我们撤军才是上策!”
想至此,张辽一勒马首,高声大呼道:“撤退快撤───!”
顿了顿,他转首向关羽沉声道:“关将军,就此别过,你所斩的妖怪,我也不知是何物,更不知是谁所派遣……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一决雌雄,告辞!”道罢,率军疾驰撤退而去。
关羽目视着他渐远的身影,不禁钦佩地叹道:“啊……真是条好汉!”
话音未落,只听已至身后的刘各急急地问道:“二弟,天扬怎么样?啊!他受伤了吗?”
赵云、冬梅等人皆关切地急问着……关羽用手扶着鞍上的龙天扬,沉沉地应道:“天扬他没什么事……不过,他的身体很虚弱!”
张飞遥望着那已逃出很远的曹军们,气得双目暴瞪,破口大骂道:“这些狗养的曹军,一见到我们来了就仓惶逃跑,真是些孬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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