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忌情跌下去了!”看见這一幕的言心惊吼。全\本//小\说//网
蓝靖橒回眸,呼息瞬间一滞,他飞奔到崖边,只来得及瞥见她那抹淡绿色的身子笔直坠向深渊。
“情情!”他想也没想就要跃下去救她。
但龙飞及时抱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做傻事。
“少主,不要!”
“你让开,我要去救情情!”他怒咆。
“不让、不让,我不能让少主也跟着跳下去。”龙飞死命拖住他。
“你让开!”他震天狂吼,想扳开龙飞牢牢扣在他腰间的手。
见状,言心、木氏四兄弟也跟着上前拖住蓝靖橒。
“少庄主,你冷静一点,崖下是一条河,待会咱们下去找,一定能找到忌情,她不会有事的。”言心劝道。
這一场骤变令在场所有人都一愕,万镇化朝姜培源怒吼。“你這蠢货,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姜培源畏缩的颤声道:“她要杀我,我只是躲开,谁知道她会跌下去。”
万镇化阴冷的咒骂,“她要杀你,你就让她杀,你区区一条贱命哪比得上她!你這一躲开让她跌下去,我女儿的毒要找谁来治?”他接着朝一干手下怒喝,“你们在发什么愣,还不快给我下去找人!”
蓝靖橒霍地震开拖着他的几人,脸色阴绝的一步步朝姜培源走去。
“啊!”龙飞低呼,神色登时一变。“糟了,少主他要大开杀戒了!”
“什么意思?”言心不解的问,她瞥一眼蓝靖橒,只觉得此刻的他,宛如厉魔附身,神情变得狰狞恐怖。
“你们看了就知道。”少主十四岁那年练功曾经走火入魔,此后一日再当他愤怒时,就会变得凶残嗜血,而此时他的功力也会高得吓人,没有人能挡得了他。
而眼下的少主因少夫人坠崖之事,已不止是震怒,根本是发狂了。
龙飞话才说完,木氏四兄弟与言心便瞠大眼,耳朵听着凄厉的哀嚎传来,眼睛看着鲜血瞬间染红泥上,满地残肢断臂。
猛然一颗头颅被一剑割下,滚呀滚的滚到他们脚边,他们低头一看,竟是姜培源,只见他一脸惊怖的瞪凸了眼,似乎死不瞑目。
见到杀红眼的蓝靖橒,万镇化也惊到了,眼看手下一个个肚破肠流的倒下,他觉得心惊胆战,心忖此刻他绝无法与着了魔似的蓝靖橒对抗,于是当机立断,下达命令,“撤退,快点退。”
再不走,若是手下精英全部被他杀光,他天鹰教也就毁了,所以眼前当务之急是必须要保存实力,不能再恋战,至于女儿治毒之事只能另谋他法了。
都是那该死的姜培源,竟没告诉他蓝靖橒武功高得這么离谱!
斜卧在甲板的躺椅上,一名男人微阖着眸,似在小寐。
旁边有一个粉雕玉琢约莫三岁的男童正在玩着皮球,那皮球宛如是活的似的,从他的头滚到张开的双臂再到腿上,滚来滚去,怎么都不会掉落,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是他小小的身子将皮球给操弄得极好。
不久,他玩腻了皮球,一双灵动的大眼瞟呀瞟的瞅向四周,似在寻找有趣的事。
奈何周遭除了這艘船之外,只有滔滔的河水与拔天耸立的孤峰绝壁。
“无聊。”他嘟嚷一声。
這时从船舱内走出一名身着藕色衫子的女子,她先看了一眼卧在躺椅卜的男子,见他闭眸而睡,她望向爱子,俏声问:“焰儿,娘做了些甜糕,要不要吃?”
“唔。”小娃儿歪着脸儿看向躺椅上的男子,转动灵动的大眼,笑得煞是可爱无邪,“好,娘喂我吃。”他跑过去抱住亲娘的腿儿,张开短短的双臂撒娇。
她怜爱的抱起爱儿,轻声走至另一侧的桌前坐下。
拿起甜糕,喂儿子一口,她细声问:“你刚刚在這玩,有没有吵醒你爹?”
小娃儿嚼着口里的甜糕嘟声说:“没有,他睡得像死猪,动也不动。”
“怎么可以這么说你爹?”女子低斥。
小娃儿噘嘴,不平的抗议,“爹还不是每次都叫我小畜生,娘怎么不说他?”
“他是你爹呀,他可以骂你,但你不可以骂他,知道吗?下次你再這么说爹,娘要打你屁股哦。”女子蹙眉叮嘱。
他把嘴嘟得半天高,“娘偏心。”
轻轻的搂着儿子,女子哄道:“娘没有偏心,你是儿子,本来就不该说爹的不是。”
他趁机把脸埋进娘柔软的胸口撒娇,“可是爹对焰儿好凶,每次都说要把我丢掉。”
“你爹他不会真這么做,他只是吓吓你而已。”
忽然一声低醇的嗓音传来,“倘若那小畜生再不把脸移开,我就真的把他丢到河里头去喂鱼。”躺椅上的男子睁开眸,睐向母子两人。
“不要。”小娃儿更加亲昵的在娘胸前蹭了蹭,挑衅的睨向他。“凭什么只有爹可以這么做,焰儿就不行。”
唇瓣噙着一抹笑,男子瞬间来到母子两人面前,探手便将儿子小小的身子给拎到半空中,“我看你是活腻了,敢一再违逆我的话,要你何用。”
见他似要将儿子抛下船,女子吓得扯住丈夫的手。
“焰,不要,住手!”
小娃儿挣扎着,嘴上还不甘示弱的说:“娘,你不要求這个大魔头,将来等我长大,我一定打倒他,带娘逃出他的魔掌。”
“小畜生,好大的口气,”男子脸上仍含着笑,“为了不养虎为患,我看我还是尽早把你丢了。”挥手一抛,小娃儿被丢进河里。
女子惊呼一声奔到船头,急寻儿子的身影。
“焰儿、焰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放心,那小畜生死不了的,他在河里玩水玩得可乐了。”男子低柔的嗓音淡道。儿子那一点心眼他岂会不知,他在船上玩得无聊,早就想下水了,又担心他娘骂他,所以才来惹他。
女子回眸嗔他,“你怎么狠心這样对他,焰儿是你骨肉呀!”
见她竟似在责备他,男子眯眸问;“小石头,你這是在骂我?”
瞟向河面,见儿子果然玩得不亦乐乎,又听出丈夫似有不悦,她连忙否认,“没有,小石头不敢。”
宫焰伸出长指抬起她的娇容,徐徐出声,“小石头,我问你,在你心中,是儿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這个问题打从焰儿出世后,他已经问过八百遍了,她若是胆敢说儿子重要,不止她会遭殃,连儿子也会受到波及,当然也不能说两个都重要。
头一回她还不明所以,回答两个都重要时,儿子立刻被奶娘带走,他整整三个月不准她见儿子,同时还给她看了一个月的脸色,每天虽然睡在一块,却当没她這个人存在。
直到后来,经晴儿姐点醒她,她才晓得他竟是在吃儿子的醋,她只好向他撒娇认错,还发誓保证在她心头绝对是他最重要,儿子排在第二,他脸色這才稍霁,又过了两个月才肯让儿子回到她身边。
他漫哼一声,“我看在你心头,儿子可比我重要多了。”
小石头忙不迭摇首,抱着他的腰,郑重澄清。
“没有,绝没有這回事,你才是小石头最重要的人,小石头爱焰儿,那也是因为他是小石头与你生的亲骨肉啊,小石头這叫爱屋及乌。”真是头疼哪,自从儿子出世后,這一父一子就常常争宠,害得她要两边调停安抚,小的还容易打发,大的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嘻,楼主又在吃焰儿的醋了。”船舱内走出一男一女,望见這一幕,那名绝艳的女子笑道。
“你说谁在吃醋了,伍晴儿。”不要以为他没听见她在诋毁他。
伍晴儿莞尔一笑,正想开口,却听见河里的焰儿在大叫,“娘,河里有一条长得很奇怪的鱼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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