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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拉得好,但高峰更好,有高峰在,他不可能赢。”纵然公事繁忙,但高进对高峰的音乐才华,仍十分了解。
诚如高进所言,在凌采芬听过高峰的参赛曲目后,她必须更正…高峰的确技高一筹!
当最后一名参赛者下台后,高进淡然但自信地说:“高峰赢了。”
评审相议一会儿,评审长便上台,透过麦克风宣布比赛结果,亦印证了高进的预测。
神气地拿过第一名的奖杯,高峰意气风发地走到高进跟凌采芬的面前。
“来吧!我已经准备好接受你们的夸赞了!”高峰下巴抬得老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不可一世!”
异口同声的两人,仿佛早有默契般,视线在空中相遇。
虽然目光相触只有数秒,但已足够凌采芬再度怦然心动了。
“什么嘛!我得了第一名,你们不但不称赞我,还一个鼻孔出气,用同一句话来贬我!”高峰气得鼓起两颊。
“做人要谦虚,我教你几次了?”高进轻敲高峰脑袋一记。
得不到预期中的赞赏,高峰心生捉弄念头,“菜菜子,你身为我的老师,我赢了比赛,你不会一点表示都没有吧?小孩子做得不好,要罚;做得好,就要奖赏。放心,我不会狮子大开口,要求一些不合理的奖赏,你只要给我一个嘉许之吻就行了。”
嘉许之吻四个字一出,高进原本泛着微微笑意的俊脸,马上浮现一朵山雨欲来的乌云。
“要求一个吻,还不算是不合理的奖赏?”
“我又不是叫舅舅你吻我,你干嘛这么紧张?”高峰扬起一抹促狭的笑容。
“凌老师是长辈,不得无礼!”高进找了一个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
“哦,是这样吗?”高峰继续笑。
不想气氛弄僵,破坏了得奖的喜悦,凌采芬适时插嘴:“我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去吃饭吧!顺道帮高峰庆祝一下,好不好?”
这个调停角色做得相当成功,一行三人离开比赛会场,搭车来到一家饭馆。
落坐后,侍者便拿着菜单走过来,殷勤地介绍:“我们餐厅刚推出一个亲子套餐,你们要不要试试看呢?”
闻言,高进浓眉一扬。
斑峰和他因血缘关系,五官上有某程度的相似,加上他管教高峰的严格态度,所以,常常造成旁人认为他就是高峰父亲的误会。
他不是不喜欢当高峰的父亲,更不是介意舅兼父职,只是身分、辈分始终有别,不可混淆。
每当误会出现,他总会第一时间澄清,然而…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地不想澄清。
“亲子套餐…”高峰禁不住漾出讪笑,“这位服务生,你觉得依她的年纪,可以生出我这么大的儿子吗?”
“这…”服务生露出尴尬的表情。原来他误会了呀!
“除了亲子套餐,还有没有其他适合三个人吃的套餐呢?”凌采芬问。
按常理,被人误会成一个已生了孩子的妈,二十出头的妙龄女郎应该是会不悦的,不过,现在她倒是十分乐意被误会!——
星期天跟高进见过面后,一个多星期以来,凌采芬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她才能再见到高进呢?
“没有特别事件,高峰又没出什么问题,见他,谈何容易…”没课要上的空档,凌采芬坐在办公室,一个人喃喃自语。
“菜菜子。”高峰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看见高峰,凌采芬瞪大一双眼,“现在还是上课时间耶!”
“英文老师叫我来办公室,帮他拿一些教材,我可不是跷课。对了,月考快到了,这个星期天,你来我家帮我温习功课。”
“什么?”凌采芬反应不过来。
“这个星期天是我们高家定期的家族聚会,舅舅一向会出席。”高峰笑得诡异。
“真的?”
听到高进的消息,凌采芬双眼禁不住绽出喜悦的闪光,可当她瞥到高峰仿佛洞悉她一切心情的眼神时,才赫然发现自己流露出太多情感。
“咳咳…”假咳几声,她立即回复为人师表的正经表情,“你们高家的事,你不用刻意告诉我,还有,为什么我要专程到你家帮你温习功课?”
“你不来啊?那就见不到舅舅,这也没关系吗?”
“你…”难道,高峰真的看出她喜欢高进?
“我好心帮你制造机会,你却不要,别说我没提醒你,星期天舅舅一定会被许多未婚女性缠住,万一发生什么事,你可不要哭啊!”
斑峰此言一出,凌采芬立即联想到高进被数不清美女围绕的画面,心慌、不安顿时如浪般卷上心头…
“我去!”她想都没多想,便冲口而出。
闻言,高峰满意一笑,“星期天下午两点,不要迟到,就这样。”说罢,他转身便打算离开。
“等一下!”她喊住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刻意帮她制造机会?
“没有为什么,想做就做啰!”高峰没有回头,兀自离开。
他不喜欢那些陌生女人以他舅妈自居,然后理所当然的霸占住舅舅,然而,事业心再重,舅舅早晚有一逃诩会结婚。与其让不知名的女人做他舅妈,他宁可选择他看得顺眼的菜菜子。
为免事情拖拖拉拉,停滞不前,他决定做一回月老,推波助澜一下——
日进集团总裁室
“进,一起去吃饭吧!”留着一头及肩中长褐发,衣着前卫的帅气男子,不拘礼节地推开总裁室的门,走了进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日进集团首席设计师…应风笙,同时亦是高进的知交好友。
听到应风笙的声音,高进这才收回刚刚飘远的思绪。
“你说什么?”他是听见了应风笙的声音,但具体的内容他没听进耳中。
闻言,应风笙不禁好奇起来,“你刚才在想什么?”入神到完全不晓得他说了啥。
“没什么,小事而已。”高进轻描淡写。
他只是突然想起这个星期天便是亲友定期聚会的日子,当脑海浮现出“星期天”这三个字时,上个星期天跟凌采芬一起去看高峰比赛的情景,便自然而然的在他大脑播映。
“小事?”应风笙才不信,“你多久没想事情想得这么入神了,就连十亿的合约,也没见你这么用神地去想。”
“你什么时候变得像女人一样,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幽默的同时,他不忘损好友一记。
不在意死党的话,应风笙坐上一尘不染的办公桌,尽展随意个性。“直觉告诉我,你刚才不是在想公事。而会让一个男人这么费神去想的,除了事业,就是女人。”
说到后来,应风笙脸上浮现出促狭的笑意。
“你这工作狂,什么时候开始对女人产生了兴趣?”
对女人产生了兴趣?他吗?大脑突然想起一个女人,就代表对她有兴趣了吗?高进反问自己。
“刚才你在想谁啊?”应风笙不放过追问的良机。
“没有。”跟风笙坦言,只会招来更多的追问。
“没有的话,你干嘛要犹豫两秒才回答我?”
“你别一直问好不好?”
“好,我不问,你回答我。”应风笙的好奇心,一向比平常人来得旺盛,而现在放在他眼前的,更是世纪奇闻,因此他岂有不追问之理。
对好友不歇止的追问,高进只予以沉默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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