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回去。”她自己扶着墙,一步步挪向房间。
他过去扶她,她甩开他的手。
“我自己会走。”
贺信梵利眼一扫,旁边看热闹的人马上以龟速开始撤离,他上前一把抱起她,大步回自己的房里去,砰的一声,把一堆好奇加忍笑的眼睛隔离。
柳叶儿不满地哼了一声,“我要下来。”
“不行。”他在原地站定。
“我要自己走!”音量加大。
“不行。”他拒绝,他知道她生气了,是他自作孽把她惯坏了。“我就爱抱你。”
柳叶儿努力板着脸,忍住笑,“我偏不爱让你抱。”
“好!”他走上前两步,把她放到床上靠好,弯下的身子却没有站直,直逼到她脸上去,鼻尖对鼻尖。
她偏开脸,“你一回家就不讲理,乱发脾气。”
“对不起,我不该大声吼你。”他坐到她身边,搂她入怀,刚才找不着她,让他心里慌得难受。在这里,多年前的阴影始终不能散去。
“别养成习惯就好。”她舒服地靠着他,知道他是太担心了。
“你跟他,有什么好聊的?”他不经意地问起。
“他?你就不能拿出一点亲切感来吗?他是你爸爸。”
贺信梵没有说话。
“他问我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他还是不出声,连眼睛都闭上。
“还说要我好好照顾你。”她摇醒他,“别装睡。”
“我在听。”他相信这都是真的,他老爸就是这样,宁愿跟一个才见面的人打听他的近况,也拉不下脸当面问他。
忽然,他睁大了眼,彷佛想起什么似的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瞧他的表情多诡异。
“我记得好像你说过,一旦我有困难,你会毫不犹豫伸手全力相助。”
“那又怎样?”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表示你正伸手全力相助我吗?”
“是啊!”
“除了手,还有你的一条腿?”
“那个是意外…真的是意外,我以为信雅想要用小虹咬你,哪知道小虹突然咬了我。”
“那个『切忌移动,否则会造成更大的伤害』的谎话,也是你们商量好的?目的只是想让我留下来改善父子关系?”
“我们是一片好心嘛!”他这么咄咄逼人,没给她一点做善事该得到的感谢。
“我知道,我知道。”他翻身压住了她,仔细地拨开她额前的乱发,从她白净细致的额头开始吻起,“要我怎么谢你呢?以身相许?”
“我想想…”才得意没几秒,柳叶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他的房间,他的床上,他的身下,他的吻里…天!她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不过,这感觉还不坏!
于是,她任由他加深这个吻,从她的颈侧吻到她的胸前。
极其艰难地,他抬起头,压抑体内迅速窜升的**,本来只想好好吻吻她,但他马上发现他无力自制,如果她继续任他为所欲为的话,他可不想再当什么正人君子了。“想好了吗?不然就没机会喊停喽!”
“你想怎样?”她口舌发干,身子发热,意识模糊,但清楚地知道她爱他。
她迷蒙妩媚的表情粉碎了他最后一点自制力,“我想要你。”——
两天后,柳叶儿的腿全好了。
这天早晨,全家人难得的都出现在餐桌前,连贺信忱也睡眼惺忪的瘫坐在椅子上。
贺信雅对父亲丢眼色。
贺骏一言不发,要他开口留人?哼!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摆?
最先上桌的是贺骏惯吃的清粥小菜,筷子连伸几下,几根咸菜硬是夹不到碗里。
柳叶儿好心地把碟子推到贺骏面前。“给你。”
佣人接着端上咖啡、牛奶,以及烤得香香的面包。
眼看贺信梵随手取一杯咖啡,贺骏眉头一皱,有胃病的人还空肚子喝咖啡。“陈嫂,谁要你一大早端咖啡出来,以后别让我在早上看到这黑东西,拿下去。”
“老爸,是我要的。你没看见儿子我爱困得都快挂了吗?”贺信忱阻止陈嫂把他的提神良葯撤下。
“你给我闭嘴。”贺骏锐眼横扫,找死的小子,没看见他正不爽吗?
“吃咸菜稀饭还这么烦躁,信雅,明天带老爸去你们学校做个内分泌检验。”
柳叶儿用一杯牛奶换走贺信梵的咖啡。
他挑眉笑了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还她,顺手把她换过去的咖啡移开,“你也别喝,都给那小子提神去。”
涸旗地,吃完早餐后,柳叶儿站起,“你们慢吃。”
“你们要走了吗?”贺信雅问。
“我们到附近走走,顺便买几件替换的衣服,这次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又不是长住,买什么买?”贺信忱喝完三杯咖啡,精神还是提不上来。
“贺信忱。”贺骏恨不得一脚把小儿子踹上楼去,要买衣服当然是要长住,而且他们只是出去走走,那就是说暂时不会离开。
“听说这边有不少好地方,恐怕要花上好几天才逛得完。”柳叶儿朝贺骏眨眨眼,“所以我们还要再打搅几天。”
“不打搅,不打…咳、咳…”贺骏大喜地脱口而出,马上发觉不妥,想要把这没志气的话一咳带过。
“自己家里说什么打搅。”贺信梵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起身离开餐厅,对柳叶儿说:“我去拿车,你到门口等我。”
“他说什么?你大哥他刚刚说什么?”他说自己家里?贺骏抓住身边的贺信忱猛摇,他没听错吧?
“信雅,明天再带老爸去检查一下听力…爸,放开我,我要上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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