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尖着嗓子大叫!
“那是我骗你的!那是我想象的!我哪知道他们会突然跑出来呀?我不要跟他们回去!”像受了万般委屈,她干脆放声大哭了起来。
没人跟她说过说谎会变成真的呀,要是知道了,她不会说这种谎的!她不要被带到逃陟国啦!
那阵熟悉的恐慌感又结实的从体内冒了出来,路弥顿时眼冒金星,马上识相的举白旗投降。
“好好好!你别哭!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他们全是半路跑出来认女儿的无聊人!这样好不好?拜托你别再哭了!”要不是双手被绑得死牢,她会用力把她会震碎天花板的哭声给活活盖掉!
小榜格马上缩起哭声。
“真的吗?”她拍噎的问。
“真的。”路弥翻了个白眼,虚弱的松了口气。
大野尊无法置信的看着她们。
“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她的话吧?算了,反正你们现在在我手里,他们只有乖乖将生产逃陟丝线与制作方法告诉我。唉,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抓到你们,五年前就不用精心策划那场暴动,企图推翻凯特另荐人选取而代之了。”
逃陟丝线不同于一般丝线,它有着许多繁复的配方与过程,而这些只有逃陟国的皇族知道,而且他们数百年来均守着绝不泄漏的誓言。
不过他们涸旗就会破例了。大野尊满心得意的想。
“五年前发生在逃陟国的暴动是你一手策划的?”路弥讶然的问。
对于那场暴动,她知道的不多,可是就她除非关己否则事事不关心的态度来看,她对这件事投注的关心已经算不少的了,虽然她关心逃陟丝线比逃陟国多。
策划暴动?暴动之后所带来的破坏,暴力与后遗症是无法想象的,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人做得出来这种事?
她看着大野尊,对他的尊敬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厌恶与恶心。
“没错!”大野尊的得意里揉合着遗憾。“那本来是很完美的一个计划,临时起意,让他们措手不及的计划,如果当年我就这样一举成功,逃陟国所有的逃陟丝线与产品全都是我的了!可惜我低估了逃陟国那群警察与护卫的能耐,高估了那群不中用的暴民,若不是这样,今天你们也就不会在这里了。”他长叹一声。
“你这个贱人!”路弥忍无可忍,口不择言的怒骂。“我从没遇过像你这么贱的人,我警告你,在我还没有真的发火前把我们放了,否则等我自由,我一定会把你身上的骨头一块块拆下来喂狗!听到没有?”
“听到了!”大野尊无所谓的两手一摊。“那就先等你能够自由再说吧。”他得意的笑着。
路弥气不过,又是一连串流利的国骂!任何她懂得的脏话全脱口而出,涵盖了她懂得的五种语言。
她的辱骂像水龙头般滔滔不绝,原先还能笑脸以待的大野尊,笑容渐渐僵在脸上,接着消失,接着脸色发白、铁青,最后终于忍不住的用力一拍,站起身唤来保镖。
“把她的嘴巴给我塞起来,顺便拿块胶布贴住!”他咆哮的走出去,路弥的脏话还跟在他身后紧迫不舍。
早上打晕她的那名男子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手里拿了继胶带与一条手帕。
他毫不怜惜的掐住路弥的脸颊,让她在剧痛中不得不张嘴。
他利落的将手帕塞进她嘴里,胶布一撕一贴,路弥气恼的嗯嗯直叫,满脸通红,双目瞪大得像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似的。
这混蛋王八蛋!等她自由后,她第一个要杀大野尊,接下来就是他!
她还在脑海中痛快的凌迟他们时,小榜格则在她身边蠢蠢欲动。
直到她成功的将绑在身后的双手经过臀部、双腿然后拉到身前,接着举到嘴边开始用牙齿咬着胶布。
路弥连贬了好几次眼睛后,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这小表是怎么做到的?
她试着将捆住的双手绕到臀下,结果是还没到臂部就卡住了,怪她的身子太长了。
所以她只脑拼着小榜格动作,她的兴奋随着小榜格嘴下的胶布一寸寸裂开而愈发强烈!
终于在最后的小碎裂声后,小榜格的两只小手分开了!她的小嘴咧得大大的对路弥笑。
路弥谨慎的朝门口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影闪动后,才使眼色让小榜格撕开她脸上的胶布。
那非常痛!不过她没时间喊痛。
小榜格帮她解开手上的胶布后,她们两个马上各自解开脚上的束缚。
路弥一边注意门口的动静,一边悄悄的往另一面墙移动,隔着织毯摸索。
靶觉到手下的空虚,她马上拉开织毯。果然!织毯后方是扇窗!
她就知道,没有哪个设计师会造个没有窗的房间!
慢慢打开窗,她小心谨慎的往外探头,近得仿佛触摸得到的草坪让她感动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还好大野尊那变态的居住品味不错。
她先将小榜格抱出窗外,然后自己再钻出去。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如果那个冷血保镖没有感觉到异样而进房察看的话,她们一定不会被发觉的。
结果他一进房门,看到已钻出大半个身子的路弥时,迅速箭矢般的冲上前,抓住她的足踝,试图把她拖回来之余,还一面对着房外大叫。
情急之下,路弥翻过身,另一脚用力往他正前倾的脸上用力一踹!一声骨折声同时响起,他惨叫一声,松开手捂着鼻子后退,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
路弥没空停下来拍手叫好,马上拔腿就跑,她腰一弯,抱起小榜格,没命似的拔腿就逃!
她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从没想过自己有什么运动细胞的她,居然单手一撑就翻过了高度及胸的围墙!
同样没时间惊奇,她卖力的跑,因为她身后已经有一群人追着她。
她以为自己已经跑出了那栋宅子,看到前方一百多公尺处的那扇栅栏,她才发现她们只是逃出了虎口,还没出老虎的势力范围哩!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愈靠近栅栏,她愈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因缺氧而晕倒,现在的她全靠意志力在强迫自己的双腿不要停下。
一个才五岁的小孩子怎么会重成这样…
小榜格紧紧的攀着她的颈项。
忽然,一阵阵如天籁般美妙的警笛声由远而近的急速驶来,在栅栏外划下长长的煞车痕,数十辆警车围在外头,几个警察跳下车后就急着要撬开栅门,其他的纷纷下车掏出枪来戒备。
她从来没觉得警察那么可爱过!
然后她看见平无争熟悉的身影穿过重重警备,脸色苍白,表情紊乱!
乍见到他,她就情不自禁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好了,他来了,她也就不用那么累了,抱着个小肥猪跑那么远,她大概要三天三夜才下得了床了。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撬开栅门,枪声就已响起,连续三声枪响回荡在天际。
在第一声枪响时,路弥反射性的蹲下身子,紧紧的将小榜格护卫在自己怀里。
几乎同时,珊门开了,警察们一拥而上,全部枪口对准了大野尊及他的手下。
大概明白大势已去,大野尊也干脆的任员警将他手上的枪夺下。只是他的嘴角忽然绽着令人颈背发寒的冷笑。
“小榜格!”平无争冲向她。当他听到枪声响起时,几乎心神俱裂,恐惧感令他瞬间崩溃!
听到平无争的声音,被路弥抱得紧紧的小榜格一挣扎,路弥就松了手,她回身跑进平无争怀里,放声大哭。
平无争紧紧的抱着她。
他紧闭着眼,急切渴望借着手下的压力与怀里的颤动来证明她已回到他怀里!
随后,他宽慰的张开微湿的眼,看到前方的路弥。
她仍跪坐在地上,脸色是惊吓后的死白,右手按着自己的左肩,却对他虚弱的微笑着。
那抹笑容是那么虚幻迷离,似抓不到的云雾。没来由的,平无争的一颗心开始往下沉…
他慢慢的放开小榜格,而路弥也同时放开覆在左肩上的手。
她看着右手上的血红,仿佛不明白那是什么似的茫然困惑,而另一片血红正以触目惊心的速度自她的左肩往下蔓延…
鲜红的血液与她身上的白衬衫形成鲜明且强烈的对比。奇怪的是路弥并不觉得痛,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接着,她的身子就像折断的芦苇般软倒在地上。
她还没失去意识,所以听到了那阵撕心裂肺的咆吼,接着,她看见了平无争的脸孔遮住了充斥着瞳孔的阴天。
他的动作很奇怪,像要碰她,但在碰到之前就又缩回了手,而他万分惊恐与痛苦的表情…要不是她没力气了,她一定会问他是不是爱上她了?否则怎么会出现那种表情?
她努力的睁着眼睛,直到一颗雨滴落到她的脸颊上。
眨眨眼,看到自他镜片后的眼眶中滚出的泪水时,她才恍然那不是雨水,是他的眼泪。
“好久不见。”她动动嘴唇,吐出这四个字。
平无争听不明白,低头附耳在她唇边。
她原本是想骂他太任性、太小心眼!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对待一个美女的?还气那么久!她让他掴了一巴掌都没吭声了…
她还要叫他帮她把大野尊那混蛋身上的骨头给一根一根的拆下来!以她目前的状况,大概是没办法亲自动手了。
她有满肚子的话要说、要抱怨,可是如气丝般逸出口的却只剩三个字。
“对不起…”
一双美丽清澈、坦白又率直的美丽秋眸,在平无争喘不过气来的急促呼吸声中悄然阖上。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像失去了对外界一切的感受能力。
一声尖锐细长的尖叫自小榜格的嘴巴里传出,当她停止尖叫时,却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一倒。
罢从虎口中被解救出来的两人,转眼间又被救护车给送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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