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莽林国 二

孩子们面前激动地说：“蓝孩子、熊猫脸、红孩子、黄孩子、绿孩子，莽林动物都知道你们的事了，你们都是好人，建了一块足球场地，还帮助草食族招队员，你们是不是还缺二名队员？能不能让我加入草食族的球队？就算是报答救命之恩。”

    八统领一片哗然，威虎吹胡子瞪眼骂道：“小虎，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老虎看着虎统领认真地说：“我是在报恩。”

    “你不要忘了自己尊贵的身份。”威虎提醒道。

    “我没忘，可是红孩子他们救了我，现在草食族缺队员，我要帮草食族踢赢比赛，让红孩子他们离开莽林。”小老虎态度十分坚决。

    威虎肺都要气炸了，瞪着小老虎的父母威胁道：“背叛族系是什么下场你们应该见过吧？”

    小老虎父母吓得后退几步，用身体护住自己的孩子：“小虎，快跟虎统领认个错，别拗了，快。”

    小老虎从父母身体下钻出来，面对虎统领临危不惧：“不，我就是要参加草食族球队，我要把他们救出莽林，谁也别拦我。”

    虎统领的脸色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难看过，正是因为救小老虎才差点出了乱，现在它反而要背道而驰。虎王族在大庭广众下出这样的丑，要不是碍于情面，威虎恨不得上去一口解决了这个小畜生。

    “哼！那你们就等着替它收尸吧！”威虎狠狠地说。

    小老虎仍旧站在那儿，心里硬是不服，父母腿都吓软了，赶紧把小虎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实在不敢再看虎统领。气氛紧张异常，犀牛看了看象王，示意急需定夺。

    象王冷静地问道：“红孩子，说了半天，都是小老虎自己一厢情愿，还不知你们同不同意啊？”

    欢欢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肉食族动物自愿加入草食族球队，不过他看小老虎一副强悍勇猛的身板，正是踢中场的最佳选择，伙伴们一拍即合，纷纷表示愿意吸收小老虎。

    象王当众讲道：“小老虎急于报恩有情可原，但总归违背了族系意愿。红孩子，看你们能否说服虎统领，我也好给你做这个主啊。”

    威虎见象王有意成全，急忙回道：“此事万万不可，我虎王族不能出叛徒呀——”

    话还没说下去，欢欢临危不乱插言道：“你说的不对，小老虎加入草食族球队不叫叛徒，足球规则里允许外国球员加入本国球队比赛，《奥运百年》里说这叫外援。”

    “就是，那肉食族和草食族都是莽林动物，小老虎想换个球队比赛更应该可以了。”晶晶赶紧说出自己的看法。

    统领们瞠目结舌，搞不懂人类为何如此开化。

    军师冲象王点了点头，象王说道：“虎统领，红孩子也说了，这种做法早有先例，而且两队比赛事出有因，既然小虎报恩心切，我看就随它去吧，莽林古训所言极是，‘有恩必报，有仇必报’。是时不报，他日定难逃不测。”

    古训乃先辈遗留，世代传承，被奉为神语，上到象王，下至臣民，谁听了都会有几分敬畏。统领们不好说什么，纷纷斜了眼虎统领，不带好气。忍气吞声的虎统领向周围扫了两眼，顿时觉得自己在统领们面前矮了半截，头垂得老低。这回，一贯作威作福的虎统领可算尝到了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象王补充道：“大家回去竭尽全力准备比赛，这段时间，我不希望看到两队之间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特别是虎王族，小虎一事大家已有目共睹，不要再另行责难。”

    孩子们在草食族中树立了很高的威信，动物们积极响应号召，球队的替补、陪练队员很快召满，可后腰位置还是没有合适的。这晚，大家依然在为此事探讨，迎迎性子急，怕等下去要耽误集训，欢欢只好先找一名比较符合要求的队员上。

    夜深了，孩子们在侍卫的包围下躺在草地上，静听蟋蟀的叫声。

    隐隐约约，耳边传来“呲呲呲呲”蹭地的声音，往草丛那边看去，一条小青蛇从草丛中钻出来，孩子们以为是蟒统领派来的，赶紧躲到欢欢背后，一阵慌乱把侍卫招来，侍卫见小青蛇不是本地模样，质问它从何而来。

    小青蛇答道：“我住在很远很远一座山里，赶到此处只为相助一人。”

    侍卫见天色已晚，懒得问东问西，但又不敢惊扰象王，于是，把小青蛇和孩子们困在一起，待天明禀报。

    “欢欢！”小青蛇轻声细语叫道。

    孩子们听见好是惊奇，刚刚小青蛇还在讲动物语，现在突然讲起了人话，还说出了欢欢的名字，伙伴们以为他俩认识，弄得欢欢一头雾水。

    “你怎么知道我是欢欢？”

    “是爷爷告诉我的。”小青蛇回道。

    “我没见过你爷爷呀？”

    “爷爷不会认错人的。”小青蛇胸有成竹地说。

    欢欢奇怪地看着小青蛇，问道：“你刚才说要相助的人在哪里？”

    “就是你，欢欢！”小青蛇越说越起劲，欢欢一脸不解。

    “欢欢，古时候，道教有一位神医叫孙思邈是不是？”

    “对呀，怎么了？”

    “他曾经在华山上救过我家祖辈一命，爷爷说现在华山道教传任弟子有难，为了感念先前救命之恩，派我前来相助。”

    欢欢回忆起师父带自己游华山时讲的神医孙思邈救青蛇的故事，不由自问道：“嗯？师父讲的那些故事不是假的吗？怎么是真的？

    “我师父说青蛇母亲后来给了孙思邈一本传世秘典，那不等于已经报过恩了吗？”

    “是报过了，但是爷爷说曾经救过我们性命的人，只要他们有难，我们可以相助的就绝不能坐视不理。”小青蛇恳切地讲。

    “你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危险吗？”迎迎说。

    “周围那么多侍卫，谁也逃不掉的。”妮妮说。

    “小青蛇，你不该来神农架，象王身边的丑八怪可凶了。”贝贝十分担心。

    “你救不了我们的，现在我们只能自己救自己。”晶晶说。

    “欢欢，你们是不是还缺一名队员？”小青蛇问。

    “对呀，我们比赛的事你也知道啊？”欢欢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都是爷爷告诉我的，能让我加入吗？我一定和大家踢赢这场比赛，帮你们离开莽林。”小青蛇眼里充满希望。

    “对呀！后腰位置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吗？我怎么没想到。”晶晶茅塞顿开。

    “小青蛇身子软，怎么动都没问题，欢欢你快看看行不行啊！迎迎兴奋极了。

    “小青蛇可以报恩了！”妮妮替它高兴。

    当时正因为很多草食动物运动姿势不够灵活才一直未找到最合适的，欢欢见小青蛇身体柔韧感极强，踢后腰这个位置再适合不过，当即拍板。

    终于找到了最佳后腰，晶晶、迎迎和妮妮差点乐昏了头，可欢欢和贝贝又一琢磨，俩人想到了一起：小青蛇毕竟是外帮动物，明天见了象王和八统领，还不知会怎么对付它，更别说同意它加入草食族球队了。好事多磨，孩子们见自己拍不了板，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办法，只能看明天了。

    第二天，小青蛇把自己的来历用心讲过一遍。统领们一听不干了，小老虎吃里扒外一事还在气头上，现在又来了个外帮动物一起添乱。

    威虎急于挽回颜面，语气生硬地说：“不行象王，外帮动物怎可随便进入莽林！小青蛇既然认识红孩子，就等于认识人类，我看它是来者不善，不杀也得赶出莽林，我等再三忍让，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答应，还望象王明鉴。”

    象王见红孩子的态度还是很愿意接收小青蛇，示意军师表态。犀牛刚才望过小青蛇的面相，已识出它的前世今生。随即，端详一番后，朝象王点了点头。

    象王有条不紊地说：“好，又是一个来报恩的，按莽林法规，它的确不该留下，不过，刚才小青蛇的话大家可否听清？此次它千里迢迢赶来相助红孩子，已经是它们家族第二次报恩了。‘有恩必报，有仇必报’，多少年来，我笃信‘一报还一报’，现在看来，只是看清了古训的表面，没有完全领会字里行间所蕴藏的广博内涵，想得太肤浅了！”

    象王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刚才军师已经给我们吃了颗定心丸，小青蛇情意为重，我心里佩服，此等仁义之举再次暗合莽林古训，岂有违背之理，我莽林古训真是无处不在啊！”象王感慨万分，“准小青蛇加入草食族参赛，比赛结束后尽快离去，若再有延迟，定当问罪。”象王义正辞严，统领们只得领命。

    夜晚，象王仰望星空，问道：“军师，前一阵的天是怎么了？太阳、月亮一直不肯露面，直到有天晚上月亮突然出现后才恢复过来，这在莽林可真是头一次啊！”

    犀牛抬头望去，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高挂起。

    “世间万物变幻皆有其缘由，不可强求。”犀牛感叹道。

    象王微微点了下头。

    “对了，军师，记得上次你说，红孩子讲的那个奥运会也要踢这种足球比赛。”

    “听他讲，还不光是足球，什么田径、体操、游泳、射箭、帆船、举重、拳击、柔道、马术……名词多了。”

    “这个人类，可真能出幺蛾子。”象王笑道。

    犀牛想起什么，对象王说：“有一次，听红孩子说，足球场上有的位置草食动物会比肉食动物更适合，我一想，确实如此。”

    象王心有灵犀一点通，笑道：“军师，要按红孩子说的，如果真的把哪个草食动物安插进狮统领的球队，狮统领它们会怎么想？”

    说完，和军师忍不住笑出来，象王笑的幅度有些大，带动头部来回摇晃，鼻子上镶满钻石的金银鼻套差点震下来，幸亏自己眼急手快，及时抬起左前腿扶住了鼻套，这才安然无事。象王稳了稳情绪，脸色很不好看。

    两队队员招募齐整，比赛场地只有一个，两支队伍轮流训练。欢欢最懂足球，又有丰富的实战经历，自然被推举为草食族主教练，负责队员控球、传球、射门等基本功的训练，另外还要对比赛规则和技战术进行示范演练。欢欢毫无保留，把自己所有的看家本事全部传授出来。贝贝身体灵活，负责指导队员身体变位和过人技能。迎迎是长跑好手，负责队员们的跑动训练。小燕子出身的妮妮一身轻便，高空作业不在话下，负责培训空中头球争顶。晶晶在五个孩子当中心态最平和，最乐观，遇事总能不着急不上火，这点跟迎迎和欢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由欢欢提议，晶晶当上了足球队不可或缺的心理专家。

    虽说孩子们已表明自愿教肉食族踢球，但生性狡诈的八统领怎会看不出蹊跷，当时没作表态不过是缓兵之计。自从那天听欢欢只言片语讲了些皮毛，八统领觉得足球这玩意儿也没什么难学的，不过是掌握规则后，拉开队伍练练脚法而已。经过反复讨论，最后终于想出个万全之策：改由狮统领走马上任执掌肉食族球队教鞭，同时，不忘拿来主义。

    草食族的训练场上热火朝天，引来莽林不少动物观看。大家虽然从未见过足球运动，但一回生二回熟，看着看着，自然而然明白了是怎么个踢法。八统领观摩几次后，发现里面的门道还真不少，这回也认了真，仔仔细细学了几天，肚子里多少装了些东西，每次回去互相一串，基本的训练体系总算弄清。孩子们识破了它们的诡计，欢欢留了个心眼儿，每到肉食族训练，就带着全体队员在一旁观看，几次下来，摸清了对方每个队员的特点。

    几十天过去，两队的基本功训练告一段落，接下来是系统性的模拟演练，由本队一线11名队员和11名候补队员按正式比赛来踢。这是展现队员们训练水平的时候，更为重要的是，场上11名队员是在并肩作战，不再是单一个体，要随时注意与队友的相互配合，养成集体行动意识。

    模拟赛要正规计时，欢欢早就想到了表的问题。他在太阳地下插了根竹竿，围绕竹竿画出圆形时段格线，最简单的日晷就有了。草食族主力队员和陪练队员在场上打起对抗赛，双方情绪高涨，大打攻势足球。三位裁判利用职务之便，给主力队员做起场内指导，迎迎满场奔跑，随时提醒队员各自的跑位，为球队把握整体方向。妮妮跟着球的行进方向，沿边线来回跑动，往返无数次，每有队员争抢头球时，妮妮像是自己在争这个点，球快落地一瞬间，猛地跳起来，下落时赶紧看队员是否抢到这个点。晶晶跑动有些慢，后来只要是长传球，晶晶干脆把身体蜷起来，快速轱辘到足球的落点方向，也好不耽误判罚。

    场上气氛紧张激烈，欢欢和贝贝在场外也不甘示弱，叫喊着做场外指导。贝贝及时纠正个别队员的变身动作，以应对场上千变万化的球势，欢欢的急脾气在场外很是了得，队员们有时跑慢了没接住传球，或是在禁区前沿踢飞一个必进之球时，欢欢总是急得捶胸跺脚，一通惋惜。中场休息时，欢欢经常会忍不住批评频频出错的队员，有的队员生性腼腆不禁说，文静的贝贝总会上前安慰鼓励，让它们相信自己，有勇气重新再来。

    几场模拟赛下来，贝贝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动物身上全是脚，触球时根本谈不上手球一说。“足球本土化”，这一发现让主教练欢欢不得不承认自己晚了一步。

    不久，这套模拟训练方法又被统领们拿去，独狼、飞雕、金钱豹分别担任主裁和左、右边裁。一到肉食族训练日，场上连嚎带叫，队员们争的脸红脖子粗，逐渐把场面打开。见队伍训练有素，统领们耀武扬威，好不神气。

    不经意间，很多天又过去了，雄狮和几位统领打算了解了解几个孩子到底能把草食族训练成什么样。这天，草食族队员激战正酣，八统领赶来。队员们娴熟的脚法、流利的配合统领们根本没放在眼里，黑熊一句话道出八统领的心声：“哼！草食族就是草食族，花拳绣腿，上不了台面。”

    踢了没一会儿，下起雨，旁观动物纷纷离去。往日如遇雨天，肉食族的训练肯定会叫停。统领们正准备撤离，只见草食族队员丝毫没有避雨的意思，如同晴日一般仍在场上奔跑。独狼回头讥笑道：“一群疯子，脑子进水了。”

    训练这么长时间，晶晶还是觉得队员们士气不够高昂，闲暇时根据每名队员的脾气秉性，想尽一切办法做思想工作。经过反复沟通得知，弱肉强食的莽林不比狮子岭，草食动物一见肉食动物就没了命的跑，从小就形成胆小怕事、躲躲藏藏的意识，面对肉食族毫无底气可言。队员们时常忧心忡忡，生怕对方那群生禽猛兽踢红了眼会把自己吃掉。

    “……你们莽林的肉食动物太可怕了。”晶晶气愤地说。

    羊一副失落的表情：“普天下动物王国还不是一个样，肉食族的命才算命，草食族生来就是它们的盘中餐，天经地义，我们和植物又有什么区别。”

    晶晶立马反驳：“我们狮子岭就不是这样，按莽林的肉食族和草食族来分，狮子岭的‘肉食族’从来都不吃‘草食族’。”

    羊一脸吃惊，觉得自己听差了，“晶晶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狮子岭的‘肉食族’从来都不吃‘草食族’，也不会伤害‘草食族’。”

    羊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可能？肉食动物不吃肉还和你们一起吃竹叶、青草不成？”

    “你说对了，我们吃什么，它们就吃什么。”

    “啊！还有这种事？！”羊眼睛睁得老大。眼前若不是熊猫晶晶，说一万也不会相信此等奇闻。

    欢欢知道后告诉了犀牛叔叔。很快，第二天，象王颁布一道旨意：

    为迎接即将颁布的莽林捕食新法，一场足球友谊赛将于近日举行。草食族与肉食族虽各为荣誉而战，但比赛来自人间，实为一场游戏，比赛进行中双方队员不得有过激行为，如有甚者，赛后逐出莽林，永不得返。

    一次，羊提出了队员自打训练以来每日都在想的一个问题：“晶晶，就算我们训练方法好，比赛时每名队员都发挥了最高水平，可是草食动物天生就跑不过、抢不过、撞不过肉食族，那草食族能有多大胜算把握？赢了你们方可离开莽林，要是输了，肉食族挡不住莽林新法，顶多为难为难我们，可你们走不了就惨了。”

    说实话，这场比赛能否取胜，五个孩子虽说信心十足，但谁也不敢打保票，不过，国宝到底是国宝，关键时刻就是拿得出来。

    晶晶脑瓜一转，模模糊糊想起欢欢讲过的一句话，回道：“别担心，足球是圆的，呃……那个啥哩？”晶晶一抬眼，开动脑筋使劲想。

    “反正足球是圆的，草食族一定会赢。”晶晶笑着对羊说，其实，自己心里明白还是没想起整句话是怎么说的。

    晶晶乐观向上的精神感染了草食族队员，队员们放开了思想，一心投入到训练中。随着模拟比赛的深入进行，草食族和肉食族队员都发现训练中存在一些不便之处：由于没有明显辨别本方队员的标记，传、接球时还要费劲找出自己队友，影响了进攻速度，另外足球虽然是软树枝编的，但时间一长，队员们脚尖、脚背总感觉很不舒服。欢欢心里明白，自己忽略了球衣和球鞋。可这两样做也做不出来，又上哪儿去找呢？

    关注草食族训练的还有犀牛，它们的训练课犀牛场场不落。一次中场休息，犀牛叫过欢欢说道：“我看了这么多回训练，想起中国5000年前黄帝时代人们玩的一种游戏——踏鞠。”

    欢欢一听来了精神：“对，是师父讲的，足球起源中国，古代的踏鞠就是足球最早的名字。”

    犀牛走后，欢欢突然觉得很奇怪：犀牛是动物，怎么会知道人类的事情？

    也不知训练了多少天，双方彼此都感到是一决雌雄的时候了。

    这天，象王宣布：“比赛就定于后天进行，望两族队员能带给莽林一场精彩的对决。比赛结束后，草食族若获胜，红孩子一干五人当场放行，若失利，即刻交予军师正法。”

    宣布完毕，象王不由感叹：“我现在也不敢相信，一场比赛所隐含的意义会如此之深，被牵连的事情太多太多。真是环环相扣不可断，一石激起千层浪呀！”

    一切就绪，只等大赛到来。第二天，孩子们组织队伍赛前热身，欢欢把竹竿晷针插在地上，围着竹竿画出时段格线，看着映射出的倒影想到了什么，焦虑不安。

    “明天太阳必须出来，不然我们就比不了了。”欢欢眉头又皱起来。

    “现在太阳没有一天不出来。”晶晶对明天充满信心。

    孩子们心里明白，没有时间就没有一切，时间就是生命。

    临近中午，军师犀牛来访。它问欢欢进入莽林前经没经过一处有三百多个台阶，正前方矗立一座牛首人面像的大祭坛。孩子们记忆犹新，妮妮还记得那里的五色石和祭坛两侧的八幅壁画。

    犀牛建议道：“快比赛了，你们明天不妨去祭坛许个愿，山上的人都去那里为家人祈福，很灵的。”

    得到象王特许，下午，孩子们在侍卫的严密监视下来到祭坛。祭祀、祈福这些事欢欢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自然很在行。他带着大家面对牛首，一一跪在各自颜色的五色石上，欢欢先做开场词：“我不知您是哪位神仙，犀牛叔叔指点我们来这里许愿，请保佑我们。”随即，五个孩子在心里默默许下自己的美好愿望。

    赛前最后一晚，象王把犀牛留在身边畅谈良久。

    “……军师角上这道白纹长得好，从角尖通向头脑，妙啊！”

    “象王夸奖了。”犀牛回敬。

    “军师，你向来神机妙算，想必明日对决哪方胜出已有定论。”

    犀牛笑了笑，回道：“象王，是是非非顺其自然，成败自有天道。”

    “好，天机不可泄露，一切尽在不言中。”象王笑了，笑得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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