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讲,我在五湖帮里的地位可说是举足轻重,除了帮主之外,我不必听任何人的话,够高明吧?」
谷瑞玥滔滔不绝的吹嘘自己在黑道的江湖地位,他的嘴巴没停过,连带夸张的大手势和大动作,几乎整间西餐厅的人都在注意他们这一桌。\\wwW。QΒ⑤、c0m\
「这样啊。」娜娜没啥兴趣的应了声,她的手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眸光第N度飘向手表。
为什么时间还不到?
夏芙说,一次的联谊至少要维持两个小时才可以离席,这样才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互相了解,草草结束是联谊的最大败笔,可是……
天哪--她好想大叫!
如果不是知道夏芙为了替她找黑道人士来联谊是多么不容易,她老早赏对方一记大白眼走人了,何苦留在这里听有大头症的疯狗狂吠?
「只要我一声令下,没有人敢说个不字,我的话就是那么有权威,因为那是我多年努力换来的声望,梅联帮妳知道吧?他们东堂的堂主以前是我手下的小弟,现在他看到我,还要尊称我一声老大哩。」
娜娜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好威风哦。」
他怎么不说全台湾的黑道大哥都曾帮他洗脚?这样不是更干脆吗?
「妳知道就好。」谷瑞玥得意的掀掀眉。「这些威风事原本我不想讲的,可是既然妳对我有意思,我当然要让妳好好了解我。」
讲到这里,他忽然压低声音,对她使了个戒备的眼色。
「妳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讲吧?」
她百无聊赖的看着他。
他花样还真多,她都已经没啥反应了,他还可以自己一个人讲得兴高采烈。
「因为怕有人会眼红。」他对她动动眉毛。「很多人想暗杀我,我得小心自身的安全。」
瞬间,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夏芙是从哪里找来这个宝的?
他哪一点像带头大哥了?
真正有身分的人是不需要挂在嘴巴上夸耀的,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不需要到处向别人呛声的。
居然有脸说很多人想暗杀他?
这种上不了面的角色,就算他在马路上瘫着睡,也没人会看他一眼吧。
他还真是自大得可以,把自己吹嘘得像是黑手党教父似的,真是受不了耶。
「地位太重要就是这样。」谷瑞玥两手一摊,极为夸张的无奈,摇了摇头,「五湖帮根本不能没有我嘛,少了我,他们怎么办哟。」
娜娜还是不说话。
她跟他,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说的话太欠扁了,她若答腔根本就是降低自己的格调,所以,她懒得对他有响应。
「娜娜小姐,妳的个性好象很静哦?」谷瑞玥总算感觉到唱独脚戏有点累了。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在心里缓慢的摇着头。
不能比不能比……这痞子跟她的理想差太多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不是只要找到一个黑道份子就有那种冷绝的气质,黑道里也是有滑稽的人物,例如,眼前这位。
「婚友社说妳偏好黑道人物,妳一定是对我们这种刀里来,血里去,风起云涌的不平凡生活充满了好奇吧?」他对她挑起一边眉毛。「这样吧,妳来问我问题,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通通告诉妳,让妳满载而归,不虚此行!」
娜娜啼笑皆非的弯起唇角。
既然他要她问,她就问,反正不问白不问,而且她想,他应该是她问什么,他通通答不出来吧。
「谷先生知道祥义帮吗?」
他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漂亮小妞果然对他们道上有点了解,一开口就问他们江湖第一大帮。
「不是我在讲,我当然知道,而且了若指掌。」大话先说得满一点没关系,在女人家面前,千万不能没面子。
今天首次,娜娜用正眼凝视他。「那么,你知道上官图真在哪里吗?」
「上官图真?」他干笑一声。「妳说……上官图真是吧?」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看他一副好象知道的样子,她的心忽然跳得飞快。
今天她莫名的特别想念他。
或许是这痞子的下才吧,让她深切忆起他的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好吗?
就算他真的是劈腿族,要选择另一个女人也没关系,至少跟她讲清楚,不要让她出局得不明不白,这种想见一个人却再也见不到的痛苦,他是不会明白的。
「妳对上官图真有兴趣啊?」谷瑞玥抖动了一下眉峰,一脸鄙夷的样子。「说实在的,那个人在江湖上早就过气了,现在祥义帮名义上是过世的老上官帮主的义女颜介琪在当家,实际掌权的是上官图真的叔叔上官登智,上官图真早就被那两个名义上是他唯一亲人的人给踢掉了。」他看了娜娜瞬间骤转为怪异的表情一眼,撇撇唇,「他呀,不知道沦落到哪里去喽。」
接下来他还讲了些什么,娜娜完全不知道,时间一到,她闷闷的离开饭店的西餐厅,脑中不断回转着谷瑞玥的话--
「被那两个名义上是他唯一亲人的人给踢掉了……不知道沦落到哪里去了……」
他又被亲近的人给背叛了吗?
她的心为何替他感到沉痛?
他的倏然消失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原本她已经对他死心了,可是现在却又涌起浓烈想望。
她想知道他在哪里,她忽然好想知道……
「小姐,不好意思,给妳看一下我的身分证,我要找我老婆,请问她有来吗?」
深夜凡赛斯的柜窗口前,有名高瘦的斯文男子客气地问。
范恬心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非常之冷。「抱歉,先生,没有你要找的人。」
「哦。」男子垂头丧气的走了,转往下一家旅馆找老婆去。
「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耶。」她已经不屑再跟这种经年累月打老婆,让老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男人笑了。
「他老婆还真耐打。」娜娜不可思议的摇摇头。「那女人给他打了这么久,居然还打不走?」
她才回台湾没多久,昨天开始,捺不住无聊跑来凡赛斯跟她们一起守夜柜,今天就让她遇到那个惯性打老婆的男人,可见那男人打老婆的机率有多频繁。
她游学的这段时间,凡赛斯几乎没有变化。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