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家宁探险寻幽了大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逃出“云岗”的方法,倒是发现整个“云岗”的内部,竟是稀有的钟乳石铜,从石柱’笋及至大大小小的大坑小洞就像地下爆殿一样,全有隧道相通,挺像一间间独立的房间;其中还有几处靠崖一端的洞穴壁面上,有直径约莫一公尺的洞口,洞口外覆满树丛,点点光子透过树丛,洒进石窟来,是白天唯一的光亮来源。WwW。QΒ5.com这几个洞口直径虽有一公尺左右,但都位于矗陡的峭壁上,若想从这几处逃走,还是别妄想的好,除非想葬身崖壁下那令人怵目惊心的山谷…而且是以粉身碎骨、血肉模糊的方式。
另一个值得喝采的发现是一潭仿若仙池的冷泉。这么一来,至少洗澡梳洗就有着落。幸好现在是夏天,否则就要陷于不洗澡臭死或洗澡冻死的两难之间了。
无功而返的初家宁,一回到原来那个最大的洞穴中,武叙鈜面带嘲弄的神情立即抢攻她的眼眸。
“怎么?有没有发现什么新大陆还是新航路啊?大探险家?”再呆的人都听得出他语句间的嘲弄之意。
不过,初家宁就是有那种听而不闻的好本事,笑?如花的滔滔不绝。“当然有啊!我发现整个石窟就像一个蚂蚁巢穴,有好多个大大小小的蚂蚁洞,而且每个蚂蚁洞之间都有蚂蚁隧道连通,还有一个给蚂蚁洗澡的化粪池。喔!不,是澡池,唯一让我感到奇敝的是,整个蚂蚁巢穴,除了一只又笨又懒的工蚁留守之外,其它的蚂蚁居然全都不在。”她故作惊喜状的一个弹指,尖声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一窝蚂蚁觉得此处风水不佳,所以集体搬家了,至于独留下来那只又呆又懒的工蚁,一定是因为懒惰又动作迟缓,因此跟不上同伴,才被独留在这个废弃的蚂蚁窝,你说是不是为”
斑论发表完毕,她还煞有介事的征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武叙鈜,脸上蓄着笑意──恶意促狭的笑意。
没办法,既然暂时是逃不出去,若不找点乐子来打繁间的话,她会闷死在这个鬼地方的,如此一来,这世上岂不少了一个小美人,那多令人扼腕。
武叙鈜尽量不让自己怒火攻心,额角的青筋却剧烈的暴跳。好不容易,他强迫两片气得冒烟的唇瓣微微向上勾,“好一番高论,你的意思是说,云岗是个废弃的蚂蚁洞,而我就是那只又呆又懒的工蚁?”
初家宁瞟了他一眼,顺便夸张的打了一个大呵欠,爱理不理的回道:“我可没指名道姓,不过,既然你这么乐于承认自己就是那只又呆又懒的工蚁也可以啦!”她坏心眼的打量他一番,才接着道:“嗯!还真是名副其实,简直就是那只工蚁的完美化身,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
摆明了就是“吃人吃GOGO”。
别生气!别生气!这个女人是存心气死你的,如果你真的生气,就正中她的奸计了!武叙鈜的理智拚命的警告自己,控制自己濒临警戒线边缘的火山。“那你呢?你这位以极端可笑不雅的姿态,滚进废弃蚂蚁窝来“拜访”的大探险家又是什么?无家可归、被手下工蚁们集体?弃的落难蚁王?”
明知道这种幼稚无聊的攻击很没有营养,他就是忍不住要回敬她,好出一口鸟气,省得气炸自己,那才划不来。
“你好不要脸哦!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和一个柔弱纤细的小女子斤斤计较,真是没风度、小心眼、羞羞脸!”每次词穷,或者辩不过人家,初家宁就驾轻就熟的祭出第三十七计…耍赖到底。
或许,这第三十七计不见得是万灵丹,但对武叙鈜这个男人绝对是成效卓著,只见他气得七窍生烟,对她狂啸:“我不想看到你,马上给我消失,滚!”
初家宁会听他的才是怪事一桩,她气定神闲的娇笑道:“?
什么你不想看到我,就一定要我走开,你干嘛自己不走,真是笑话!”
“你…”武叙鈜为之气结,不过,他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想要斗赢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可恶女人,只怕比要乌龟倒立还难,所以,为了长命百岁、不被她气挂,提前去见阎王着想;他还是自己走人,尽速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蛮女“隔离”
才是上上之策…大丈夫能屈能伸,退一步海阔天空,不会错的!
说做就做,他一声不响的转身就走,不再搭理她。
原以为灾难从此便远离了他,岂料瘟神偏偏特别眷宠他,那个该死一百次的女人居然哼着轻快的小曲儿,亦步亦趋的紧紧黏在他屁股后面。
别理她!别理她!就当她是空气算了!武叙鈜像个虔诚的佛教徒一样,把这几句话当成念佛经般,一路念念有词的前进,想藉此来忘却屁股后那个比鬼魅还缠人的小讨厌。
这样就想甩掉我?太小看我了吧!嘿嘿!初家宁邪恶的奸笑在心坎里,旋即展开下一波攻势。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嗓门,以破铜锣声高喊口令:“左!
左!左右左!对!继续!左!左!左右左!”
武叙鈜忍无可忍的停下脚步。
初家宁却故作一脸无辜的惊叫:“咦?怎么不动了!你走得很好啊!节奏感不坏耶!”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好想用自己的双手圈住她的颈子,用力一勒。
“我没有想怎样啊!”语气比方才更加无辜。
还敢说没有!“那你干嘛跟着我?”
“我有吗?你别自我意识过剩,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戏弄这个男人真是有趣极了,呵呵!
“很好!”武叙鈜气得脸部肌肉不停抽搐,“那你告诉我,整个云岗路那么多条,你干嘛非和我走同一条不可?”
哼!这下看你怎么回答!
初家宁大受委屈的反攻:“你有没有搞错,我本来就打算走这一条,是你老不羞的鸠占鹊巢,恶霸的强行走在本大小姐前面,本大小姐都没和你计较,你反而占了便宜还卖起乖来啦!
有没有天理啊!”
好了不起的“逆转术”哪!他真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双亲才能制造出脑神经构造如此“奇特”的“异形”来。“原来如此!”他了解的点点头,态度少了之前的暴怒,显得冷静许多。
“你才知道!”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你确定这是你要走的路,是我碍到了你?”
“没错!”
“很好!那我让贤,姑娘请走,在下不打搅了!”说完,武叙鈜便一个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行进。
太好了!总算摆脱了那个小讨厌!
然而,戏码似乎并没有如他所愿的换演“分道扬镳”。那个小讨厌又跟过来了。
“你又跟过来干什么?”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初家宁的理由可多得像一波又一波的浪花了!她来势汹汹的指住武叙鈜的胸口,老实不客气的来回猛搓,“你好阴险、狡诈、不要脸哦,明明知道我打算走这一条,还故意早一步霸占,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想怎样?”
武叙鈜听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好一个思考细胞特异的女人!她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吗?恐怕十减一成是不知道!
为了身家性命着想,他决定投降…虽然投降并不是很光彩的事,但总比气死好。“你到底想要怎样就老实说,我保证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答应你,条件是你别再跟着我,行吗?”
初家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妥协了,真不好玩!但人家既然摆出低姿态来了,她也不好意思不狮子大开口,免得他因为她胃口
太小,而不把她当狮子,反当成病猫。“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只是觉得你比我早到这个云岗来,对这个石窟一定比较熟悉,所以,这个石窟中最好的洞穴一定被你先行占去了,而我只是想要你把它让出来罢了!”
人家说:“乞丐赶庙公!”大概就是在说她这种作?。不过,初家宁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胜利者索取“战利品”,是天经地义的事□!
“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很好,我成全你,我住的洞穴在你看见的那一潭冷泉后面第三个洞穴,有对外洞口的那个,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云岗最好的洞穴,你想要就自己去,现在你可以别再跟着我了吧!”
“嗡帳─”他这么干脆爽快的答应她的要求,又让她大呼意外。看来这个男人真是非常讨厌她,急着摆脱她了。
哼!她偏就不让他如愿!和人唱反调可是她的看家本领哩!?
了防止她又想出什么歪理来气他,武叙鈜趁她还没做出下一个反应之前,主动出击。
他不屑的嗤哼一声,故意用瞧扁人的口吻,提高嗓门道:“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事实上你根本就是一个胆小表,一个会害怕,所以才非死缠住我不可?”
“你…乱说…”好小子!居然看穿她的心事!但她如果会就这样承认,那她就不叫初家宁了!她摆出不可一世的倨傲姿态,下巴翘得几层楼高,双手傲慢的交抱在胸前,嚣张的说:“笑话!本大小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女,知道我的人,都叫我…哇…”
话还没臭屁完,情势便急转直下。只见她大惊失色的投入武叙鈜的怀中,像个女色魔一样,紧紧的扒住人家不放,以高频率的嗓音尖声号叫:“有老鼠!好大的老鼠!我的妈呀!老鼠大人,鼠爷!你可要看清楚,我虽然有一双萝卜腿,但我没听说过老鼠是吃素的,所以,你绝对不要吃我,我不好吃的,一定不好吃的!我倒是可以推荐你一顿大餐,就是我眼前这男人,他比我高大又粗壮,肉也比我多,绝对比我好吃多了,所以你如果肚子饿就尽避吃他,别客气,千万别吃我就是了!”
妈咪呀!这只大老鼠怎么听不懂人话呀!硬是蹲在她的脚边,猛用它的毛摩挲她的脚,吓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雄赳赳气昂昂的,难不成这只大老鼠真是吃素的不成!?
这个死女人…武叙鈜再有几条命都会被她气挂!
他报复味道十足的嘲弄她:“怎么?你大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哦!我知道了,原来知道你的人,为了表示对你的尊敬,都叫你“哇…”呀!”他在说那个“哇…”字时,还刻意坏坏的模仿她刚才的惊叫。
初家宁困窘得脸红脖子粗,不甘示弱的嚷道:“每个人都会有弱点的啊!听说中国迸代的唐朝,有一个威震七海的海盗头子叫『黑鹰』他还不是有个怕豹、猫之类动物的弱点,他那么一个侠士剑客都会有害怕的东西,我只是一个纤弱的小女子,有一两个弱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啊!何况,我给了你英雄救美的机会,你居然还不知感谢,真是忘恩昂义,朽木不可雕!”话虽如此,不过她扒住人家的手,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的?象。“哇…鼠爷!你可千万别咬我,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眼前这只肥猪公比较好吃的嘛!而且我保证,他绝对没有『口蹄疫』,你可以安心食用,真的!”
只可惜她口中的大老鼠◇爷,似乎对她的脚情有独钟,就是硬赖在她的脚边不走。
这个该上刀山下油锅的死女人…武叙鈜真想一掌把她劈到阎王地府去,省得留在这儿气他。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自力救济,想办法解除被勒毙的危机;否则,只怕先去做阎王的子民的会是他自己。
“大小姐,我拜托你先看看坐在你脚边的究竟是不是大老鼠再尖叫行不行?”虽然他很不甘心这么快就为她点破真相,想让她多吓一会儿,以示惩戒,但是他的“气”只怕没那么“长”,所以只好便宜她了。
呃!?经他一提,初家宁真的斜睨着眼睛,去探个究竟。
“啊…不是老鼠!是狐狸!一只好漂亮的稀有银狐耶!”初家宁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像在丢弃什么大型可燃垃圾一样,将原本被她扒住的武叙鈜猛力向后推了一把,蹲下身去端详那只被“验明正身”的稀有银狐。
“来,让我抱抱好不好?银狐先生或小姐!”初家宁伸出双手,像在哄小孩子一样的哄那只稀有银狐。
那只稀有银狐似乎深谙人心,当真乖乖的投入初家宁的怀抱,初家宁开心得将它抱蚌满怀,眉开眼笑的道:“好乖!我猜你一定是公的,所以才会喜欢美人的怀抱,真是识货,呵呵!”
什么女人嘛!武叙鈜已经快找不到词来骂这个嚣张跋扈、自私自利,脸皮又超级厚的臭女人了!“元元!饼来,别和那个蛮女在一起,免得沾染了她的秽气,那才冤枉,快!饼来!元元!”
“元元!原来你叫元元啊!那你一定是公的□!”其实她是看到她的“那个”才知道的。“咱们别理那只乱叫的野兽,他在嫉妒你对我比对他好!”事实上是她死抱住元元的身体,元元挣扎无效,才不得不待在她的臂弯里的。
“元元!”反了!一向只对他好,亲近他的元元,居然会对这个可恶的蛮女示好?武叙鈜不免有点受挫。
初家宁好一副不屑的口气道:“是大男人就别在那儿鬼叫鬼叫了!多难看啊!人家元元不要你,你就别死皮赖脸的硬要人家和你亲近啊!你再这么蛮不讲理,当心老天发怒惩罚你哦!”
可怜的银狐元元,身不由己的待在初家宁劈弯中,动弹不得,无法投向武叙鈜的怀抱。
“你…”
轰…隆…!
“哇…”
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巨雷鸣响,比猪只临死前的惨号更加凄厉骇人的尖叫声,亦从初家宁的大嘴中,气势如虹的蹦出。
“放手!快放手啦!我快被你勒死了!咳…咳…”武叙鈜
被她的无穷神力勒得猛咳,差点喘不过气来。
初家宁才没那个闲工夫听他说废话,死命扒住人家不放,好象在和一样扒住武叙鈜的银狐元元比赛,看谁的“扒功”比较高竿似的。嘴巴还从未停歇的高声尖嚷着:“雷…打雷了…好可怕…打雷了…”
轰…隆…“哇…别劈我!我可是奉公守法的淑女,要劈就劈这个一无是处的大头呆呀!老天爷!”
如果她不死到临头还这么自私自利、这么令人生气的话,武叙鈜或许会看在她怕得发抖的份上,不和她多计较,偏偏她不!
恶劣的本性展露无遗!所以,武叙鈜决定给她一个雪上加霜的惩罚,故意提高嗓门朗声道:“原来你不但怕老鼠,还怕打雷啊!
丙然,凡是人都会有的『一、两个』弱点!绝句!真是绝句!为了表示我的佩服之意,顺便告诉你,云岗这一带因为地处高峰峻岭之中,所以经常会有雷阵雨,如果你打算在这边长住,那么你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个千变万化的云岗的,怕打雷的初家宁『大胆』小姐!”
什么!为他在说什么鬼话!?这个鬼地方经常打雷下雨!?开玩笑的吧!这岂不是天要亡她!?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不可被这个男人笑她、看扁她,她的自尊心不允许。于是乎,她大小姐又有一套令人喝采的说辞啦!
“谁说我怕打雷了!我只是故意装做害怕,好来测试看看你是不是怕打雷,才不是我怕呢!”
“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不怕打雷了,所以可以放开我了吧!”他倒要看看这个小讨厌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胡说!我知道你实际上很害怕打雷,只是不敢说出来,所以就打肿脸充胖子,没必系!我可以理解!堂堂一个大男人怕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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