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旁人怎么想祖母的我们也不清楚”。
当晚顾晓生便见了张萍,中秋过去数日,满月也慢慢渐变成凸月,高高悬挂夜空,洒下皎洁月华。
如素纱一般轻柔的月华涌进房中,孤芳自赏似的与灯火争相照映,两两交缠,柔和静怡。
顾晓生眉眼带笑和张萍说起药方一事,平妈在一旁听完后惊奇道:“真有那么神奇吗?”
张萍漫不经心笑笑:“我的病不知道看过多少医生,都说只能以药辅佐治疗,我清楚那意思是说这病拖一天便赚一天”。
顾晓生轻声道:“祖母,从前我听我小姑妈说,人活一天便要向前看一天,虽然没有多大可能治好你,可若是能让你少些疼痛也是好的”。
她垂眸低声:“如果祖父知道他也会希望我能帮祖母”。
张萍神色微怔,有瞬间追忆往昔,片刻后叹息一笑:“好孩子,你说的没错,那就依你的,你去让晓义问问吧”。
平妈松口气笑声:“晓生对夫人是真正的孝顺”。张萍抬手摸摸顾晓生乌黑秀发,慈爱道:“好孩子,好孩子”。
次日早饭平妈给众人说了这事,每个人深邃目光都落到顾晓生身上。
徐琳阴阳怪气笑一声:“这才回来几天就知道献殷勤”。
方雯雅优雅含笑:“小辈的孝心,只是也不提早说,还让我们天天提心吊胆的”。
张湄兰淡淡出声:“小表妹也是昨天才知道祖母病因”。方雯雅轻笑一声:“原来是才知道,妈身体才不好晓生就刚好知道,真是用心”。
平妈眉毛一蹙,淡声:“晓生只是时常陪夫人,二太太天天伺候也不见用心呐”。
张信善瞧眼神色微变的方雯雅,笑道:“平妈,雯雅也是怕那偏方没用”。
顾晓生笑容落落大方道:“二表舅放心,等我联系大哥拿到药方会让各位长辈过目的”。
张信仁沉默中抬眸道:“等妈身体好些,企业股份也该重新分配了”。
徐琳暗恨瞪眼他:“晓生二十都没有,这事怎么也得等她毕业吧”。
张信礼也是沉声:“三弟心急了,那么大的公司现在就交给晓生管理不合适”。张信善也附议道:“等妈身体大好再说吧”。
餐桌上有些诡异的寂静,平妈叹口气,叫着顾晓生陪她去看张萍。
顾晓生看眼张信善,冷笑一声,那意思不是说就等张萍咽气,那属于顾晓生的股份不就落空吗?可他想过没有,最后一截断镯还在她手上。
等顾晓生离开,张致彦闷闷道:“二伯父,你是忘记小表妹手上的东西了么?”
张信善愣住,转而无事一般继续喝汤。张信礼看眼众人沉声:“不管你们心里有什么心思,都要明白,那东西张家是非得拿到手不可”。
他瞥一眼张信善:“你是太心急了些”。
张信仁一家三口默默起身离开,徐琳呵一声:“胆小怕事,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