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目光含恨向聂风道:“你这个混蛋,我不同意嫁给你是我的事,你为什么要打伤我娘?我娘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哦?”聂风饶有兴致看向柳清,开口继续说道:“怎么,小清儿,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说来听听,我感兴趣的很呐。”
“你,你,”柳清手指着聂风,银牙紧咬,说不出话来。
“哼哼,小清儿,说不出来了吧,那就换我来说吧,跟你好好说一说,应当如何尊敬自己的夫君。”聂风说罢眸色一冷,伸脚踢开椅子向柳清走过去。
柳清眼看着聂风一步步走过来,神色微慌,娇躯有些颤抖。
桌上几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却并不打算劝说什么,只是在看向柳清时目光里不由得有些怜悯。
还敢跟聂风叫板,这不是找死吗,真当这位爷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这人手底下玩死的人可不止双手之数,在这榆关城谁不知道聂风的威名?
真是找死。
……
聂风一步一步走向柳清,双手慢慢握紧成拳。
在他走向柳清的时候,一个少年忽然在被人遗忘的地方抬起了头,神色晦暗不明。
云夙偏头看着柳清那双极为可亲地明亮柳叶眼中,压制不住的一丝惶恐和慌张,想到刚才半梦半醒间,枕着的一丝温软,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无人能见他桌下握刀的手微紧,而后屈拇指推刀出鞘几分,露出的刀身寒光闪烁。
云夙眯着眼,看着一步步走过来,马上就要经过自己身边的聂风,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握住了刀柄,仿佛随时要拔刀而出。
聂风没有注意到少年的动作,在他看来,这个自刚才以来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少年就是个十足的软蛋,难成威胁。
云夙自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沉默,那几人也自然认为是他怕了,他不敢和聂风叫板。
某些情况下害怕的确会让人保持沉默。
但云夙在山中追狼搏虎,生死危机多少次,会惧怕这几个人?
沉默在很多时候却并不代表害怕。
比如此时。
聂风距离少年一步之遥,近在咫尺。
异变陡生!
少年拔刀而起,手中长刀划破宁静,在一道寒光闪烁后,横在了聂风面前。
柳清惊呼出声,想要上前却被云夙扭头一眼,示意她不要过来。
云夙收回目光看向眼前有些发愣的聂风,眼睛微眯。想到父亲和某个爱喝酒的老人都曾对他说过意思相近的一句话。
路见不平时,当一怒拔刀!
云夙一语不发面无表情,但此时的意思很明白。
想欺负人?问问刀答不答应!
……
此时后院。
王胜利关上了屋门,摇摇头转身离去,程欣在其身后跟随,两人踱步走向前堂酒馆,亦步亦趋。
“老王,你真欠老伍长十两银子?”程欣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你说呢?”王胜利头也没回,反问程欣道。
“我不知道。”程欣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
“当然是假的。”王胜利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老伍长把银子看的比命都重要,能从他手里借出来十两银子,那我干脆改名叫王能耐好了。”
“我就说吧,”程欣恍然点头道:“那你这是。。”
“唉,老柳这一走,撇下这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搭理这个酒馆,挺不容易的,我想尽尽心,可是。”王胜利叹了口气:“如果不如此,她能收下我的钱吗?”
程欣心想的确如此,心里忽然想到刚才一事,于是开口问王胜利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老嫂子不太对劲?”
“什么不太对劲?”王胜利停住,狐疑看着程欣道。
“刚才咱们说话时候,老柳的娃娃在一边好像想说点什么,但是被老嫂子拉住了。”程欣回忆着刚才的事情,开口道:“我总觉得老嫂子瞒着我们什么事情一样。”
“你想多了吧,能瞒着什么。”王胜利摇摇头,打趣程欣道:“我看你估计是酒喝多了,喝迷糊了吧。”
“可能吧。”程欣实在想不通,也不再多想,快走几步跟上王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