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儿添了碗筷和饭菜,和主仆两在那吃起来。
男子本就爱吃肉,特别是像丘叶这种练武的人,于是饭桌上又上演了一场抢肉的戏码。
玲儿嘴里还塞着,见丘叶要去夹肉,立马就上去夹住他的筷子。
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丘叶懒的动武。但是毕竟是丘叶,没有礼让女子的绅士感,玲儿哪抢的过他,眼见肉越越少,玲儿的眼都盯着不能转了。
林芷觉得好玩,这家伙的账她还没算了,也拿起筷子去截,效果比玲儿好的多毕竟有时候也不全是力气占了上道,关键是要巧。
杜元书上楼,丘阳铺好了床铺,已经有人拿着水盆进来要泡脚了。
脱下足衣,满屋子臭气宣天,杜元书眼神一过去,那人立刻穿好足衣,端起水盆,慌慌乱乱的出去了。
是荆南朝人,杜元书面色凝重。
荆南人和大央朝人在一白多年前,本来同属于一支,后来以为政见不和,分僻了出去,出了有些饮食习惯不一样,其他都是相同的。若不是因为看见那足衣,杜元书也不可能认出来。大央朝足衣宽松,而荆南朝的足衣则是贴脚。
不着痕迹的着打量这一群人,杜元书面色凝重,这露都,什么时候混入了这么多荆南朝人。
“主子,可是发现了什么。”丘阳小声道。
“无事。”
夜色越来越重,可外面却开始泛着白,原来,天空中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雪,在北风的吹佛下,在空中不停的打着转,屋檐下的青砖披上了淡淡白衣。
林芷站在屋檐下,伸出手,想借住一瓣,不想它太过脆弱,一到手上就没了影。
玲儿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走到小姐身边,“公子,这好美啊。”
入冬的第一场雪,整个天空下起的白色的雪花,是很美,很美。
南方的雪一年可能就那么一两场,而且大多很小,很短,玩雪,从没有过一次尽兴。常听别人说,北方的雪大,如粉,如沙在凛冽的天宇下奋飞,升腾。林芷有些好奇。
本想出去体验一番,不想被店家扰了兴致,“公子还是快些进来吧,申时过后是不允许在路上行走的。”
大央朝虽有夜禁,但也是从子时开始,为何这一小小的地方,竟然从申时就开去。
虽心中有惑,但林芷并未问出口。这地方,古怪的地方太多,一定有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进了屋,大多已经睡下了,丘阳丘叶一左一右的躺在主子身边。也就只有那一块了,林芷带着玲儿过去。
本是两张床的位置,被左边的人弄去了一些,又被右边的人弄去了些,剩下的也就只剩下一张多一些了。
林芷没有说什么,好在两人都都瘦,这些也够了。她将枕头分别放置在跟旁人挨着的地方,这样就可以避免肢体接触了。
两人躺进一床被子里,在这男人堆里,两人都不敢睡着,强睁着眼皮。期间店小二进来往火炉里加了炭。
“小姐,玲儿好困啊。”
林芷看着眼睛都睁不开的人,有些心疼,拍着她的背道:“睡吧,小姐在这呢。”
夜越来越深,人的困意也越来越重,为了保持清醒,林芷时不时扭一下自己的大腿。
感觉脚下被什么踢了一脚,林芷立刻就警惕下来,许是见林芷没有阻止,又或者以为她已经睡了,那人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最后直接把脚伸了进去,好在林芷察觉到,已经先一步缩回了脚,然后直接起来,一脚踢了回去。
那人腾的就起来了,也不气,就是色咪咪的看着盯着她看。
林芷只觉得恶心,叫醒玲儿。
“小姐,怎么了。”玲儿揉了揉眼睛。
本来想挪到角落去,将就一夜,现在一看是不行了。因为没睡的不只这一个,已经有好几个起来向她走来。
还以为他们被打怕了,原来是等着时间。也不知道那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林芷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刀,还是她今天吃饭的时候去偷的。
有人使了个眼色,明显这人就是领头的,如果没看错的话就是今天那个起哄的人。
已经有人上前,手里还拿着个抹布。
林芷明白,这是想把她弄出去,以免杜元书插手。
如今这样要么叫醒杜元书,虽然希望不大,又或者殊死一搏。
玲儿原本的困意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跳下床挡在前面,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谁死还不一定呢。林芷正要拿起到,面前突然亮的她眼睛有些不太适应,手也被人抓住了。
旁人也有些不适应的遮下眼,等拿开手的时候,纷纷后腿了一步。
杜元书也不说话,可是周围的空气冷的下来,任谁都知道他要发飙了。
林芷看了一下那个抓着他手的男子,有些惊愕,还有些欢喜。
她就那样的看着他,而他就那样的看着她。
这个蠢女人,以前用起自己来不是很顺手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杜元书一直没睡,虽然心里不喜欢这个和杜兰又关系的女子,但不知道怎么的,又放不下。他一直在等她,等她向他求救。没想到最后反而是自己挣着抢着要上去救人。
丘阳从没见过这样的主子,就在也觉得自家主子要大开杀戒了时候,事态却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