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发的女子面上表情异常痛苦,正个脸都朝上了。
男子手上青筋直露,显然用足了劲,一把将她放在腿上,十分享受的看着她挣扎。
吓的其他女子跪在了地上。
赛场上的男子爬了起来,那牛已经发了疯,根本不可能放过他。牛角一顶,那男子就挂在了上面,最后还摇摇脑袋,使劲一甩,那男子生生就撞到了墙上,突出了一大口血。
看的观众也忍不住吸气。
“这也太残忍了吧。”玲儿看不下去了,拿小姐的衣服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沈予也看不下去了,拿起衣袖蒙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呢喃道:“这也太残忍了,还不如三年前随着太傅一起死了呢。”
林芷瞳孔放大,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男子跟自己的祖父有关系。
沈予放下衣袖,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他,靠近林芷,轻声道:“我听别人说,这个男子姓宁,是原太傅的得意门生,后来因为不满朝廷的旨意,上书申冤,被当成乱党押了起来。”
姓宁,祖父的得意门生,那便只有宁若了。
当初朝廷为平息叛乱,杀的不只余氏九族,还有其他为祖父申冤的人,而宁若便是其中之一。
小时候回家的时候见过一面,不过只是远远的看着。为了保护他,祖父不允许她见任何人,也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印象不深。
但祖父常常提起他,说他文采斐然,心中有正气,为当世第一人。还开玩笑说以后若是可以,就让她和他永结良缘。只不过,一别经年,已是物是人非。
宁若在学术造诣上优为不凡,三岁能读,七岁会写。之后更是因一片改革策论响愈上京。
能获祖父如此夸赞的人定是不凡,如今又是因申冤而受到如此对待,林芷是万不能允许的。
“玲儿,在这等我。”又对着沈予道:“若是等会发生了什么,还请公子带她离开。”
玲儿知道,小姐又要去干大事了,很乖巧的点点头。
第一次被委以重任的沈予,难有拒绝的道理,但又觉得事情不简单,“姑娘要去哪里。”
林芷没理他,朝着杜元书他们去,他们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也不是特意的,而是那个男子真的太显眼了。
杜元书刚刚看见那个男子靠的林芷很近,心里有些吃味,这会见林芷过来,也不搭理他,眼睛看着下面。
下面的场面已经非常血腥了,血味刺激了牛的感官,更加疯狂。
赛场上的男子挣扎的怕起来,用进全身的力气,拦住它。
“主子,在下去真要出人命了。”那男子看着下面,心里一惊,提醒道。
“死就死了,我还怕了那人不成。”邪魅男子丝毫不在意,而此时,在这雅间里,就躺着一具尸体。
正是那女子,头皮都有些脱落,死状及其残忍。
林芷去的是杜元书那,但不是去找杜元书的,而是丘阳。
丘阳最近对林芷的好感飙升,原因呢,只有一个。
林芷往下一看,足有三米多深,应该死不了人。
站到丘阳身边问道:“若是这么深,你掉下去,会不会摔死。”
原来不是找自己的,杜元书心里刚刚升起来的那股傲娇又被泼灭了。
这不是小看他吗,这才多高,他武功虽比不上丘叶,但也是很厉害的好吧。
不过,觉得有些冷了,还是不要惹主子不开心的好。
林芷看他那表情,猜想应该没事。若是有事的话,大不了再救就是了。
眼下情况紧急,那男子应该支撑不住歇了手。
林芷解下自己的披风,将他寄在丘阳的脖子上,还打了个死结。
丘阳摸不着头脑,这搞的是哪一出,不过见主子那杀人的眼神时,还是解下来的好。
手刚放在上面,就被人从后面一脚,给踢了下去,这才反应过来,是上了那黑心女子的当。
林芷从丘叶手上夺过剑,扔了下去。
丘叶比丘阳的武功好太多,林芷不用他是因为她也摸不清这个人的脾气,如果下去了,那不救都是有可能的,好在今天的披风是红色的。
丘叶本来是要生气的,看看主子,又不敢了。
杜元书眼里冒冷,“你在干什么。”
见丘阳没事,林芷也松了空气,很无辜的道:“不关我的事,他自己掉下去的。”
“若在有下次,姑娘好自为之。”
这是警告,林芷才不吃这套。
雅间的男子已经注意到了这里,从椅子上起来,拍着手道:“有趣,有趣。只是让别人下去,自己下去不是更好。”
这话说着像是开玩笑,让听的人心里直一股寒。
暗处已经有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