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就像接力赛里拿到最后一棒的运动员,沿着前辈的足迹,只要努力的奔跑,光明似乎就在前方,可是,当他们意气风发满怀热忱即将要朝着属于自己光辉与荣耀的终点发起猛烈冲锋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们不禁傻眼,怎么赛道不是前辈们跑过的赛道?怎么规则都不再是前辈们制定的规则?可他们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这么手足无措的跟着梦想的指引,义无反顾的冲刺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裁判却无情的告诉他们:嘿,你们跑错了方向……
1988年夏,晚间,我像大多数人一样,平凡的闯进了这个世界,没有天降祥瑞,也没有风雨雷电,老旧的产房外应该会带着些许闷热,也许会有台破破旧旧掉了绿漆的电扇正嗡嗡的摇着头,来来往往的人群是我父母的亲朋好友,他们应该一边擦着汗,一边互相聊着什么,总会有位年长又有经验的长辈催促着:热水,毛巾,尿布,或者是其他什么用的上的物件,我猜我的父亲一定在强装镇定,但他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直到听见医生那句:母子平安,那颗悬着的心才暂且放下,人群里传来一阵阵祝福与恭贺,母子平安的子字才是让我父亲真正感到了骄傲与自豪的关键。不得不说重男轻女的观念如今看来确实有些可笑,但是在那个年代依然算是一种主流。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玩着稀泥巴就长大了,7岁进了小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老师一直重复重复再重复的告诉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试,60分是及格,100分就是好学生,如果连60分都考不上就是坏学生。但是,老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做好学生?而我却只知道,如果我是好学生,爸爸妈妈会很高兴,老师会很高兴,我会因为他们的高兴而应该感到高兴,但我发现,真正让我感到高兴的是玻璃弹珠打赢了小伙伴,捉迷藏没有被逮到,弹弓技术被小伙伴夸赞,虽然一身泥,但我抓着了那条很想游向远方的鱼。
我至今仍然清晰的记得,曾经一位语文老师这样奚落我们班: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如果你们能考上县中学,我手心煎鱼给大家吃!然而,这位语文老师算是老马失了前蹄,她老人家万万没想到正是我们这一届,从六年义务教育到九年义务教育这些年,民办中学会和县中学最后居然合并了,也就是说,再也没有小县城里那种中学还得分成三六九等的观念也或是一种不成文的制度了,解释一下,在比我们大一届以上的师哥学姐如果想上县中学还得考试,成绩好的才能就读县中学,而成绩不好的,只能去民办中学,那时候能上县中学的学子都是家里人的骄傲,可以摆酒席那种。我犹记得那一年的小学毕业考,我们是开卷的,人人都能上县中学的,所以今天想起来,那时候认真学习的同学本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我们这种差生划清界线,但最终换来的却是这种结局,这该有多失落,这该有多沮丧,这该有多气人呀。
毫无悬念,我也顺利的走进了县中学的校门,浑浑噩噩的,稚气未脱的,接触了新的同学,接触了新的老师,接触着新的课本,地理,生物,英语,政治,化学,计算机课,说到计算机课,我们算第一批走进微机室的,大脑袋显示器,滚珠鼠标,通体白色,老师只教了我们怎么在键盘上用五笔和拼音打字,然而这时的我们显然已经被这亮瞎狗眼的高科技亮瞎了狗眼,即便只是打开了一个windows95的操作页面也是那么的令人兴奋。为什么会这样呢?在这里我有必要简单复盘一下我们的成长……
儿时,我们男孩子甚至一些女孩子都在玩的:滚铁环;摔泥巴;坐板车,然后到打弹珠,拍洋画,把课本折成方块,折成手枪,折成各种好玩的东西,以及能想到的低成本常见物就能做出的玩具,其实这里面大多数玩具和游戏都是很多代人自然而然就传承下来的,在老一辈和我们的认知范围中如果不出意外,我们的下一代依然会接着玩这些东西,这应该就是童年该有的样子。
可是我们这一代人似乎就从来没有避开过意外,突然有一天,大街的人们似乎约定好了一般流行起来玩一种叫《俄罗斯方块》的电子游戏机,我印象很深,那时候我妈带我去市里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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