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肠好一点…唉!
叹什么气,喜欢我才是妳做过最对的事。嗯!她的娇小正适合他的臂弯。
「一点一滴的喜欢你,我发现自己真的没救了,天下好男人那么多,为什么我偏偏爱上可恶的你…」她生气的咬他鼻子。
「我也爱妳。」喔!她真咬,谁比较可恶?
心头一惊的安晓恩吓了一大跳直拍胸口,「拜托,害不死我想吓死我呀!」她看看他双眼仍紧闭,一口气才松下,原来在说梦话。
「刘易斯·霍华,你是全天下最坏的大坏蛋,连说梦话都要骗我,我要是当真了不就心碎满地。」
爱妳是真心,怎么妳这个死脑筋老是打结?他在心里叹气,两手拥抱着她,想让她靠近胸口听他的心语。
不过随后他发觉自己做错了,不安份的她似乎趁他睡不知人的当头「欺负」他,一下子吻他的眼睛,一下子吻他的下巴,甚至连喉结都含吻了一会,就是不吻他等得心焦的唇。
他不禁要猜想,是否她怀疑他未睡故意骗她,所以她要还以颜色的捉弄他,让他饥渴而亡。
「要是你真爱我就好了,刚刚我才想赖着你养也不错,至少不用面对一室的粉红色。」恶梦中的恶梦。
「我是真爱妳,是妳老不相信,而且我乐于养妳一辈子。」前提是她必须先成为他的妻。
妻子,她独占的位置,瞧他多疼她,不光是欺负她。
「又在说梦话了,你…」她怔忡的张着嘴,一手往他眼睛盖去。
「恩恩心肝,妳当我是死人呀!」死不瞑目。
「我…你…」他没睡?
「没想到妳这么爱我,让我感动得想回报妳。」他把手往她胸口一覆,意思十分明白。
她整个人僵直了,表情惊讶。「你…你听错了,你在作梦。」
「是妳脑袋空无一物吧!为什么瞧不出我爱妳?」他恶狠狠的扯掉她的睡衣,露出浑圆胸型。
啧!小看她了,料多馅满,宛如成熟的水蜜桃香味四溢。
「我…我怕你骗我嘛!」她脸红得好厉害,耳根和脖子都泛出粉红色。
「看来我得身体力行的说服妳,小宝贝。」他邪笑的一咬粉紫小花苞。
逃不掉的安晓恩就这样被他吃掉了,注定要让他「欺负」一辈子。
夜幕低垂,家具们在窃窃私语,口耳相传一句话──
霍华家族的二少爷发春了。
于是,属于魔法城堡内的宁静消失,又热闹了起来,争相走告的家具准备开起舞会庆祝。
而那对有情人正卖力地说着爱情密语,用彼此的身体谱乐。
月,染上春色。
※※※
「我为什么要换下这一身衣服,你是不是嫌我不够高尚?」
使起小脾气的安晓恩说什么都不肯换上新衣,坚持要穿她三哥为她准备的丑衣服,她相信美由内心发出,与衣料无关。
当初取下眼镜已是一大让步,他得寸进尺的想为她改变造型,不枉费她苦心的伪装快一年。
眼前的衣服是华丽有余却显粗俗,什么名牌服饰看来像地摊货,她家佣人穿的制服都比架上的「布料」美观,真不晓得是人穿钱还是钱穿人,贵得要命。
早该知道不能信任他,一开始骗她要出门散散步,结果一走走远了变成逛街,海德公园过而不入,溜狗的美女朝他一抛媚眼,他居然还以微笑的赞美不已。
她是个子娇小不代表不存在,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悄真是可恶到极点,她也是有脾气的。
「别把腮帮子鼓得圆圆的,真难看。」他用手一戳,笑睨她吃醋的表情。
「难看就别看,没人委屈你一定要看。」反正满街都是高挑、性感的美女。
她就要把自己弄得丑丑的,叫他长针眼。
小东西发火了。「我是指不礼貌,妳瞧店里的小姐都在笑妳了。」
「爱笑就笑,笑死了别叫我赔,是你硬拉我进这间店。」她压根不喜欢这间店里小姐的嘴脸,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她绝对不会让她们添业绩,休想从她身上赚到一毛钱。
「恩恩,不许任性,在外要乖巧点做做样子,很多人在注视妳的一举一动。」身为下议院议员的女伴,她的行为举止格外受注目。
为了他的政治形象,她只好陪着他当伪君子。
「我可以安静,可以默不作声,但是我不当你的政治棋子,不要让我爱得这么委曲求全好吗?欺负人不要欺负得太过份。」安晓恩眼眶微红,不愿当个傀儡。
她不像他能昧着良心说出道貌岸然的违心话,明明不喜欢,还要笑着回答这是我的最爱。
微微一怔的刘易斯没料到她会反弹,而且激烈得出乎他意料。「怎么说哭就哭,我没要妳委曲求全。」
他一如平常的温和形象朝店员一笑,将闹性子的小情人带到角落安慰。
「没有吗?一下子要我做这、一下子要我做那,你根本没考虑我也是人,只要顺着你就是对的。」他凭什么改变她?
他不是她的父亲,也不是她的兄长,甚至情人都不知道算不算,一句承诺也不给的只要她顺从,好像注定她该受欺负似。
在家里她是受尽众人宠护的小公主,何时让人吆来喝去过,以往的忍受是他不曾要求她改变,因此她尚能接受地进而打算赖他一辈子,反正他不会真欺负她。
可是一走在市民的视线中,他马上成为那个必须时时刻刻注意形象的虚伪议员,连带地要求她要表现出一副端庄、高雅的样子配合他。
他是政治人物受人景仰是他的事,但她做不来他的表面功夫,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勉强不了自己去喜欢。
大家都说她天真她还不信,现在她终于明了自己很天真,一厢情愿地以为真小人只是欺负她罢了,可是一换上伪君子的面具,他的距离就遥远了,不再是她爱上的那个男人。
爱一个人很容易,恨一个人也不难,只要对方够无情,不断的要求却不付出。
「我是为妳好,女孩子家总是希望自己漂亮一点,我…」看到她含恨的眼神,他流利的口才竟无法发挥。
「你问过我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生得灵美、骨架均匀,在台湾我还当过模特儿,你关心过我为什么要伪装成平凡人吗?
「不,你不知道,你只是把我当成玩具满足你的私心,你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可是你曾问过自己为什么我不相信你?因为你根本没有心。」
她过度反应的言语像一把利刃插入刘易斯心窝,他痛得不能反驳她,在她眼中他真是这么的自私吗?
双手紧紧环抱她不让她走开,他担心手一放开她会从他生命中飞走,像笼中的金丝雀一飞向天空就不会回头,消失在遥远天际。
回想过去相处的情景,他的确总是不自觉地欺负她一下,然后又一下,次数一累积下来多不可数,他的无心举动在她看来是有心的伤害,逐渐累积在她心头,直到爆发出来为止。
「对不起,我刚才的举止伤了妳,我向妳道歉。」刘易斯难得地拉下身段向人坦诚有错。
一向自傲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但在爱情面前不需要有自尊,他不想失去她。
「谁希罕你的道歉,说不定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过装装样子哄骗我。」安晓恩压根不相信他的真心。
打人一巴掌再来说对不起有用吗?
他无奈的一喟。「我太自我了,太注重形象,没考虑到妳不爱出锋头的个性,妳怪我擅自把妳拉上自己的政治舞台,妳钻牛角尖的认为我不爱妳,故意不重视妳的感受是吧?」
「我…我哪有钻牛尖角。」他好贼,全说对了。
「恩恩,妳真以为我不爱妳吗?我不会为了贪一时之欢而和不爱的女人上床。」
看来是到了他要改变形象的时候,不然她永远也不肯相信他有心。
「我怎么晓得你是不是一向都很随便…」他的为人三分真来七分假,谁分得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恩恩──」他不高兴的板起脸,露出温和以外的表情。
「你欺负我也没用啦!我认识你这个人还不到两个月,你以前做过什么我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针对他而言。
两个月前她根本不认识刘易斯·霍华是谁,更别提他的议员身份。
而且他的话不能信,男人要骗女人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搞不好他还会不要脸地斩鸡头发誓自己是处男。
「想必我做了不少自毁信誉的事,现在尝到苦头了。」他自嘲的道。
安晓恩不安地由他怀中斜睨他苦笑的神情,心生不忍。「你别沮丧嘛!我只是不相信你而已。」
而已?太轻描淡写了。「恩恩,我要怎么做妳才会相信我?」
「很难吧!你每做一件事都怀着某种目的而做,你从来不做无利可图的事。」说穿了只有两个字──现实。
「小姐,好歹给点信心,妳太打击男性的自尊,至少我对妳是完全无私。」她把他看成政客了。
谁做事不是存有目的,没有目的何必去做,岂非盲从。
「少来了,你敢说不要我的爱、我的身体?」她相信这点他无从反驳。
嗄?这丫头扮猪吃老虎呀!「小甜心,有时我发现妳聪明过人。」
「我…我本来就不笨。」她眼神闪烁,一味的装傻不正视问题。
「小阴谋家,妳该不会早就画好一张蓝图,打算批斗我吧?」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今天的发飙是早有预谋。
因为他的我行我素已经威胁到她容忍的界线,所以她以退为进的攻城略地要他投降。
神色微慌的安晓恩定定心,「小人容得人批斗吗?阴谋家是指你自己吧!」
「好妳个小狐狸,尽可能地在我身上玩把戏,算我欠妳的。」他认了,要讨债由她去。
「我才没有…」他太好说话了,肯定有鬼。
又在怀疑了,真是天性多疑。刘易斯决定从善如流,「妳高兴爱怎么穿就怎么穿,穿麻布袋出门也行。」
「你不怕丢脸?」她可是敢穿哦!
「妳都不怕了我怕什么,丢脸的是妳。」他是顺便丢脸。
主秀是她。
「刘易斯。」她不满地抗议。
他轻笑地吻着她,在她耳边低喃,「我陪妳一起丢脸,谁叫我爱上不平凡的平凡女孩。」
「真的不买衣服?」太好了,那个势力眼的店员赚不到她的钱,不枉费她演了一场哭戏。
哈!被欺负惯了,她快当自己得了被虐待症,但也不会因他小小的形象问题而大兴风波,不过是还诸颜色,别让他老是以为她好掌控而不必用太多心思。
说实在话,她也有小人的天份,非常卑鄙。(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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