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每一次我来都给我脸色看,我真的没有在笑嘛!东方著衣大婬魔七个字写得那么小谁瞧得见,七百度近视的我绝对看不见,你要相信我…」
律师是代表正义和公理,肯定绝无虚言。//WwW、Qb5。cǒM//
但温致新的表现适得其反,说完一长篇後按著桌子狂笑,手掌不断地拍打桌面。
没见过人笑得如此不拘小节,笑到冒汗还把外套脱了继续笑,好像除了笑他什么也不会。
直到一张铁青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拎起他的前襟狠挥一拳,才终止了令人捉狂的笑声,回归原来的暧昧,大家都有一丝不自在。
「喔!我的牙肯定被你打歪了,你报杀父之仇呀!揍得这么用力干什么。」揉揉下巴,温致新尝到一丝血腥味。
要命,他下手真重。
「我是在提醒你嘲笑别人的下场,通常现世报来得很快。」东方著衣将扣子一颗颗扣上,掩灭证据。
他哪有嘲笑,分明是神明附身逼他笑。「呃!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只看到七个字而已。
「你再睁眼说瞎话试试,嫌两边的牙不对衬吗?」对好朋友他一定热情赞助。
抚抚牙床温致新可不敢再笑了,他还要带张俊脸回台北泡妞。「看来你过得很惬意,终於对旗下的模特儿出手。」
长得真不赖,清纯娇艳,灵媚娉婷,淡雅的气质为她增色不少,文静可人,可惜手上多了个装饰品,现在流行石膏秀吗?
「她不是模特儿,」八成还没学会教训。
咦!「不是模特儿?」
「我的女朋友。」他警告他不准对她伸出魔手,用凌厉的眼神。
当场掉了下巴的温致新错愕不已,没法相信地阖不上嘴,好像医生告诉他从此不举请节哀顺变,他根本无法接受。
这是本年度最惊悚的恶作剧吗?
万圣节还没到…呃!他被搞晕头,是愚人节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不会是很後知俊觉的发现,中秋节也能骗人,因为上了月球的阿姆斯壮并未看见兔子的踪迹。
嗯!那身制服很眼熟,似乎是中部一所非常有名的私立高中,叫什么圣…圣伦高中,最近没流行制服美少女吧!而她又不是模特儿。
突然,他有一种可怕的想法,与他的专业知识有关,她满十八了吗?
「对不起喔!麻烦你再说一次,我刚才听得不是很清楚,你说她是你的谁?」身为他的律师有责任了解他是否触犯法律。
「女朋友。」
「方便透露一下她的年龄吗?」既然牵扯到保险套问题,他必须问得更详尽。
「关你屁事。」
「话不能这么说,为了你日後的权益著想,你还是老老实实合作的比较好。」他拿出笔记本进入状况。
见状,东方著衣又给了他一拳。「你当自己是调查局审问犯人呀?你看过我老实过吗?」
「说得也是…」啊!差点偏离主题。「有些事不能不谨慎,一个保险套会衍生无数的可能性,你知道很多名人都因此身败名裂。」
「温致新,你保了牙险没?」他应该及早投保以防万一。
一提到保险套他的火更大了。
温致新讪笑地退到角落,拿了个假人模特儿挡在前头。「我是为你好,诱拐未成年的少女是有罪的。」
一旁的上官文静微笑的点著头,表示非常认同他的话。
但是认同是一回事,不知省悟的人依然不听劝。
「你以为我聘个专业律师干什么用,你不是很行?」东方著衣讽刺地当著大律师的面将上官文静搂进怀中。
公然挑衅法律。
「不曾败诉不代表永远是赢家,有时候正义会迟到…」温致新说得心虚不已,像助纣为虐的帮凶。
「正义是用在这里吗?我一定是书读少了。」果然是蛇鼠一窝,挑粪的遇上拉屎的。
一身臭。
清妙的女音出自上官文静的口,她一向笑骂都随人,红尘不沾身,管他们两人话题是否绕著她而打转,人口爆炸的地球能少一人是一人。
不过那句正义会迟到真让她大开眼界,原来为人脱罪也可以这么用,正义早和金钱挂勾了,难怪台湾的治安越来越污烟瘴气,少了一股正气顶天。
天塌下,神明走避,所以大官贪,小官黑,人民不见心,一片丹心向钱看,良知泯没。
「嘿!小妹妹,我叫温致新,二十七岁,未婚,温故而知新便是我,不过我的致是向总统致意的致,不是知识的知…」
「征婚到外面,别想染指她一丝一毫。」什么鬼介绍词,根本别有企图。
「抱歉哦!东方大婬魔,我和你不同,我绝对不会对未成年少女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我很自爱。」十八岁以上不在此限。
「自爱个鬼,你玩过的女人还会少吗?你再叫我一句大婬魔,我保证你有直降梯可坐。」自由落体,砰!他做出笔直下坠的动作。
静才该翻翻这人的风流史查证,他的女人数量不只破百,而且有千人斩的外号,男人的外表不可尽信,衣冠禽兽正是指他这种人。
「你这人老爱威胁人,我不过和小妹妹打个招呼而已,你别当我万恶婬首。」他的牙还没老到要咬幼芽。
他是学习神爱世人的精神广施德政,让每一个不幸福的女人都能得到幸福,他的功绩可是神无法比拟,博爱无罪。
「哼!你自己的德行还不明白吗?宁可错杀不能错放,这不就是你为人的最高准则。」所以是滥情。
温致新笑笑的未加以反驳,事实胜於雄辩。「我保证绝不向她出手,介绍一下吧!」
多年朋友还怕信不过,他以眼神释放真诚。
「你知道。」东方著衣很不甘愿的吐出三个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灵光忽地一现。「她不会是被你撞上的倒楣鬼吧!」
上回他南下就为了这档事耽搁了不少工作,无功而返还被嘲笑无能,他是抱持著遗憾和一肚子气回台北,自认为大才小用。
没想到自己没找著的人反倒被他拐了来,记得医院方面的资料写著她十七岁,圣伦高中三年级学生…等等,十七岁!
这…造孽呀!十七岁也敢一口啃下去,他就不怕太嫩塞了牙缝,时日一久不牙痛也难。
温致新暗忖,唯一能帮助朋友的,是赶紧准备一笔和解金,以防上了法庭还得四处凑钱,最近的妇女团体正忙著请命,希望别被这一道冷锋扫到。
否则头就大了,戴不进法律这顶大帽子。
「你也觉得我很倒楣对不对?」霉运沿袭至今,她也无能为力。
温致新闷笑地不敢点头,他不想再挨拳头了。
东方著衣扳过她的脸,「静,你很幸福」敢说自己很倒楣,她的幸福是从遇到他开始。
「有吗?」她不肯定的一瞄脸色又转黯的「阴阳人」,又出太阳又下雨。
东方著衣表情臭得不得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如果有个人一天到晚在你耳边吼,你认为好吗?」她以问题回答问题。
「哼!不好也得认,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他怕人抢地将她抱得紧紧的。
表面上他很霸道**,其实内心十分不安,因为两人的交往模式一直是他逼她,没亲耳听见她说出那三个字,他永远也放不下心。
男人和女人一样,少了三个字的保证都会心惶惶,不犊炻测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有多重的份量,能否敌得过外界的种种诱惑。
「所以我自认倒楣了呀!」魔女遇上狂徒,磨到底还是魔。
因她这句话,温致新笑了,对她的想法也大幅提升,她绝非表面上的简单,一股沉稳的气势不下成年女子,日後她若肯用心,铁定有一番大成就。
「你们小俩口的逗嘴很有意思,不过请容我打搅一下,我是送请柬而来。」该办的事还是得办。
东方著衣一见到他手上烫金请柬,马上发出不屑。「又是她。」
「别小看了她在台湾的势力,真要硬碰硬你讨不了好处,」算是势均力敌。
东方服饰的根基在法国,因此在台湾的实力显得弱了许多,要与本地服饰力拚不算难事,难在缺乏人脉,
凌雪霜认识不少高官富商,一句话能决定很多事,若在关节上施加压力,相信要打通得费一番工夫。
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家有权有势有背景,光用钱强出头是充满危险性,必须详加计画以防变化,自私的人性必须算计在内。
「你来当她的说客?」要敢点头,马上打得他满地找牙。
「听说她连寄十几封请柬给你,除了前几封下落不明外,其余的全以查无此人退回,因此人家不惜拉下身段,拜托我来送请柬。」
「前几封我撕了,她怎么有脸请人再来。」他连看都懒得看,反正与她相关几无好事。
这人还真任性。温致新一脸把握,「内容你肯定没看,否则你早冲上台北杀她。」
「内容?」神色一正,这时东方著衣才稍微表现出上位者的严肃。
「她最近在台中投资一问高级服饰店,名为『西方服饰』,有和东方服饰较劲的意味。」他拿出相关资料比较。
「请柬上酒会的日期正好是服饰店开幕的前一天,也是你服装展的前两天,她故意大肆造势,是想抢先一步占据台中的市场,对後推出的你大为不利。」
「有实力还怕生存不下去,她尽管去宣扬,我的新装发表会照常举行。」他相信一切操之在我。
苦笑的温致新没他的乐观。「这是我一位朋友拍下的照片,她新推出的服饰和你的设计有几分雷同。」
「什么!」
夺过照片一张张检视,东方著衣的笃定逐渐被瓦解,铁青的脸色满布杀人**,大部份的服饰有七分他设计的影子在,件件都标上法国出厂,就像是他们合作。
他无法说是剽窃,如果她比他早一步推出,那么他将会被人讥讽为模仿,了无新意,藉西方眼饰的荣光突显东方服饰。
她这招使得太下流了,根本要将他逼进死胡同,最後只有妥协。
到底是谁将他的设计图流出去,他一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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