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喻。”
“朱……嘉……玲……,你听给我好!”秋平打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语气极其严厉,眼神十分锐利。
秋平瞬间变脸,朱嘉玲一时反应不过来,被吓得目瞪口呆。
“你在这里撒野只会把情况弄得更加难看,不堪。这样无理取闹是无法帮助你重新获得孩子的抚养权。如果你真的认为我的报告有问题,我鼓励你入禀法院,从新审讯。你可以要求撤换婚姻专家,只是你必须按程序做事。”
“我……我……我才不怕你,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不得好过。”
丢下这一句,怒气冲冲的,走了。
…………秋平傻眼。
罗凯锌啊,罗凯锌,你转介了个什么人物过来啊。
还有傍晚那一对名人夫妇,也是有对妙人。
“缪老师,有个回头客,他说5年前曾经接受过您的辅导,后来您离开之前的机构,搬来这里,他找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到您。是否可以安排您明天见他?”
“有留下姓名吗?”
“有,杨先生,杨卓。”
秋平飞快的从记忆中搜寻资料,因为是之前机构的个案,所以档案都留在了哪里。必须靠自己的记忆去搜寻对方的资料。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他只是说当时候是因为离婚,罗律师介绍他们夫妻俩见你,后来两人打消了离婚的念头。最近发生些事情,想再次请您帮忙。”
“两夫妻一起来?”
“不,他自己一人来。”
“好吧,你帮我安排一下。”
乘着午餐有时间,秋平过去医院一趟,实地了解情况。当然,她没有食言,带着默然到商场的水果店,买了个打水果篮,要徒弟帮助拿到停车场。既不想让他们知道,总要想个理由叫默然跟着去停车场。
“情况有好转吗?”
群峰摇了摇头,一脸憔悴。一整晚没睡,也睡不着。
“姐,医生说,孩子不行了。”
“怎么?”
“他的生命体征很差,存活机会不高。”说的时候,声音微弱的听不见。
“蔓喜的情况呢?”
“她很好,医生说她这段时间非常照顾自己的身体,所以恢复应该没有问题。”
怎么又摊上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啊?
“爸妈可知道?”
群峰点点头。
“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
“怎会不饿,不饿也得去,陪我。”
群峰一向很尊重这位姐姐,乖乖的跟着秋平。勉强吃了些东西。
看着弟弟憔悴的样子,秋平心疼的不是味道。打了通电话,请爸妈带一些换洗的衣服给群峰,只求母子俩可以平安度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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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老师,我们差不多每星期见一次面,面谈次数应该有6次了吧,你怎么评估我们的婚姻关系呢?”秦月在辅导结束前问。
“评估?我的出现是服务你们,而你们的辅导目的是希望可以更好的沟通,增进夫妻间的互动和了解。应该是我问你们,经过6次的面谈,你们觉得目标达成了吗?”跟律师聊,真不容易,一不小心,对方就会反客为主,牵着辅导员走,控制局面。
夫妻俩呼唤眼神,查理莫说,“挺好的,我们这段时间确实可以交心说话了,而且更了解自己和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那,秦月,你呢?”
“我?还好吧。沟通多了,了解多了,可是,我们感情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增进了,你说对吧,老公?”怎么觉得秦月于其中带有一些挑战和火药味。
“是吗?我觉得还好啊。过去两年我们都没什么机会说话,至少着几个月我们说话的次数多了,谈话内容也丰富了。”
“有用吗?如果结果是我们谈了,理解了,却决定要……离…婚。”秦月眼里露出不屑,继续说,“这样说来,这婚姻辅导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一惊,可不小。怎么上一次,大概10天前见他们,完全没有征兆?
“不好意思,我有听错吗?你们打算离婚?”
他们两人脸部表情不改,一个仍然带着微笑,一个皮笑脸不笑,一起点头。不对,是微笑吗?两人好像带着面具,脸上肌肉和神经细胞像是被麻醉了分毫不动。
这两夫妻有点奇怪啊,说得好利索,好淡定。
秋平这婚姻专家比他们还要紧张,焦急。
“这是什么回事?”秋平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们夫妻俩这段时间可以坦诚相对,摸摸自己内心世界的想法,发现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爱情,相处就如…如什么来着,Charlie?”
“比朋友亲一点,比家人又远一些。反正原来我们之间已经再无激情,彼此之间的吸引力已经消失。”
“不去触碰它,反倒是没什么。现在摊开来说了,也搞清楚了,那就不必要这样苟且过下去,我们这算是什么呢?所以我们谈好了,今天结束婚姻谘商,之后我们会去办离婚。”
今天是怎么啦?先是朱嘉玲来兴师问罪,之后知道还未谋面的侄子可能活不了了,现在这对夫妻在自己的帮助下,发现不再爱对方,要离婚?
秋平一阵昏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