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干麽,牙齿痛就『出去』看牙医呀!我想外面的媒体散得差不多了。」顶多走在路上受人指指点点,像大明星一样被人追著要签名。
「这是拜谁所赐?你,你,你…」他一个个点名,「你们还不给我滚回美国工作。」
毫不在意的珍妮佛挖挖耳朵,「我们的执行长又不在,努力给谁看。」
「年终奖金不要了吧!刚好可以省下来,本来打算发半年份的…」他一副赚到的表情朝她一笑。
「不,你不能公私不分,那是我的血汗钱。」她眉一拧地苦苦哀嚎。
「是吗?我没闻到咸味,等到钞票有味道再来领薪水吧!」血汗滴成河自然东流。
「你连这点钱也扣喔!小心老婆会下落不明。」绑架勒索她来做。
「我相信你会先离奇失踪,然後我会上舅舅家致哀。」T大讲师岂会被她难倒。
「你好讨厌喔!」说不赢他的珍妮佛噘著嘴。
「我老婆喜欢就好,你的意见不值一哂。」他笑著,一手拿起拖鞋一掷——
「啊!谁偷打我…」抚抚後脑,艾瑞克嘴上咬著一根冰棒。
「挑一根红豆的拿过来,不许偷吃。」还吃,一群不事生产的猪。
「没了。」他赶紧三、两口把手上剩的那根冰棒给吃光,死也不分人。
管玉坦挑眉一横,「你把三盒的冰棒全吞了?」
「台湾的冰太好吃,上次那个乌漆抹黑的木炭冰和黄澄澄的童屎冰都不错,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包回美国?」他指的是仙草和爱玉。
「木炭冰?童屎冰?相当有创意的说法,你等著让人打死。」他以後要吃冰前会先考虑。
近五十坪大的房子一下子挤进他们几人,本来稍嫌宽敞的空问顿时拥挤,再加上西方人的体型普遍高大,摩肩擦踵的情形不时发生。
因此两位主人占住了大位就不许人接近,空气已经够稀薄了,不需要再制造使用过的「臭氧」来污染环境,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不可否认他们带来天大的麻烦,同时也解决不少风波,代为教训意图「染指」他的蜘蛛女,省得他日後还得自己出手。
但是——
不堪其扰的程度远胜於他们所掀起的狂潮,他还算在新婚期,爱妻的情话也才钓出一句,他们偏不让他有个安静的独处时间,吵吵闹闹地不得安宁。
吃菩萨、著菩萨,灶里无柴烧菩萨,这几个捧他饭碗的家伙显然深谙此道。
该想个办法把他们全踢回美国,不能让他们留在台湾危害世人。管玉坦眯起眼打量眼前已呈现无政府状态的乱相,心里正思索著方法。
「德国的齐耳公司有救吗?你们评估之後的情形如何?大概要融资多少才能纾解困境?」
此言一出,这几个天生的工作狂马上全动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财务损益、人工薪资、得失间的百分点差异,和东西德整合後的人力资源等等。
这一讨论一发不可收拾,客厅顿成了会议室,便条纸、日历纸满天飞,涂涂写写的计画表一张叠过一张,人人专注於研究著这件新的案子,根本无视身在何处。
之前的嘻皮笑脸、插科打诨浑然不见,只见一片严谨的认真神色。
「老婆,你理理我别尽顾著看书,你有没有发现我这几天瘦了不少?」忙死你们吧!
好用的一招,屡试不爽。
休假?
想都别想。
「我快看完了,再等一会儿,五分钟就好。」保罗和西拉在帖撒罗尼迦讲道。
「五、四、三、二、一,时间到。」他使诈的阖上书,不让她夹入书卡作记号。
「玉坦,你…」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她竖直耳朵忘了要跟他说些什麽。
「怎麽了?」他的心思全放在老婆不关心他,全然无视其他杂音。
「门外有人。」她指指外面。
「我们家哪天门外面没人,八成又是些穷极无聊的人在闲逛。」准是那些好事的记者在徘徊。
「可是敲门声…」很大。
「别去理会,久了他们就会自讨无趣的走开。」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地把电铃拆了,否则准会被吵死。
果真,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就不再响起,只是,随即传来有人翻墙而入却踢到花盆的惨叫声。
「该死的,做贼也不打听打听人家在不在家…解离大哥?小葵?」
内门一拉,里外站立的人面面相觑,各自目瞪口呆地发不出声音,眼与眼互望。
外面的人是火大。里面的人则是——糗大了。(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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