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碧葵连忙开口打断水蚓的“演说”,“蚓叔,你还在埋怨鸡叔啊?”
蚓叔和鸡叔两人是天生的死对头,偏偏蚓叔又拿鸡叔没有办法,所以他每次在庄里办嘉年华会时,都要这样以滋泄恨一番,就是口头上占一下便宜,他也高兴。
“我是不可能放过他的!”水蚓恨恨的说。“你们到底要不要吃?”他都已经讲得口干了。
“给我们一人一根吧。”没有吃,蚓叔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哪。”水蚓依言拿了两根交给离他最近的舒方。
舒方并没有接过。
碧葵用手肘顶顶他的腰,要他接过来,但他就是不动。
“你不要吃我做的东西?”水蚓对舒方拒绝的态度感到火大。
舒方径自看着前方不言不语,也不理人。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水蚓的怒气扬了起来,他辛辛苦苦做的食物,就是这样给他糟蹋的吗?
“蚓叔,他没有那个意思!”碧葵赶紧打回场。
“没有!我看他就有。”水蚓大声指责着不识好歹的舒方。
“我不要吃。”舒方沉声道。
“你竟敢嫌我做的东西难吃!”水蚓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木箱,一副准备要打架的模样。
“你的东西不能吃。”这里的食物他绝不再碰,一次就够了。
“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水蚓不能接受这种侮辱,忍不住伸手朝舒方攻去。
“是你的东西太奇怪!”舒方强硬的回嘴。他的天剑公子名号也不是叫假的,立刻回手抵挡水蚓。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不顾场所的厮杀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两个大男人竟然只为了两根小小的香肠,在那边拼得你死我活?碧葵愕然的看着,不敢相信的摇着头。
不久后,她的耳边传来一阵吆喝声——
“各位,下注,下注,赶快过来下注啰!买定离手!”坐庄的人不客气的喊着。
接着是有人用力放下银子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庄家的声音又响起,“不行,不行,怎么可以都赌天剑公子赢,那我这个庄家就是赔到脱了裤子也不够赔!”
水蚓的死对头昂日鸡落井下石的在一旁开起赌庄来了。
碧葵哀鸣一声,观众全往他们这边看,还下了赌注,她觉得好丢脸。
水蚓也注意到了,身子一闪,来到坐庄的昂日鸡旁下注,“我赌我赢,二十两。”他大方的摆上白花花的银子。
“你还没有打完,跑来这里做什么?”昂日鸡见他跑离战场而哇哇大叫。水蚓是要打坏行情啊,哪有人打架还半路脱走的?
舒方愣在原地,哪有人打到一半,还跑去下注赌自己赢,他是真要打,还是在玩?
“我一定会赢的。”水蚓自信满满的抬头挺胸。
“你会输!”昂日鸡不甘的叫道。
“我会赢给你看!”水蚓把桌上的钱全扫进自己的口袋,反正先抢先赢。
“你做什么?!把我的钱还来!”昂日鸡飞快地想抢回银子。
其他下注并给了钱的人不甘白白失去辛苦赚来的银子,朝水蚓一拥而上,但水蚓已经又冲往舒方呆立的方向。
他发誓一定要扳回这个面子,好给昂日鸡一个下马威。
舒方傻愣愣的迎接水蚓的攻势,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你打我回的不让自己受伤。
下一瞬间,又有一大堆人加入他们的战局,舒方已经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真正的对手,因为在他四周的人混战成一团,甚至连原本不相关的人也在大打出手。
碧葵好笑的闪过被愤怒的人群扔得四处乱飞的椅子和食物,来到舒方的身边,拉拉他的衣袖。
舒方低头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话一出口,他连忙旋身闪过不知名人士的突袭。他们打起架来,招招致命丝毫不留情面。
“你给他们借口动手打架。”碧葵耸耸肩,叔叔、阿姨们在一起生活久了,难免会有摩擦,只是平常在四位领事的眼下,他们都不敢太放肆。
可是今天是特别的日子,领事们忙得不会管这种芝麻小事,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他们绝不可能放过。
“我只是……”舒方不知该怎么说,现在冷静的想想,他好像真的太小题大作了。
“不用在意,他们一向都是这样的。如果你没有给他们机会,他们还是会找其他的借口的。”碧葵边说边举手为他挡掉从后面飞来的香肠。
“我以为你会生气。”他以为她会冷着一张脸对他,毕竟他很不识好歹。
“你快乐吗?”她轻声问。
舒方呆了一下,随即笑开的点头。姑且不说这场莫名其妙的架是怎么发生的,在这里每个人的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他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别人有意无意的举动,他真的完全轻松了起来。
“那就好。我们走吧,他们一时半刻是不会停止的。”
“可以不用理他们吗?万一造成大厮杀或……”舒方觉得有些不妥。
“你忘了,这里是梦,没有人会受伤,也没有人会死亡的。”碧葵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对她的话,他沉吟了片刻,“真的是梦啊,那么我什么都可以做了?”
“当然。”她肯定的说。
“我要玩!”舒方看看周围的混乱,他要跟他们一起打架。
“啊?”碧葵讶然。
舒方纵身加入那一群衣服杂乱,汗水四溅的人群里,跟着不亦乐乎的丢着椅子,闪着突击,也躲着不知会从何处飞来的食物。
碧葵看着他毫无任何顾忌的跟那一群顽童混在一起,她的嘴角勾起欣慰的笑容,也开心的加入他们之中。
她做的事慢慢的起了效用。
反正,他高兴就好。
☆☆☆
舒方气喘吁吁的躺在帐篷外的草地上,从小到大,他还没有玩得那么痛快过。
那群夸张的“人”竟然打到完全虚脱才肯停止,可是真的没有人受伤,没人流血,只不过他们都汗流浃背的动不了。
“换件衣服吧。”碧葵拿了一件衣物递给他。
舒方抬眼看她,“你已经换好了,怎么那么快?”她身上原本嫩黄的罗裙已经变成粉红色的了。
“我用变的就可以了。”她笑着说。
他点点头,不再质疑她的话,接过她手中的衣物就往黑暗的地方走去,“不可偷看我喔。”
“谁要看你啊。”碧葵撇开头,脸酡红了起来,不再看向舒方消失的方向。
“可是……不看好可惜。”他的身材很好的。
碧葵轻哼了两声,“有什么好看的。”她口是心非的说。
舒方换好衣服,嘴角噙着笑意走了出来,“如何?”他展示着身上的新衣服,希望能听到她的赞美。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幼稚的举动,可在她面前,他就是没有办法压抑想博得她注意力的冲动。
“你怎么穿,怎么好看。”碧葵称赞道,他的体格一流,不枉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缝制他的衣服。
对于她的称赞,舒方的脸微微脸红了起来。他是想要她注意,可是一听到她的赞美,他又情不自禁的害羞起来。“这些衣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觉得好像是为我特地做的?”
“走吧,我们到下一个地方。”碧葵突兀的转过身去。
舒方灵光一闪,“这是你做的?”
碧葵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脚步的向前走,心中却想知道他会有何反应。
“谢谢,我很喜欢。”他道了声谢,举步跟在她身后。
碧葵这才放慢步伐,他的喜欢让她心喜。
舒方一路上无语的跟着她走,享受有她在身边的温暖。
突然,一阵悠扬的乐音引起他的注意,柔美的乐声令人想侧耳倾听。
“什么声音?”他望向音乐来处问道。
“有兴趣?”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嗯。”他好奇的找着声音来源。
“来。”碧葵带着他往不远处的舞池走去。
他们来到一座精心设计的舞池旁,碧葵停下脚步,在昏暗的灯火中,望着眼前一对对婆娑起舞的男女。
舒方好奇的往前看,然后他的双眉紧蹙,“他们怎么可以……如此靠近的贴在一起?”他思索的挑了一个好一点的词句说。
“嘘。”她示意他噤声,他的大嗓门会破坏这种浪漫的气氛。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一对对的男女紧搂在一起,轻轻的挪动身躯,似挑逗似抚摸,让他心火不停的往上升。
碧葵拉着他往里头走。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他咬牙问。
“跳舞。”这样的气氛让她陷入小时候的回忆里,每到魔庄的这个时节,她就很想要舒方也在旁边陪她,陪着她一起回旋在这美丽的浪漫中。
“两个人跳?”他从没见过。
“这是小意思。”还有更夸张的,只是没有人敢跳而已。
“这还小意思?”他们简直是伤风败俗,挑战礼教。
舒方的声音大到让在舞池里的人群,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
碧葵对他的气急败坏失笑,“别紧张。”他要学着放松自己。
“该紧张的是他们,不是我。”舒方冷讽的说。
她耸耸肩,“这没有什么大不了。”
“这还没有什么大不了,那么什么才是大不了的?!”她越说越离谱了。
“痛失爱侣。”碧葵低喃道。
“你……”他接下来的话问不自,心底却透着微酸,这是她的经验吗?
她已经心有所属?
“不是我。”碧葵为他的神色,愉悦的笑开来。
舒方松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他不希望在她身上有难过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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