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得要死。
银簪插进心口的那一瞬间,鲜血直流。
意识尚未混沌之前,我担心自己死不透,中途强忍着将簪子拔出,狂飙而出的鲜血还溅到了我脸上。
可是还没等到我举手再刺,这具法身就已经软软塌塌的往后一仰,一个不怎么优美的“大”字就这样摆在了坟头。
身体的负重感随之消失,瞬间只觉得周身舒畅,神清气爽,七筋八脉涌起一股清流游走。
这才应该是我的力量!
周身的笼罩下的白光悉数褪尽,两步不到的距离内,是那女尸干枯皲裂的脸,没有嘴唇的嘴里,流着大块的口水正啪嗒啪嗒往地上砸。
我心意一动,原本不见的长执签被重新召唤回到我手里,手腕轻旋,在空中挽了个花,它便又变成了长剑的模样。
我顺势一挥,银白烁亮的剑芒破开暗夜,直击女尸面门,所行之处,剑芒旋起的烈风摧古拉朽一般,将这周围大大小小违章堆建的坟包尽数夷为平地。
在这一击之中,不知夹杂着多少孤魂野鬼痛失爱巢的惨叫哀嚎。
女尸被剑芒震飞出去,庞大厚实的身躯落在了远处,她此刻几近疯魔,坠地之后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我现在没有心思管她,反而担心起我那具已经被我祸祸地不忍直视的宝贝法身,毕竟也是问帝君大人借来的,我赔不起。
我飘下去,凑近法身仔细看了看,我滴个乖乖,居然还死不瞑目。
法身的两只全白眼球直愣愣地把我盯着,脸上被血汗抹得乱七八糟,两边肩膀也全部被血浸透,混着灰土脏污,手里紧握着那只自杀银簪。
看着也像是一幅快要诈尸的模样。
在我魂灵还没离体之前,有些许鲜血溅到了我的嘴里并飞快的散去,我记得那股味道,并不甜。
而觉得它甜的,都会被我杀死,从现在开始。
女尸已经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后背如同钢针一般坚硬的白毛,似乎又长了一寸起来。
就像是把把嵌进去的锋利镰刀,在这结界中的月色下,反着令人胆寒的凛光。
我执剑直取女尸天灵,却被她一个虚晃躲过,在我面前贴地一滚,堪堪冲着我背后仰面朝天的“遗体”奔去。
我心知这诈尸的僵尸极度渴望生血,一旦有所沾染,她们就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前去。
想到此处,心中无名顿时鬼火暴起,我今天因为她受了多大苦多少罪,倘若不把她骨灰都扬了,怎么对得起我死不瞑目的法身!
我瞬行的速度极快,快到心随意动,在女尸距法身尚有三步不到的距离,又一次狠力挥砍出一道剑芒。
女尸再蠢也不会没有防备,她蓄力往上空一跳,生生避过我的攻击,随后干枯腐朽的长臂在迸射出数根光针。
呔,这女尸会的才艺还挺多!
我侧身一避,躲开了为首不多的几根,还不待我春风得意一遭,转脸,千万光针,铺天盖地如潮水般向我射来。
我扬起长剑飞身上前便与她缠斗起来,长剑在手中被舞得极快,渐渐地生起一个半圆的弧形,将那光针尽数挡出。
我一边挡一边骂:“这死女人是属刺猬的吧,这么多刺!”
那厢身材魁梧,丑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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