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肯定地答道:“没错,正是如此!”
不良人又望向了牛二,问道:“牛二,吾且问你,既然大门紧闭,你不曾入内,你又如何能够预测到你内人在屋内是上吊自尽?再说,你中途返回,即便敲门无人应答,难道不应该是认为内人外出吗?为何又如此笃定内人遭受不测?汝不曾外出寻找,反而直奔村长家中,汝不认为汝的行为太过于反常吗?除非。。。你早已知道了屋内情况,要不然断然不会如此!”
“你。。。你。。。胡说!我这也是情急之下的胡乱猜测而已!谁知道真的如此!”牛二突然有些气急败坏!
不良人反而笑道:“牛二,汝先不要着急。吾再问你,正如你刚才所言,你二人夫妻和睦,内人又与他人没有结怨,那你又为何会平白无故的认为她会遭遇不测?到了现在,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胡说!胡说!这全都是你的。。。推测而已!你有何真凭实据?况且,我回来时,屋门是紧闭的,这个。。。村长也看见了,这总没有假吧?”牛二激动道。
“证据?好,我现在就告诉你证据!你刚才说你是外出务农返家,发现蹊跷后就然后直奔了村长家对不对?”不良人问道。
牛二想了想,应道:“对!但。。。这算什么证据?”
不良人笑道:“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既然如此,你中途就不可能有时间更换衣服和鞋子,对吧?那你的鞋底、衣服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下地的泥渍,此事作何解释?”
牛二低头望了一眼,慌乱地答道:“这。。。这。。。也只是你的猜测,我习惯务农后自己清理一番,当然没有你说的泥渍!”
不良人突然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抵赖!吾再问你,你下地干活的农具呢?为何会放在这屋子之内!”说罢便用手一指靠在墙角的农具,同时目光如炬的紧紧盯向了牛二!
牛二霎时间被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身子贴到了大门,这才停了下来,口中慌乱道:“我。。。我。。。我。。。”
不良人见状往前走了两步,到了悬挂尸首的正下方,俯下了身子,一伸手扶起了刚才倒地的木桩,众人不禁再次发出了一阵“哇”的低呼,只见那立着的木桩离着尸首的脚步足足有一尺有余,不良人直起了身子,朝着牛二再次大声斥道:“牛二!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就凭这木桩,你的内人又如何能够将自己悬于梁上?分明是你杀人在先,又制造了悬梁的假象!至于大门紧闭一事。。。还算你有点脑子!”
村长听罢,连忙问道:“官家,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良人笑道:“其实大门根本就没有锁上,牛二抢先开了门,假装门被锁上了,给你们大伙儿制造的假象而已!要是真如他所说,大门被紧闭上了,那么他撞门而入就一定会破坏门栓!我们且看看门栓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
话音刚落,只见牛二连忙一转身,推开了身前的人,发疯似地往屋外跑去,不良人连忙大声喝道:“凶徒哪里跑?快给我站住!”
可此时的牛二哪还会听他叫唤,一转眼已经跑出了屋,眼看就快出院了,围观的百姓见此穷凶极恶之人自是也不敢阻拦。可正当众人手足无措间,牛二突然大声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居然又飞回了屋中,跌了个背朝地,一时间也无法再动弹。
众人的目光朝齐齐朝屋外望去,只见院中走入了一身穿粗布服的男子,年纪约三十上下,身材高大,面相消瘦,颚下留有长须,相貌甚是英伟,可目光内却似乎有些呆滞。
“兄长?你怎么来了?”不良人看清了来人,连忙出门相迎。
男子突然憨厚一笑,应道:“阿。。。阿弟,阿郎今晚要外出饮酒,差吾来给阿弟送些饭食。刚见阿。。。弟叫他停下,他不停,所以。。。踹了他一脚,嘿嘿!谁让他不听。。。阿弟的话!”
不良人微微一笑,应道:“可兄长。。。还是下手太重了,这一脚踹得恐怕他得歇上三、五天了!”
二人正说话间,村长跟着走出了屋子,连忙一躬身,说道:“谢官家,不到片刻就帮我等识破了这个歹人!老朽真是感激不尽啊,敢问官家姓名。”
不良人转身笑道:“此乃份内之事,吾乃长安县不良人李天然,这是家兄李伯禽!”
李伯禽连忙用手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无妨,无妨!唤我的小名明月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