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圣人,此爻卦易测,略懂占卜之术即可推断而出!何须他人告知!”
圣人目光如炬,恶狠狠地盯着李天然,他自然知道他所言为虚,但心中难掩怒气,于是厉声道:“朕获悉汝之前为不良人,前几日持东宫令牌,为东宫查案是吧?那照此推断,此事定于东宫有关,看来朕恐怕要从这东宫太子查起了!否则汝等不会开口!”
听闻圣人欲查太子殿下,李伯禽心中一时不能控制,焦急道:“启禀圣人,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实则是。。。家弟推测而已!望圣人明鉴!”
此言一出,李天然不禁心中一紧,他万没想到阿兄会如此沉不住气,本来圣人只是猜测,但他居然极力维护,那便是不打自招!李天然本来打算继续虚实相博,可眼下自是露出了破绽,不禁轻叹了一声!这一幕自是逃不过圣人的眼睛,圣人当即冷笑道:“朕要感谢汝,为朕指了一条明路!”
李伯禽尚未反应过来,圣人当即望向高力士,开口道:“汝速去查办,宫内凡与太子有来往和关联之人,一律秘密逮捕入狱,一经查实,立斩不待!此事兹事体大,不可大张声势,行事速度要快!掌握所有供词后,交由朕处置!这东宫太子。。。看来是有些肆意妄为了!”
高力士当即接令道:“喏!老臣这就去办!”说罢一转身便出了大殿,李伯禽此时已反应过来,心中当即懊恼不已,一脸丧气,此时他不敢再行辩驳,免得越发激怒圣人与太子殿下之间的矛盾!
李天然侧脸望了一眼身旁的二人,李伯禽仍是一脸懊丧之情,可小落却是有些奇怪,一直起来她都是伶牙俐齿、无比聪慧,可不知为何,今日却是一言不发,实在不像是她的做派,可能是见了圣人,有些紧张!亦或是昨夜辛劳,此刻已没有了精神气。
可眼下李天然已无暇多想,他试图挽回当前的不利局面,他四周望了望,见诺大的宫殿内已无他人,于是开口道:“启奏圣人,小人有一事陈奏,还望圣人躬听!”
圣人冷声道:“何事?朕听着呢。”
李天然道:“小人从小便听家父时常说起,当今圣人英明睿智,乃一代圣君,继往开来无人能望其项背,甚至于当年太宗皇帝创下的不世功勋与圣人相比也有差距,故而一定能明辨是非、廓清环宇!”
圣人听罢不禁一声冷笑:“李太白会说这样的话?实在难得啊!”言语中满是怀疑之意!
李天然不在意,继续说道:“故而小人有一事陈奏,相信圣人也一定能明鉴其中原委!昨夜,吾三人意外跌入一水渠之中,顺着水渠吾等无意间竟发现了秦始皇帝的陵寝!那陵寝之上有一玄幻之图,久而视之,便会让人产生幻觉,吾等。。。昨夜所见应龙,兴许便是此术!还望圣人明察,勿要被人蛊惑!”
圣人听罢,久久不语,临末低声道:“玄幻。。。之图?”
“正是!小人身上正好有从陵墓中带出的图例!”说罢,便把手伸入了自己衣袖,可寻了片刻也不见纸张踪影,李天然顿时脸色煞白,难不成弄丢了?
圣人见他手中无物,当即失了耐心,厉声斥道:“大胆狂徒,居然又敢编造说辞,意欲欺君?”
李伯禽见状连忙接话道:“回禀圣人,吾等不曾欺君,昨夜之事吾三人确实一同遇见,情况属实!”
圣人冷声道:“汝等的话,朕还会轻信吗?汝妄言那是幻术,难不成张果、叶法善、不空三藏和罗公远几位国师所行之事皆是幻术吗?汝这是妄议朝政、中伤仙圣!其罪绝不容赦!”
“圣人,若是不信,可差人前往查看!”李天然情急道。
圣人摆了摆手,应道:“不要再试图用谎言来赢取汝等偷生的希望!当今国师之能还胜于四位先贤,汝居然敢如此诋毁,朕实在不能容汝等!来人!!给朕拖出去斩了!”
此言一出,李天然心中顿明,原来昨夜在圣汤宫中施展幻术的真是当今国师,那他会不会就是在密道中生活的那个人?李天然想得出神,一时间反而没有在意圣人欲斩三人之事!
随着圣人一声令下,殿外当即走入了十几名侍卫,欲擒下他三人,李伯禽本打算向圣人求情,可突然殿外又响起了一个老迈的声音:“圣。。。人!老道恳请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