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已熟睡了一日,此刻又哪来睡意?再加上他一直在琢磨小落的身份,心中更是杂乱!今夜本有机会相问,无奈被安庆绪给打断了,思来想去,他也只能在榻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正当李天然百无聊赖之际,突闻屋外传来了多人急促的脚步声,显得异常杂乱。隔着纸窗望去,外面似乎亮起了火光,紧接着听闻有人大呼道:“起火啦!快救火啊!”李天然心里一沉,该不会是又出了什么状况?他连忙伸手准备摇醒身旁的李伯禽,可他这才发现,原来李伯禽早已坐起了身子,一脸严峻!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李伯禽突然开口道:“不好!难道是阿郎的屋子?”话音刚落,二人便一跃而起,连忙一道出了房门,发疯似的直奔李白的院子。
不到片刻的功夫,这安胡别苑内早已是乱作了一团,火光冲天,整个黑夜被照得犹如白昼,仓惶逃出房间的兵士、下人大多衣冠未整,看来此事确实事发突然!可眼下众人也来不及查找起火原因,只是一门心思地着急救火,叫声、哭喊声在别苑内此起彼伏!兄弟二人无暇他顾,只是一直朝李白的院子赶去。
由于离得不远,没跑几步,兄弟二人已是到了院外,只见李白的屋子安然无恙,李天然顿时松了一口气,李伯禽没敢耽搁,连忙冲过去推开了房门,李天然紧随其后。屋内已没人照料,兴许是听见了火起,也一起赶了出去,二人来到床前,只见李白依然安躺于榻上,李天然为他诊了诊脉,气息平稳、一切正常,只是不见醒转,直到此刻,兄弟二人才算是平静了下来,虚惊一场!
李伯禽低声道:“阿弟,汝在此继续照顾阿郎,吾这就去帮忙救火,毕竟安大人对我们有恩,他的别苑失火,吾等岂能袖手旁观!”李伯禽说得在理,李天然当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李伯禽遂起身出了屋。
李伯禽出门抬头一望,火势似乎更甚,他连忙朝着火起的方向赶了过去,可到了起火的那座院前,他却不禁一怔,原来这里早已围满了几十人,可都堵在院外,不敢入内,任由屋内大火焚烧。李伯禽连忙朝身旁的人问道:“这里是什么情况?为何不进去救火呢?”
一旁的侍卫答道:“不行,此屋的火势太大!一时间根本无法扑灭,吾等已将房屋四周的屋子拉倒,现在也只好等着它自己燃尽熄灭了。”
李伯禽眉头一紧,继续问道:“这起火的是谁的屋子?里面的人逃出来了吗?”
侍卫摇了摇头,答道:“这是一间客房,平日里没人住,应是。。。没人!”
李伯禽正打算松口气,可却突闻人群中有人惊声叫道:“不对!今日新来的那位姑娘好像就住在里面!到了此时,好像也不见她出来!”
话音刚落,李伯禽当即吓得有些两腿发软,他当即冲了过去,一把扯过了惊叫之人,双手压在他的肩上,着急问道:“汝。。。汝刚才手今日新来的姑娘住在里面?是哪位新来的姑娘?”
那人被李伯禽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很快缓过神来,颤声道:“就是。。。就是和你们一道来的那位姑娘!”
李伯禽闻言眼前顿时一阵黑晕,险些倒了下去,他当即大声吼道:“汝等为何不救?”众人见李伯禽大为光火,怕说错话再次激怒了他,于是众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些。李伯禽见状更是怒火中烧,靠他们相救也是枉然,他连忙左右望了望,随手提起一桶水把自己全身给淋湿了个遍,又脱去外套放在水中浸湿,捂在头上便头也不回地直接朝火场冲了进去,身后的人大声叫唤,他也没功夫搭理。
到了屋前,火势实在是大,不过李伯禽也顾不了这许多,直接一低头朝火场内冲了进去。屋子里浓烟滚滚,熏得李伯禽很难睁开眼睛,他迅速地朝四周环视了一番,幸得屋内布局简单,和自己住的屋子也无太大差别,李伯禽连忙朝卧榻的方向跑了过去。可卧榻早已焚毁,斜着的榻上此刻正躺着一具焦尸,面目已难以辨别,李伯禽见状不禁眼眶一红,当即大呼道:“小落姑娘!”可这才刚叫出声,李伯禽身后便传来了“砰”的一声,落下了一根正燃着火的圆木,与李天然仅仅相距一步之遥,李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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