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总…总舵主会来日本?”唐泰隆虽未将年仅二十六岁的总舵主放在眼里,可是他对纵横帮总舵的力量还是非常忌惮。
“听好,如果他出现了,尽你所能,杀了他!”狂龙下令道。
“杀他?”唐泰隆倒抽一口气。这是犯上哪!
“是的。”
“可是…我如何能杀他?他的周围有擎北,还有统领他们…”他根本没有机会。
“别紧张,他这次落单出走,擎北也没跟上,况且,我的人会帮你。”
“你的人?”老大还有伏兵?
“没错,我的人随时会支援你,所以,如果他真的出现,你得在总舵的人赶来与他会合之前解决他,懂吗?”狂龙阴沉地笑,但声音中没有半点笑意。
“是…”这任务太艰巨了。
“记住,我能让你坐上这位子,也能把你扯下来,这点不用我说明吧?”
“是…”除了惶惶地答允,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好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直到对方挂了电话,唐泰隆还死自发着呆。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诡异?跟着这位神秘的“狂龙”究竟是不是拥对了宝?
“舵主!舵主!”他的手下在这时匆忙奔了进来。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他殓眉怒斥。
“我们的人发现一件事…”
“说。
“神农葯铺的叶老头有个孙女叫叶炯心,好像就是闯进我们分舵的那个女人。昨晚有弟兄看见她带着一个受位的男人进了葯铺…”
“叶虚怀的孙女和受伤的男人?”唐泰隆眉头拧成死结。
“是的,可是那个男人就不知道他的来历了。”
“好家伙!叶老头唆使他孙女来和我作对?盯住他们我要让叶老头后悔惹火了我唐泰隆!”
“是”
一干手下退去,唐泰隆磨拳擦掌地冷笑着
叶虚怀,咱们走着瞧!
直至翌日傍晚,倪澈才转醒。看着四周的摆设,他知道叶炯心将他送回神农葯铺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叶虚怀骂惨?不用想也知道她会遭到什么样的质问。叶虚怀的脾气和她一样硬,爷孙俩一碰面总是火花四溅,没有平静可言。
倪澈慢慢坐起身,低头看着右臂上的绷带,不禁昭然一笑。跟着叶炯心,他得训练自己成为九命怪猫才行!
说来好笑,以前遇见再惊险的状况他都不曾受伤,就算擎北不在身边,也很少有危险威胁得了他。可是遇见叶炯心后,他就一连伤了两次,这到底该说她本来就是个灾星呢,还是他上辈子欠了她?
动动右臂,刺痛的感觉依然,他知这是伤口泡了海水才会引起感染。不过叶虚怀的葯很有效,此刻伤口处一阵清凉,已没有昨晚的麻辣疼痛。
麻烦了老人家两次,应该跟他道个谢。
他下了床准备到前厅去,门却在这时打开,叶虚怀身着浅灰色长衫瞪了进来。看见他起来,也不讶异,只是冷冷地说:“坐好,找替你看着伤口。”
“不好意思,又麻烦您了,”倪澈客气地微笑着。
“知道是麻烦就好,等我替你上完葯,再开几味葯给你,就请你离开。”叶虚怀纯熟地拆了绷带,又在伤口上敷了一些黑色的葯,再用干净的绷带替他把手臂缠住。
“叶先生…”倪澈看得出他的沉怒,但他不明白为什么。
“炯心是个直性子,没心眼,讲义气,重感情,而且机伶聪明;可是她和其他女孩一样,一旦陷入爱河,脑子就胡涂了!”叶虚怀边清洗着双手边念。
倪澈听出了端倪,心慢慢地下沉。
“我看得出你不单纯,但你是哪条道上的人我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别再和炯心在一起。她一心想对付唐泰隆替我出气,没人劝得了她,这已经够危险了,偏偏你还在一旁扇风点火,帮着她胡搞,引来祸端…”叶虚怀顿了顿,又说:“我很感激你两次救了炯心,但为了你们两人好,还是到此为止吧!你不见得会是她的好对象。但她认不清事实,和你在一起这几天,她似乎对你动了情。那丫头没谈过恋爱,在爱情游戏上不是任何人的对手,以她的个性,一旦投入就会死心塌地,就算头破血流也义无反顾。你如果不是真心,就请高抬贵手,放了她,免得到最后伤感情又伤心,连朋友都做不成。”叶虚怀语重心长地说。
倪澈静静聆听,叶虚怀的话很伤人,但一点也没错,他当初就把这趟日本之旅当成假期,对叶炯心他本来就不该太认真;他要是够理智就该马上离开,别和叶炯心之间有太多牵扯。
只是,在他警觉到她在他心上的分量正以倍速增加时,他已动了真情。现在要他撇下她,竞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你不是普通人,小伙子。但我们家炯心太平凡了,你们之间的差异太大,硬要凑在一起反而会造成困扰,是不是?”叶虚怀眼神锐利地射向他。
倪澈凛然,叶虚怀好像已看穿他的身分…
“我依您的意思。我马上离开,炯心的行李我也会请人送回来。”他下床行个礼,口气谨慎。
“这些葯记得照三餐吃,不出三天,你的伤口就会结疤.留下的伤痕也不会太深。”叶虚怀递给他一大包葯。
“谢谢,这些葯和费用…”
“不必了,就当你救炯心的酬劳。”叶虚怀挥挥手,背着双手走出门外。
倪澈没有迟疑,随即离开神农葯铺,回大厦去了。
不久,叶炯心和守宫买了晚餐回来,一进门就嚷着:
“爷爷,今天吃烧鸭!”
“嗯!”叶虚怀在柜台后替人开葯方子,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
“我放在后面餐桌上,顺便叫阿澈起来吃。”叶炯心兴匆匆地走往后厅的房间。
“不用去叫了,他走了。”叶虚怀还是没抬头。
“走了?什么意思?”她楞了楞,停下脚步。
“他醒了,我就叫他回去。”
“你叫他回去?他是个病人也!虽然不是重伤,可是还要调养…”她一惊,马上怒叫。
“他伤的是手又不是脚,还能动。”叶虚怀冷哼。生女娃儿有个屁用!一谈起恋爱,心全向着情人了!
“可是他才刚好,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亏你还是个医生!”她气得跺脚,奔到后方,果然没瞧见倪澈的人影。
那空空的床铺又让她回想起昨夜见他昏过去的感觉,心又一次感到被扯昧的痛苦…
她转身回到前厅,俏险布满乌云。
“师父…”守宫看了叶虚怀一眼。又瞄瞄似着了火冲回来的叶炯心,心中直叫不妙。
“他真的走了!你竟然赶走他!爷爷,你太过分了,他又没做错什么事!”她握紧双拳,忍不住找叶虚怀理论。
“他要是再待下去,你说不定一颗心全送给他了!”叶虚怀重重哼一声。
“什么?什么送一颗心?”她没会意过来。
“还不懂?瞧你昨晚那失魂样儿,我就知道你喜欢上那小子了!”
“喜欢?哪有啊!我是担心他的伤…”她失措地红了脸。
“这骗不了人的。小姐,昨天一整夜你是不是无法入睡,胸口闷闷又胀胀,又是忧又是喜的,整个人飘飘然,四肢不知该搁哪里才好?”守宫清秀稚气的脸配上老气横秋的表情与动作,十足的不协调和搞笑。
“咦,你怎么会知道?”叶炯心惊奇地看着守宫。
“这就是了!你中了爱情的毒,无葯可解,唯一的葯方得向下毒的人拿才行。”守宫继续说着。
“你在绕什么口令?什么爱情的毒?”她眉一皱,越听越火。
“你爱上那个阿澈了,这就是我要说的。”守宫不是滋味地瞄她一眼,跳到椅子上坐下。
她…爱上了阿澈?叶炯心怔住了。原来,心口那种难以平静的騒动真的是爱?
叶虚怀瞪了守宫一眼,才喝道:“胡扯什么!连对方的来历都搞不清楚谈什么爱情?肤浅!”
守宫缩了缩,暗吐舌头。
“好,就算我爱上他,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女人爱男人,很正常啊!”时炯心大声地说。爱就爱了,有什么不对?爷爷在阻挠什么啊?
“正常是正常,但不一定有结果。那小子不像你看见的那么开朗,他还有另一面是你不熟悉的。别这么快就提什么爱啊情的,庸俗又愚昧!”叶虚怀没好脸色,口气更差。
“我不管他什么来历,他为了我才受伤,他没好之前我都要去照顾他!”叶炯心大喊。
“不准去!”叶虚怀喝止。
“我只是告诉你,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她发泼的样子实在够呛。
“你…你这丫头,你知不知道那小子他…”
“我走了!”她没耐性听完,转身就走。
“回来!”叶虚怀气得吹胡子瞪眼,提气大吼。
叶炯心根本不理他,越走越远。
“师父,要不要我去追小姐?”守官小声地询问。
“别追了!这丫头不尝点苦头是不会听劝的!”
“可是”
“由她去!我等着看她哭哭啼啼回来向我诉苦!”叶虚怀气得将一张贴子丢在地上。
守它从椅子上跳下来,捡起帖子打开一看,喜道:“师父,这不是方师婉的喜帖吗?”
“嗯。”时虚怀怒容末褪,听他一喊,火气更上扬。
他最得意的弟子方天艾要结婚了,可是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惹了一肚子气!
“方师姊四年前来这里住了三年,尽得您的真传,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是那么婉约温柔…好快,她居然要结婚了!”守宫仰头回忆着,语气兴奋。
新加坡的方家老太爷和叶虚怀是多年的朋友,方家的掌上明珠方天艾因对中医有兴趣,四年前来神农葯铺跟着叶虚怀习医。她悟性高,叶虚怀非常疼爱她,把她当自己孙女一样,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了她。
守宫对方天艾这位沉静美丽的师姊相当敬重,因此得知她要结婚,自然忍不住雀跃。
“看看新郎的名字吧!笨蛋。”叶虚怀又是一声厉喝,两道白眉因烦恼而纠缠成死结。
新郎?
守宫低头一看,印得精美的银白喜帖上,新郎的头衔是新加坡纵横海运的总裁,名字叫倪澈。
倪澈?他一惊,猛地抬头。
“师父…新郎也叫…倪澈?”
“是啊!”
“这…怎么可能?未兔太巧了吧…”他呐呐地说,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是很巧,巧得令人发呕!”叶虚怀乍看见这张帖子时,就惊骇于这个新郎的姓名。而纵横海运即是纵横帮,倪激既是纵横海运的总裁,可想而知他在纵横部的身分,
他会是那个和炯心瞎搞在一起的小子吗?
震惊之余,他马上想起倪澈与唐泰隆之间的关系。或者,炯心根本是被利用了!
一想到此,他就火冒三丈。要是炯心爱上了天艾未来的丈夫,这还得了?
“师父…”守宫一颗心也吓得怦怦跳,他始终没给过好脸色的倪澈会是这么大来头的人吗?
完了!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叶虚怀不作声,只怕他担心的事就要发生。炯心若扯进纵横帮内部的纷争,他说什么也要尽快将她送回美国。(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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