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快倒了!”没好气瞪人,想到自己摔成脑震荡还劳心劳力地在病房开会的同时,身为董事长的父亲不知正在哪个国家享乐、心中不免悲愤不平,忍不住出言恫吓。
“还有心情说笑,可见状况不错!”点了点头,凌云很能解读儿子的话。
说笑?他是悲愤好不好!横睨父亲一眼,凌扬已经懒得多说了。
“说到公司,凌云,之前我跟你提的那件事,你觉得怎样?”不知何时已平复难堪神色的孙红芩,这会儿一听他们提起公司,马上打蛇随棍上地对凌云微笑询问。
“我说过了,我答应了也没用,得问凌扬的意思才行。”凌云笑了笑,嗓音很淡。
“就是啊!姑姑,那、那得凌大哥答应才行啦…”羞赧着脸,孙雪凝有些结巴。
“哪件事?”心中警铃大起,凌扬眯眼质问。这些人在打他什么主意?
“哎呀!因为雪凝的爸妈移民加拿大了,可她又不想到国外去,本想让她和我住一起,可我也常和你爸出国散心,放她自己一个人实在危险,想说你这地方挺大,又有空房间,能不能干脆让她搬来你这儿,有你照应我也较安心。”孙红芩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存有私心,意图让他们朝夕相对,日久生情。
哼!使这啥烂计啊?以为他看不出来吗?再说,他有啥义务要照应那朵温室小花啊?真要照应的话,他去照应糯米丸就够了…吼!说到糯米丸,竟然到现在还没回来?可恶!
想到某颗糯米丸未归,凌扬又心浮气躁起来、心情差到极点,当下毫不给情面地断然拒绝。“不方便!”
“可是…”孙红芩还想卖老脸劝说。
“我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凶恶雷吼,火爆脾气一来,再也顾不得她身为长辈的颜面。
妈的!听不懂人话啊?都说不方便了,她还可是什么?看在她跟了老爸二十年的份上,他从刚刚就很努力想控制自己的脾气,可是这么不识相就真的怪不得他了!
之前被凌云所伤,现在又被他儿子给不留情面的雷吼,孙红芩登时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的,气得失去理智,当下恨恨骂道:“是我太厚颜了,竟然奢望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帮忙,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真抱歉让你发这么大的火啊!”含讽带讥说完,马上拉起手足无措的孙雪凝,怒气冲冲离开了。
目送两人背影消失在门外,客厅里,凌扬万分不爽地对自家老爸又吼,“你干嘛带她们来啊?”老的那个又不是他老娘,年轻的那个也不是他老妹,干啥带来让他发火?
“红芩说一定要找你商量雪凝的事,硬要一起来,我也不好拒绝。”凌云沉稳微笑,根本不受刚刚的事件影响。
“那叫作商量吗?是来吵架的吧!”凌扬又吼。
“是际态度先不好!”冷静指出。
“因为她不识相。”非常不高兴,火大赶人。“还不快去追你的女人?今天晚上,她肯定会在床上跟你抱怨我的不是!”枕边人嘛!
“你以为她为什么能跟在我身边那么久?”眉梢一扬,凌云笑得颇有深意。“因为她很清楚,只要在我耳边说你一句是非,下场就会和她之前的女人一样,隔天马上收到一张即期支票。”而那代表着分手。
两眼一翻,凌扬心中很清楚自家老爸有护短的癖好。从小时候便是这样,他老大可以关起门来把儿子吊起来打翻天,却容不得外人说一字一句,不过有个人却完全例外,不但可以打、可以骂他,就算想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说不定老爸还会举双手赞成呢!
“爸,说真的,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当初怎会把我丢给‘阎王教头’?”害他的童年惨绿一片,到现在还不时会作噩梦。
“什么‘阎王教头’?没礼貌!叫夏叔叔!”横睨一记,凌云失笑教训。
“我也只敢在夏叔叔背后叫这绰号啊!”故作心惊地打个颤,凌扬继续追问:“爸,你说!为什么把我丢给夏叔叔?”而且一丢就丢那么多年,而他自己宁愿在百忙中,每个礼拜搭两、三次飞机南下看儿子。
“因为你小时脾气太坏、太恶霸了!”
“我现在依然脾气坏、依然恶霸啊!”这也算“弃子”的理由?
“不一样!”想到啥似的,凌云不禁轻声笑了起来。“你小时,身边的人都想藉由你来讨好我,故而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你可还记得,有一回你放火烧公司的事?”
“呃…没啥印象了!”凌扬一脸尴尬。“没真烧起来吧?”糟!他小时候真有那么恶劣?怎么完全没这段记忆呢?
“幸亏发现得早,还没酿成大灾就被大家灭了火。还记得当我心惊地赶到时,却听到你死不认错,还对着职员骂说‘烧了就烧了,有啥大不了?我爸钱好多,烧了再盖一间给大家就好了’等等之类的话。”想到儿子小时候的无法无天,凌云到现在仍忍不住会皱眉。
“我真那么坏?不会是你编的吧?简直像古装戏里的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的国舅爷。”凌扬怀疑一切都是自家老爸捏造,故意诓他的。
“我没事编我儿子做恶的戏码干啥?”凌云笑骂,随即又继续道:“当时我听了你那些浑话后,当真是震惊不已,真怕你长大后变本加厉,终有一天,我必须到监狱去看你,所以便狠下心决定把你带离这个每个人都宠坏你的环境,让我那好兄弟好好管教你。”
“真相…大白!”喃喃自语,某恶霸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我那惨绿童年是这样造成的。”一放火成千古恨,当年他的手怎会那么贱,没事去放啥火,搞得自己那几年过得那么悲惨。
“当年无法无天敢放火的小恶霸,如今成了顶多吼一吼人的有分寸恶霸。我从来不曾到监狱探望过你,这表示我把你交给你夏叔叔管教的决定很正确,不是吗?”沉稳嗓音带着些微得意。
什么叫“顶多吼一吼人的有分寸恶霸”?老爸是在污辱他是只纸老虎吗?
凌扬对这种形容很不满意,正想出言抗议之际,大门突然被人猛力打开,一颗圆滚滚的糯米丸窜了进来,高兴地举高手中的塑胶袋。
“羊咩咩,你看我买什么回来了…耶?凌伯伯?”夏予彤的炫耀声顿止,随即兴奋地冲到许久不见的凌云面前直叫笑。“凌伯伯,你怎也在这里?我好久不见你了呢!”
“是啊!好久不见了。”乍见夏予彤出现在儿子住所,凌云亦感惊讶,但脸上依然挂着沉稳微笑。“予彤,你怎会在凌扬这儿?”
“爸,此事说来话长,等会儿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请把时间交给我!”嘴角露出残笑,想到她和姓李的吃个饭吃那么久,凌扬心火大起,大手往她白胖脸颊用力一掐,雷吼再起。“糯米丸,敢混到现在才回来?你死定了!”
“哇…我做错了什么啊?”
霎时,咆哮和惨叫交相响起,合奏出一曲凄厉悲壮的奏鸣曲,听得某长辈津津有味,一脸若有所悟的兴味神色。
晚饭时间,餐桌上,凌云边微笑用餐、边听着两个年轻人相互指责,不一会儿,已经完全了解夏予彤这趟“意外的旅程”,以致流落到自家儿子住处窝着的全部经过。
“额头上的伤恢复的如何了?”看着宛如自己女儿的夏予彤,凌云关心询问。
“很好!凌伯伯,你看!已经只剩一条疤了。”连忙拨开刘海给他审视额头上的淡色疤痕,夏予彤笑咪咪的。
“那就好!”宽慰点头。
“喂!老爸,谁才是你的孩子啊?”闻言,凌扬一脸不甘。“怎么你儿子被摔成脑震荡没听你关心一句,开口闭口就只问糯米丸的伤?”
“予彤的伤是意外造成,我总要关心一下,至于你…”隐含揶揄的眸光扫向他,凌云佯装叹气摇头。“一个大男人被个儿比自己小的女孩子摔成这样,你还好意思提吗?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此话一出,夏予彤窃笑,凌扬却倏地涨红脸,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你听过人类打得过酷斯拉的吗?”
“喂!”马上横去一记怒瞪,夏予彤明确表达自己的不满。
“喂什么喂?”马上回瞪,夹来一块香喷喷的三杯鸡后,凌扬同样也很不满。“明明都买鸡回来了,为什么不做梅子鸡?”这颗糯米丸摆明是故意的。
“我一回来,你就又吼又骂又掐的欺负我,我为什么要做你爱吃的给你享用?”哼哼冷笑回骂,转而面对凌云时,马上又换上笑嘻嘻的嘴脸,热情劝菜。“来!凌伯伯,我记得你最爱吃三杯鸡了,这我可是特地做的喔!你吃吃看!”千挑万选挑出一块最有肉的夹到凌云碗里。
“谄媚!”见状,凌扬冷哼,满心不是滋味。什么嘛!他敢打赌,糯米丸买鸡回来,肯定本来是要做梅子鸡给他吃的,只是看见老爸后,马上变节,弃他的梅子鸡不顾,临时更改菜单做老爸爱的三杯鸡。
真是不爽!在她心中,他竟然比不上他家的老头,对他而言真是一大耻辱!
“你嫉妒啊?”勾起一抹诡异笑痕,凌云不轻不重撩拨。
“我、我干嘛嫉妒?”阳刚俊脸莫名爆红,他吼了起来。
“对啊!羊咩咩干嘛嫉妒?”夏予彤一脸莫名其妙。嫉妒她孝顺凌伯伯啊?凌伯伯就杵在那儿,他要孝顺尽管去,何必嫉妒她?
不知为何,听她用不解的口气附和他,凌扬一把无名火霎时熊熊燃起,不领情地怒声咆哮。“我不用你附和!”
话落,就听“砰”地一声,某恶霸重重放下碗筷,顶着一张横脸,踩着飙火步伐,怒气冲冲回房了。
“他…火什么啊?”转头问着某恶霸的老爸,夏予彤满眼无辜。
“大概是没吃到梅子**!”凌云微笑。
“真那么想吃,我明天做给他吃个过瘾,何必为了一只鸡发脾气?”搔搔头,她更加无辜,忍不住摇头抱怨。“凌伯伯,你明明是很温雅的人,怎会生出一只暴龙啊?”
“我想应该是遗传到他妈妈…”凌云畅笑,直接把责任赖给死人。
午夜时分。
“志昂,我是凌云…是啊!好久不见了…嗯…告诉你一件事,你女儿现在住在我儿子这里…不、不,她的旅行出了点意外,第一天就宣告终止…
别紧张!她没事,只不过在我儿子这里摔出一道伤…嗯…伤口就在额头…破相?可能有一点…别冲动,我只有一个儿子,要宰也先等他替我搞出一个孙子来再说…
对了!你觉得我儿子怎样…不怎么样?评价这么差啊…我倒是很喜欢你女儿…你问我干啥把你女儿和我儿子扯在一起啊…我是想说未来我们两兄弟很可能变亲家…呵呵!你要杀上台北啊?也好!我们两兄弟许久不见,刚好乘此机会聚一聚…”
含笑的嗓音与电话那头的人又聊了许久,终于挂下电话后,在儿子住处暂住一晚的凌云泛起笑,舒舒服服的躺上柔软大床,准备就寝安眠。
呵…养好精神,等着看明天的好戏吧!(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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