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朋友开的矿,有帮子人要来闹事,我能不来吗?”望着鼻青脸肿的林辉,孙正非不禁笑出了声。
这时,常桂柳的对讲机里响起,贺明的声音急促而低沉。
“班长,班长。”
“请讲!”
“212吉普停留在矿区外山坳里,两人下车小解,腰间配枪。”
“你确定?”
“确定!”
“知道了,注意隐蔽。”常桂柳眉头紧皱,低声嘱咐。
老常将小孙叫到一边,两人一番嘀咕之后,孙正非快步走向陈小青,正色道:“青哥,矿区外边有几名带枪的条子埋伏,估计是冲你们而来。”
陈小青面色变得异常难看,他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见黄莲张幸驾到,孙正非当即说:“我这俩个朋友医术高明,辉仔!你赶紧招呼受伤的弟兄到会议室去,让她们帮忙处理一下。”
居然还有这等好事!林辉赶紧照办。陈小青则面露冷笑,隐隐明白一切尽在对方算计之中。
“青哥,走!我们喝酒去。”孙正非不由分说,搂着陈小青就走。
众目睽睽之下,败军之将陈小青从容不迫,无一丝沮丧畏惧。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路过库房,几十根锄把随意摆放在门外,瞧见这一幕,镇定的陈小青惊出一身冷汗,进而百思不得其解。
上楼入房,羊肉膻香味裹着酒气扑鼻而来,这孙猴子真的在喝酒吃肉!
“猴子,有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在哪里发财呢?”
“我一直在西部,刚回来没两天。”
略微收拾,找来碗筷,酒满杯。孙正非正色道:“青哥!话不多说,一切尽在酒中。兄弟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干了!”诸事不顺,陈小青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他干叫一声,举杯相碰,先饮而尽。
火辣醇香的液体入喉穿肠烧肚,陈小青顿时冒汗,他夹起一大坨羊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这时,林辉跟随痞子到来,来了就得喝酒,孙正非依葫芦画瓢,敬上一杯,这大热天的,喝什么白酒!望着满杯毒药,林辉苦笑不已,结果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猴子,开先你怎么没有下去?”
“我怎么不想下去!”孙正非朝痞子一指,横眉瞪眼地说:“这个鸟人坚决不让我掺和,要不然双方也不会打起来!”
痞子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回敬道:“我还不是为你着想!真是好心没有好报。”
“前一阵子,土匪跟我在西部犯了点事,我们这才回来的。”
“痞子说如果我们在这边再惹出点麻烦事情来,就有可能并案处理。”孙正非开诚布公地解释起来。
“而佟玉虎下手没得轻重,他一出马,保管会闹出人命,所以我们三个就呆在屋里喝酒,眼不见为净!”
孙正非没好气地扫了两位来客一眼,夸张地说:“谁知道居然是你们!”
林辉信以为真,表情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心里暗暗自责。陈小青则将信将疑,来了一句:“想劈死的那个崽儿就是土匪吧?”
孙正非嘿嘿一笑,避而不答。
“青哥!我本以为那几个条子是跟你们一伙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呀?”手下败将,拽什么拽!痞子看不惯陈小青这副老气横秋的鸟样,不阴不明地来了一句。
此话一激,顿时令林辉火冒三丈,你不仁,我不义!他当即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陈小青的猜测托盘说出。
当然,此举藏祸水东引之想,那何伟之死自然是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