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半酸不酸地说:“金大老板...可以嘛!几日不见,老子对你真是刮目相看。”
金广暗自得意,假作谦虚道:“嘿嘿嘿...混口饭吃而已。”
“走走走...今天请你们尝尝黔州特色,这家店的牛杂火锅好吃得很。”
结果,金广所言不虚,牛杂火锅确实可口谗人,连小张幸都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期间,金广说起了他家与交通公司的往来经过,当年材料款由月结转变为拖欠之时,金母就想中断材料供应,及时追债。
而金广却极力反对,理由有三。
其一、交通公司是大客户,销售利润高,中断合作实在可惜。
其二、双方合作一直都很好,现如今人家资金周转困难,金家马上就翻脸不认人,岂不成了市侩小人?
其三、北方人直爽大气,诚实守信,不像南方人那般花花肠子多,一点都不耿直。人家郭经理更是高贵的京城人,等到工程款下来,金广相信他会信守承诺,分文不少。
说到这里,铁匠见在座几人有意无意、似笑非笑般瞄向自己,这位燕赵之士哑然失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世上人各形各色,这样简单的地按照地域区分,也太笼统了吧!”
“我的战友大部分是南方人,那豪爽耿直的多得去了!据我所知,北方人有花花肠子的也不在少数。”
啧啧...这话说得多漂亮!估计花花肠子不少。孙正非笑咪咪地望着铁匠,像是十分赞同。
“金广啊金广...人家这是在把你当头蠢猪看待!”痞子恨铁不成钢般,用他那特有的鸭公嗓子说道:“做生意不多留个心眼,你搞个毛线!”
“你个仙人板板,早晓得你看不起我们南方人,老子就不来了!”土匪呱呱叽叽,很是不满。
金广置若罔闻,唉声叹气道:“唉...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这个郭经理家大业大,他为什么要赖掉我这点小钱?这人怎么能一点都不讲感情呢?!”
“感情?感情能当饭吃吗!二十几万!普通人一辈子累死累活,能挣几个钱?”
痞子白了金广一眼,望着孙正非恨恨道:“妈勒个巴子...敢放我兄弟鸽子,必须得让他格老子吐出来!”
孙正非微微一笑,问道:“金广,你家同交通公司总共做了多少生意?”
“三十五万多,不到三十六万。”
“那销货单上对方都签字确实了吧?”金广涉世不深,对方却是有心算无心,若无签字凭证,那就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每一次都签了,这也幸亏我妈坚持,要不然这笔钱真的就打漂了!”金广讪讪一笑,后怕不已。
这就好办多了,孙正非想了想,说道:“通常国营单位不会这般下作,估计这个鸟高大上的郭经理就是个分包头子,他必定与承包方签有施工合同。”
“如果你家想找他的身份信息打官司,可以到他的甲方那儿想办法弄到。”
“非哥,这官司不好打呀!我们打听过了,没有个一年半载这官司判不下来,而且京城的公司水深得很,我们胜诉之后,执行起来也会遥遥无期。”
“我草!京城人就这么牛逼?!”向土匪很是诧异。
痞子讥笑道:“怎么?你怕了!”
“我怕个锤子!就算是皇亲国戚,老子照砍不误!”
“金广!下午你非哥要到义市去看望他老娘一趟,等他明天一回来,哥几个就去找那姓郭的杂毛算账!”
说罢,曾痞子从口袋里拿出信纸,说道:“做赊账生意风险大,你非哥连夜帮你整了一个欠款合同,我觉得非常好!”
“以后你家的赊账生意一旦对方不守信用,你就要求签欠款合同,如果对方推托,我相信你会有办法对付他!”
金广本不以为意,当他看到内容,就感觉孙正非送给自己一件“护身法宝”,顿时喜形于色。
欠款合同格式规范,若欠款方逾期不还,将支付不菲违约金、逾期利息等一系列相关费用。这是孙正非托东方冉的福,在他的记忆库里找到的,该合同内容符合法律规定,具备法律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