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国舅进殿面圣,暗示晋王办事不得力,却没有受到惩罚,因而极尽奉承之言:“皇上,皇室血脉乃江山社稷所系,必须名正言顺,方能服万民,平天下。早前有人散布谣言,污蔑太子,幸得皇上英明,粉碎谣言,还太子清白。虽然慕芸儿已即将被处死,但始作俑者,却置身事外,实在令微臣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思虑片刻,问道:“国舅口中所谓的始作俑者,指的是何人呢?”
国舅侧首望向身边的晋王,向皇上明言:“微臣记得当时在皇上面前,晋王曾经和臣有过赌注,那时晋王力指贵妃娘娘欺瞒圣上,坚持寻找慕芸儿进宫引证。结果,却让奸佞有机可乘鱼目混珠,毁江山宗庙正统。如今皇上已经知道,慕芸儿只是寻常百姓之女,敢问晋王该如何自处呢?”
“臣弟任由皇兄处置!”晋王承担自己的罪责。
皇上点头示意,出言讽刺挑事之人:“国舅心系朕的江山社稷,犹胜于朕,实在值得褒奖。”
“皇上言重了。”国舅客套道,“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微臣实在不敢居功。”
“晋王受谣言所惑,不辨是非。虽其情可悯,其罪不可恕。”皇上言外之意,是想为晋王开脱罪责,可晋王办事不得力也却是属实,因此叹息道,“何况,晋王和国舅还有人头落地之约。”
“启奏皇上!”楚狄极力为晋王辩白,“晋王和国舅的生死之约时间还未到期,何况慕芸儿的身份目前疑点重重。仍然是个谜啊!”
国舅厉声怒斥:“皇上已经下旨赐死慕芸儿,难道你敢说皇上判断有错?”
“楚狄没有此意。”楚狄对国舅早有不满,可从不曾与他发生过正面冲突。今日,他竟然在圣上面前陷楚狄于不义,他自然也不甘示弱,“只是既然盟誓已立,皇上金口为实,大家自然应该遵守诺言,再进一步查明真相,再处置晋王也不为迟。何况,慕芸儿确实只是一名普通女子,她怎么敢欺瞒皇上?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原因。”
楚狄向皇上请旨:“皇上,楚狄为晋王追查公主一事,如果有错,那么楚狄也是有罪之人,所以再此恳请皇上,让楚狄继续追查此事,如若没有结果,楚狄愿与晋王同罪论处!”
“臣弟也恳请皇兄,允许臣弟戴罪立功。”晋王极力向皇上争取最后的机会。
皇上点头默许:“国舅,你可有异议?”
事已至此,国舅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能赞同:“皇上,公道自在人心,微臣也希望,晋王可以戴罪立功。否则,言而无信,恐怕难堵悠悠众口。”
萧贵妃在宫里等消息,她急得在寝宫里走来走去,便是一刻也安心不下来。
“母妃!”沅卿从御书房回来,一路小跑,额头上还冒着汗。
萧贵妃立刻迎上去,抓着沅卿急忙问:“沅卿,皇上是怎么说的?有没有改变心意赦免芸儿的死罪啊?”
沅卿无奈,只摇了摇头。
“难道,皇上真的这般无情吗?”萧贵妃不禁又落下了眼泪,想到那个还在牢里的女儿,就心痛到不能自已。
晚膳的时候,皇上竟命人召见慕芸儿至御书房。慕芸儿虽有些不解,但还是遵旨走出了大牢,来到皇上面前。御书房的膳桌上,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慕芸儿不明何意,只站在那里看着皇上,一动不动。
“戴罪之人觐见皇上,竟敢不下跪?”皇上感到诧异。
慕芸儿已看淡生死,坦白道:“皇上既然已经赐了我死罪,反正都是要死的,又不是跪了之后就不用死,那还为什么要跪呢?”
九五至尊,高高在上的皇上,还从来没见过像慕芸儿这般不惧怕他的人,因此感到好奇:“为什么不求求朕呢?也许朕会心软呢?”
“如果求一求你就会改变主意,那么你这个做皇帝的,也未免太儿戏了吧?”慕芸儿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那么容易就改变主意,“我可不相信,你是那种朝令夕改的皇帝。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知道做皇帝的每个决定都有他的用意。”
皇上忍不住笑了,点头赞许,问道:“那你说,朕叫你来会是为什么?”
“叫我来吃饭的喽!”慕芸儿看着桌上的膳食,不假思索地回答。
“就这么简单?”皇上疑问道。
慕芸儿点头,自说自话:“想不通的事情就别想,不用动脑筋的事情就不要动,这样做人才会活得快乐。”
皇上的神情倒是又多了几分忧虑:“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不用想事情的运气。”
“看来你这个皇上,过得也不是很快乐嘛!”慕芸儿看得出来,做皇帝的也不过如此,她就更应该好好活着,尽量让自己活得快乐一点。
皇上不去想这些了,示意她道:“吃饭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慕芸儿二话没说,就坐下吃饭,还主动加菜放到皇上的盘子里,对他友好地笑着。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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