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声从殿中跑出时,本以为萧寒意会一起跟来,但当他回头看去时,竟发现身后空无一人。\\www.QВ⑸。CǒM/他大惊,想返身回去相救,被东野兰一把拉住。
「她留在那里,安全无虞,你要是回去,就有性命之忧。」
东野兰的话让萧寒声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放心吗?还是不放心?
眼看天就要亮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的确顾不上萧寒意了。
「明天南尚武会和赤多焰见面,他们之间的误会很快就会解开,必须赶紧想办法让他们误会结得更深。」
东野兰的话刚说完,萧寒声便道:「这好办,我亲自去找南尚武,」
是夜,萧寒声独自一人潜伏到南黎的舰队中。在所有战舰里,有一艘最大最有气势的船舰。他利用夜色的掩护,杀了一名南黎士兵,悄悄混入船上,然后一步步靠近船心。
最大的船舱是南尚武办公的地方。他正在研究明日对战赤多人的策略。
突然收到一封盖有北陵玉玺,来历可疑的警告信,南黎此次出兵的目的并不明确。
原本一直和赤多打交道的是南习文,但他忙于国内政务,目前是继任太子呼声最高的人选,不能以身涉险。而南尚武正好想逃开国内纷乱复杂的环境,此次出来不像是为了打仗,反倒更像要图个清静。
不过,面对传说中骁勇残忍的赤多族,即使他们与南黎有着友好合作关系,但他丝毫也不敢轻忽。这一两天都在看和赤多有关的书典,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萧寒声潜到舱外一个窗口,由外向内看去,见到里面有一位身着铠甲的英武男子,猜想此人就是南尚武。他尚在迟疑着该怎样做才能挑起南赤两派的不和时,就见船舱对面的那扇门打了开来,从外面走进一个端着茶盘绝美的女子,举止温柔,婉约如菊,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南尚武看到那女子,不由得放下书,冷硬的眼神中漾起温温的笑意。
「怎么还没睡?」他对那女子说,同时伸手将她搂坐在自己膝上。
女子脸一红,「这是军中,你身为主帅,行为要多注意些。」
南尚武促狭的笑道:「怕什么,我们是老夫老妻。」
萧寒声听明白了,原来这女子就是南尚武的妻子。萧寒意在南黎时曾派人送密信给他,信上提到过她,还记得她的名字是…沐菊吟。据说南尚武对妻子用情之深,非一般人所能此。
这下萧寒声有主意了,他悄悄转向船舱的对面去,静候沐菊吟出来。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门开了,沐菊吟从里面走出。虽然四周有不少南黎士兵,但他仍是一个箭步窜上去,低喝一声道:「该死的南黎人,居然要抢我们赤多勇士拚死打下的山河,去死吧!」
沐菊吟被他吓到,站在原地不知闪躲。
萧寒声本就是虚晃一招,剑尖只从她的脸旁掠过。被惊动的南黎士兵惊呼着涌了过来,他边战边退,趁人不注意时故意扔下一个腰牌。这是他在北陵时从一名赤多士兵身上抢来的,上面写着那名士兵的名字,任谁看了都知道那是赤多之物。
舱门骤然被人从里头一脚踢开,南尚武眸光熠熠如暗夜星辰,人未到,剑风已至,硬将萧寒声逼退到船边。
萧寒声也不恋战,学着赤多人粗犷的声音哈哈大笑两声,便翻身跳入大海。
他避开海上纷飞的箭雨,再度潜回骄月岛。东野兰和赤多焰的船都已离去,岛上恢复一片死寂。
爬上岸,靠在一块大石礁上休息,一柄短匕无声无息的从石头后面绕出,抵在他的脖颈之上。
「别动。」女孩子的声音,「我不会点穴,但我知道这里是要害,你若不想死就一步都不要动。」
他认出这个声音,「又是妳这个小姑娘?妳怎么会在这里?」
「对我赤多花有过侮辱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赤多花冷笑着,匕首又近了三分。「说说你想怎么死吧!我可以成全你最后一个心愿。」
「我想…」萧寒声转着眼珠想着逃生之法,忽然发现海面上出现了为数不少的战舰。虽然天黑看不清舰上旗帜,但其方向是来自南黎。
莫非南黎已经中计,决定提早发动攻击了?他兴奋异常,浑然忘了身边的女孩儿和那柄货真价实的匕首。
赤多花也看到了那些舰群,她万分焦虑地想回去通禀哥哥这个消息,但又不想放过萧寒声。一低头,见到他唇边那抹诡异的笑,感觉很不舒服。「你很盼着南黎打我们赤多?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经意瞥到萧寒声手中的剑,她眼睛闪闪发光,伸手欲抓剑柄,「赤霄剑!」
没想到这女孩儿居然认得赤霄剑,萧寒声不禁提高警惕,回手将剑抱在胸前。
她恼怒道:「你敢偷我们赤多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他顿时哭笑不得,「什么你们赤多的,这是我北陵的传国之宝,和你们有什么相干?」
赤多花扬起小下巴,「你们北陵人狡猾又爱诡辩。你说这是北陵的东西,那我问你,这赤霄剑的来历你知道吗?唤醒赤霄剑中神力的方法你会吗?」
萧寒声闻言怔住。他以前只知道赤霄剑乃是宝物,也只将它当作普通宝剑使用,除了它格外锋利之外,并无其他奇特之处,实在看不出「宝」在哪里。
赤多花见问住了他,心中不免得意,手下一个懈怠,即让萧寒声如游鱼般滑开。她气得一刀扎了过去,萧寒声此时也毋需顾虑什么,剑柄微微出鞘,半截剑刀就将她的匕首削断。
他呵呵笑道:「赤霄的来历我是没有妳清楚,但我能用它打败妳,这就足够了。」这语气和刚才赤多花的得意如出一辙。
赤多花忍不住气得一拳朝着萧寒声的面部打来。
此时,南黎的战舰正在步步逼近--
萧寒意躺在赤多焰的臂弯里,看着头上的舱板,久久默然无语。
赤多焰闻着她的冷香,怀抱着她温软的身子,这一刻的幸福让他不敢相信是真的。
「我听说中原女子向来都视贞节为生命,若被哪个男人看到手就要嫁给他。北陵、东野、南黎、西凉都是中原后裔,是否也遵从这种风俗?」
她难得一笑,「你是想问我会不会遵从这样的风俗吧?」她坐起身来,却被他从后面抓住,炯炯眸子锁住她。
「我既然抓住了妳,就不会再放妳离开。」
她笑得苦涩,「你以为得到我的身子就算是抓住我了?」
赤多焰斩钉截铁的说:「妳若非先将心交给我,是绝不会把身子也给我的。」
萧寒意忽然打了个寒颤。
心,她真的给了吗?
故意避开这个话题,遂问:「天快亮了,你要见南尚武,不准备准备吗?」
「都准备好了。」
「见了之后会怎样?」她继续追问。
他不由得皱起眉。「不是和就是打。但我不想打,北陵和赤多都禁不起再一次大战的折腾了。」
「听说南尚武也是个难缠的角色。」她刚刚说完,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怎么自己竟能和他这样畅快的谈论国事,什么时候他们竟成了「一家人」?
赤多焰拥着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发鬓,「放心,我会赢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愉悦和自信,然而萧寒意却无法和他一起兴奋。经过昨夜之后,他们之间可真正改变了什么?没有。身分、地位、立场,都一如往昔。
她,还是应该恨他的北陵公主萧寒意。
对,应该恨他的,但是当他的吻如热浪般一次又一次将她吞没时,她的恨显得如此渺小,全无抵御招架之力。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赤多的军队从一夜沉酣中醒过来时,全都惊诧的发现,南黎的战舰就停在距离他们几百尺外的地方。因为天黑,也因为南黎有制造结界的神力,所以赤多士兵对于他们的接近毫无防备。赤多士兵们无不吓出一身冷汗,若是昨晚南黎趁机攻击,那可就糟了。
赤多焰也没想到南尚武的作法竟是步步进逼,心中明白这是一个强劲对手,而与南黎谈判之事只怕不能顺利进行。
这时,南黎方面有人传话过来--三王子请赤多练过船一叙。
这一手有违常情。毕竟两方论身分,赤多焰身为一族之长,地位应该还比南尚武显赫几分,且这里又是公海,怎么说也轮不到赤多焰过去拜见南尚武。
赤多军们议论纷纷,颇为不满。可赤多焰思虑片刻后,还是决定上对方的船进行会面。
在海外四国中,北陵和东野关系密切,西凉和东野的关系时好时坏,也不能指望,南黎是赤多唯一可以联手仰赖的盟友,绝不能失去,所以赤多焰决定暂时咽下这口气。
萧寒意跟在他身后,「我和你一起去。」
赤多焰看着她,想起她曾说过她和南尚武之间有几分交情。虽然对于他们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所谓的交情到底是什么样个情形还不清楚,但赤多焰还是同意了她的陪伴。一是因为萧寒意微妙的身分关系,二是因为她也许真能帮上忙,三则是因为他现在不敢确定自己的族人是否还会对她再次下毒手,所以只有将她带在自己身边才可以完全放心。
站在船头,猎猎风声从肤边吹过,如同刀锋般锐利,但赤多焰完全没有感觉到,他一直悄悄审视着萧寒意。她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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