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姝离开霍西州的公馆,才摸到口袋里的硬币。
她心中感谢了给她外套的佣人,拦了一辆黄包车。
“去安华路56号。”
一盏茶的功夫,黄包车停在了徐家宅院外。
整个院子漆黑一片,杂草顺着栅栏长出了院外,大铁门上贴着封条,挂着沉重的锁。
“小姑娘,这里一看就没有人住,你来这里做什么”
黄包车师傅看她一个姑娘家,多嘴问了两句。
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她的家啊
徐静姝吸了吸鼻子,使劲推了一把大铁门,纹丝不动,她看着熟悉的院落,眼泪簇簇的往下掉。
爸爸妈妈,静姝对不起你们
见徐静姝只哭不说话,黄包车师傅摇摇头,叹气走了,这年头,挣口饭吃不容易,他还得干活去。
徐静姝跪在铁门外面,把一天受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直到双腿发麻,她摇摇晃晃起来。
她还要去找妈妈,不能倒下
徐静姝踉跄的往两条街之外的白家走去,白笙是她之前最好的闺蜜,白家和徐家关系也一直不错。
现在只剩白笙能够帮她了。
路上静悄悄的,几乎没了人影,世界仿佛只剩下徐静姝一个人,连天上半弯的月亮都显得阴冷
直到夜深,她才和白笙见上面。
“你这些年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伯父伯母都快找你找疯了”
白笙见到徐静姝,先是惊喜,然后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凶着凶着,抱着徐静姝哭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呜呜呜”
“白笙,对不起”徐静姝也红了眼眶。
白笙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两岁的儿子,所以不再住在白公馆,而是和丈夫住在离白公馆一接之隔的小洋楼。
徐静姝替闺蜜感到开心。
客房里,白笙拿来睡衣:“小姝,先穿我的衣服吧。”
看着徐静姝冰冰凉通红的手,白笙上前,动作利索的帮忙解旗袍的盘口。
“别”
话未落,白笙已经看见了徐静姝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当即愣在原地:“你你身上这些伤”
她抬头看了一眼徐静姝,不敢再问下去。
“是慕容泽。”
徐静姝难堪的拽着衣领,说出了三年来的遭遇,每说出一件事,白笙的眼睛就红了一圈。
她心疼的搂住徐静姝,咬牙切齿:“这个人渣,你怎么不告诉霍西州”
她说了,他也不会在意吧。
徐静姝苦涩摇头:“他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他还说,我父亲就是当年害死他父亲的凶手。”
霍公馆里,霍西州阴沉冰冷的眼神,到现在她都忘不掉。
“白笙,我和霍西州,再也不可能了。”
尽管已经决定放手,可她的心口还是难受的厉害,像是压着一座大山,沉重酸涩,又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笙心疼的不得了,原来的徐静姝是多么骄傲开朗的一个人,却被慕容泽生生折磨成了一个敏感脆弱的模样。
“白笙,你帮忙找找我母亲好不好,我担心她。”
徐静姝恳求着,白笙自然不会推脱:“好,我帮你。”
“谢谢你,白笙。”
有可信任的好友在身边,徐静姝紧绷一天的神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放松,困意也随之袭来。
意识迷迷糊糊前,她还记得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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