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庭院灯火阑珊,绿萝垂瀑。
“上面那是何意?”微弱的声音响起在庭中。
“你也不用担心虽然老师已经离开但上面还有会有所顾虑的,毕竟我们这些老师的门生也不是吃素的,放心只要有我李常在的一天我一定力保清家,只是可惜老师这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这朝国尽忠一辈子,”李常在和清辙坐在庭中。
清辙闪着意味深长的目光说道:“麻烦了,上面这次打压思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也再此请你多帮我打听朝廷的消息,没法啊!思无邪是我那姑娘认定的,这次得知他入狱的消息可是好一阵伤心。”
李常在听到愣了一下,但还是向清辙打下保证:“应该的。”
“思家的那位了不起啊!在我看来,上面最终还是不会为难他,近年来蛮夷骚扰不断,边疆可是离不开他,国家其他能够守卫边疆的人才基本没有,除了他,”说到这里李常在有着无限的叹息,又有着欣慰与敬佩。
惨白的月光透过重重树影,在暮色无边的地方映出一点点白斑。婆娑的树丛漆黑的,幽静的不见一丝生机,透出水湿的痕迹,升满了萧瑟的气味。
幽静无人的路,默默地喘息,只有微亮的油灯从陈旧的灯罩中时不时闪出一丝光芒,忽明忽亮,奇异的渗人心弦,总是暗哑无光。
突然飞来一只黑影,原来那是一只飞蛾,寻着光源扑腾在灯罩上,毅力不断地寻求着心中的神圣,毫无意识到那可能是夺去它生命的希望,但它无法放弃。
飞蛾扑火,只为了那一瞬间的绽放,灿烂的,夺目的,用生命来诠释信仰。
湿气渐渐加重,孤寂的,冰凉的拍打在每一寸皮肤上,毫不留情地裹挟走了肌肤上的每一片温度。
足音渐渐靠近,愈加响亮。一步一步敲打在心间,他惊恐地回头,只见一个黑影在灯光下模糊不见,诡谲的不似真人,貌似一个鬼魂游荡在路上。
“什么人,”惊恐的男人,屏息着喉中的每一寸气息,大声吼叫着前面的人,试图摆脱不安。前面的身影越发靠近,疑惑的男人眯着双眼仔细一瞧,:“原来是你。”
“大人,”监狱中黑影对着前面的人双手抱拳行礼。
木柱拦截着他人的靠近,只有幽深的黑暗中传来一声男声:“你来了。”
毫无波澜的声音没有一丝惊讶。
“将这个交给……,”缝隙中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带着一块令牌。
“还有……,”待男人吩咐完后黑影携着令牌,踏着月光离去。
“还给你,”黑影将钥匙递给了刚刚平息完惊恐的人。
握着佩刀,站立笔直的人伸手接下。
咕咕咕。
门外响起了不知名的叫声,房间的灯亮起,起床的人将房门打开。
门外的黑影走了进去。
月光悄然弥散,夜,在风的指尖上跳舞,屋内灯火摇曳,中庭积水,水波斑斓照影一池清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