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弟身上,所以当小弟在美国出事时,我们全家便全飞到美国去看小弟,结果没人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通知,以至于让大嫂误会。」她叹了口气。
「那现在呢?」她还没原谅他们吗?夜妈妈着急地问。
「我不知道,只是我没想到小-他们竟然会出现在这。」古洛-把疑问的眼神扫向他们。
「我们是小卉的朋友。」杨天其简单的解释。
「这世界真是小啊。」夜妈妈环视四周的人,苦笑着下了个总结。
顿时气氛沉凝了下来,每个人皆怀着心事,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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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其和古芯-两人在古洛-的安排下,住进古乐席之前的房间。
深夜,古芯-让满脑子的困扰纠缠着,不得安眠。
爸爸是因为爷爷的不谅解而死,妈妈则是为了爸爸的死,不肯承认爷爷这名亲人,那现在站在这里的她是否违背了妈妈?
因为照姑姑所说,妈妈也已经收到爷爷去世的消息,可是妈妈却一点动作都没……
杨天其一进门就看到倚在窗边的古芯。
「-儿,在想些什么?怎么不多加一件外套,小心着凉。」他拿了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轻轻把她拥入怀中。
「阿其,世事真的很难预料不是吗?」古芯-轻轻靠着他。
「什么时候我的小狐狸津也变得这么伤感啦?」柔乱她的发丝,他故意以打趣的一吻说话。
「阿其,我很认真耶。」嘟着小嘴,她抱怨道。
「我也很认真啊。」他放任笑意,毫不收敛。
「骗人。」转身以两手贴在他上扬的弧度,「这叫作『认真』吗?」
「是,我不认真,那请问认真的狐狸津是不是肯说说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抬起她的下巴问。
「妈妈恨爷爷吗?」她停顿了下,垂眸,骤然开口。
「你恨爷爷吗?」他却反问她,语带认真。
「我?」楞了下,她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想过爸爸、妈妈、爷爷,却没想过她自己。
「对,你。」他学她望着漆黑的天空,「你怪过爷爷,因为他的固执才会造成不该有的悲剧吗?」他把话挑明。
「我……」她张嘴我了半天,却难以吐出下文。
「-儿,想清楚,撇去妈妈的想法,你恨爷爷吗?」他看着她,眼中有着鼓励的意味。
「我……我不知道。」想了半天,她却只有这个答案。
「我没有见过爷爷,我也不知道当时爸爸、妈妈他们的心情是什么,所以就算先不理会妈妈的内心想法,我还是不知道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爷爷,我真正的心情是什么。」她一字一句缓缓吐露她内心深处的心声。
迎上他的视线,她有些松了口气地继续道:「爷爷,一个在我二十四岁之前的岁月完全没有出现过的名词,现在他突然出现了,但我却再也见不到他的面……说恨或不恨好象都太矫情了点,毕竟我完全不曾接触过他呀……
阿其,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会很奇怪吗?」
「当然不会,人有时候看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因为当局者迷呀。」他笑了一笑。
「那阿其你会像我一样吗?」
「不会。」接触到她带着疑惑的眼神,他接绩说明:「因为爷爷是-儿你的亲爷爷,所以我才会叫爷爷为爷爷,但如果撇清你这一层关系的话,其实爷爷对我来说,就只是一个已经死亡的陌生老人罢了,
至于你现在会有这些跳不出的烦恼,就是因为爷爷是你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轻点她的鼻头,看她从茫然渐渐转至了解。
「喔……那我现在该怎么做?离开这里吗?」
「-儿,你不该问我,而是要问『它』。」他牵起她的手碰向胸口正在跳动的心脏,「好好问一问它,你该怎么做才不会有遗憾?以后才不会产生后悔的念头?」
「问它?」她低头看着手贴近的胸口。
问她的心吗……
「是的,你只要记得一件事,不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在你身边陪你。」他缩紧手臂,让她知道,他在她身边。
「阿其……」
「不要再说谢谢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因为你是我认定的狐狸津老婆啊。」杨天其贴在她的耳朵处呼气。
「阿其。」缩了下脖子,她撒娇的叫了声,偎进他的胸膛。
「什么?」
「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狐狸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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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云林的隔天,杨天其开车回台北。
因为自认不曾尽过孝道,古芯-决定留下帮忙姑姑她们打点丧礼事宜;原本杨天其要留下陪她,却让她以公事重要为由,坚持要他先回台北。
拗不过她的坚决,加上下来之前,公司的确有些紧急文件还未处理,他只好先顺她的意,打算等处理完公事再下来陪她。
留在云林的古芯-,对丧礼的大大小小事完全搞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人家要她做什么,她就乖乖的做,其余时刻,也只有呆呆的待在一旁。
帮不上忙,她又不好打扰忙碌的姑姑,只好选择一人随意到外头走走。
孤单一人的她,这才后悔为什么要阿其先回台北,落得她只能对天长叹。吹着风,想到妈妈和爷爷的纠葛,她顿时烦恼不已。
蓦地,风沙扬起,好巧不巧的吹进了眼中,「啊,好痛,我都已经够烦了,老天爷还故意闹我。」
她嘟嘟嚷嚷的叫着,双手下意识的去柔眼睛,一双眼顿时变得红通通的。
就在她想办法要把爱搞怪的沙子从眼中弄出时,一道问路的男声惊醒了她。
「小姐,请问这条路该怎么走?」
「什么?」她猛然回头,带着红血丝的双眸就这样映入男人的眼中。
「小姐,你怎么哭了?」坐在车上的男人看着眼前快哭的女子,突然有些发楞,一颗心好象被电击了般。
看多了商场上坚强的女强人,眼前泪眼迷蒙,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柔弱女子,勾起了他的爱怜之心,让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我没事。」古芯-连忙抹去因为使劲柔眼而逼出的泪水,有些腼腆的笑着。
「小姐,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叫余怀文,是来这找人的。」余怀文把古芯-腼腆的笑意当成了羞怯,急忙从车中走出,一脸诚恳。
「喔。」虽然她并不怕,不过看他说的这么真诚,她也不好意思说他搞错了,让人难堪。
「小姐,你真的没事?」他小心翼翼的上前,随手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给她。
「我真的没事,谢谢你。」她微微笑着,顺手接过他的好意,「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要问路?」
「是。」他把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她。
咦,好熟的地址……「你只要再往前一百公尺,到路口左转,再直走一段路就到了。」
「谢谢。」知道了路,余怀文却楞在那里,不想走。
「还有事吗?」
「不,没事。」想问她住在哪、她的芳名,但一接触到她还有些红丝的双眼,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于是他上了车,急忙忙的开车上路。
怪人……「啊!他的手帕……」
这时,古芯-才猛然想起,「等一下,他刚刚问的地址不就是爷爷家吗?」
难不成他也是她的亲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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