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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笑了笑:“本宫要确保掌管钱庄之人对本宫忠心耿耿,对于钱财没有半点杂念。”
朱慈烺撑着伞离开了马车,来到了日月钱庄的门前询问排队的顾客,问他们对这家钱庄有何看法?
“这钱庄的老板是个实在人,存取自由,最重要的是在他们家存钱有利息,所以老朽选择把钱存在这日月钱庄。”
“乔老板是个忠厚之人,做生意就要靠忠厚才能留住顾客,偷奸耍滑的生意干不长远。”
“这日月钱庄最好的地方就是能够钱生钱,我们哥仨的钱都存在日月钱庄了。过几天我让岳父、大舅哥也把存在其他钱庄的钱转到日月钱庄来!”
储户们对乔致庸的评价让朱慈烺很满意,看来自己选对人了,长此以往,“日月钱庄”一定会给自己带来滚滚财富。
朱慈烺收起雨伞钻进了钱庄,维持秩序的伙计站出来好言相劝:“这位公子,不管你是取钱还是存钱,得按照规矩排队,可不能随便乱来。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说对吗?”
朱慈烺抱拳道:“我既不是来存钱也不是来取钱的,我来找你们掌柜的,麻烦告诉乔致庸老板,就说有个姓朱的故友来拜访他。”
伙计看他气势不凡,虽然个头不是很高,但言谈举止间压迫感十足,而且直呼钱庄老板乔致庸的名字,想必大有来头。
急忙弯腰施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公子请稍等,容小人禀报一声,去去就来!”
“姓朱的公子?”
正在后堂招洽谈业务的乔致庸听了伙计的禀报,不由的面色微变,起身问道:“多大年龄?多高?”
伙计随口答道:“约莫十五六岁,个头嘛,比小人稍微矮了一点点,走路说话看着挺威严的。”
乔致庸立即朝一起喝茶的中年商人抱拳道:“李老板,我这里有贵客临门,容我离开片刻,你在这里喝茶,中午小弟设宴赔罪。”
李老板起身还礼道:“好说,好说,乔兄有事先去忙,我等你便是!”
“常二,给李老板换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乔致庸留下一句话,快步出门直奔前厅而去,远远看去,那背负双手在大厅里溜达的人可不就是自己的老板朱慈烺?
就在乔致庸犹豫着是否行礼,如何称呼的时候,朱慈烺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唉呀……乔老板好久不见,不知后院可有上好的茶叶?”
“有有有……公子请随我来!”
乔致庸会意,急忙毕恭毕敬的带路,把朱慈烺带到了后庭的一间密室,进门后便长揖到地:“失礼之处,还请太子爷恕罪!”
朱慈烺在椅子上坐定,示意乔致庸起身:“人多眼杂,不必多礼。我今天来这里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看你钱庄经营的如何了,二是过来讨点钱急用。”
顿了一顿,歉疚的道:“我也知道钱庄刚刚开业没几天,肯定还没有盈利,但本宫现在急需一笔钱周转,也只好让你犯难了。”
“何劳太子爷亲自跑一遭,差人来知会一声,小人亲自送进宫中便是。”
乔致庸亲自动手冲了一壶最好的茶叶,小心翼翼的斟满,“太子爷请用茶,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
朱慈烺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开门见山的道:“我也不瞒你,前段时间筹措军饷的时候,皇伯母捐给我了三百两黄金,四千八百两白银。
总不能光让大臣们捐饷,我这个监国太子一毛不拔吧,后来我把皇伯母捐的这些钱凑了一万两银子捐给了国库。”
朱慈烺本来是要拿这笔钱贿赂吴襄,没想到又被陈圆圆还给了自己。
回宫琢磨了一晚上,心想自己不带头做个表率,怕是有人背后戳自己的脊梁骨,于是便让徐来福把这一万两银票全部兑换成银子捐给了国库。
乔致庸钦佩的道:“天下人都知道太子爷每月的俸禄只有一百八十两银子,而且是从十二岁才有俸银的,一万两足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朱慈烺苦笑一声:“当时本宫手里真是穷的叮当响,亏了皇伯母捐了这些金银,李从良又捐了三千两,才勉强凑了一万两。
不瞒你说啊,不只是我穷,父皇他也穷。内帑库里空荡荡的都能跑耗子了,别说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就是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估计老爹算是整个中国历史上最穷的皇帝了,我估计都没一个土财主有钱,国库的钱不能算,那是朝廷的钱国家的钱!”
乔致庸躬身站着,恭维道:“古往今来,像陛下与殿下这般公私分明的君主可是凤毛麟角。”
朱慈烺放下手里的茶碗:“所以啊,我才让你出来开钱庄给本宫赚点私房钱,而且这十万两银子是周国丈给我的贺礼,绝非从国库挪用的公款。”
“是是是……这事太子爷你早就交代小人了。”
乔致庸连连点头,有句话没敢说出来。
你是大明的储君,监国太子,大明的万里江山都是你的,就算挪用公款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敢站出来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