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着白裙子的清纯小姐姐、一会儿是优雅高贵的宫廷贵妇;或者俏生生的立在面前,待她忍不住去看时又来个大变鬼脸;或者前一秒还是风骚少妇,下一秒就变身“蛇精病”,身体七扭八拐弯成个迷宫正确答案。
在这短暂的梦境时光里,沈黛韵经历了无头美人案、扭曲美人案、七零八碎美人案、内脏暴露狂美人案等等各种奇葩案件,无一例外,都是美人。
沈黛韵现在怀疑,一会儿见到楚瀚文,她估计一眼就能在脑海中模拟一遍“论楚瀚文小美人的一百种死法”。
实在是罪过罪过。
沈黛韵不堪其扰,终于醒了过来,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趁手的铁棍子,准备把这几百张美人图敲个稀烂——那美人图外壳都用玻璃裱着,玻璃敲个四分五裂,就像给那美人身上添了几道伤口,沈黛韵不求别的,把那一张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挡住就行。
画挂的有点高,沈黛韵拎起棍子跳脚来砸,啪啪啪,一棍一个,那玻璃材质挺特殊,真就一点玻璃渣都没掉下来,裂痕却像个大型的蜘蛛网。
中途她还休息了一会儿,在地板和墙体的缝隙中看见了一朵粉红色小花,旁边还有几株杂草零星的长着,她随手摘下那朵花,别在耳朵上,对着还没被敲破的玻璃照一照,一个黑乎乎的轮廓,头上戴着一抹俏丽,真好看。
她又拎起铁棍,这次不跳脚了,怕花朵掉下来。
又有三个美人惨遭毒手蹂躏,沈黛韵正要对第四个美人下手,忽的一股夹杂着腥臭的冷风扑面而来。
只见,前一秒还灯火通明宛如游廊画展的美丽厅堂,下一秒如同被撕裂的绢帛画卷,终于露出画卷下隐藏的真实世界来。
这里哪里有什么美人图,只见那原本立在迎门,将一间巨大屋子硬生生变成一间环形走廊的,居然是一棵巨木的主干。
那巨树如同一把擎天的巨伞,说是树却一片叶子也没长,天花板早已经被这巨木盘桓的分叉遮了个整整齐齐,一片漆黑,但那巨大的主干上却透出一块一块微弱的光。
沈黛韵离这树干近,一眼就看到了那光是从“美人图”上透出来的,她转头,便看到了自己正要下手去砸的那副画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发着淡淡微光的透明棺材,棺材镶嵌在树干中,只留着层透明玻璃漏在外头,像是让人来吊唁似的棺材里,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人。
她低头瞅了瞅拎在手里的铁棍,轻轻捅了捅棺材旁棕色的树干。随着她的用力,树干慢慢陷进去一个圆圆的小坑,那画面像是用手指戳到面包一样带劲儿,待沈黛韵把棍子提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棍子底部粘着一层怪异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
她左右环顾,只见被自己打破玻璃的棺材都是一副光芒暗淡的样子,再放眼一望,那巨木无数向外延伸的枝干上挂着一个又一个发光的“月亮”,距离从远到近,光芒依次减弱。
“主人,你早就猜到这里有问题了吗?”2333疑惑的问了个智障问题。
沈黛韵轻嘘一声,“嘘,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