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延误了太后病情,为遏制懒怠之风,以时辰为准,一个时辰一条人命,望太妃理解。”
跪着的众人登时吓得抖成了筛子,和秋燕并排跪着的一个小宫女急道,“嬷嬷,不是奴婢们懒惰,是太妃不准我们进去伺候。”
桂嬷嬷冷冷的看着她,伸手一指,“来人,掌嘴!”
那宫女立刻被拽了出去,就摁在门口,一个小太监左右开弓,片刻功夫就打的对方满嘴鲜血,脸肿如牛。
可殿门,依旧纹丝不动。
秋燕吓得脸都白了,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双手死死握着自己的裙摆,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透露自己的身份。
小宫女被打的摊在地上,呜呜哭泣。
桂嬷嬷差人拿了张椅子就坐在殿门口,也不撞门,就那样等着。
此刻的素轻一就坐在床边,床上的喜儿全身要穴都扎着针,气息微弱。素轻一不停的调整着银针入体的深度,逐渐的刺激穴位反应。她知道,今晚是最关键的时刻,若明日能醒,这人便救回来一半,若不能……
所以,即便是外面的人全死了,她也不能离开。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那个脸被打成了猪头的小宫女,被两个小太监提到了行刑的长凳上,她预感到自己的惨死,喊得声嘶力竭。
和秋燕跪在一起的宫人也都吓破了胆,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尿了裤子。
“打!”
桂嬷嬷望了望宫门口,冷声吩咐。
行刑的木板又重又长,打在人身上,一下就能皮开肉绽。
宫女嘶哑的求饶声变成了对素轻一恶毒的诅咒,素轻一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一刻也不敢放松。
人打到半死,一声皇上驾到,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秋燕瘫坐在地上,一身的冷汗。
“奴婢叩见皇上!”桂嬷嬷带着众人行礼,楚星寒看着长凳上血肉模糊的宫女,斥道,“宫中禁止滥用私行,桂嬷嬷不知?”
桂嬷嬷道,“奴婢奉太后懿旨……”
“是将朕的话当耳旁风吗?”
“奴婢不敢!”
“带着你的人回坤宁宫,如此胡闹,成何体统!”
“太后那边……”
“朕已经让杜太医过去,太后只是急火攻心,你一向稳重,好生伺候便是!”
桂嬷嬷行了礼,带着人这才离去。楚星寒让秋燕等人将受伤的宫女带下去照料,自己推开内殿的门走了进去。
素轻一双手都握着针,嘴里默默数着数字,计算时间,听到身后脚步声也没空回头,只说了一句,“人要杀便杀,不要烦我!”
“她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便不是?”楚星寒的声音,冷冷响起。
素轻一微微一怔,直言回答,“喜儿于我意义不同。”
“只因为她伺候了你三年多?这是她的本职,与情谊何干?为了一个奴才,惹了众怒,甚至动用太医署的药材,你可知罪?”
“太后的毒,无碍。太医署的药,本就是为了救人。至于皇上口中的罪,哀家不犯它便不来吗?”
楚星寒愣住,久久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