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就要落下。
“不,不,你不能杀我!我师父是夹龙山飞云洞的惧留孙真人,这儿可是昆仑山的地盘,杀了我,你也死定了。”
惧留孙,大老鼠,眼前这个不会就是那贪财好色的土行孙吧?
如果真是他,这家伙有门土遁的神通,说不定可以让他帮忙将瑶瑶偷出来。
张友仁恼他命悬一线,还起色心品评瑶瑶,故意冷冷地道:“土行孙,我死不死可不一定,我知道你是死定了!”
男子听他叫自己土行孙,眼中终于起了恐惧,“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师尊给我起了个土行孙的道号,还没正式公诸天下呢,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当然想活!”
“好!你知道瑶瑶被关在哪里?只要你将她弄出来,我就饶了你一命。”
听说是让他救瑶瑶,土行孙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蔫了,他闭上眼睛,“你杀了我吧,那瑶瑶我救不出来。不过,你杀了我,你也活不成,大家一块儿死好了。”
“好,既然我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张友仁的拳头发出金光。
“别,别!”土行孙连连摆手,“好死哪有赖活着!不是我不救,我实在是救不出来。”
“那瑶瑶是圣人老爷金口玉言、言出法随议定的大罪之人,被关在玉虚洞地底深处的十八层地牢里,由南极仙翁师伯亲自看守。我纵有天大本事,也救不出来呀。”
“言出法随个屁!”张友仁怒道,“我明明记得有人说让她历尽慈悲、大苦大难的,哪知后来又有斩杀之说。由此可鉴,都是些屁话!”
听张友仁说出如此逆天的话,土行孙哆嗦成了一团,“这……这可是你说的,我……我什么都没说。”
“我就说了,怎么滴?大路不平旁人铲!说,你是怎么知道瑶瑶被关在十八层地牢里的?”
经过一番逼问,张友仁逼着土行孙发了道誓,得到他的承诺,一定会把“救人”的意思转给瑶瑶后,这才放走了他。
张友仁从庙外端来充作香炉的瓮盆,将一盆凉水倒在那头肥猪身上,终于弄醒了它。
大肥猪一醒来,晃晃脑袋,看看张友仁,爬起来就要逃,早被张友仁扯住了耳朵,它尖叫一声,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原地。
张友仁把它的耳朵扯成了长条,“说,谁要你来讹我的?”
“轻点儿,轻点儿!”大肥猪疼得全身哆嗦,“没有人指使,是我正好看到您随便就拿出了一块灵晶,所以临时见财起意。”
经过一番讯问,张友仁查清了他的来历,这不过是梅山上的一散修,偶得机缘,才由野猪修炼成人,起名叫朱子真。
不周山断,天降大雨,人间洪水泛滥,朱子真奉娲神宫征召,来昆仑山中开采五彩石。
今天,正好轮到他这一队休沐,所以就到这山下的昆市打打牙祭,找找乐子。
没想到元始天尊突降法旨,欲杀瑶瑶,然后他就抓狂撞在了树上。
“你与瑶瑶可是旧识?否则为何听到她要被杀就抓狂?”
听张友仁提到瑶瑶,化回人形的朱子真泪眼汪汪,“岂只是旧识,她老人家是我朱子真,是我梅山一脉的救命恩人。”
“当年,我们梅山七兄弟修炼不得法门,寿限已到,眼看将死,是她老人家送了我们一颗桃子,续上了我们的命。我们才有机会修炼成人,才有了我们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