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酒液碰撞着玻璃杯,男人白皙的手指轻点着冰块,冻结着细小气泡的老冰被烈酒裹挟着在杯中旋转。
男人伸手点点鼠标,屏幕上的圆圈进度条变成一个对勾,群发邮件成功。
一模笑容出现在男人的嘴角,他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转椅旋转半圈,落地窗外是浓重的夜色和妄图割裂黑暗的灯带。
窗上倒映出来面孔带着几分讥笑,这些灯光总以为能照亮黑夜,但光明的外面不还是黑暗吗。快结束了,还有最后一步就能结束了。
谢慕恒还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地查凶手,叶植从外面拎着一堆早点跑了进来。
“谢队,先吃点东西吧。”叶植一进门就走到谢慕恒桌前,把手里大包小包的早点递到谢慕恒面前,任他挑选。
“见者有份,见者有份。”谢慕恒还没动手,旁边的陈晓笑就先冲了过来,一只手拎起了一袋豆浆油条,另一只手揽着叶植的肩膀嬉笑着。
谢慕恒瞪了陈晓笑一眼,“二哈,让你深挖陆泽文的家庭背景,你查清楚了吗?一天天就知道吃,明年你警服都得穿不了吧。”
“老大,你这也太伤人了吧,怎么能拿女孩子的体重开玩笑。”陈晓笑做出委屈的表情,结果刚说完就被自己矫情的姿态逗笑了。
“老大,你还别说,陆泽文的家庭背景我还真挖到一些东西。”陈晓笑一边喝着豆浆,一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谢慕恒对面开始汇报。
“我们调查发现,陆泽文母亲老家还有一个表弟,也就是陆泽文表舅。陆泽文母亲活着的时候,跟他表舅关系也很不错,但是陆母死后,这个远方表舅跟陆泽文一家就断了联系。据这个表舅说陆泽文是他父亲和医院一个护士的私生子。”陈晓笑说到这,拿起手中的油条咬了一大口,边吃边环视周围听她说话的人,想着看他们一个个惊讶的表情。
谢慕恒伸腿踢了踢陈晓笑坐着的转椅,“继续说。”
陈晓笑赶紧伸手扶住桌子,稳定好想要转圈的椅子,“这个消息现在也没办法验证了,只有陆泽文表舅的一面之词。他说的那个医院护士十几年前就癌症去世了,而且陆泽文母亲跟陆泽文关系很好,周围的朋友都没怀疑过他们不是亲生母子。”
叶植一边听着一边把手里的早餐分给众人,听完陈晓笑的话,叶植举手发问:“那陆泽文的父亲现在什么情况,不能从他那里验问一下吗?”
陈晓笑把手里的油条包装袋丢掉垃圾桶,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陆泽文的父亲这几年病的越来越严重,现在在疗养院已经有点半身不遂了,神志也不是很清楚我和老刘去找他的时候,问了他几个问题,他一开口说话就流口水,呜哩哇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什么也问不出来。是吧,老刘”
站在旁边的刘常栋点头表示肯定。
“那陆泽文跟他父亲关系怎么样?”
“我们去疗养院询问的时候,那些医护人员说,陆泽文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看他父亲,他们父子俩看起来关系还不错。虽然陆泽文一看就是大忙人,但是还能定期抽时间来看看他这个重病的父亲已经算是疗养院里面比较孝顺的了。毕竟疗养院里大部分重病的老人从来不见人来探望,都是孩子嫌麻烦找个地方安置他们罢了。”
“这么说来,陆泽文家庭背景也没什么疑点了?”谢慕恒听完陈晓笑这一通报告,似乎陆泽文不但没疑点了倒还成了个大孝子。
“到也未必,谢队,如果陆泽文真的是私生子,那说明陆泽文的父亲在婚姻方面也算不上是忠贞不二的人,这倒是跟这个案子的死者有点想啊。”总是没什么存在感的柳易生又一次从角落里开口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柳易生每次一开口都能说出些不一样的观点,人们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去。
谢慕恒思考着柳易生的话,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谢队,有情况。”
谢慕恒还没考虑清楚,就被冲进来的程柯打断。
“别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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