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前,大夏益州莲塘驿馆。
与以往驿馆内来往的多是传递信息的骑卒不同,今日驿馆内来了百余名身着白袍灰甲的蜀王精锐白袍士,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十数名“绣衣直指”参杂其中。
莲塘驿馆的驿丞哪里会想到这两尊大神会同时来到自己这平时只有那些跨州传递信息的骑卒、或者那些穷酸书生才会来的地儿。顿时有些惶恐,一直笑着陪在那“绣衣直指”的指挥使身旁,生怕一个招待不周自己这颗脑袋就搬家了。
这百余人的白袍士端是训练有素,在抵达莲塘驿馆后,无需上官吩咐,便自动按照三人一组的建制进行修整、巡逻、警戒,迅速接管了整个驿馆。
一个身着白袍的灰甲少年牵着马快步跟上了身前的中年白袍士,在其耳边弓着腰压低声音道:“五哥,我们这次奉命跟着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弄的神秘兮兮的,到现在哥几个连要去哪都不知道。”
中年白袍士冲着身旁的白袍少年一瞪眼,想要努力的让自己严肃一些,但是声音却有些柔和道:“不该知道的就别问,这吴大人可不是个善茬,小心遭了军法,到时候我和你七哥可保不下你。”
与两人同行的另一个中年白袍士嬉笑道:“小九,你别听你五哥吓你,谁要是敢对你动军法,老子就砍了他,管他是吴大人还是狗大人。”
“老七,小声点,你这张嘴啊,早晚害死自己,到时可别连累我跟小九。”眼见一个司马走来,被称作五哥的白袍汉子赶紧补救着打断了老七的话语,满脸陪着笑向眼前的白袍司马迎了上去。“老王,有啥吩咐?”
“阮老五,驿馆楼内住不下咱们这么多弟兄,我看着那边有个高塔,不知里面能否住人,一会你们哥儿三个去看看,要是里面能住下,也总好过轮值的弟兄露宿在外面。”那白袍司马与被称作阮老五的白袍士说话也是客气,交代过来意后,不忘踹了一脚被称作老七的白袍士,“你这张臭嘴自己管管好。一天不打你,你是不是皮痒痒?”
后者借势一个前趴摔在地上,笑着回道:“得令!”
白袍司马似乎早就习惯了这阮七的泼皮样子,也不理会,对着那白袍少年说道:“阮小九,你的考评目前都是优等,这次回来后我就推荐你升任伍长,可别跟你这两位兄长学坏了,坏了自己的前程。”
阮小九听了白袍司马的许诺,腰板顿时挺得笔直,笑嘻嘻的回道:“小的仅遵王司马令!”
“诶,挺好一孩子被你两位兄长给带坏了。”那王司马白了一眼阮小七,没再言语转身离去。
这五重塔几乎全部都为木建,出檐很大,所以看上去它就象几层屋檐的重叠,越往上越小,给人一种轻忽飘逸的飞翔之势。俨如一只从天而降的大鹏鸟,它的翼翮还未来得及收起。塔顶的相轮奇高无比,从下望去足有两重塔那么高。与其它塔顶相轮龙车之上多为宝珠不同,这五重塔相轮之上龙车位置一把尖刀在上直冲天际。
“五哥,这驿馆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塔楼?这五重楼放到其他地方得有十重那么高了吧?”阮小九仰头看着眼前的五重塔楼不禁感慨道。
“我也没见过这么高的塔楼,不过据说以前那些读书人很喜欢来这里吟诗的。”阮五说话间已经带着两人向塔楼内走去。
正待三人要进入塔内之时,一个中年役夫突然跑了出来,拦在三人身前,颤声道:“几位军爷,这里面可进不得?”
三人止步,打量着眼前的中年役夫,都是有些奇怪,一个役夫多大的胆子敢冒死拦着自己三人去路。
阮七心中不喜,也是来了逗弄这役夫的兴致,腰中单刀出鞘,寒光一闪,刀便架在了那中年役夫的脖子上,问道:“为何这里进不得?难道里面藏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那中年役夫眼见对方将刀架在自己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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